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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众人都吃了一惊。
张大牛和李二虎身手快如闪电,相距不过两米,这一扑之势,只在眨眼间完成。但是只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宗涛身形一矮,后仰身子,双腿后划,轻巧地躲过二人合击。张大牛和李二虎捉势不住,鹰爪扣上对方手腕。
二人面上一热。急松手,都瞪上宗涛。
怪事,明明抓上宗涛的手,怎么反搭上兄弟的腕脉?
刘松和何大山喝了一声采。
这声采喝得张大牛和李二虎面皮紫涨,争雄好胜之心陡起。
两人互递个眼色,又一左一右躬身出爪,紧盯着宗涛。
宗涛气定神闲,脸上微微的笑色。
其实李二虎和张大牛合击之术也精妙绝伦,奈何所用非人。宗涛从新兵蛋子开始,就苦练身手,原也有光宗耀祖之意,所以在干训班里成绩优异,哪是侥幸所致?他自起任排长之后,对手下要求极严,cāo练上几乎必身先士卒,摸爬滚打,早炉火纯青。
这一次,张大牛和李二虎决定全力以赴。二人一个眼色,便心领神会。
李二虎一个蹿跃,逼上宗涛;张大牛纹丝不动,虎视眈眈。这个阵势一张一弛,宗涛不论有何举动,张大牛瞅空便会扑上。
刘松等一干头领大气都不敢出,目不转瞬地盯着。
宗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李二虎扑上来时,张大牛仍躬腰伺机待动,宗涛便明其意。他以静制动,李二虎抓上腕脉,宗涛手腕骤缩,变掌为刀,削向李二虎手腕。李二虎听得宗涛掌刀如风,其威甚烈,也急缩手,缩过之后倏忽出招,却把双手箍向宗涛脖项。李二虎个头高大,宗涛倾身之时,脑袋便齐了李二虎的肩膀。
宗涛焉有不知,双掌平推,扫上李二虎肚腹。李二虎没来得及反应,一股掌风大及拂上肚腹,被推了个趔趄。但李二虎身手敏捷,借势一个转身,绕到宗涛身后。
这时张大牛大嗨一声,扑上来,和李二虎一左一右擒拿宗涛双手。
宗涛刚才掌扫李二虎肚腹,并未用全力,否则李二虎不伤,必会跌个仰八叉。余力未尽,李二虎借势转到身后,这个宗涛始料不及。现在身后喝喊声挟着风声,宗涛斜里跳跃,弹出二米开外,李二虎和张大牛扑了个空。
于万立大叫道:“这一局,宗大少输了!”
何大山亢声道:“二哥说错了,宗兄弟没有输。换上我们,只怕早被七弟八弟逮住!”
于万立瞪着眼说:“宗大少躲开七弟八弟,岂不是犯规?”
刘松摆手道:“二弟此言大谬。试问天下之人,哪一个会在画的圈里束手待擒?宗兄弟与八弟手博之时,并未全力,否则八弟早倒地不起。”
众人都看得明白,附合刘松的意见。
张大牛大声说:“宗兄弟确实没输。如果都有宗兄弟的身手,别说肥羊,瘦羊我们也逮不到一只。”
众人非常信服。如果不是比武,宗涛早逃之夭夭了。
李二虎望着张大牛,嚷道:“七哥,还要不要逮宗兄弟?”
李二虎直肠子,虽然没逮住宗涛,但觉得这个游戏很过瘾,有点恋恋不舍。
张大牛瞪着李二虎:“八弟,你以为以你我的身手,能逮住宗兄弟吗?”
李二虎气道:“七哥,还没见分晓,你就当缩头乌龟了?”
众人哈哈大笑。
张大牛看了宗涛一眼,宗涛徐徐走近,笑道:“就依八哥意思,再来一次吧。”
李二虎大喜过望,睨着张大牛。张大牛不想拂李二虎的意。两人又盯上宗涛,作势yu上。
刘松并不阻拦,只是含笑。
这一次李二虎离宗涛只有一米的距离,伸手就可抓住宗涛的手。宗涛佯着不知。
李二虎一声虎吼,骤发力,猛出爪,这一下把宗涛的手紧紧攥住。张大牛见此情形,猱身而上,倾身双臂搭上宗涛的肩头。
于万立面上一喜,暗暗点头。
眨眼间波澜不惊,李二虎和张大牛轻易地逮住了宗涛。何大山鼓起眼,大笑道:“七弟八弟胜之不武,这是宗兄弟有意相让。”
话音未落,场上形势陡变!
“七哥八哥,得罪了!”
宗涛声音未落,众人眼前一花。只见宗涛身子一矮,屁股撅起,身子一抖,张大牛如断线风筝,从宗涛背上飞起,仰身跌到一米开外,溅起一股尘土;而李二虎嗷的一声叫唤,脸色大变,额上竟有星星的汗,两条胳膊耷拉在胸前。
众人惊得直了眼。这是什么魔鬼幻术?
宗涛此时无暇解释,急跳上前扶起张大牛,替他拍了身上的尘土,又回身到李二虎面前,双手捉住李二虎的左肩胛,一托一拍,如法炮制,在右肩膀上**一下,李二虎两条胳膊又挥动自如。
“好,太精采了!”何大山大声喝采。
李二虎和张大牛佩服得五体投地,拉着宗涛的手,连连说:“宗兄弟,刚才是什么招?你一定要教我们。”
宗涛用的是真正的博击术。
宗涛点头笑道:“只要七哥八哥不嫌微末小技,我一定随时奉陪。”
刘松放声大笑:“宗兄弟,你这一招,只怕我们山寨兄弟,一辈子也享用不尽!”
于万立脸上yin晴不定,瞪着宗涛,非常震惊。
其余的兄弟连连喝采。
刘松走近宗涛,大声宣布道:“这一局,宗兄弟胜!”
李二虎和张大牛拚命地鼓掌。宗涛的功夫,令他们心服口服。
017技服群雄'二'()
接下来是六当家高继成挑战宗涛。
高继成走近宗涛,嘻嘻一笑:“宗兄弟,我这个头,就是十个八个,也不是你的对手。这次比武,我认输了。”
高继成这话出自真心。刚才宗涛的身手,令他折服,如果与宗涛徒手过招,用不了三个回合,高继成必落败。打不过人家服输,高继成倒是磊磊落落。
宗涛看着高继成,这六当家虽然其貌不扬,但眉眼里都是灵气。能坐上六当家的位子,当然不是泛泛之辈。
不比认输,也许高继成有看家的本领,宗涛没法与之比试。但宗涛也是不服输之人。
宗涛笑道:“六当家太谦虚了。世上艺出百门,并不只是以力较高低。六当家一定有惊人之艺,千万不要让众兄弟失望,”
高继成瞅着宗涛,没有出声。
原来高继成身子瘦小,却有一项绝技,那就是登山爬树。高继成自小顽劣,家人难以管束,没奈何常以棍棒相加。他屋后是山,门前多树,幼小时见到棍棒,便钻进山里,稍大后便爬到门前的树上,藏于叶冠之中。久而久之,竟练得身手麻利,成就壁虎功。由于个子小重量轻,再小的枝丫他也敢上,人封绰号“猴精”。
高继成淡淡一笑:“宗兄弟,我若划个道,便是以势欺人了。”
宗涛见高继成眼神闪烁,瞧他的个头,已揣摸个**不离十了。
“不妨。如没领教六当家绝技,倒真是让我心中不安。”
刘松看着宗涛,心里也大费踌躇,宗涛虽然个头也不是很高大,但身板较结实。奔走之功可能不逊色于六弟,但爬树之功,必落下风。
不过也没关系。现在宗兄弟已胜二局。八局五胜,宗兄弟也可以在山寨上坐个位子。
“既是比武较技,六弟,你可以出招。”
大当家开口,高继成再无疑虑,他也想在宗涛面前一试身手,免得被他轻看。
“宗兄弟,我别无所长,只有逃命功稍可示人。”
读了几年私塾的高继成,说话有些文诌诌。
众兄弟见高继成此言幽默,忍不住发笑。
宗涛正色道:“强敌当前,打不过就走,这是人之常情。如果既不能胜,又不能逃,岂不是待宰羔羊?古人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何况胜败兵家常事。留有用之身,来日再战,也算怀抱负之人。”
宗涛九死一生,今脱大难,又yu起事,个中三昧尽知。
刘松盯着宗涛:“宗兄弟真心如所言?”
宗涛缓缓点头:“心如所言。实不相瞒,当初我们全连弟兄浴血奋战,俱已成仁,今我侥幸脱难,对生死甚有感悟。人之立世,重在精神不灭!”
刘松鼓掌大笑:“好一个精神不灭!说得好,就如我们兄弟聚集一起,原也是义字所致。人不能没有精神。”
刘松的话让宗涛神情大振。抗战爆发后,宗涛的部队奉命收编占山为王的“匪”,但是接触多了后,他才知道真正的“匪”情,都是逼良为匪,而这些“匪”,都有一个显著的特征,讲义、重情。真正的恶人有没有,有,但很少。
宗涛扫视众人,见大都露出期盼之色,微微一笑。
“六当家,请划个道吧。”
高继成想了一想,比脚力,这个宗大少爷身手矫健,显然吃过苦,军营里时时cāo练,他一定不会输给自己,那么只有一招:爬树。
想到这里,高继成淡淡地说:“宗兄弟,我人送外号瘦猴精,别的功夫衡松平常,只有爬树登高,才略有所长。宗兄弟如不觉得苛刻,那就比比爬树,算不上功夫。”
攀高需要心神合一,手足并用,如何不是功夫?
“好,就依六当家所言。”
高继成不知,宗涛自幼好动,在军营里也常爬树登高,那是残酷的野外生存训练。大森林中,不善于攀爬,往往成为野兽口中之食。
高继成指着两棵相邻的树,一枣一樟,说:“这两棵树,宗兄弟任选一棵。”
枣树结实,枝干尤为柔韧,拇指粗细的枝便可托举几十斤重物;而樟树生长迅速,枝干较脆。两棵树质,优劣立判,根本不是同一个档次。
宗涛微微一笑,说:“六当家,我上樟树。”
此话一出,高继成大为感动。山里人谁都知道木质坚硬与否,他原想给宗涛出个难题,如宗涛选上枣树,高继成也可以凭借自身优势,小心一点,还是能与宗涛抗衡。不过宗涛如挑上枣树,必在众兄弟心里减了一半分量。
这位宗公子,是个迎难而上,把危险留给自己的大义之人!
“不,宗兄弟,你枣我樟,现在开始。”
高继成知道宗涛这种胸襟的人,必不愿兄弟迎难而上,因此话音未落,便扑向樟树。
樟树较枣树粗,一人合抱,叶冠茂密;而枣树只有腿来粗细,枝干稀疏。两颗树虽然粗细有别,但高度差不多。不过攀高,枣树就比樟树容易多了。
“樟树是我选的!”
宗涛大声喝止。声出人跃,宗涛竟如大鹏展翅般扑向樟树,在一人多高处壁虎一样蛰伏。高继成手脚虽然麻利,但攀爬之时,却被宗涛堵住了。
宗涛拍上高继成的身,呵呵一笑:“六当家,你不能言而无信!”
高继成刚要开口,却被示涛压着滑落地上。
两人一起一伏,令在场的兄弟都瞠目结舌。撇开义字不说,高继成的利索,宗涛的诡异,莫不让他们大开眼界。
“宗兄弟好身手!”全场一征服喝采,连于万立也不得不折服。
这个场面,如换上张大牛和李二虎,必面红耳赤,焉知高纱成淡淡一笑。
“大哥,的确是我输了。宗兄弟身手敏捷,就算攀爬,我也未必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