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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曜要是死了,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卫阶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了出去,像是把心中的压抑也由此尽数带了出去,双眼之中的斗志愈发地明显了。
既然要斗,那就来吧,反正我卫阶已经算是偷生于世,谁怕谁?
…
一夜未眠,卫阶练习了一整晚的五禽戏,而天才刚亮,别苑就来人了。
来的是宫中的人,带着司马曜的皇命而来!
卫阶于朝廷有功,着他即刻上朝接受封赏!
如今谢安出什么招,卫阶都不会觉得意外了,只要他按照谢安的设想,一门心思去把司马道子父子斗垮就行了。
文武百官都在朝上,说百人上朝有点夸张,卫阶目测了一下,左右两边各占了十多个人,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十人罢了!
司马曜端坐龙椅之上,月妃苏巧儿,赫然陪坐一旁。
朝会伊始,卫阶就首当其冲地被叫到了大殿中间。
司马曜看着跪在大殿上的卫阶,微笑着说道:“日前听安公说了卫卿家诸多事迹,寡人心中甚是欣慰,如今朝中缺少的就是卿家这种年轻有为的新鲜血液!”
“寡人现在册封你为侍中,同领北府兵镇军将军一职,官至三品!”
心中明知道是谢安的安排,卫阶却不经意间将感激的眼光在看向谢安之余,又投向了苏巧儿。
“谢主隆恩,卫阶定当为我大晋竭尽所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好好!”司马曜一边笑着连声说好,一边示意早朝开始!
“皇上,如今皇太后所中之毒并非得到根除,恳请皇上准许微臣在城内贴下告示,广寻名医,进宫替皇太后解毒!”司马道子率先说道。
李陵容所中的毒,除了应症的解药外,无药可解,解药只有两颗,当日在寝宫内被谢安的人偷走交给苏巧儿之后,实际上李陵容的生死就已经掌握在苏巧儿的手上了。
司马道子心知肚明解药的去向,却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只是他的提议却并不是无的放矢!
只见司马曜一听到司马道子的呈请,顿时双眉紧蹙,颇为不耐地说道:“皇叔每次早朝都说这个事,不嫌烦吗?“
“寡人早就说过,月妃已经再替皇太后解毒,就不劳皇叔费心了!”
“皇上,微臣想说的就是这件事!太后是中毒,不是患病,何以月妃娘娘能解毒,却始终不能让太后痊愈?”司马道子看了一眼苏巧儿,冷声说道。
“皇上!”
苏巧儿先是撒娇般摇了摇司马曜的手臂,而后又转脸冷然对着司马道子说道:“皇叔此话是否在说巧儿故意延误太后娘娘的病情?”
“是与不是,你心里清楚!”司马道子冷哼一声,抬头说道。
“放肆!”
第一百四十四章:引蛇出洞()
司马曜一声断喝,不禁让司马道子垂下头去,却也没有就此跪下。
李陵容是他最大的靠山,李陵容若是不能再次回到朝堂之上替他说话,以后他都要跪着说话了!
“皇叔请自重,巧儿如今已经贵为皇妃,岂能再容你如此冒犯?”
司马道子为之神情一滞,愤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说话!
“会稽王忧心太后身体,冒犯了皇上和月妃娘娘,其情可悯!还望皇上不要责罚!”谢安昂首走到大殿中央,朗声说道。
“太后娘娘所中之毒,毒性异常剧烈,加之解毒时机又有所延误,会稽王若要怪责的话,也应该是宫中的御医,而不是月妃娘娘!”
“老臣相信,月妃娘娘已经尽力了,月妃娘娘能保住太后的命,已是出人预料,大功一件,会稽王又何必迁怒于月妃娘娘!”
“相信只要再给月妃娘娘一段时间,定能将太后体内的毒素尽数清楚!”
谢安开口,身后一众大臣也都跟着交头接耳,唯唯诺诺,司马曜看了一眼司马道子,说道:“还是安公识得大体,不像某人,身为朝堂重臣,却犹如市井疯狗一般,见人便咬!”
原本被谢安前恭后倨的一番话说得脸色更是难看的司马道子闻言更是心里愤恨不已,看向谢安的眼神都快冒出火来。
“没事的话,退朝吧!”
司马曜刚牵起苏巧儿的手站了起来,就听谢安说道:“皇上,老臣还有一事启奏!”
谢安不比失去背后失了李陵容的司马道子,司马曜不敢怠慢,重新坐下后和声说道:“安公有事不妨直言!”
“皇上,这件事和新任镇军将军有关!”谢安看了一眼卫阶,呵呵笑着说道。
“卫将军心切为朝廷出力,想尽快赶赴京口与北府兵会合,还请皇上恩准!”
司马曜不由狐疑地看了一眼谢安,这种人事上的安排,他很少过问,一般都是谢安直接安排,今天这是怎么了?
“此等小事,安公自己做主便是,既然是北府兵中的镇军将军,应当去北府兵中报道的!”
卫阶一时间吃不准谢安这个安排的用意是什么,不知是该推辞,还是该欣然上任,不过既然谢安话已经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了出来,他自然是不好当面推却的!
“微臣还有个建议,收回王恭在青州的治权,交由卫将军!”
“至于青州军,由卫将军接手,纳入北府兵的编制之中!”
谢安的话让卫阶为之一愣的同时,司马曜也是眉头微皱,谢安今天的举动是不是过于反常了?
时隔数月,谢安怎么会旧事重提,又要剥夺王恭的兵权?这不是明着逼王恭造反吗?
“安公,此举是否不妥?王恭如今在青州地界,安分守己,何来借口剥夺他的兵权?”司马曜皱眉说道。
“皇上,老臣此举自有深意,还请皇上下诏,稍后老臣自会向皇上详细说明!”谢安不疾不徐地说道。
“荒唐!谢首辅此举只会逼得王恭再次作反,不知是何居心?”司马道子根本就不会关心王恭会不会作反,也不在意作反之后,王恭的命运会如何。
但是谢安此举他根本就不明其意,心底涌起极度的不安,越是如此,就越不能让谢安轻易得逞。
“皇上,眼下我大晋,首要的追求便是稳定,一动不如一静,无论谢首辅有何用意,此举都是大大的不妥,还望皇上明鉴!”
就连卫阶都猜不透谢安此举的用意,更别说这满朝文武了,只是虽然各人的心中都存有疑惑,但是这个提议既然是谢安提出来的,也没人有像司马道子一样站出来反对!
“众位爱卿以为如何?”司马曜看向满朝文武,却没有人发表任何意见。
“皇上,老臣相信众位同僚都不会反对老臣的这个提议,至于会稽王,想必还在念及他和王恭之前的情义吧!”谢安看了一眼司马道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不过,老夫还得提醒会稽王一声,在皇朝的利益面前,任何个人的情义都要放到一边,老夫这个提议自有老夫的道理!”
“安公何不把其中的关键,当着众位爱卿的面说出来,也好替大家释疑解惑啊!”司马曜斟酌了片刻,这才说道。
“皇上有命,老臣自当听从,那老臣便说了!”谢安再次看向司马道子,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
“想必皇上还记得被王恭诱杀的杜子恭吧?”
司马曜微微点头,这件事当是闹得相当的大,谢安自己都差点因为这件事被逼下野,只是这件事已经过去多时,谢安如今旧事重提,又是何故?
满朝文武也都露出了面面相觑的表情,只有卫阶和司马道子二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只听谢安接着说道:“老臣本不想在大殿之中说这件事,是因为当初王恭诱杀杜子恭,和会稽王不无关系,老臣只是怕会稽王多心,这才想私下向皇上禀明此事!”
“杜子恭死后,他的弟子孙泰,联合他的本家侄子孙恩,将五斗米教改头换面,创立了天师道,自称孙天师,五斗米教的信徒尽皆加入天师道!”
“如今天师道的威胁已经远超当日的五斗米教,更让老臣担心的是,孙泰孙恩叔侄二人都擅于隐忍,更擅于蛊惑人心,在渤海一带已经是深得人心!”
“老臣曾想过让小玄率领北府兵前往渤海,将天师道扼杀在萌芽之中,孰料孙泰叔侄二人对朝廷大军早有防范,将根基隐于海外,难以围捕!”
“青州,兖州,距离渤海不远,老臣提议皇上收回王恭兵权,有两层用意!”
“其一,王恭若是服从皇命,那是最好,届时让卫将军进驻青州,严密监控渤海一带,只要发现天师道的踪迹,便可一举歼灭之!”
“若王恭不甘遵从皇命,执意起兵作乱,想必会和孙泰孙恩联系,一同出兵,即便孙泰孙恩二人不与王恭合作,也绝对不会错过这个独自起兵的良机!”
“老臣这是要引蛇出洞!”
第一百四十五章:以身试药()
听完谢安的一席话后,卫阶不由得在心中暗叹,同时更加笃定自己是在一个平行空间之中了,他所知的历史上,王恭却是曾经两次起兵对抗建康,但是这其中的跨度足有二十年,眼下这才多长时间?
不过半年时间罢了!
而王恭第二次出兵,孙泰孙恩的天师道,也确实是趁机起兵作乱,在江浙地带作乱了很多年!
卫阶初登朝堂,自然是能不开口,便不开口,司马道子却没有如此多的顾忌。
“首辅大人深谋远虑,思虑周全,司马道子佩服,只是我有一点不明,还请首辅大人解惑!”司马道子冷笑一声,先是恭维了谢安一番,这才继续说道:“首辅大人让卫将军接管青州,然后监控渤海一带,难道说王恭大人就不能直接对渤海一带实施布控监视吗?”
司马曜也露出狐疑之色,司马道子问的正是他心中的疑惑,王恭带兵多年,能力毋庸置疑,监控一个天师道应该还是能够胜任的!
卫阶不禁听得心中暗自摇头,对于谢安的那些伎俩也有了更深的认识,谢安最擅长的就是刻意留下破绽,让对手以为有机可乘,实则是将对手带入自己的节奏,一着占先,步步先机!
果不其然,只见谢安微微一笑,对着司马曜说道:“皇上,会稽王刚才说的,老臣也曾经经过深思熟虑,最后得出结论,王恭大人并不能胜任这份职责!”
“从王恭诱杀杜子恭开始,他就和五斗米教,也就是如今的天师道,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而这份血海深仇,想必天师道不仅记在了王恭的头上,也记在了我大晋的头上!”
“而王恭,自然也很清楚这点,老臣相信,天师道的情况王大人不会不清楚,他比我们在座的各位都要关心,更想将天师道连根拔起!”
“何以王恭至今毫无建树,不仅如此,还让天师道在渤海一带得到长足的发展?会稽王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司马道子眉头紧皱,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头,他确是想不通其中的因由!
“皇上明鉴!”
谢安对着司马曜拱了拱手,接着说道:“就是因为王恭大人覆灭天师道心切,只要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便会倾巢而出,如此打草惊蛇,又大动干戈,扰乱民生,不仅不能对天师道造成分毫的威胁,更将渤海一带的民众推向天师道一方!”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