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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术的毯子遮盖了活物特有的能量,蒙蔽了只能看到生命能量的亡灵,就在守卫们攻击恶魔的时候,姐妹俩成功接近标有贝托利恩的传送门。
嗡……
越靠近,魔法的鸣动声就越大,克莱尔走到哪儿就被带到哪儿的阿尔蓦地发现,那扇在他的时代处于关闭状态的“贝托利恩”传送门是开启状态。
不是说因为无法连接的缘故而关闭了近千年吗,五十年前它为什么会是开启状态?星之长骗我……不!自幼听说的版本一直如此,祖父、族人都说这扇门被单的位面单方面关闭了。是我引以为傲的记忆出错……还是……因为历史被搅乱而改变?
想到克莱尔她们此行的目的,阿尔不确定究竟哪一个才是正确的答案。
如果……如果真的是因为她们的缘故而改变了历史,那巴尔的叛变与盗窃圣物也就有了更合理的解释。可这样一来,路维斯与巴尔不是同一人的定论又要被推翻。
原先的设定被这突如其来的梦境推翻,阿尔不的不重新给这次的任务定性。
以星之长的能耐,不可能没有觉察到雷蒙德对巴尔的嫉妒,更不可能犯下让克莱尔、艾达在没有得到自己允许的情况下进入传送门。渊之长实行的是铁血统治,有无数像西希莉娅那样的手下,任何逃离地之渊的恶魔会在第一时间被抓回。而且,它们抵达传送门广场不想办法冲界门,却故意大闹一番,就仿佛……像是故意要吸引亡灵守卫的注意。莫非……这就是克莱尔所说的“雷蒙德会想办法支开守卫”?
连接异界位面的通道漆黑无光,克莱尔与艾达紧张而急促的呼吸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平复下来。
“贝托利恩……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由于无法克制对巴尔的恐惧,学习异界语言是由克莱尔独自完成的,她学会后又传授给艾达,所以后者并没有直接看到那本绘制有详细地理的游记。
“听说是个生机勃勃,充满各种奇怪生物的世界。说来有趣,那个世界的体系与十界城有些类似,诸神居住的上界,恶魔盘踞的下界,中间横隔的是人类与所有低阶物种生活的物质界。就连巴尔的种族拜恩人,也与我们一族不少相似之处。”提到贝托利恩,克莱尔已经平复的情绪又有了起伏,这是她第一次以**的方式行使预知之力,进入传送门这么久了,她竟然还与艾达在一起,是失败了吗?还是……
“克莱尔?”
艾达的声音忽然变小了,就仿佛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尽管这通道内伸手不见五指,克莱尔仍下意识地回头,本该在身侧的艾达却像消失了似的,既感觉不到气息也没有体温。
“艾达!”
她的声音没能传给双胞妹妹,甚至连传播都无法做到,沉闷的回音强烈地刺激耳膜,克莱尔不得不用手去捂,以减轻由她自己发出的声音所造成的伤害。
回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反复地回弹,克莱尔强忍着,就怕自己不小心出声,引起第二波回声。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克莱尔以为自己失聪的时候,无尽的黑暗褪去了,她脚下一空,毫无防备地坠了下去。
紧接着是沉闷地“噗通”声,从高处掉落的冲击几乎将她震晕。混混沌沌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触碰了自己。冲击带来的眩晕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克莱尔回过神来,感觉到触碰她的是一只手,五指分明,是人类!再不济,也是类人生物。
不过她的庆幸并没有维持太久,衣襟被强行拽住,整个人被从水里拽了起来。
【你是谁?】
低沉的声线分明属于男性,克莱尔使劲眨眼,也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想抬手抹去脸上的液体抹去,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然后她的右手传来钝痛。
【谁派你来的!】
咽喉被扼住,肺中的空气也仿佛随这个动作被挤出,克莱尔痛苦地呻吟。
【女人?】
喉咙上的重压扯去,克莱尔感到自己再一次被蛮横地拖拽,只不过这次是将她拽上岸。顾不得回答,也顾不得此刻的狼狈,她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冰凉感终于让因为一连窜变故停摆的大脑转动起来。
和地面接触的地方一片冰凉,是人工的!
侧头,看着俯视自己的那个男人,或者说是类人男性。
呃……这幅打扮,该不会是……
注意到男子身上仅着一条贴身短裤,克莱尔猛地扭头,看向自己被拖出的地方,一个浴池!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想过眼前这样的降落方式。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用心练习的贝托利恩语终于派上用场。
【奴隶的语言。】背着光的异界男人上前两步,在阿尔和克莱尔面前显露出他的容貌。金发,金瞳,连所穿衣物也是金色。
阿尔盯着那张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面容,没想到自己的父母竟是这样相遇的。在克莱尔说要利用预知力返回过去,他就明白为什么不同时空的两个人为什么会结合。难怪我会做那样的梦……星之长又特地让我参与到追捕巴尔的任务当中。
第十一章 重合的未来()
不敢看身旁的半裸男,克莱尔的眼睛四处乱瞄,发现这是一间浴室宽敞得有点过分,而且也过于富丽堂皇了。
既然我选择回到过去,拜恩帝国还未覆灭的年代,那么……这里就应该是某个贵族的宅邸吧?否则不会如此奢华。''
朦胧的雾气也遮挡不住墙壁和廊柱上镶嵌宝石所发出的闪光。
就在克莱尔一边思索自己掉到什么地方一边乱瞄,急促地脚步由远至近,数量还不少,最后停在浴室门外。
【殿下。】
带着询问意味的声音响起,克莱尔只能勉强听出是敬语。担心巴尔怀疑,她只学了后世通用的人类语,古代拜恩语也只停留在几个有限的单词。
【退下。】
这个她就听懂了,无论是语气还是态度,身旁的裸男显然都有极高的地位。
脚步声远去,克莱尔没来得及庆幸,就再一次被揪住衣襟,原本站在池里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上岸,在穿好衣服后俯身将她从浴池里拎了出来。
克莱尔下意识地想反抗,男子低喃了一句,她的身体就被白色的光圈罩住,无论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拉扯中,他们离开了浴室。
眼看暂时没法脱身,克莱尔也安静下来。一双眼四处打量,试图记下路径,以供逃跑时用。
狭长的走廊颇有十界城的风格,两头粗中间细的廊柱,半圆形的拱顶,甚至是装饰的花纹,无一不像十界城,准确的说,是像巴尔接手执政官后兴建的那些建筑。
这里果然是他的故乡,在正确时空中已经覆亡的古代拜恩帝国。
走在前面的人停下脚步,回头,克莱尔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也随之停滞了。如宝石般闪着冷光的眼瞳,冷冷的,没有任何感情,可以用精致来形容的英俊面庞如果再年轻一些,就与她的梦境重合了。梦中的少年长着与眼前之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就连眼睛的眸色也都一样,璀璨的金。
预知……那真的是预知梦?
一瞬间,艾达的话在她脑中回响。
塞特人从不做与自己有关的预知梦!
可我的的确确梦到了,如果预知梦是真的,那个所谓的‘克莱尔’之子,就是我与眼前之人所生?
“说出你的来历,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杀你。”从男子口中说出的话变成了克莱尔能听懂的通用语,她怔了一下,随后咬紧嘴唇。
说?怎么说,说她是从遥远的千年之后穿越时空而来的异界人?
“不要考验我的耐心。”第二句逼迫,和骤起的杀意让克莱尔浑身发颤。可出乎她预料的是,那只高举起作手刀状的手掌最终没有挥下,而是轻轻挑开了从她半敞衣襟,露出半截黄色封皮让克莱尔脸色刷白。
糟糕!巴尔的日记!
男子拿走日记,随手翻了几页,原本沉静的面容顿时凝重起来。
克莱尔呼吸加重,汗水湿透了后背。作为族内最好的梦见,她几乎没有什么战斗能力,父亲也不允许她和艾达学习这些会导致身体受伤的技艺,表面上是保护,实际上是变相的软禁。缺了族人的保护,她们没有任何生存能力。
“你能解释一下这东西的来历吗?”
“这不是我的,是偶然捡到的。”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一个没有任何魔力的女奴也能从巴尔手里偷到东西。”男子松开了牵制着克莱尔的手,即使露出笑容,也不能化解她心中不断攀升的不安。
没法形容,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了,有什么东西在压迫、挤压身体,克莱尔没法呼吸了。颓然摔倒,大口大口的呼吸,可窒息感却没有任何减退。
要死了吗……没有完成任务,死在这偏远的异界。
昏沉沉地,克莱尔想到了在时空通道里失散的妹妹。不知道她是否安好……
巴尔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逝。
看来时空果然不能随便穿梭,预知梦也有出现偏差的时候,我没有生下儿子就死在千年前的贝托利恩了。
蓦地,让克莱尔无法呼吸的重压消失了。她缓缓抬头,仰望着从始至终没有挪过一步,动过一指的男子,那双冰冷的眼睛里泛着一丝兴趣。
“千年之后,预知梦,看来你身上藏的不只是巴尔日记。”缓缓弯下身,英俊却宛如石头一样冷硬的男子向瘫倒在地上的克莱尔伸出手,“我是拜恩第一皇子泰伦斯,来自未来的访客哟,告诉我你的名字。”
态度的忽然转变,让克莱尔一时间难以适应。她看了看伸出的手,比自己还要白皙,一看便知养尊处优。
帝国皇子……这可真是意外,听他的口气,似乎还认识巴尔,如果借助他的身份,一定能知道巴尔的。
将手放到自称帝国皇子的男子手掌中,克莱尔缓缓起身,报出了姓名与身份。
“克莱尔……来自十界城的,克莱尔·塞特。”
见证了这历史性一刻的阿尔不仅感叹,这究竟是被改变的未来?还是已经注定的命运?
假如克莱尔没有回到过去,那么……他和西希莉娅是否也不会存在?假如时间真的能跳跃,已经成为死神最高祭司的泰伦斯不选择回到过去,改变帝国的命运,而是偏执的要建立一个亡灵帝国?
正想着,泰伦斯忽然侧身,阿尔注意到,他目光所注视的,正是自己所站的位置。
他能看到我?
不可能!
我所经历的梦境,是已经发生过去,这不是窥视未来,他怎么能看到我?
不明所以地克莱尔随着一同转头,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她不明白泰伦斯在看什么,那份专注和眼睛的聚焦,不像作假。
泰伦斯伸出手,对着阿尔抓了过来,他正犹豫要不要躲,画面却忽然破碎了,就像有一双手伸到池子里,搅动的涟漪让画面变得不真实。
泰伦斯的脸,克莱尔的身躯,以及那富丽堂皇的建筑都都扭曲了。
阿尔努力眨眼,可每眨一次,破碎的,犹如一面打碎的镜子似的梦境就被漆黑的浓雾笼罩一部分,最后全部都陷入黑暗。
最后一次睁眼,映入眼帘的竟是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