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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阳君也顺势哈哈一笑,将刚才的不愉快揭了过去,两人相约进帐把酒言欢。而赵信则带着那刺客的尸体匆匆前去想主父禀告,临走前特意叮嘱那统领严加戒备。
直到月落星沉之时,姬职才醉醺醺的满身酒气在侍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身后喝的同样醉态十足的泾阳君强撑着出来相送,一把抓住姬职,嘴里不停的说着要姬职一定要去咸阳再喝个痛快,姬职则是满口答应,泾阳君这才肯放手,被吓人搀扶着走进帐内。
看着泾阳君背影走远,刚刚还一副醉态可掬的姬职脸上的笑容却慢慢消退,脸色哪里还有半分醉意。对身边扶着自己的侍卫厉声道;“霍甲,令人立即彻查此事,无比要找出那刺客是何人派进的,竟然想栽赃于我们燕国,我姬职决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诺。”那名被他唤作霍甲的中年人恭声应道,旋即又想到什么,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皮纸递了上去,道;“王上,已经查明,那名赵军统领名叫乐毅,职为赵军曲侯。”
姬职目光中闪过一丝异色,低头自语道;“年过三旬,却还是区区曲侯,看来并不怎么得到重要。”
“乐毅呀乐毅,你可千万别让寡人失望。”
第一百一十章 杀机毕露(六)()
“什么人。”只听见传来刀剑出鞘之声,随之一队巡视的的赵军动作齐整的转身挺戟,齐声大喝。
黑暗中传来一声柔和的声音,“是我,乐将军不必如此紧张。”
乐毅听出是燕王的声音,便伸手示意部下解除警备,自己则迎上去拜倒;“卑职参见燕王。”
姬职笑着扶起他,道:“乐将军无须多礼。”
乐毅挺直了身子,犹豫了下还是低声说道;“燕王请勿再叫我将军了,卑职论职不过曲侯,哪里当的上将军一称,若是被旁人听去,恐怕要被好好嘲弄一番了。”
姬职笑了笑,便道;“可是在寡人心中,你远胜于我们燕国那些酒囊饭袋的将军们,这声‘将军’,你当之无愧。”
乐毅听出了姬职话中似乎另有深意,却佯装不知的转开了话题,笑着问道;“燕王好雅兴,喝到现在仍然精神百倍。我听人都说燕王喝酒是海量,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姬职哈哈一笑,谦虚了几下,又望向远处的黑暗处,顿了顿道;“今日白日的事情让寡人颇为心惊,心中还有许多困惑不解之处想要请教下你。不知你有没有空陪寡人走上一段路,咱们边走边说。”
既然燕王有邀,乐毅自然不会拒绝,便点了点头答应,便吩咐手下的人多加小心,抓紧巡视防备,这才抽出空与姬职一道回营。
“听你的口音,似乎并不像是赵国本地人。”路上姬职寻机问道。
乐毅微微一笑,躬身回礼道;“回燕王……”
还未开口,却被姬职毫不客气的出言打断了,神色不悦的说道;“乐毅,我当你是个人物,才华过人值得我去结交。君子相交,本来就应该抛弃时间俗礼,你却处处拘泥于俗礼,当真是瞧不起我,觉得我不配与你相交?”
乐毅连忙口称不敢,心中却着实有些感动,便改口道;“燕王果然好眼力,我确实并非真正的赵人。我出身肥城,一直到前年之前都还是中山国人,成为赵人也就最近这几年的时间。”
“哦,原来如此。”姬职顿时领悟,笑着点了点头。
原来不是真正的赵人,是那个被赵国兼并了的中山国,那就好办多了。想来身为中山人的他也不会对这个赵国有什么好感,况且还是郁郁不得志的情况下。
姬职又试探性的问道;“我就说呢,乐姓实在罕见,若是白狄族人引以为姓那就寻常多了。”
乐毅脸色微微有些不悦,声音平静道;“王上恐怕要猜错了,乐氏虽是小性,却是正宗的华夏族人。卑职并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来的东西,,所以这才辱没了祖先,让祖先的威名蒙羞。”
“祖先的威名?”姬职一怔,有些不解的问道;“不知乐兄祖上是何人?”
乐毅微微一躬身,语态虽然谦卑,却掩饰不住目中中的自豪之色,
“先祖正是魏国乐羊。”
乐羊者,魏之名将也,魏文侯称霸中原时,乐羊曾经为他功灭了强大的中山国,将中山国数百里土地纳入了魏国的国域。
乐羊初为魏相邦翟璜门客,中山国君姬窟发兵犯魏,翟璜举荐了乐羊。可是乐羊之子乐舒是中山王的将领,而且曾杀死了翟璜之子翟靖。但是翟璜深知乐羊为人,不计恩怨,力保乐羊为帅。魏文侯慧眼识才,也发现了乐羊的过人之处,便毅然任命他为将军,统帅少量精锐魏军反击中山国。
乐羊出兵后,由于敌强我弱,施了缓兵之计。消息传来,朝中大哗,群臣诬告乐羊通敌。中山国君又杀了他的儿子,煮成肉羹送给他。乐羊为表忠心,就吃下了肉羹。随后大败中山国。魏王重赏他,封在灵寿,但是认为他心地残忍,没有父子骨肉之情,从此不再重用,致使乐羊堂堂名将,终其生不过一战而已。
乐羊死后,葬于灵寿,其子孙便在中山为家。魏国霸业衰退后,中山国趁机复国,但因为乐羊在中山广施仁政,所以虽是灭掉中山国的罪魁祸首,但白狄人却并不恨他,所以并没有对他的子孙迫害。待传到乐毅这一代时,已经是第五代人了。
“乐羊!”这回姬职真的是大吃一惊了,满脸诧异的问道乐毅,“你即为名将之后,又是一身的才华武艺,为何不向赵主父说明。我相信依照主父的性格,绝不会只让你屈身于一个小小的曲侯。”
乐毅笑了笑,不以为然道;“这些不过是先祖留下的虚名而已,子孙如何还是要靠自己。我若靠着祖先的虚名作为上爬的阶石,那未免太过于轻贱,连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其实我从军才不到二年,已经积功从普通士卒到如今的曲侯,在赵军中升迁之快已属罕见。所以燕王你刚刚的担心就大可不必了。”
姬职点了点头,有些诧异的问道:“二年?”
乐毅点头道;“正是,我年少时曾以学游天下为追究,十三便拜别了双老,独自游学天下。到二十八岁时才抽的空回家,那时候父亲早已过世,只剩下母亲仍然健在。从此我便决定孝顺母亲,在家取了一为其送终。”
“我身无所长,所精的不过是行军打仗之道,所以才来报报名参军,想靠着一技之长进入骑兵队伍,依靠骑兵高额的薪水两家糊口。”
乐羊死后,葬于灵寿,其子孙便在中山为家。魏国霸业衰退后,中山国趁机复国,但因为乐羊在中山广施仁政,所以虽是灭掉中山国的罪魁祸首,但白狄人却并不恨他,所以并没有对他的子孙迫害。待传到乐毅这一代时,已经是第五代人了。
“乐羊!”这回姬职真的是大吃一惊了,满脸诧异的问道乐毅,“你即为名将之后,又是一身的才华武艺,为何不向赵主父说明。我相信依照主父的性格,绝不会只让你屈身于一个小小的曲侯。”
乐毅笑了笑,不以为然道;“这些不过是先祖留下的虚名而已,子孙如何还是要靠自己。我若靠着祖先的虚名作为上爬的阶石,那未免太过于轻贱,连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其实我从军才不到二年,已经积功从普通士卒到如今的曲侯,在赵军中升迁之快已属罕见。所以燕王你刚刚的担心就大可不必了。”
姬职点了点头,有些诧异的问道:“二年?”
乐毅点头道;“正是,我年少时曾以学游天下为追究,十三便拜别了双老,独自游学天下。到二十八岁时才抽的空回家,那时候父亲早已过世,只剩下母亲仍然健在。从此我便决定孝顺母亲,在家取了一为其送终。”
“我身无所长,所精的不过是行军打仗之道,所以才来报报名参军,想靠着一技之长进入骑兵队伍,依靠骑兵高额的薪水两家糊口。”
第一百一十一章 杀机毕露(七)()
秦国使团的营地出了如此大事,赵信自然不敢隐瞒主父,连忙令人抬着那刺客的尸体,匆匆赶往信宫求见主父。
主父此时正在宫中与楼缓用膳,闻言一惊,连忙召赵信进偏殿询问情况。待听到泾阳君只是受了点惊吓,人并无大碍后,赵雍这才放下心来。
要是泾阳君暴毙在赵国,那无论此事是何人指使,赵国都必然难以脱得了关系。要知道泾阳君是赴约前来赵国陪都信都朝会的,自然安全保障也是由赵国提供。朝会上的宾客若是出了事情,于情于理赵国都必须要给个交代,否则就会使失信于天下,今后谁还敢来赵国会盟。
赵信也是暗暗捏了把汗,幸好鬼使神差下自己被燕王邀请着去了秦人营地,否则那刺客若是的得手的话,他这个羽林都尉和韩胜这个郎中令必然难辞其咎,丢官是小事,就怕赵国迫于秦国的压力将他们作为替罪羊交了出去。
自己虽然极得主父宠信,但政治毕竟是政治,赵信不会天真的到以为主父会为了保全他的性命而冒着得罪强秦,进而失信于天下的风险。
赵雍盯着地上那刺客的尸体,沉吟了许久,这才挥了挥手下令道;“抬下去,令仵作查看,立刻将结果报来。”
“诺。”数名赵国侍卫从门外涌入,小心的将地上刺客的尸体抬走,走时又会意的将们关上,只留下主父和楼缓赵信三人在里面。赵信见主父和楼缓似有秘事相商,便躬身缓缓倒退,也想告退。却被主父伸手拦下,道;“你留下。”
赵信低头小声应命,心中仍然有些后怕。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目光飞快的扫过主父脸色,见他脸色似乎并没有想要追究的意思,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赵雍望向楼缓,沉声问道;“你怎么看?”
这次出事是在秦国使团内,而楼缓毕竟当了这么久秦国的相邦,对秦国的情况自然十分了解,所以赵雍首先问的就是他。
听到泾阳君被刺,楼缓倒是吃惊不小。,虽说他昨日已经像泾阳君提出了辞呈,请他回国后代为交给秦王。但终究没有新的秦相没有任命前,他楼缓仍然是秦国名义上的相邦,若是泾阳君出了事情的话,楼缓心中定会不安。
待听到主父问他,楼缓这才忙定下心神,仔细思虑了一番,这才开口说道;“主父,依臣愚见,此事到似异常处心积虑的政治刺杀。”
赵雍眉头皱起,沉吟道;“何以见得?”
“派出刺客行刺无非只有两种原因,一种是私人恩怨,一种是利益需求。泾阳君在秦国虽然为人张狂,得罪了无数人,但还没有到非要置他于死地的地步。况且若是旧怨,大可以在秦国国内就已解决,何必处心积虑的混入燕王身边才借机行事。于理不合。”
“另一种就复杂多了,可能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将借着泾阳君之死向我赵国和燕国发难。”
赵雍目光中闪过一丝厉色,沉声道;“那依你之见,谁的嫌疑最大?”
楼缓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好确定,只能大致的推测一下,若是泾阳君遇刺死在我赵国境内,燕国第一个要受其影响。秦燕联盟必然破裂,齐国进攻燕国便也少了一大掣肘。而且我们赵国难辞其咎,痛失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