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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只能拿着铜翎一脸悻悻的退下。
直到赵权出场,场面才为之一转。就连赵信也不得承认,赵权在骑射上确实出类拔萃,之前的选手在这么短的距离李都是中规中矩的射出一箭,至多两箭,他却连珠射出三箭,箭箭不离红心,动作之流畅丝毫不输给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兵,顿时引来了满堂喝彩,公子成更是站起来大声喝彩为儿子壮威。
赵权满脸兴奋的策马跑到丛台前,下马飞奔上前跪在主父面前求赏。
赵雍见自己这个堂弟如此出彩,倒是龙颜大悦,手从银壶上掠过,毫不犹豫的抽出金翎扔去,大声笑道:“接着。”
赵权大喜,连忙叩头谢恩,美滋滋的捧着金翎站到了一旁,满是得意的望向远处的赵信,
赵信见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挑衅味十足,心中自然不服,可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自己的骑射功夫莫说要胜过李权,恐怕能不能射中靶子都是个大大的问号。
想到这里赵信不由头皮发麻,心想这回要丢人丢大了。来不及多想,很快就要轮到他上场了,赵信只好持弓硬着头皮上了。
催马上前,逐渐加速,用力夹住马腹双手脱离了缰绳,中规中矩的按照信期教他流程从箭壶拔出羽箭,憋气上弦,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射出,心中暗暗祷告各路神仙保佑。
“喝”,羽箭如同流星般脱弦而出,赵信的气势倒是凛然十足,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羽箭竟然生生将靶子撕裂,看的围观的人目瞪口呆,齐齐噤声。想来赵信这几个月的本经阴符七术没有白练,力气倒是十足,只是靶子已被击碎,也看不出来有没有射中红心。
赵信先是一愣,心想自己的运气也未免太好了吧,这样也能蒙混过关,这么威猛的一箭怎么也能弄个银翎来玩玩,虽然比赵权还是差点,但至少还是如愿能进入羽林。
正想振臂欢呼,赵信却忽然张大嘴巴愣在那里,已经发现了不对。只听见全场轰然大笑声响起,赵信的羽箭竟然偏出了足足数十步,将旁边人的标靶给击碎了。
从台上赵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众大臣将军们也笑得东倒西歪,唯独赵颌和信期两人面色尴尬,对视了一下,皆满是羞愧的将目光移开。
仰是赵信脸皮再厚,此时也是羞得满脸通红,下马低着头跪在丛台下,心想这回真是出名了,恐怕用不了一天自己就会成为整个邯郸的笑柄。
赵雍止住了大笑,笑眯眯的看着跪在台下的赵信,调侃道;“你就是赵信,蛮力倒是不小,可惜了,”说完抓取了一直铁翎,正欲丢下,却忽然停下了手来。
原来赵信听到主父奚落自己,心中不禁傲意上涌,竟然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虽然声音很轻,赵雍的耳力却是极好,听得一清二楚。这才放下手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座下的赵信,眯起眼睛说道;“怎么,听你语气像是不服气寡人的判决是吗?”
赵信见主父语气到不像是责怪,便索性大着胆子抬起头来说道;“主父明鉴,小人心中确实输得不服气,我学习骑射不过四月时间,这并非我之所长。”
赵雍也没生气,心中反而对这个胆大的少年生出了几分兴趣,便笑道;“那寡人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擅长什么技艺?”
赵信想了想,自己这一段时间勤修剑术,倒是有些底气,便回道;“回主父,小人擅长剑术。”
赵雍闻言一笑,侧过头去对身边的一位将军说道;“石虎,你去试试这小子的身手。”
“诺。”那名叫石虎的将领闷头应了声,满脸郁闷的走下台来到赵信面前。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赵信搜若的身躯,沉着一张老脸的看着赵雍说道;“主父,要打可以,不过要是我老石一时收手不住,这小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可不能怪我呀。”
赵雍笑骂道;“就你废话多,让你试他的身手自然是真打,哪来的什么留手不留手。”
石虎闻言嘿嘿一笑,道;“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了。”
两人相继走上擂台,对面而站,还没开打围看的人就已经笑声哄天了。原来那石虎身高八尺,身材魁梧异常,足足是赵信的二倍有余,两人熟强熟弱,根本不言而喻。
那石虎斜着眼轻蔑的看着赵信说道:“小子,你要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我石虎出手向来不留情面的,你个粉嫩的娃娃要是被打的伤筋断骨,倒是有些可惜。”
赵信却哼了哼,冲他翻了翻白眼道;“傻大个,你要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我赵信出手向来不留情面的,你个皮粗肉糙的大个子要是被打的伤筋断骨,倒是有些可惜。”
石虎见赵信模仿自己的语气倒是一愣,旋即大怒,霍然舞剑上前攻去。
赵信见他气势虽然十足,可出招只见却无太多的精妙变化,只是简单的一招砍劈,心倒是安了许多。看来这个傻大个也就是有一身蛮力而已,剑术倒是一般,自己小心点应对未必没有取胜的机会。
第二十一章 丛台骑射(下)()
赵信心中一边盘算着,一边举剑迎上。却只听见“锵”一声,赵信猝然间觉得一股巨力从剑上传来,顿时胸口一闷,虎口巨震下几乎握不住佩剑。心中大骇,想到这个傻大个果然有点本事,竟然如此大的力气,再对上几剑恐怕不用等自己认输了,自己的轻剑很快就要生生折断了。
石虎见他居然接下了自己志在必得的一招,倒是有些意外,也不暇多项,大步上前就要抢攻。却见赵信连忙放下剑挥手道;“慢、慢、慢。”
石虎生生收剑,不解的看向赵信问道;“你要做什么。”
赵信转身扬了扬剑,对主父苦着脸道;“主父,有没有重一点的剑借我用下,这剑太轻,恐怕两下子就要被他劈断了。”
赵雍随手抓起一旁的佩剑,扔了出去,“就你事多,接着。”
赵信飞身跃起,凌空接过,顺势拔出了,只见寒气闪过,森然的杀气随之溢出。赵信结果后随手舞了个剑花,暗暗叫了声好剑,转过身去气势十足的看着石虎说道;“来吧。”
石虎自然不会客气,上前数步挥剑刺去,招式虽然简单,却威势十足,心想速战速决,早点解决掉这个小滑头。
赵信先是凝神举剑格挡,摆出了一副硬拼到底的架势。石虎见了心头微喜,心想这个小子竟然想和自己硬拼,倒也是有种。
可眼见两剑就要相碰。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忽然出现,赵信竟然撒开脚丫子转头就跑。石虎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挥舞着大剑飞快的追了上去。
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就如同老鹰抓小鸡般在擂台上你追我赶了起来,赵信虽然力小身法却灵活异常,相比较石虎庞大的身躯却是笨重无比,几番追赶不到,顿时恼羞成怒,心中的怒火越积越多,只想将这个小子杀之而后快。
眼见本该殊死搏杀的比剑却变成了一场闹剧,在场围观的人群都发出了连连嘘声。丛台上主父更是脸色阴沉,熟悉他的人都看出了他这时发怒的前兆,显然赵信的无赖打法让主父失去了最初对他的一点好感。
一旁的赵颌也注意到了主父的脸色变化,心中更加焦急了起来,同时又担心石虎下手不知轻重的伤了儿子性命。正欲豁出去出去替儿子求情,袖子却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只见李兑对他轻轻摇头,低头小声的说道;“信儿自小古灵精怪,未必没有应对的办法,你现在冒然出去只会坏事。”
李兑的话才刚刚落下,擂台上就已经发生了突变。原来赵信慌乱之下竟然跑向一个死角,被追赶的石虎追了个正着。
见终于抓住了这小子,石虎一张黑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举剑狠狠劈下,务必要将这个小滑头劈成两半。
赵信却愣在那慌乱不知所措,满脸惊恐的看着迎头劈下的巨剑,只是下意思的举剑格挡。见此石虎心中忽然想到这只是一场比试,这个小子虽然可恶但还罪不至死,再说杀了他他的家里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到是个麻烦。
心念于此,石虎便下意识的收回了三分力,心想只要让这个小子吃点苦头也就可以了。
两剑相交的瞬间,异变却突然产生。赵信扭身用剑将石虎的大半力道卸去,左手肘快如闪电的猛击石虎腰间的关元穴。石虎吃痛下弯腰,却被赵信用尽全身的力量狠狠撞入怀中,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时,脖子上却已经架着一把剑。
“你输了。”赵信笑眯眯的看着地上的石虎,脸上满是得意。
石虎根本不惧架颈之剑,用手一把拨开,怒吼道;“你使诈。”
赵信耍了个剑花,得意洋洋道;“使诈又怎么样,兵不厌诈,这叫智谋,说了你也不懂。”
台上的赵雍目光闪过一道精光,开口说道;“你这么取胜,未免有些胜之不武吧,难怪石虎不服。”
赵信转身看向台上的主父,小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主父冤枉小人了,武场如战场,拼的不止是剑术,还有谋略、心性。所谓上兵谋伐,一味的拼蛮力才是下下之选。我先是示敌以弱,让他掉以轻心;再以游击扰之心性,让他心浮气躁;然后再突发奇兵,攻其必救之地;最后再倾尽全力,一举破之。主父您倒是给个公准,我哪里胜之不武了。”
赵雍哈哈大笑道;“好一张伶牙利嘴,没想到你还精通兵法之道,寡人倒是对你刮目相看呀。”
“好,这局寡人就算你赢,赢的精彩,赢的漂亮!”说完狠狠的瞪了犹在那不服的石虎一眼,沉声到;“还不给寡人滚回来,输了就输了,还在那丢人现眼。赵信说的对,你败就败在自己的轻敌之心上,这次幸好只是武场比试,若是沙场厮杀,你恐怕把手下弟兄的性命都赔进去了。回去自己领三十军杖,禁闭三天。”
石虎不敢顶撞主父,心中虽然不服,可也只好闷着头退下。
赵雍又将目光投向赵信,笑道;“很好,你倒是很对寡人的胃口,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寡人尽量满足你。”
赵信撇了一眼一旁满脸嫉妒的赵权,指着他大声道;“主父,我要他的金翎。”
赵雍一愣,旋即相到了两人的过节,顿时啼笑皆非的叱呵道;“胡闹,寡人的赏赐岂是儿戏,换一个。”
赵信满脸悻悻的收回了手,想了一会便扬了扬手中的剑道;“那主父,我要这把剑吧。”
赵信语声刚落,一众武将齐齐变色,当先的公子赵章霍然站起,怒道;“你好大的胆子,这把剑是先王留给父王的贴身之物,你竟然胆敢……”
话未说完,却被赵雍伸手止住,只好悻悻的退下。
赵雍眯起了眼见,似笑非笑的看着赵信说道;“你可知道这把剑的来头?”
见赵章如此说道,赵信心中不禁后悔开口要剑了,可是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小人不知。”
赵雍走下了丛台,来到赵信面前伸手,赵信连忙半跪下将佩剑递上。赵雍接过佩剑,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剑身,剑身微微颤抖,犹如龙吟,端是一把好剑。”
“此剑名叫渊虹,出自公孙冶之手,自我为太子时便佩戴身边,随我征战沙场三十余年,共斩秦、魏、齐、中山大将十三人,林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