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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这可严重多了。”田达笑眯眯的说道;“要说他也真大胆,竟然和易太后勾搭上了,你说厉害不厉害。”
话声一落,三人借露出不信之色,田文更是嗤之以鼻道;“少在这胡说八道了,燕王都三十多的人了,易太后在怎么也得四五十了,年老至此还能有什么,这个苏秦难不成口味如此独特。”
田达摆了摆手得意的笑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四十多许的女人最是有风韵,比起青涩少年又有一番风味。况且这个易太后传闻保养得体,仍然如同三十佳人一般,有何不可的。”
“再说易太后可不是一般人,他是秦惠王的女儿,当今秦王的亲姐姐,姬职能坐上燕王之位,一大半多她的功劳。所以姬职对他母亲一直恭敬有加,易太后在燕国之内地位超然,苏秦为了揽权巴结上她,倒也说得过去。”
田文还是有些不信的摇了摇头道;“这太过于牵强附会了,想来定是以讹传讹,一些无稽之谈而已。”
田达见孟尝君不信他,顿时急道;“此事确有其事,在燕国皆已传遍,宫中对此事更是讳莫如深。我是昨日从燕国富商那索来一名燕女,才从她的口中听说此事的。而且这姬职也当真了得,在知道这事情后非但不怒火中烧,反而对苏秦一如既往的信任,你说厉害不厉害!”
田文见他言之凿凿的样子不似作伪,这才将信将疑道;“难不成真有此事?苏秦这人平素并没有什么陋习,这次倒是胆大的可以,连主母都敢勾上。”
田达信誓旦旦的说道;“难道还有假吗?否则你想,这苏秦在燕国当相邦当的好好的,为何要跑来出使我们齐国?我估量着他是心中害怕了,想要借此避祸离开燕国。你想你要上了你主人的老娘,你还敢安心的为你主人效命吗?还不找机会逃之夭夭才怪。”
在一旁未曾说话的徐然则轻捋胡须道;“这么说来倒也合乎情理,看来苏秦来我们齐国,多半是为了避难,而非有所图谋,我们也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又看向田文道;“君上之贤名天下皆知,今大王年少,齐国之事多半出于君上所令。这苏秦曾经投入过君上门下却不显其名,这才郁郁离去。如今再回齐国,但燕相的身份仍然保留,对燕国也有一定的影响,到可以为我们所用。君上若是好言拉拢,苏秦必能成为我们的一大助力,”
田文会意的点了点头道;“我正有此意,待他来临淄后,我好生拉拢一番即可。这个苏秦,多少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燕国这十余年间渐渐的恢复了元气,他功不可没。燕国去他,则大势颓已,自取灭亡是早晚的事情。”
望向其他三人,三人具没提出异议,全当默许了。田文也暗自计较,正想开口说话时,却听见门外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顿时皱起眉头不悦道;“谁?不是说了不准打扰议事。”
“君上,是我,要有事禀告。”冯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田文认出了他的声音,心中若是没事他绝不会冒犯自己的,便低声回道;“进来便是。”
“诺。”
随即冯驩和那名被唤作詹光的骑士轻声走了进来。田文的目光落在冯驩身后的詹光,先是一怔,旋即惊讶道;“詹光,你怎么回来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沉,道:“说,是不是瑶儿出事了?”
一旁的徐然听到他的话心中顿时大急,忙上前抓住詹光的手急忙道;“快说,是不是瑶儿有什么事情。”
别看徐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儒生,情急之下双手尽然捏着詹光的手腕有些作痛。忙开口道;“君上,徐司空,你们大可放心,这次小姐派我回来只是为了通传赵国的最新变数,并无什么危险,徐司空,你先放下在下的手,容在下一一说来。”
徐然这才醒悟过来,忙将他的手放开,詹光这才得以脱身。看了看孟尝君脸上也有些焦急之色,便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让我转告君上,如今赵国形势有变,内乱一触即发,让君上早作准备。”
说吧又出怀中掏出一个锦盒,上前递于田文道;“君上,这是小姐才书信,请过目。”
第一百八十一章 如履薄冰(十一)()
田文有些急色的接过锦盒,连忙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块淡黄的布帛,拆开便是数行娟秀的字体。
田文静静看完,神色若有所思。又将布帛递给了徐然。徐然忙接过细细看了一番,点头道;“不错,这正是瑶儿的手迹,做不了假。”
见田文点头,徐然又将布帛递给其他二人传阅。四人相望,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丝喜色,就连一旁的冯驩和詹光也所感觉。
龙章按耐不住欢喜之情,重重一拍掌道;“太好了,赵国终于乱起来了,这对我齐国来说当真机会难得。”
又急向田文躬身行礼道;“君上,请立刻召集兵马,勤加操练,秘密部署在我齐国北地。一旦赵国有变,我们当立即会同韩魏,挥师杀入赵国共分其地。如今秦国泾阳君正在临淄结好我们齐国,我们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拉秦国一起下水,分他赵国河东之地。如此四国伐赵,赵国可以平也,到时候我们北上再无阻拦,大可以从容吞并燕地。”
田文听罢他的话,却是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愚蠢。”
“你以为如今韩魏还会以我们马首是瞻吗?三晋联盟已成,我们齐魏韩三国盟约虽在,却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他们充其量只会持观望态度,在齐赵之间保持中立,一旦有落败之势,才会趁火打劫抢夺土地的。至于秦国,当今秦王是赵雍所立,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立过盟誓,赵雍一日在朝,秦国决不以之为敌。况且秦国对赵地半点兴趣都没,秦赵两地相隔黄河天险,即便得到了河东也难以固守,他们更关心是近在咫尺的韩魏楚国。”
龙章有些不服气的说道;“秦国若是对赵国无敌意的话,那为何派泾阳君来我齐国结好,共约对抗赵国。”
田文又瞪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这是国与国之间的牵制。如今赵国强大,秦国东向必有所顾忌,便希望我们齐国从东面牵制赵国。可你以为秦国对我们齐国就安了好心吗?齐秦争霸数十年,彼此积怨极深,秦国对我们齐国的警惕远胜于对赵国的忌惮。对秦国来说,一个削弱了的赵国更符合他们的利益,因为可以再背面牵制齐国。所以我们齐国若和赵国交战,秦国非但不会帮我们,反而可能会趁火打劫。”
“再说赵国即便乱了,国力却仍然不差,我们齐国想要吞下赵国那是万难,反倒可能激起赵人团结一致对外的决心。况且燕国虽败,但实力犹存,我若伐赵他必会从包抄我们身后,令我们首尾互不相顾。”
龙章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脑门尴尬的笑了笑道;“还是君上考虑的周全,我龙章是个粗人,对这些坛坛罐罐的素来不懂,今日倒是学了不少东西。”
龙章虽为军中猛将,但却是有勇无谋之徒,在政治上素来头脑简单,从不多想,对于田文的命令都是毫不犹豫的不加变通就执行。但正也是因为这一点,田地才会对他信任有加,能将心腹之事相托付。
久未说话的田达却忽的沉声道;“君上,难不成我们要无所作为,坐视赵国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要知道如今赵国辱我太甚,赵雍更是目中无人,生生逼迫我大军从燕国撤回。如此奇耻大辱,军中早已多有怨言,只是被我强压下去而已。”
田达的话激起了田文心中的仇恨,他目中闪过了一丝厉色,咬牙恨恨道:“自然不会,我田文此生恩怨必报,赵雍侮我之所为,他日我必然加倍报之。”
“但还不是今日,如今我们要做的事情只能是静观其变,暗中推波作澜,加快赵国内乱的步子。要知道,内部不稳的不止赵国,秦国和我们齐国也是一样。”
见话题又转到齐国自身身上了,一旁垂首低头未曾说话的冯驩却忽然抬起头来,拱手行礼小声道;“君上,臣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暂且先行告退了。”
一旁的詹光先是一愣,旋即看到冯驩对自己使的眼色,这才心中明白了过来,知道孟尝君他们是有要事相商,他两在这里多少有些不便,便也随着冯驩告辞。
田文看着冯驩离去的身影,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欣赏。这便是他为什么如此欣赏冯驩的原因了,因为他足够聪明,而且懂得进退,从不僭越自己该有的身份。
见二人走远,徐然捋须缓缓道;“君上,你观这田不礼当真可用?”
田文未回话,田达却冷哼道;“此子我少年时代到时认得,好游猎女色,贪婪成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时在临淄城内是臭名远扬,没几个人不知道他的恶名。”
田文微微一笑,道;“正是因为他足够的心狠手辣,足够的厚颜无耻,而且还有一颗足够聪明的头脑,这就是我为什么用他的原因了。有他这种人在,必然能将赵国搅得大乱。”
徐然面露担心的说道;“我只怕他一旦羽翼渐丰,君上将难以对他控制。”
田文挥了挥手,道;“无妨,毒蛇尚且有七寸软肋,更何况他田不礼呢。他一生风流,唯一的子嗣却在我手中,他就是有再多的权势封地,可若是无人继承的话,那又有何意义。”
徐然点了点头,但仍然有些担心的说道;“君上还是小心为妙,这种狠若毒蛇之徒,其心志之坚毅远非常人能比,今日他被君上掌控在手,心中必然生出怨恨,他日有机会定会反噬其主,不得不防呀。”
田文冷笑道;“谅他也没有这个能耐。即便是他在我们帮助下得以在赵国位极人臣,可他在赵国之内毫无根基,若想在赵国站住阵脚,就必然借助我们的力量,同时也要依仗齐国的支持。到时候他就算想报仇,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他是个聪明人,对自己和儿子的性命比什么都看得重,不会乱来的,徐兄大可放心。”
徐然见田文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笑了笑便也不再提了。
田文顿了顿又笑着说道;“这次瑶儿在邯郸做的漂亮,尤其是派人冒充赵王的使者去调动大军,却又故意露出破绽,这手的确是妙。”
徐然听到田文的夸奖,不但没有露出喜悦之情,反而露出了担心之色,忙说道;“瑶儿从小被我惯得性子骄纵,这次没有经过君上你的同意就私自行事,实在该死。还望君上看在她年少无知的份上网开一面,莫要和小孩子一般计较。”
他们口中的瑶儿正是徐然的义女,当初随着他一道出使中山国的,却被司马喜包怀祸心的扣压下来。正是徐瑶的勇气和决心打动了司马喜,才让徐然狼狈不堪的从中山国脱身。
这徐瑶虽然自小聪明,但性情却是骄纵异常,凡事喜欢自作主张,身为他义父的徐然早已习惯。这次为了掌控赵国的局面,孟尝君思量了许久都未找到合适的人选,徐瑶却站出来自我推荐。孟尝君对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女孩也是十分喜爱,思来虑去觉得她倒也合适,便答应了她的请求,由她指挥齐国暗藏在赵国的全部班底,全力配合田不礼行动。又担心她的安全,便让心腹家将詹光率十余名武艺高强的高手在身边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