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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再次回到了殿中,秦琼和王伯当刚刚坐好就问道:“咬金,你是不是已经达到化劲程度了?”
老程点点头道:“是,大约在三四个月前突破的,到现在才能熟练掌握,让大家见笑了!”
秦琼等人一阵无语,你都是化劲了还让我们见笑?我们这些暗劲的还不被人笑掉大牙?秦琼道:“咬金,你是怎么炼成化劲的?哥哥一直被困在暗劲儿巅峰,快给我们传授一下经验!”
程咬金挠了挠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练成的化劲儿;他每日就是根据梦中的老者传授,练习天罡斧法;在他学会了第十六招,就自然而然学会了化劲儿,也才得以能够学习后面的斧法。
整理了一下思绪,程咬金道:“秦大哥,伯当兄弟;实话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练成了化劲儿。我只是每日练功,将暗劲儿练到了至柔至顺,练到了极致,就成了化劲儿;应该是暗劲之终、化劲之始。这个真是言语无法表达!”
秦琼和王伯当听了暗暗点头道:“我们明白了,不是我们的化劲儿不能领悟,是我们的暗劲儿还没有练到家!达不到暗劲之终、化劲之始的境界。”
王伯当叹道:“我年幼的时候曾经有幸听了一次当代大师、大隋朝第一高手鱼俱罗的讲课;他将力量描述成四层分别为明劲、暗劲、化劲、混元劲。他自己也只是化劲巅峰,刚刚摸到了混元劲儿的门槛。
他说自己一生的追求都在混元劲,不过他也承认自己年纪越来越大,气血衰败,估计很难达到那个程度;于是将自己的希望都放在了徒弟宇文CD的身上;希望宇文CD能达到混元劲;实现他的梦想。
现在宇文CD已经被皇帝封为横勇无敌的大将军,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达到了混元劲的程度!”
老程眼中精光一闪,宇文CD可是他的目标!原来化劲儿以上还有混元劲儿;看来我现在差的还远,以后一定要加倍努力。我就不相信神仙的斧法,没有直通混元的办法!”
齐国远大眼一瞪道:“那个宇文CD有什么了不起,竟然敢自称横勇无敌,不就是混什么劲吗?说不定我也能达到!”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王伯当道:“老齐,不是我说你,当今世上能练成混元劲的我还没有听说过,也就一个宇文CD还擦点边;咱们都是想想算了。”
老程暗中一撇嘴,心道:“你没听说过不等于没有,别人我不敢说,第一位的李元霸肯定是混元劲,还有一位神枪罗松罗永年;这两个肯定是混元劲高手!”
大家在少华山休息一晚,第二天收拾行装一同去长安;这一次队伍中又加入了王伯当和齐国远、李如珪三人;一行一共九人打马如飞直向长安而去。
大家早晨出发,傍晚时分已经到了长安郊外。王伯当问道:“秦大哥,咱们是现在进城吗?”
秦琼微微一皱眉,如果没有齐国远和李如珪他肯定带着大家进城投宿。可是这两个家伙性情粗鲁,住个三五日还好,可现在才十二月十五,离着正月十五还有一个月;在天子脚下,真怕他们在发起狂来闯出什么祸端。
于是秦琼一指前面的山岗道:“各位兄弟,现在将近年关,长安城里面店少人多,而且此时客商云集;肯定已经人满为患!为兄记得前面有一座承富寺,咱们到哪里找方丈借间僧房暂住。这里地势空旷,我等每日里舞剑论枪,走马射箭岂不快活?“
程咬金一听首先叫好,王伯当和阚棱也表示同意,齐国远和李如珪虽然着急到城中玩耍,可是人单势孤,也就只好答应下来。
他们打马来到头道山门,翻身下马;程咬金让王虎带着两名手下在此看着马匹和货物,他和秦琼等六人进了承福寺。
大家进了二道山门,过了韦陀殿,看到正面有佛陀大殿正在维修。殿前面坐着一位紫衣劲装的年轻人;这位紫衣青年面如冠玉,剑眉虎目,一脸的英气;虽然他只是在哪里坐着,可老程他们依然能感觉到淡淡的杀气。
在这个青年的旁边放着虎头回避牌,左右站着六位家丁,一个个腆胸迭肚不可一世的样子。
这座大殿刚搭了架子,有泥瓦匠正在返修;秦琼对众人道:“这不知是哪家的官人在重修庙宇;我们跟他们素不相识,还是绕过他们去后面见方丈借宿吧!”
众人闻言点头,他们没有进入正殿,而是从右侧回廊绕到了后方的大雄宝殿。紫衣青年看到几位雄赳赳的汉子走向了后面,也安排一位家将随后跟着去看看他们是什么人?
后面的大雄宝殿显然是刚刚修缮过的,显得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王伯当拦住了一位正要收工的工匠道:“借问一声,这寺院是何人修建得这等齐整?”
第35章 栖身承富寺()
人们道发现几人相貌不足,一看就不会是普通人,连忙躬身回答道:“是并州太原府留守使,唐国公李老爷修盖的。”
秦琼惊奇问道:“他留守太原,怎么又到此间来干此功德?”匠人道:“因仁寿元年八月十五日,李老爷奉圣恩钦赐回乡,晚间寺内权住,窦夫人分娩得了第四位世子,李爷怕秽污了清净地土,发心布施,重新修建。那殿上坐着打黄伞的,就是他的郡马,姓柴名绍,字嗣昌。”
众人闻言又问明方丈在哪里,然后到后院去求见;他们转过了大雄宝殿,来到后院;就见这里新起了一座门楼,后面是一间大殿。
齐国远道:“原来这里还有新的神仙,咱们去看看供奉的哪一位?”众人走的进了发现并非庙宇,而是一座祠堂,上面写着“报德祠”
程咬金看了一眼道:“原来是间祠堂,并非神仙,咱们去看看是哪一位的祠堂。”大家好奇心重,随着他进了祠堂。
祠堂内供奉着一座雕像;却是立身,戴一顶荷叶檐粉青色的范阳毡笠,身着皂布海衫,盖上黄罩甲,熟皮铤带,挂牙牌解刀,穿黄鹿皮的战靴。向前竖一面红牌,楷书六个大金字:“恩公琼五生位。”旁边又是几个小字儿:“信官李渊沐手奉祀。”
秦琼心中了然,就知是那日在临潼山,助他杀退了追兵,他们晚间到此来了,想是自己报名他们没有听清楚,却立了个琼五的牌位。
齐国远盯着雕像看了一阵道:“这塑像好不像我秦琼哥哥?”大家仔细看了看点头。王伯当惊道:“当年秦大哥为捕快时就是这身打扮,与这个雕塑一般无二;莫不真是秦大哥?”
秦琼苦笑一声,就将自己和窦虎从长安公干回来,看到前面有人厮杀;以为是强盗打,;于是上前相助;救了李渊一家。但李渊喝破强盗是宇文述,自己怕被连累,不敢多待打马而去。李渊在后面紧紧相比,没奈何只好通了姓名,摆手让他不要追赶;不知道他怎么听成琼五了。
他们几个在里面讲述,被外面前来窥探的仆人听到;那人一听是老爷的恩公在里面;连忙跑到了前面通知柴公子。
柴公子一听不敢怠慢,连忙跑到了后面,见到秦琼等人就喊道:“那位是我岳父的恩公?”
程咬金一指秦琼笑着道:“我秦大哥便是,他姓秦名琼字叔宝,你们当时听错了以为是什么琼五。如果你不相信,他的双锏还在马上放着,可以道山门外面查看!”
柴公子喊了一声:“各位都是英雄豪杰,想来也不会相欺!”说着也不管地上不干净,倒头便拜口称:“柴绍,拜见秦恩公!”
程咬金愣愣的看着这位年轻人;大家提到他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他的妻子平阳公主李秀宁。其实柴绍能够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其能力要远远超过平阳公主。
史书记载柴绍少好游侠,少年时就被隋文帝选为千牛备身,做太子伴读。李渊也十分欣赏他的才能,把女儿李秀宁许给柴绍。
李渊在太原起兵之前,密招回在长安的女儿姑爷,以及在河东的两个儿子建成、元吉。柴绍和妻子一商量,由平阳公主在此吸引朝廷的注意;柴绍先秘密逃回太原。
柴绍在路上遇到了同样逃亡的建成和元吉,劝说二人打消了落草为寇的打算;三人回到太原,就碰到了李渊起兵。
柴绍被李渊封为兵马大总管扑向长安;一路上柴绍身先士卒,战必先登,在平灭隋将宋老生和屈突通的战斗中立下大功。
当他们来到长安脚下,发现平阳公主李秀宁,已经凭借着最大的变民组织李神通的支持,让家将马三宝招抚了另外两个变民团体,成功的将长安外围县郡全部占领。
再之后柴绍帮助李世民平复西垂,贞观八年作为金河道行军总管,参与了李靖率领的灭突厥之战,战功赫赫。
并且夫妻二人琴瑟和鸣,相爱甚笃;贞观十二年柴绍去世,同年平阳公主郁郁而终。柴绍的大公子柴哲威继承父亲爵位,做了三任安西大都护,为西边稳定做出了重大贡献。
秦琼赶忙上前把柴绍扶了起来道:“柴公子太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秦某愧不敢当!”
柴绍笑道:“恩公举手之劳,却对我岳父一家有救命之恩!岳父也时常想念恩公,恨不能得见;我一会儿就修书向岳父报喜!”他又对着程咬金等人抱拳道:“还没请教几位的尊姓大名?”
程咬金等人全都实名通报,柴绍大喜,一边让仆人们将看守马匹行礼的王虎等人请了进来,又吩咐方丈赶紧安排住宿;然后安排酒宴为大家接风洗尘。
就这样秦琼他们就住在了承恩寺中,每日里和柴绍饮酒作乐,然后较量些武艺,过得好不快活。
程咬金虽然武功冠绝众人,但是在箭术上实在没有什么天赋,跟着王伯当和秦琼两位箭术大师学了好几天,也就只能做到不脱靶而已。
这个结果也终于让秦琼等人找到了一点平衡,这个变态的家伙快要一个人挑他们一群了;真让几位有些泄气。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老程发现柴绍的武功直在齐国远李如珪之上,手中的大枪神出鬼没,也当得起一员大将。他就刻意和柴绍攀谈,趁机打听李家的情况。
柴绍也非常想为家族招揽这位世间豪杰,老程但有询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言语中多有招揽之意。老程也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打着哈哈,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大家在这儿住了一段时间,眼瞅着再过三四天就到了正月十五杨素的寿辰;秦琼等人才要和柴绍告辞要进长安送礼。
柴绍一看人家是公干不能阻拦,不过他们送完礼之后肯定不能再回承福寺了,岳父的回信一时也到不了,如果找不到恩公,难免显着自己办事无能。
想到这里柴绍对秦琼道:“秦大哥,马上就是就是正月十五了,长安花灯正热闹;我也想跟大哥一起进城玩耍一番如何?”
齐国远先扯着嗓子喊道:“都去,都去!谁不去谁不够兄弟,我老大耳刮子扇他!”秦琼看得出柴绍是个精细的人,而且熟悉长安的环境,对自己此去不无裨益;当即点头答应。
众人商量定了,立刻就开始收拾东西,启程直奔长安。这里离着长安也就六十里路,不过因为出来的晚,等他们到了长安城外,已经是红日西沉。
秦琼勒住了战马道:“各位兄弟,眼见着天色已晚。我们这一队人,算上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