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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将军,我们走。”陈文叫上无为。
无为犹豫了,望眼刘琦,说道:“主公,那我师傅呢?”
刘琦淡然道:“无为将军放心,我自有办法将你师傅带走,赶紧的同文将军去通告百姓收拾些简单行李去,快。”
“遵命。”无为立即进入了状态,和陈文一样尊称刘琦为将军。
无为转身从铁匠铺里取出一个铜锣,拿着鼓槌敲起来,边敲边大声喊:“乡亲们快出来,刚才来的兵匪已被南阳大公子带来的官兵剿灭了,大公子发话了,为防兵匪反扑,有愿去南阳的赶快收拾行李一同走啰。”
无为敲的铜锣一响,却见效果甚微,还是没有人敢开门出来,将无为的话当作儿戏。
蒲元急得直跺脚,唉声叹气:“无为人小言微,没有我去发话,乡亲们不听啊。”
刘琦见机会来了,追上一句,说道:“看情形,是不是只有蒲师兄去新野,乡亲们也才会跟着去?”
蒲元愣了下,不由点头道:“正是。”
刘琦笑道:“为了乡亲们的安危,那就烦请蒲师兄带上乡亲们同我们一起去新野。”
蒲元苦笑了笑,抖了抖脚上的大铁链,无奈道:“大公子,我是作茧自缚呢,我是想带上百姓避难,你看我这样子还走得了么?”
刘琦等得就是蒲元这句话,哈哈一笑:“蒲师兄,在本公子眼中,世上根本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蒲师兄想走就能走得成。”
蒲元才不相信刘琦的鬼话,当年铸造这条大粗链,并将大铁锁的锁孔也熔死了,为的就是给自己下个死套,永远也不反悔,自己铸造的铁器,世上还没有哪把刀哪把剑能斩断铁链。
刘琦迎着蒲元狐疑的目光,由大笑到微微一笑,沉声一句:“蒲师兄,瞧好了。”说着,走前两步到铁锁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佩的木质剑鞘里抽出越王勾践剑来,但见寒光一闪,刘琦半蹲下身,照着铁锁头挥剑一斩,就听咔嚓一声脆响,锁头一斩为二,铁链也是一分为二,铁锁死套解了,蒲元解脱了。
蒲元似乎忘记了自己已从死链中解脱,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刘琦手中的越王勾践剑,傻愣了好一阵,才大呼一声:“好剑。”
铁锁已断,刘琦回转两步,自然轻而易举地将扣住蒲元脚踝一端的铁链斩断,还了蒲元的自由之身。
蒲元再次获救,对刘琦已是佩服得五体投体,朝刘琦一拱手,也改称呼了,急急道:“主公,大恩不言谢,我去村里劝说村民。”
“好。”刘琦与黄舞蝶相视一笑。
蒲元既然决定了投奔公子刘琦,便会不遗余力的将百姓全部带走,蒲元才走两步,皱了下眉:“主公,村里还有些年轻的铁匠走村去了,要到晚上才回来,等不等?”
刘琦没有半点犹豫:“白天我让二哥与武将军护送无为与乡亲们先走,到剑阁会合,我与蒲师兄留下来晚上等归村的铁匠一起走。”
“好。”蒲元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公子刘琦果然是个一诺千金的大丈夫,便是连自己安危都不顾也不留下一个村民免遭兵匪的祸患。
蒲元快步跑向村里和无为一起动员村民离乡去了,有蒲元亲自出面,估计村民为自身安全考虑,肯定绝大部分都会随刘琦去新野的。
“环儿,取纸笔来。”刘琦吩咐一声,环儿从另一个小袋子里取出小狼毫,将事先磨好盛装好的墨汁瓶取出来,展出一张宣纸就地铺展。
刘琦不假思索,唰唰几笔一蹴而就,意思是益州之行已请得刀神,只恐途中遇阻,命蒋琬让赵云速带一百麒麟军赶赴入蜀境的百米绝壁处接应,随时听候调遣。
写好接应信,刘琦交给黄舞蝶将信绑缚好,放飞信鸽。
刘琦叫上黄舞蝶、环儿及随身卫将一起骑上未杀的战马到村中去,还余十几匹战马也一同带往村口。
陈武与十位铜甲卫士已是威风凛凛地骑在战马上守卫,蒲元与无为已动员了许多百姓到了村口。
陈文朝刘琦走来,不无担心道:“主公,据刀神蒲元讲,村里将近二百老弱妇孺,全部带走,行动起来缓慢,且有迁徙的迹象,恐会引起锦官城里刺史刘焉的警觉,若刘焉兴兵问罪,凶多吉少啊。”
请得了刀神蒲元,达到了目的,刘琦倒是风轻云淡起来,不以为然道:“那就三三两两的先走一部分,百姓什么东西都不要带,就和往常一样,我们的人夹在中间护卫,不要引起刘焉警觉就是,我与蒲师兄在村里等候那些年轻铁匠来。”
“也行,但愿不要生出什么事端来。”在蜀地,人家刘焉的地盘上,陈文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刘琦想了想,又道:“二哥负责将百姓带往剑阁处,让武将军、舞蝶、环儿、铜甲卫士暗中护卫。”
陈文却道:“主公,晚上还是我留下来。”
刘琦道:“有二哥带百姓走我放心,这儿就留下黄公子、春夏秋冬四卫将就行,你们与无为先走,我与蒲师兄等铁匠到齐后晚上走。”
“那,好。”见刘琦决定了的事,陈文只得遵照执行,朝刘琦一抱拳:“主公,保重。”便头也不回扎进百姓堆里安排白天转移之事。
人都有自保意识,村民们清楚的很,留下来是死路一条,尽管不愿离乡背井,但走出去总有活路,何况连蒲铁匠都来亲自动员了,听说这南阳的官兵竟然是当今汉室宗亲、鲁恭王的后人,投奔了皇戚,以后家小也都有奔头。
说服工作并不难,村民们还听说新野是世外桃源,衣食住行有如仙境,老百姓自然就向往起来,在陈文的解说动员下,村民们很穷没有什么东西可带,按照陈文的计策,每隔几百米,三三两两的扶老携幼说笑着装着是走亲戚般,没人会怀疑。
陈文、陈武带着村中百姓离开后,孤零零的小村庄里只剩下刘琦、黄叙和春夏秋冬四卫将及刀神蒲元七个人在村里等天黑,村子里还留下了十几匹马,就待天黑后串外村的年轻铁匠们归来后走夜路去剑阁与陈文会合。
为了不引起怀疑,刘琦让黄叙带上陈春、陈夏二将到几家村民的灶堂里弄出炊烟,并让陈秋与陈冬分别在村两头守望,若发现有什么动静也好及时应对。
徒弟无为与村民们在刘琦的安排下陆续撤出了村子,蒲元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从大公子刘琦的种种表现来看,是可圈可点的,趁着离天黑还有大半个时辰,蒲元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对刘琦诡异地一笑,道:“主公刚才使得什么剑?我很想看看世上竟有如此好宝剑能斩断我铸的铁链与铁锁,好刚火啊?!”
刘琦微微一笑,将剑奉上,十分诚恳的语气:“是把好剑,一个偶然的机会到了我手,蒲师兄若是喜欢,本公子甘愿奉献。”
蒲元也不表态,只是呵呵一笑:“我看看而矣。”
刘琦恭敬地双手递上勾践剑,蒲元也是恭敬地接过,拿着木质剑鞘端祥一回,忽然抽出宝剑,又见寒光一闪,剑气逼人。
蒲元宝剑在手,翻来覆去的仔细审视一番,啧啧赞叹不已,将剑藏鞘,递还给刘琦道:“果然是把王者之剑啊。”
刘琦推辞不受,就一把勾践剑而矣,开玩笑,就算刀神蒲元收了这把剑,还愁蒲大师兄不会亲自再铸一把天下第一剑回赠吗?
蒲元微微一笑,将剑推到刘琦的手中,道:“这把越王勾践剑几易其主,乃天下第一剑,今日有幸有睹王者之剑风采,平生无憾。”
“宝剑赠刀神,这剑还请蒲师兄收下。”经蒲元这么一说,刘琦还真是起了要将此剑赠于刀神蒲元的想法,宝剑赠与识剑之人嘛。
蒲元把双手缩将起来,反背身后,摇摇头道:“王者之剑,王者才有资格佩带。”说着,却将话锋一转,神色严肃起来:“主公,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琦道:“蒲师兄但讲无妨。”
蒲元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地说道:“此剑虽好,却有名有姓,乃陵墓出土,非主公之物,久用妨主啊!”
“啊”刘琦闻言大惊,虽然刘琦不迷信,但蒲元所说久用妨主的话听起来却是令人极为不爽!
第195章 剑掌乾坤()
刘琦对刀神蒲元所言使用越王勾践剑久用妨主的话并不迷信,但也象蒲元说的有些那么回事,诚然,天下第一剑勾践剑削铁如泥,霸气横溢,却终究是陵墓出土,心里总觉得有点那个,窃来之物,怎呈与世?
蒲元见刘琦神情复杂,恐惹刘琦震怒,又道:“主公,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琦抑住心中烦躁,若无其事道:“蒲师兄,请讲。”
蒲元指了指刘琦手中剑道:“若主公信我,我欲将此剑回炉,令其脱胎换骨,打造一柄真正属于主公的绝世无双的天下第一剑,如何?”
刘琦心里乐了,刀神蒲元的炼剑之术那是没得说,若真能熔了勾践剑打造出又一支真正归属刘琦的天下第一剑来,无异于天上掉馅饼的事儿。
不过,想到蒲元自诺今生不再打造任何一件兵器的事,刘琦装作一副为难的表情,叹了口气道:“蒲师兄的炼剑之术天下无人可比,只是蒲师兄亲自铸剑,自背先诺,小弟我于心不忍啊。”
蒲元却哈哈大笑:“剑还是那把剑,经我手又没有在世上多造出一把剑来,又谈何违背诺言?主公多虑了,信得过我蒲某人,我现在就动手,炉子正旺呢,还有半个时辰便可出炉一把好剑来。”
刘琦双手呈上勾践剑,十分的诚恳:“本来此剑也想赠与蒲师兄,无奈蒲师兄不领,如此蒲师兄大可放心铸造就是,哪怕铸坏了也无甚要紧。”
“好,看我的了。”蒲元接过勾践剑,再次端详一阵,神情激动起来,走到火炉边,添上几把木炭,大声喊道:“拉风箱。”
“是。”想必蒲元进入铸造师的状态了,将刘琦当成了徒弟无为在使唤,不过,刘琦不但不介意,还很乐意,走到火炉边坐了下来,呼哧呼哧均匀有节奏地拉起了风箱。
蒲元手持勾践剑,望着炉子里的火苗窜得老高,不失时机将勾践剑扔进了火炉,剑体倾刻间通红,蒲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正在热熔变形的勾践剑,旁若无人,全神贯注起来。
铁匠铺里所有打铁的工具与淬火的纯质水都是现成的,蒲元瞧准时机用铁钳夹出勾践剑,用铁锤敲打,然后放进水里冷却,再从水里取出扔到火里,似乎有几次在通红的剑体上洒上了些奇怪的金属粉末,反反复复好几次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刘琦在火炉里加了好几次木炭,拉风箱的手都拉酸了,蒲元也是汗流雨注,却全然不顾,终于在最后一道铸造工序完工后长出一口气,一把通体闪着寒光,洁滑无比,看上去有些怪异,却令人望而生威的绝世宝剑在刀神蒲元的手中诞生了。
蒲元恭敬地双手呈上宝剑,十分的平静:“请主公笑纳,可斩铁墩一试剑刃锋利否?”
刘琦接过宝剑定睛一看,此剑造型怪异,刃上看似有锉,除了用材是勾践剑的前身,全然没有越王勾践剑的影子,而此剑两面,刻有八个漂亮的字“刘琦用剑,剑掌亁坤。”
单看这八字便让刘琦心动不已,不仅脱口称赞:“好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