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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洪思虑一番,急扶曹操下马,脱去袍铠道:“主公,待会务必仅仅抓住我的背即可!”遂背着曹操渡水而过,他的身子在水中几番沉浮,但依然艰难的渡过了河流,才方上岸,对岸敌兵已至,隔水放箭,怎奈河上风大,箭毫无准头,曹洪背着曹操很快逃离。
比及天明,两人走了约三十余里,路过一土岗下时,曹操以为安全,便让曹洪放下自己少歇。怎料没休息多久,前方传来一阵喊声,闯出一彪军马,原来是徐荣从上游渡河追来。
曹操正惶急间,只见夏侯惇和夏侯渊引数十骑飞至,二人突入敌阵,夏侯惇大喝道:“徐荣休伤吾主!”徐荣见状,策马奔夏侯惇而去。惇挺枪来迎,交马数合,夏侯惇一枪刺中徐荣心窝,将他挑落马下。余军见折了主帅,士气大降,在夏侯惇和夏侯渊的往来冲击下溃败而去。随后,曹仁、李典、乐进各引兵寻到,见了曹操,忧喜交集。
众人休憩,曹操看着仅剩的数百人,惆怅道:“我一心复汉,怎料经过此战,军力皆消耗殆尽,积累的这点实力荡然无存!操深感惭愧!还劳费诸位与操一同受罪。”
“主公此言差矣。”曹仁见状忙劝慰道:“只要有我们在,一切都还可重新来过。”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曹操见在此时刻,众将对自己不离不弃,心存感激,这时,夏侯惇道:“主公,袁绍无谋,各诸侯也各怀鬼心,不如我们回河内,招兵买马,重新来过。”
曹操闻言,看向众人,其他将领也纷纷点头,于是曹操说道:“好,那我们就此回河内,另外公玄还在联军中,我差人去请他回河内。”于是令众军士酒足饭饱之后前往河内,令差十骑往联军接吕严。而董卓这边见曹操被击散,也不多耽搁,即日起程前往长安。
且说关蒙羽等人来到袁绍帐内,众诸侯竟都汇聚在此,原来他们也知道了关蒙羽和吕布的关系,可关蒙羽刘备等人从未说过,那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的?
只见堂上众人怒视着关蒙羽,袁绍大喝道:“大胆关蒙羽!你竟敢与贼子勾结!到底是何居心!难怪连日来我们军屡攻不破,想必是你通风报信的吧!”
关蒙羽和刘备对视一眼,心想:以刘备的为人,应该不会出卖自己,也许他们听到了哪里的流言蜚语,于是说道:“袁盟主,我身为十九路讨董军之一,又怎会与国贼的爱将有所关联?切莫听信风言流语,导致盟军生变啊!”
“关蒙羽!你还不承认!看看这是谁!”袁绍说着,一个士兵满脸笑意的走了上来,刘备看到此人,顿时恼起,这人是他随身侍卫之一,在与吕布一战后,刘备曾和关蒙羽谈过吕布的事情,当时除了刘备的几个亲卫和八剑客外,没别的外人在场。他还信誓旦旦的说这些人都是跟随自己多年,忠心可鉴,怎料结果自己竟看错了人,遂拔剑大怒道:“大胆小人!竟敢背主求荣!”
“刘大人!莫不是你家亲卫,我还不知我军中竟有如此奸细!难道你想要和关蒙羽同流合污吗!”袁绍大喝道,一干军士将那人护在身后。
关蒙羽见事已至此,也不再隐瞒,承认道:“没错,吕布的确是我的义兄,不过”
“来人!将关蒙羽一干人等拿下!”还未等关蒙羽说完,袁术突然发令道,瞬间帐内涌入无数军士,将关蒙羽团团围住。
“谁敢动我兄弟!就是与俺张飞过不去!”跟随而来的张飞见此大怒,挺矛朝前,护在关蒙羽身前,关羽也手持大刀,冷视着四周军士,挡在中间。
刘备见事情闹大,连忙说道:“各位!请听备一言!关兄弟不说出自己和吕布的关系,也是怕诸位误会!试想,如果关兄弟真的是董贼的奸细,那他为何会屡屡出手相助我们!想想打华雄,打吕布时,关兄弟皆是拼尽全力!他还和吕布说:‘你我虽为兄弟,但各为其主,场下是兄弟,场上就尽管拼杀吧!此等深明大义的人,又岂是奸细!请各位三思啊!”
“没错!”这时武元霸不顾韩馥的阻拦,也出列道:“若他有心通贼,大可不必救我,联军少员将领,实力便减少一分,可关夫人却奋勇上前相救,如果谁污蔑他们是奸细,我武元霸第一个不答应!”
众诸侯听了刘备等人的话后,无言以对,袁绍见状,一时为难,不知如何是好,难道让他承认自己是错的?那自己的威严何在。
关蒙羽看到袁绍的神态,心想:袁绍好面子,反正联军到此也没什么作为了,不久就散,倒不如自己给袁绍个台阶下,离开这里。
“刘大人,切莫因为我而伤了各位的和气,我本就只是一草民,率义军前来相助,不过既然各位大人对在下已经生疑,未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在下就先行告辞,免得扰了各位的大计。”决定之后,关蒙羽对众诸侯抱拳说道。
“关老弟!你莫要退缩!有俺张飞在,这群鸟人不敢把你怎样!”张飞听后连忙道,关蒙羽摆了摆手道:“多谢张将军美意,我意已决,莫要强留。”
袁绍听后,冷哼道:“我看你是你心虚了吧!不过,既然你自己有心离去,念在你屡立战功的份上,我就宽限你了!不过限你明日正午前离开军营!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风波平息后,各诸侯散去,刘备拉住正要回营的关蒙羽的手,羞愧道;“都怪备管理属下不利,竟拖累关公子你被迫离去,备实感惭愧。”
关蒙羽笑了笑:“刘大人无需自责,我不过是比你们早一些离开而已,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所谓的联军便会散去。”
刘备闻言,不以为然,以为关蒙羽在说气话,他问道:“不知关公子此番一去,欲往何处?”
关蒙羽听后一愣,是啊。他该去哪呢?要养一支五千人的队伍,没个根据地可不行啊,可是,哪里才能适合自己呢?中原各城未来都有所归属,万一占了,恐怕会对历史产生变故,也只剩下土燮,公孙度,南蛮等几个无关大局的地方了,可这些地方都甚为偏远,出兵极度不便,不然也不会中原大乱数十年,这些地方还依然安稳不动。
刘备见关蒙羽面露难处,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道:“既然公子没有打算,备这里有书信一封,交予公孙瓒大人,公孙瓒与备少时同窗,也多亏他知会韩馥太守,我才能得在平原落脚,我经常跟他提起公子,关公子此番前去,加上我的书信,相信他定会给你一官半职,封你一些地盘养兵,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关蒙羽闻言,心道:这倒是个好去处,正好去看看,这个公孙瓒到底有了什么本事,竟能占有幽州并州二州,于是道:“还是刘大人想得周到,那在下就多谢刘大人了。就此告辞,张大哥,关大哥,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并肩作战吧。”
“兄弟保重!”二将道,于是关蒙羽等人便回到营中,令各军收拾行囊,准备往幽州北平投公孙瓒去了。
且说董卓手下大将袁一虎跟在董军后面行动,他弃车骑马,而自己的马车中则躺着方才那个花容少女,袁一虎此时面色极不好看,脸上带着不忍,他不惧战场厮杀,但却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只见道路两侧横尸遍野,上到老翁,下到婴幼,一个个开膛破肚,一些妇人女子更是赤身裸体,下体肿裂,偶然经过溪流沟壑,水被鲜血给染成了红色,触目惊心,一些秃鹫盘旋在尸体之上,不断啄食其肉,仿佛走进了地狱般。他本以为董卓的残暴只是演义的夸张,没想到亲眼所见却比演义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心里第一次产生了动摇:这样的主公,值得自己去辅佐吗?袁一虎再坏,他也是现代人,现代人的道德观念看到眼前的景象,谁能保证毫无触动?
这时,马车里的少女苏醒了过来,她睁开了因哭泣而红肿的大眼,发现自己身在一辆马车里,她挣扎了几下,坐了起来,掀开车帘。
“啊呜……”
第39章()
瞬间,少女胃中一阵翻滚,污秽之物从口中倾泻而出,眼前的残酷景象让她根本承受不了。
袁一虎感觉到马车上的动静后,回头一看,这少女原本就没有多少血丝的脸庞此刻已经煞白,袁一虎看的心里一疼,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来到马车帘前,将少女推了进去,随后自己也走了进去道:“不要看外面,你会受不了的。”
那少女躺倒在撤离的软椅上,眼睛怒视着袁一虎,半响之后,从没说过一句话的她终于从口中挤出两个字来:“恶魔!”
袁一虎脸上表情一滞,恼道:“我不是恶魔!这些人不是我杀的!”
“但是你替恶魔做事!”少女不依不饶道:“你们你们杀了我的父***淫了我的姐姐!你们就是恶魔!多少无辜的百姓死在你们手中!现在你却假惺惺的救了我,怎么?难道想让我感恩,然后心甘情愿的任你摆布么!做梦!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一定要想办法杀了你们!为我父母,为我姐姐!为那些无辜的人报仇!”那少女越说越激动,突然再一次抄起软椅旁边的一根铁尺扔了过来,袁一虎侧身躲过,飞扑过去将少女压在身下,怒道:“你说够了没有!再说我是恶魔试试看!”说着袁一虎拔出短戟,做出要刺的姿态。
那少女眼睛紧闭,显得有些害怕,但嘴中却依然倔强道:“恶魔!恶魔!”
“你!”袁一虎高高举起短戟,停滞在半空中,犹豫了一下后,他泄气了,将短戟放下,轻声问道:“我不会伤害你的,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闻言,重新张开了眼睛,袁一虎再次一寒,又是那道冰冷的、充满杀气的目光,他有些不敢正视,那少女趁机一把推开他,冷声道:“你记好了,凤殊,我叫凤殊!不要忘记了,别以为你一时生起善心,我便会饶恕你们犯下的罪行,总有一天,这个名字的主人会杀了你!杀了你!”
“啪!”
袁一虎的心灵被少女的话以及马车外的情节给折磨的痛苦不堪,他实在忍不住,一掌击向少女颈部,那个叫凤殊的少女身子晃悠两下,又再次昏了过去。
恶魔?百姓是这么看待他们的吗?袁一虎心中想道,他一心只想闯出一番霸业,报答董卓,不知不觉中,他的双手沾满了无辜百姓的鲜血,他的心中此刻异常的混乱,不知如何是好,未来的路到底在何方,如果自己回头,还来得及吗?一切一切的疑问和困惑此时一起缠绕在袁一虎的心中,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且说孙坚救灭城中大火,屯兵城内,设帐于建章殿基上。坚令军士扫除宫殿瓦砾,凡被董卓挖掘的妃墓皇陵,尽皆被孙坚掩闭,随后于太庙基上,草创殿屋三间,请众诸侯聚此,宰太牢祭祀之。祭毕,众人皆散。
孙坚回营后,久坐难安,是夜,他佩剑坐于露台之上,抬头遥望星空,见帝星白雾漫漫,想起董卓乱国,国家危急,百姓受苦,不禁黯然泪下。
这时张岩身在建章殿南,这里有一口井,正是孙坚当年发现玉玺那口井,张岩可不想孙坚再重蹈覆辙,他想将这口井给掩藏起来。正巧一队军士看到井口冒有五色光芒,正欲走过去,张岩道:“不可过去!此光乃凶兆,当以石盖之!”遂命军士搬来巨石掩盖其上。
巨石完全遮住了井口,张岩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