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袁云走出去的背影,曹昂有些担心,又有些疑惑,说那句话的自然是袁云没错,可是为何自己会感觉到不寒而栗,袁云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打不过人家就发发牢骚也属正常,可是刚才为何自己一刹那间真的认为何氏会全家死绝?更奇怪的是,袁云在走的时候还问清楚了何氏在许都内的宅院位置,难道他准备单枪匹马上门寻仇不成?苦笑一声,曹昂倒并不太担心,刚才已经吩咐了石沉,绝对不能让袁云对何氏动粗。
袁云离开曹昂的府衙,然后看了眼天色,傍晚刚到,这个时候上门去讨公道应该会被很多人围观吧?呵呵笑了两声,袁云立刻吩咐小六往何氏的府宅驶去,小六顿时打了个冷颤,石沉也紧张的不行,都害怕这个小主公脑子一热,上门去寻仇。
袁云看了眼赶车的小六,又瞄了下车架边的石沉,顿时失笑道:“我就上门去动动嘴皮子,保证不动手,再说了我这小身板哪里是何氏侍卫的对手?”
石沉和小六心中稍安,也就放心的驱车去了何氏宅院,心中都想着一会有事就赶紧带着袁云离开就是,何氏胆子再大,也不敢当街殴打朝廷官员,袁云再怎么说也是个虎贲中郎将。
“操你大爷的何屈,你给我滚出来!”袁云一到何氏宅院大门立刻高喝出了何氏家主的名字,这一下顿时将石沉和小六吓了一跳,两人纷纷在心中大呼,真不该带袁云到这里来的。
一个何府侍卫瞬间大怒,直接冲到了袁云身边,可是刚走近几步就看见袁云手中举着个官印牌子,上面清晰的写着‘虎贲中郎将’,看见这枚官牌,那侍卫才咬着牙忍耐了下来,然后赶紧派人进府去通报。
袁云见何氏的侍卫隐忍,他却完全没有隐忍的打算,于是继续嘴不着调开始将何氏那些账簿上贪赃枉法的明细背了出来,他口才甚是清晰,背诵的也非常到位,所有何氏要命的一些账目都被爆了出来。
街边这时候都是些收摊或是下工的百姓,见到有热闹好瞧,立刻里外三层的围了好大一圈,这些百姓平日里都多少被何氏府中之人欺辱过,所以见到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何府门口大声怒骂,都感觉很是解气,所以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
不一刻,何府内的人终于坐不住了,毕竟自家门口围了这么多百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万一起了什么冲突,那最后倒霉的必然是自己家,更何况还有个小子在门口大报他们家那些隐晦的做账手段,几乎把所有隐秘都给揭了出来,这还了得?所以赶紧派了长子何敖出来看看究竟。
何敖到了门口,首先便看见了一名少年人,这少年人他当然认识,就是那月云楼作了《阿房宫赋》的袁云。这下他心中立刻有数了,自己因为知道袁云揭发了春耕何氏高价出租种子的事情,所以找了管家去收拾这小子,没想到管家甚是给力,硬是把袁云那肥沃的封地变成了自己手上的一片废土,想到这真是感觉什么气都出了。
走到门口,袁云似乎已经说累了,所以早已坐在了车驾边休息,何敖这才放心下来,然后微笑着对袁云说道:“你便是那袁家的小子吧?找来这里是为了何事?如果是为了我们两家换购土地一事,那就免谈了,是你家二姐亲自画的押,我何氏还多送了三十亩已经耕种好的肥田给你们,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袁云回答的极为简单,就一句话:“今天来就是通知一声,明早我要在朝堂上告御状。”
袁云说完转身就走,只留下何敖一脸的疑问,转瞬就冷笑了起来,告御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谁人不知道他们何氏在许都的重要性,就连实权掌握者曹操都要让何氏三分,那个傀儡皇帝算个什么?更何况这袁小子明显蠢到了家,你要告御状当然是突然发难才对,像现在这样提前通知不是让自己有所准备了?只要自己明日将所有画押好的地契文书带去朝堂,谁还敢说何氏的不是?愚蠢,愚蠢,真是个没脑子的愚蠢小子,根本不懂大人世界的残酷。
一群围观的百姓见袁云撂下一句话就走了,顿时都很失望,所以也都各自散了开去,何敖见人群散了,才不还好意的又看了眼袁云离开的方向,反是期待明日早朝的到来,到时候自己定然让这袁小子有言难辨,愚蠢的小子,哈哈。
回府的途中,石沉突然问道:“主公,我们接着该怎么办?”
袁云呵呵一笑,然后回道:“自卫反击战!”
石沉一怔,虽然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在看到袁云说道‘自卫’两字时,明显流露出了一股恶趣味的神态,于是觉得这句话一定有古怪,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古怪?
第五十九章 上朝(上)()
曹昂十分不愿意袁云今日去上朝,虽然他的册封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待官服做好以后,随时都可以去朝中向天子表示一下感恩,顺便说说自己的忠心云云,但绝对不是眼下这个时候,因为袁云的目的是告御状。曹昂非常清楚,在那座皇宫之中的天子其实什么决定也做不了,现在能说上话的父亲曹操又不在许都,而是去了城外五十里的虎卫军大营,同时还带走了许褚和夏侯惇,只留下了荀彧主管朝堂。这个时候去告什么御状就是个笑话,荀彧精明干练,自然知道何氏贩盐的重要性,所以完全不会因为袁云被欺负了而强出头坏了大事。
“云弟,不如你回去再休息些时日,等你去军营中报道以后再来上朝好了,那时你有军中的身份,说话什么的也有些份量。”曹昂又劝解了一遍。
袁云完全不为所动,反是开始烦恼自己的官服被作大了,估计是二姐巧雅卧病在床,导致这官服没有收好尾,此刻在身上套着十分宽大,下摆的裙裾甚至经常会绑住自己的双腿,一不小心就会摔个狗啃屎,这可是十分危险的事情,受伤事小,要是在满朝文武面前来个狗啃屎,那这辈子都不用在朝堂上混了。
曹昂见袁云不回答自己,反是一直在盯着他自己那身有些滑稽的衣服在瞧,顿时也有些想笑,这虎贲中郎将的官服本来是比较威武的,可是现在袁云穿着就立刻变了味道,有点猴子套衣服的喜感。
“曹昂世子早啊,哎呦?这位可是那叫袁云的神仙小子?”说话的是郭嘉,此刻刚和曹昂打完招呼,就发现了一边的袁云,而他那一脸想挨揍的骄傲表情让袁云印象很深刻。
袁云看了眼面前的陌生人,然后一礼道:“小子袁云,见过,呃,见过……”
“这位乃郭嘉郭奉孝,我父亲手下最了得的谋士。”曹昂介绍了一遍,然后又对着郭嘉行了行礼。
郭嘉呵呵一笑,接道:“袁小神仙今日怎么突然来上朝了?”
袁云心中大骂了一遍郭嘉的祖宗十八代,不是你们几个老家伙给老子弄了个狗屁的虎贲中郎将,还分了三百亩田地,老子何苦要倒这么多的霉?如今两位家姐都被气病了,要不是昨晚老子使出浑身的神棍大法,骗得两位姐姐以为那片废土乃神仙福地,恐怕这会老子还出不了家门。
暗骂归暗骂,袁云还是老实的施礼回道:“官服这两日才做好,所以急着来谢恩,有劳奉孝先生挂念了。”
郭嘉嗯了一声,然后左右瞄了眼,见上朝的官员不在身边,这才压低声音道:“要告御状就要言辞恳切,顺带把你昨日背诵的那些何氏账目也揭出来,那就万无一失了,何氏至少要扒层皮,小子你这仇也就算报了,不过你的那些田地估计是拿不回来了,毕竟你家二姐画了押,不过我和文若先生商议过了,给你再弄块封地,总之不会让你小子吃亏就是。”
袁云呆了一呆,心中再次问候了一遍郭嘉的祖宗十八代,这事还真是郭嘉他们几个老家伙故意挑出来的,估计他们就是想借着此事来打击下何氏,可怜自己两个姐姐差点被吓死。
妈的,此仇不报非君子,等着。
噹!随着一声钟响,文武百官开始分左右进入议事大殿,这时候程昱也出现了,并且和袁云互相认识了一番,而且也如郭嘉一般小心的教导了袁云一会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袁云正在心中怒骂,马上又见到了另一位名人,荀彧。
荀彧为人就比较刚正,只是在袁云面前大骂了一顿何氏的无耻,但是也明言告知,那些被何氏换掉的田地是拿不回来了。
一行人进了议事大殿后,很快就分文武站了开来,袁云现在算是武职,所以和曹昂站在了一边,不过能远离那几个变态的老家伙,他倒是松了口气。
今日属于小朝,所以来人最多不超过四十来人,大家也都是一团和气的互相寒暄了一番,武官和武官聊,文官和文官聊,谁都不寂寞。只有袁云谁也不认识,只能跟随在曹昂身后,见人就点头哈腰,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招牌笑容。满朝的文武只认为袁云是曹昂新提拔的跟班,所以也不怎么在意。
不一刻,只听一名太监尖厉的喊了一嗓子,大殿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袁云却故意在此时向后放了个闷屁,因为他后面隔着两人正站着何敖,不想这家伙竟然也是武职,所以不给他一个屁闻始终觉得对不起他。何敖不一刻就脸色大变,左右看了眼身边的人,但是又不敢太过放肆的用手扇风,只能这么忍受着这股怪味道。
就在袁云偷瞧着高兴时,只见一位身穿黑袍头戴冕旒的少年人由大殿后堂走了出来,一直等他坐到了龙椅之上,大殿内都安静异常,各位臣子也是弯身躬腰双手拿着朝板低着脑门,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汉献帝刘协,总算是见着了,只是这小子怎么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那黑黑的眼圈绝对不是因为操劳国事,因为所有的国事都被曹操手下操劳完了,可不会轮到这小子,那只有一种可能,这小子昨晚是在操劳妃子的身体。眼瞧着不过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竟然第二次发育还未完全就开始这么荒淫,难怪这小子会如此矮,估计给他担两筐炊饼,绝对跟武大郎有一拼。
想到这里,袁云又暗暗告诫自己,如果不想做武大郎被人戴绿帽,那就一定要等身体发育好了才能荒淫,想到荒淫二字又觉不妥,所以袁云很无耻的将之改成了自由恋爱,等到自己十八岁了那么就可以好好的自由恋爱了,他也不介意多自由恋爱几次,相信这时代的其他人也不会介意,君不见曹操那只大种马做的表率吗?
刘协坐定后才免去了一众大臣的礼仪,然后好像刚刚发现曹操不在大殿之中,这顿时让他为之一乐,于是唤了一位太监取过了一个鸟笼子,就这么吱吱呀呀的开始逗起了鸟来,倒是把殿下的众大臣扔在了一边。
荀彧稍微咳嗽了一声,然后才朗声说道:“启禀陛下,曹司空为了接下来的战事准备,今日去了城外的虎卫营,所以此刻由臣下荀彧来主持朝议。”
刘协的眼神完全不打算离开鸟笼,就这么随便挥了挥右手,然后回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且议论着,有事不决就去问曹司空,休要来烦朕的清净。”
“陛下不可如此放任不管,天下事都乃汉室天子的事,怎能什么都让他人去打理?”说话的是一个老儒生模样的人,雪花白的胡须眉发足矣证明他的年纪,他此刻离开了文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