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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倒是有一件事情老子给忘记了,段兄之前派往洛阳劫掠的匪盗,听闻被洛阳令抓了个正着,其中一个也姓段,还说是段兄你的亲眷,没记错的话,你段煨的家人不是剩的不多了嘛,所以洛阳令觉得那小子死了太过可惜,于是就关进了囚车,然后押送回了许都,兴许你们很快就能相见了。”袁云又交代一句。
段煨顿时有些惊讶,张着嘴哆嗦道:“我,我没有什么亲眷留下,袁云你休要含血喷人。”
袁云耸耸肩,无所谓道:“是不是含血喷人也不是你段煨说了算,反正人已经送去许都了,到时候朝中的老官们自有分晓。”
正在这时只见李贺走了进来,然后躬身来到袁云身侧,见段煨光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还罩着钢丝网,本来想说的话硬是憋了回去。
袁云大概猜到李贺要说什么,于是拍着对方的肩膀道:“尽管说出来就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咱们是匪盗,不打劫就是不敬业,所以大胆的说出来。”
李贺诺了一声,这才接道:“回禀大……呃,回禀山大王,北城段煨藏的钱粮全部被找到了,只是有些麻烦……”
“麻烦?”袁云一怔,担心着不会是火药军的兄弟们死伤过甚吧,不是说长安的守军都是软脚虾吗?
李贺见袁云眼神凝重,立刻解释道:“我们一千人去,一千人回,没有一个损失,那些巡逻的士兵见到我们大队人马,跑的比兔子还快,别说交战了,他们连武器都扔的满地都是,小的说麻烦的是指钱粮太多了,我们带来的大船可能不够装。”
袁云眼神立刻眯缝在了一起,哈哈笑道:“竟然有这么多,真是出乎意料,出乎意料。”
说完,袁云回头看了眼段煨,继续道:“段大官人可是厉害了,才做了长安令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聚集这么多钱粮,你到底是怎么搜刮的,估计长安周边都给你捣腾空了吧?”
说完,袁云突然沉默了下来,良久才接道:“咱们的船不够,但是段大官人不是还有好些船停在码头嘛,虽然破烂了一些,但是作为货船还是蛮不错的,咱们也别客气,统统顺走就是,匪盗嘛,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段煨此刻已经再次站了起来,艰难的向着袁云走出两步,脸上的青筋全部爆了出来,那些北城的钱粮可是他与曹仁往西域发展的根本,除了他们两家的投入,许都很多大族也有参与,如果一次都被袁云卷走,这根本无法交代,等于是自己被逼上了绝路。
现在段煨脑子已经一片浆糊了,恨不得咬下袁云一块肉来,所以他根本不顾钢丝拉开了他的血肉,艰难的往袁云背后靠去,就想着咬上一口,好解心头之恨。
可是终究段煨的努力是徒劳的,小六早已蹿出,然后一拳将之撂翻在地,一只脚已经牢牢的踩在了他的身上。
段煨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袁云,你胆敢动那些钱粮,许都的大氏族绝对不会放过你,那些都是他们筹集起来准备开拓西域的,你要是就这样全部劫走,我看你有什么好下场。”
袁云不在乎的又耸耸肩,看着段煨道:“这是你段煨该头疼的,老子不过是一名匪盗,劫走了你的钱粮在自然不过,你见过不要钱的劫匪吗?
许都那些大氏族即便想来算账,他们也要敢才行,你们勾结张鲁不算,又与马腾私下结交,这事要是曹司空知道了,你猜后果是什么?
所以那些大氏族们只能咬碎了牙齿往肚里吞,只会拿你段煨出气,你且等着好戏就是。”
段煨似乎现在才明白过来,袁云为何不杀他,因为这些钱粮被劫走,要他段煨命的必然是许都那些大氏族,等于是他平白得罪了一大批人,这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袁云见段煨又气馁的跪坐了下去,这才走到一侧,然后蹲在旁边笑道:“段大官人,你当初派人去洛阳劫掠,可知道今晚这个下场?”
段煨哆嗦了一下,道:“即便我派了人去洛阳劫掠,但是并没有多大成效,根本没劫回多少钱粮,算来我还是没有袁候你狠毒,直接敢冲来长安城内劫掠,你确实够胆子,我段煨认栽。”
袁云摇了摇手,脸上不再有什么笑意,而是冷冷的说道:“上月初,洛阳西境闯入一伙匪盗,将刚刚建立起来的几处村落全部夷平,死者无数,连幼童与妇女都未能幸免。
同样是上月末,洛阳南境又闯入一伙匪盗,养子沟镇全镇一千三百口,一夜间全部死绝,匪盗不仅劫掠,还将小镇边上的农田全部破坏,完全不给那里的人一点活路。
最恶心的是这些匪盗明知道这些村落城镇没什么东西可抢,却偏偏还是要下手,下手的目的几乎就不是抢劫,而是杀人放火。
你段煨确实是没抢走什么东西,因为洛阳本来就是一片荒野,百姓们知道这边终于安全了,所以开始慢慢回归,你们连这些穷苦的人都不放过,不就是想恫吓其他人,让他们不敢回归吗?
你们就是想要洛阳一直荒芜着,然后朝廷就会赐罪洛阳城令,为了对付一个人,你们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说了这么一大堆,袁云突然停住,然后瞪着段煨的眼睛道:“段煨你替曹仁做这些难道就不怕折寿?不过没关系,老天不收你,老子来收!
来人!既然咱们的段大官人喜欢做人的狗腿,咱们就把他的狗腿卸了,砍掉他左腿的膝盖,尽量小心些,留住他的性命。”
段煨闻言还没惊呼出声,已经被小六一把捂住了嘴巴,然后就见银光一闪,左腿的膝盖瞬间变成了一块模糊的血肉,接着两个医疗兵迅速上前止血。
段煨只能呜呜的嚎叫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他很清楚膝盖没了这辈子也就没法再站起来,骑马更是不可能,等于他这个军伍出身的人算是废了。
袁云满意的看了眼从段煨腿上被砍下来的膝盖,然后飞起一脚将之踢远,这才大手一挥,道:“装满财货上船,咱们水贼也该收工回家了。”
石沉这时又冒了出来,小心的提醒道:“错了错了,主公您刚才还说自己是山大王,怎么突然变水贼了?”
一脚踹飞,袁云不爽的哼了一声,然后就跨上了自己的老母马,再也没瞧半死不活的段煨一眼,就这么带着一群火药军战士开始逐步退出段煨的府衙。
到了门口位置,袁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座前门已经被石沉彻底的拆了,连地基也砸的稀烂,看着就让人十分解气,虽然才踹了那家伙一脚,这会还是笑呵呵的表扬了几句。
第六十六章 和尚不吃肉()
袁云看着自己身后跟着的一长条船队,脸上已经笑开花了,即便夜色还很深,石沉与小六也可以看见那张诡异的脸,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小人得志。
段煨这次以后绝对会疯狂的报复,只是他的实力真的不怎么样,想要与洛阳的四千火药军对阵,最起码要有十几倍的人数,而段煨最缺少的就是训练有素的兵卒。
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士兵都不是职业的,半农半兵,有战事时就组织起来操练一下,然后就发配上战场,平日都是农田间的耕夫,而长安地界被李傕祸害了多年,人口凋零,壮年的人群更是少之又少,想要组成万人的队伍都难。
段煨能在长安稳坐,其实最大的因素就是背后的曹操,还有洛阳成建制的火药军。
张鲁已经见识过火药军的厉害,加之还有益州刘璋的逼迫,他不到不得已,是绝对不会派兵袭击长安的,而西凉的马腾,刚刚被朝廷下诏赐封成了安狄将军,他这种时候断不可能与许都曹操为敌。
段煨将少兵稀,长安却稳如泰山,说到底全是别人的功劳,所以袁云对这个人就更加的瞧不起了,这货还屡次在洛阳境内搞事,这次算是给他一个天大的教训,以后段煨再要懂小脑筋,怎么都要忌讳下。
船队延绵了差不多一里有余,在月光的映衬下,整条大河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各种舰船,而每艘船都装的满满当当的,吃水非常深,也使得行驶的速度大大降低。
袁云现在并不关心时间,洛阳那边的建设基本已经稳定,他在与不在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工匠劳力们只要按照图纸上标注的继续劳作,一切就会迅速的发展,加上这次从长安劫掠回去的钱粮可不是小数,洛阳的发展必然又要登上一个新的台阶。
就在袁云欣赏夜色思考问题的时候,李贺从船舱内走了出来,一直来到甲板的尽头才躬身行礼道:“主公,那些和尚要求见您。”
袁云还没答话,石沉就把大脑袋凑了过来,疑惑道:“和尚?这名字倒是有趣,他们干嘛叫这名字,听着怪别扭的,不如直接叫秃驴多好,和尚,哈哈,一定是这帮秃驴怕别人笑话他们,才起了这么个名字。”
李贺嘴角抽搐了下,看着石沉道:“和尚这名是主公叫那些佛徒的。”
石沉一惊,刚想准备逃开,已经被袁云一脚踹飞,这时才见袁云拍着胸口道:“老子叫他们和尚,他们就叫和尚,石沉你有意见?”
石沉脸色立刻严肃了几分,点头道:“小的没什么见识,主公大智慧的人,自然知道这帮秃……这帮佛徒的名号,那咱们以后就称呼他们和尚好了。”
袁云皱了皱眉,心中想着石沉还真说对了一点,那就是‘秃驴’二字,后世基本都是用这两个字来贬低佛家子的。
没再理会一脸谄媚的石沉,袁云挥了挥手,便与李贺一起进入了舱房。
这个时代的造船技术还很落后,所以无法在船上安装太多的窗户,所以大部分船只的舱房内都显得十分阴暗,不过这不是袁云的烦恼,现在洛阳已经有了从煤炭中提炼出来的灯油,黑烟小,亮度高,眼前的舱房就显得明亮很多。
袁云满意的看了眼灯罩内的灯油,心中又开始盘算起了这门新生的产品,这么想着不由有些苦笑,如今重建洛阳自己还真的是竭尽心力,看见什么都想要拿出去赚钱回来,真是倒霉催的。
不多时,李贺已经来到一间舱房前,那里守着两名护卫,见袁云过来纷纷都行起礼来。
袁云点头笑了笑,便进入了舱房内,只见房内设施很简陋,多时干枯的稻草,四个光着脑袋的和尚就跪坐在稻草之上,最小的一个估计才有五六岁的样子,他们的脑袋衬着油灯,竟然可以反射光芒,让袁云差点笑出声来。
“这位可是洛阳的城令,袁云袁候?”说话的是个老者,看其年龄大概快五十岁了,样貌很是庄重威严。
袁云微微拱手,道:“在下正是袁云,不知道大师如何称呼?”
老者已经被两名年轻弟子扶着站起了身来,然后躬身行礼道:“袁候称呼贫僧支亮便是,大师可不敢当。”
袁云这时才在油灯的照射下彻底看轻了支亮的面容,确实有五十多岁了,只是长相与汉人有很大区别,鼻挺眼深,颧骨还很高,应该是西域那边的血统,而且似乎身体还不怎么好,被两个弟子搀扶着,依然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这时石沉与小六已经搬了几张太师椅来,众人坐下后,袁云才继续道:“不知道你们师徒几人去长安所为何事?又怎么会被段煨给抓进了地牢?”
支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