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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沉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凑到跟前道:“主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那帮氏族简直就是吸血鬼,这么搞下去,下游这几万户的人家都要完蛋了,咱们费了这么大力气建设的水渠,全给这帮王八蛋毁了。”
袁云两手一摊,无奈的回道:“我也没有办法,曹司空和郭嘉军师都传了手谕来,让我们一定要善待这些宛城的氏族,说是他们都是百年的大族,想要宛城稳定,必须依仗他们,我可不敢去招惹,反正饿死的是百姓,老子每天喝酒吃羊肉,他们爱咋地咋地。”
“混账!你不是曹司空委派的宛城令吗?你这话就是推卸责任,实在是混账。”杨阿若终于忍不住了,只能大喝一声,以发泄心中的怒气。
袁云闻言眉头紧皱,心中没怨怪杨阿若口出不逊,而是骂起了诸葛亮来,这些破事还不都是诸葛亮干的好事,妈的,为何自己总是要背黑锅,这种事不是曹昂的强项吗?
暗叹一声,袁云笑道:“杨兄,你之前不是打算干掉我吗?现在为何把希望又寄托在了老子身上?妈的,你们一个个的,用我的时候就是和颜悦色,不用了就巴不得一脚踢开,老子是球吗?”
“主公,您不是球,您没球那么圆,咱们先不说球的事了,就说如今这般情况怎么解决?”石沉说完,踢了一脚边上没事人一般的小六。
小六一怔,这才发话道:“对啊,主公不是球,球还能踢两脚,主公可踢不得,所以连球都不如。”
说完,小六又继续沉默起来,开始想着自己的心事去了,因为眼前的这个小主公,怎都不该是个吃哑巴亏的人,如今宛城的这些氏族都欺上头来了,主公怎么可能不报复,不见许都那些大佬们此刻都是焦头烂额的,一场赌球,弄得许都的世家大族鸡飞狗跳,所以就小主公的小家子气,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袁云翻了个白眼,再不想跟这帮棒槌议论什么事情,直接带着一队人去了郊区的牛家村。
才到村口,连石沉都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似乎整个村落都处在阴云密布的环境之下,人人都是一副愁容满面的模样。
村内的里正名叫牛九,看着已经五六十岁的模样,虽然身体依然健硕,但是脸上的皱纹则爬得满满的,加之如今也是一副愁容,精神不振,看着年纪就更加老了几分,袁云都有点担心他扛不过去,挂在自己面前,万一讹上自己就麻烦了。
牛九在村口的土路上来回踱了几步,似乎在做着什么重大的决定,最后才站在了袁云身边,然后郑重说道:“他们都是读书人,读书人可是精贵,比不得我们这些莽夫,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袁云呵呵笑了一声,悠然的回道:“读书就是为了心平气和的跟莽夫说话,莽夫就是为了让读书人只能心平气和的说话,所以还是你们厉害些,我自然是站在厉害人的一边,否则我不就成了傻子了?”
良久,牛九叹息一声,突然愤慨道:“袁小哥教的那首歌真是唱到了我们心坎里,看来这事真的无法忍耐了,都快要饿死人了,也顾忌不了这许多。”
一边囚车里的杨阿若听得莫名其妙,就连石沉和小六也是一脸的迷惑,完全不知道袁云和里正说的是啥?之前袁云倒是让他两将附近村落的里正都请去了说话,但袁云每次只在书房中接见几人,具体谈什么根本不清楚,这事估计青儿还知道的多些。
袁云再瞧一眼牛九,然后点了点头笑道:“总之我对于宛城来说终究是个外人,如何保护自己的土地,还是要你们自己说了算,至于我手下的军卒,那是肯定谁也不帮的,这个你们可要记清楚了。”
说完这句,袁云也没打算久留,然后又带着一众去了别的村落,每次到达其他的村落时也都不进村,村内的里正们似乎也很默契的都在村口迎接,然后杨阿若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因为每位里正见了袁云都是一副欲言又止,十分为难的神情。
转瞬,杨阿若似乎明白了什么,这袁云定是在逼迫这些里正做些违心之事,不是勒索钱财粮食,就是想要人家的女儿,那些世家大族已经如此毫无人道的在盘剥这些苦难的百姓,不想袁云还要落井下石,于是心中更是愤怒了几分,幻想着只要自己能有机会一定杀了袁云,至少先除去一个祸害。
如此,众人一直弄到夜幕降临,才打道回府。
路上袁云突然对着石沉问道:“那些氏族除了在收购这些百姓手里的土地,可还干了什么其他事情吗?”
石沉没好气的答道:“主公将宛城的事情交于了那范礼负责,所以许都发配过来的救济粮食也成了他在分配,这结局可想而知。”
一边的小六接着解释道:“宛城氏族子弟按人头发放粮食,那些寿春来的百姓却要按户发放,这中间的落差可就大了,百姓吃不饱就只能跟这些氏族借粮,最后借的多了就只能抵押土地,我看等到明年开春,这些寿春来的百姓,恐怕都要成为宛城氏族的农奴了。”
袁云脸色突然一喜,呵呵笑道:“我说这些里正怎么突然着急了,原来是快活不下去了,哈哈,好事,好事。”
石沉和小六互看一眼,心中全是鄙夷,这小主公还真的是自己吃饱,就不管别人的死活了。他们二人曾经都被饿过,知道其中滋味,此刻听到自己主公如此说,不由心下黯然,多多少少开始有些怨怪袁云,毕竟分配宛城令一事,全是他胡扯出来的,如今这种局面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杨阿若又被押回了大牢,他本来心里盘算着,一旦这些人打开囚车,他就要暴起伤人,能逃掉就去找袁云晦气,逃不掉也准备拉几个垫背的,结果袁云很是光棍,直接把囚车放在了大牢的堂内,然后吩咐狱卒从今天开始就在囚车上关着他,吃饭睡觉拉撒,全部在囚车上解决。
回到居住的小院,石沉和小六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告退一声,就溜去了厨房,青儿正在那里切着给袁云准备的水果,他们二人现在就要去确认下,到底哪些里正之前跟小主公说了什么?
青儿放下手里的托盘,然后疑惑的瞄了眼面前的石沉和小六,这才回道:“那些里正来了就知道吃东西,少爷则全部放开了招待,我从许都带来的很多好吃的都给他们抢完了,真是气人,害我又要跟姐姐们讨要了。”
“青儿好妹子,你赶紧接着说,咱们现在不扯那些吃食,到底主公和那些里正说了些啥?”石沉非常着急的又问了一句。
青儿回道:“少爷只说教他们唱歌,其他我也不太清楚。”
“什么歌?”石沉和小六异口同声的问道。
青儿歪着脑门想了下,然后轻轻的唱道:“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唱了两句就有些脸红,于是摇手道:“我就记得这几句,其他的就不清楚了,你们要问就去问少爷吧。”
见青儿抱着托盘走出厨房,石沉和小六互看一眼,都不知道小主公是什么意思?教人唱歌?难道是吃错药了吗?
可就在石沉和小六迷惑的时候,宛城周边已经开始发生着一件无法控制的事情。这一夜,袁云下令,不准宛城的守军离开各自的营地,并且将城门大开,而且不管听到任何声响,都不准踏出自己营房半步,违者立斩不赦。
到了子时,石沉正和小六两人在院中切磋,突然听到北城传来一阵阵的呐喊之声,然后是东城,接着便听见密集的脚步从自家小院前穿过,人人似乎都跑得非常迅速,不断还有人大喊:“将那些氏族子弟全部吊死,一个别留!”
喊杀声一直持续不断的传来,而且有逐渐扩大的趋势,石沉和小六安抚了小院内的十几名护院军卒,这才挤进了袁云的卧房。
袁云此时正在给自己开小灶,睡榻前支着一个小火架,和青儿说说笑笑的吃着火锅,一见石沉和小六闯进来,顿时不悦的皱了皱眉,并且瞬间把刚烫好的最大一块羊肉塞进了嘴里,烫的他直喊疼,却依然没有停止咀嚼。
“主公你还有闲心吃这……呃,这是啥?闻着真香。”石沉话说一半,见袁云一脸淡定,院外还在不断传来喊杀声,这位主公却一点都不担心,对于胆小的袁云来说,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石沉立刻想明白了关键,一切都在主公掌握之中,所以他立刻改口,准备混些吃食,毕竟这火锅看着就十分美味,错过实在可惜。
小六还没等石沉说完,早已经从怀里掏出了自备的筷子,然后夹了一条鲜美的羊肉送进了嘴里,这才呼呼的说道:“好吃,这羊肉这么个吃法还真是美味,主公威武,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小的佩服佩服。”
袁云翻了个白眼,然后对着石沉骂道:“你这蠢货就是不长脑子,你看小六多聪明,妈的,筷子都随身携带了,老子弄出什么好吃的能逃过他的口舌?”
说完,指了指自己的对面,示意石沉坐下,然后送了双筷子过去,这才接道:“农民起义了,咱们只管隔山观虎斗,明早自然就见分晓,现在我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以后有人问起来,也当做不知道。”
石沉迷惑道:“那帮村里的泥腿子,难道真的敢去冲杀本地的大族?”
小六哼了一声,不悦道:“人都要饿死了,哪里还管这许多?这帮氏族这么搞下去,不饿死一堆人才怪,最后大家忙死忙活的,反成了这些什么也不干的人的农奴,哼哼,我看就是这些氏族该死。”
袁云对着小六竖起了大拇指,赞道:“还是小六的觉悟高,不像某些娶了六个老婆的蠢货,即便老婆再多,也是个蠢货,哼哼。”
石沉老脸一红,干脆放弃了狡辩,呼噜噜的开始从锅里捞食物吃,知道自己跟小主公也没什么好争的,争也争不过,不如多吃些美食来得实在。
而此时,小院的远处已经有红色的火光冒出,看来这次‘农民起义’的规模还真的不小。
第七十七章 质问()
宛城一夜的功夫,很多城内的建筑都被烧了个干净,所幸这些下手的人很有分寸,知道截住火势,所以只有一些世家大族的院落受到了焚烧,尤其是范氏和张氏,他们的府邸基本只剩下了一片焦土。
第二日城中的军卒就好像没事一般,巡逻的巡逻,站岗的站岗,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全都当了没看见,即便是一堆灰烬摆在眼前,他们也只是惊讶的张张嘴,然后冒出一句:“原来是走水了,可怜啊,烧得这么厉害,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那些发起这次攻击的村民,在清晨来临前就全部撤到了城外,为此袁云还赞扬了一番这些里正组织能力不错,至于那些昨夜被杀死的很多氏族子弟,他则一点同情心的都没有,就像小六说的,他们确实该死!
诸葛亮在清晨时分也走出了家门,看着范氏和张氏原来的府邸被烧成了一片焦土,许多的妇孺死的死,哭嚎的哭嚎,他突然感觉一股愤怒涌上心来。
袁云做的事情简直就是赶尽杀绝,完全不给人一点活路,甚至连老弱妇孺也不放过,所以他决定去和袁云当面理论一番,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暗中较劲的兴致,因为袁云打破了一切秩序,仅仅一夜就将他诸葛亮设计的大局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