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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张大户救的呢!”
周彬听了掌柜的话,觉得这个张大户心地善良,在地主老财当中算是出类拔萃的好人了,不禁问道:“掌柜的,刚才我听说了抢新娘的事情,你详细说来,不要有任何编造隐瞒的地方。”
掌柜的等的就是这句话,道:“爷既然这么说,小的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会说一句假话,否则让我天打五雷轰”
事情的起因是通州地方官员的更换,张大户和之前的地方官关系甚好,在本县达鲁花赤面前都能说得上话,可惜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一年前通州地方官大轮换,新来的主政官别的本事没有,刮地皮的本领数一数二,横征暴敛的实在太过分,自然引起的本地乡绅地主的不满,张大户与之关系也就紧张了起来,因为张大户觉得有再多的银钱也填不满无底洞,索性就来了一个不理不睬。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张大户作为本地的首富,能不让人嫉妒嘛!通州的县太爷恨不得立即霸占张大户的财产,而张大户也不是好惹的,同样结交了一些官面上的人物,双方龌龊不断,矛盾逐渐升级了。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张大户在通州的地界就得受本地县太爷的管制,而县太爷则支使自己的弟弟阿布花时常到张大户那寻衅,前几天终于把事情搞大了。
周彬听完了掌柜的描述,基本上和自己刚才知道的一样,掌柜的说的时候,金妍珠等人也听到了,纷纷表示出对阿布花兄弟的厌恶,宫冰更是张嘴让周彬把阿布花和那个该死的县太爷凌迟处死。
一旁的韩畴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不能等闲视之,但阿布花不管有什么不对,总牵扯着本地的主官,而朝廷命官自有律例约束,哪能说杀就杀啊!”韩畴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以为周彬是被贬来到通州任职的,因此生怕周彬惹出事来不好收场,倒也是一片好心。
吴直方对韩畴的建议比较认同,道:“韩畴说的对,不管本地县令如何不法,总要依着章程来,否则闹出笑话来就不好了。”
“先生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朝廷也是需要脸面的,此时应当尽早处理,我会让人立即收集这位县太爷的不法罪证,尽快治罪。”周彬说道。
韩畴皱了皱眉头,道:“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收集到什么罪证呢?”
旁边的姚广孝嘿嘿笑道:“不用多少罪证,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错误就够了,而且也不用去管真假,施主你说对吧?”
周彬听了姚广孝的话,摇摇头,心说这个和尚天生就是干违法乱纪勾当的,自己这点坏水刚冒出来立即就被姚广孝看出来了,这可以说是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头一把火,不烧的旺一点,如何治理地方啊!
就在这个时候,三宝奴终于押运着车队赶到了,周彬当即把金妍珠等人托付给三宝奴,并且说了本地县令的一些事情,让三宝奴立即去县衙,将县令等人控制起来,三宝奴同样气愤的很,他却忘了自己以前干的那些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事了。
周彬起身后看看姚广孝,道:“师傅,我们一起去拜访一下张大户,如何?”
姚广孝点头微笑道:“施主想的对极,有道是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后勤保障这一块,倒是要落到这位张大户头上。”
周彬心说,得,自己这点心思在姚广孝面前全漏了,不过这位参谋还真尽职尽责,自己担心什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周彬想要招兵买马,光有银子可不行,人吃马喂缺了粮食还能成什么事呢!因此听到本地张大户家有余粮,又遇到了眼下的难处,自然要出面帮衬一二,此乃一举多得的好事。
张大户修建了一座庄子,位于通州城外三里处,远远望去就能看到比通州城略小一号的庄园,修建的四四方方,南北角还有瞭望楼,楼上隐约有人影走动。
姚广孝手指庄园,道:“施主,江南和河南等地这种庄园非常常见,都是地方地主自己筹建,用于抵挡红巾军和流寇土匪的,这种庄园最早见于战国时代,易守难攻,很是实用。”
周彬走近了看到庄园城墙上的守护人员有一百多号,而面朝他的庄园大门紧紧关闭着,两边都是水田,视野极为开阔,有个风吹草动,庄子里的人远远就能看到。
没等周彬细看,一支羽箭突然嗖的一声落到了周彬的脚下,只见瞭望楼上有人高声喊道:“来人止步,再向前走,小心狗命。”估计那人看到周彬一身鞑子服饰,因此言语上毫不客气。
周彬苦笑,此时蒙汉之间势如水火,看来今后这身衣服不能再穿了,否则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佳,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烦请通报一声,我等有事拜访张庄主。”姚广孝见周彬不受待见,打马前行道。
瞭望楼上的人看到姚广孝这个和尚,嘴里不知道嘟嚷了一句什么,随后喊道:“先等着,我去看看庄主有没有空见你们。”
姚广孝面色略微阴沉的看着周彬,道:“施主,看来百姓传言张大户有意投靠红巾军的消息,不是空穴来风啊!”
周彬点点头,道:“逼到了这个份上,不反难道还等着掉脑袋呀!希望我们来的不晚,能够做成这笔买卖吧!”
张大户本名张长水,六十多岁,一脸富态相,此时却忧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张瑜,道:“瑜儿,你可要想好了,为父挣下这份家业不容易,真要是去投靠大宋,什么都剩不下啦!”(大宋,红巾军建立的国号,非南北宋)
张瑜二十四五岁,脸色黝黑,颇有些英武之气,听了张长水的话,冷哼一声,道:“爹,鞑子都骑到咱们的头顶拉屎了,还能忍着?再忍下去,张家都得被欺负死,我是咽不下这口气,鞑子阿布花摆明了谋夺张家的产业田地,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如愿。”
张长水叹了口气,道:“瑜儿,通州乃是鞑子的中书省腹地,鞑子在大都驻有重兵,朝发夕至,到时候大兵压城,张家也是没有活路的,还是忍下这口气算了,实在不行可花费重金请动大都城的大老爷从中斡旋,想来阿布花等人不敢不买账。”
“爹,我们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便宜了鞑子,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也不瞒爹爹,我已经让人去找红巾军,听说红巾军在北方已经打到了辽阳行省,想来这几天就有消息回来。”张瑜说道。
张长水见张瑜这么说,也不好再坚持什么,儿子大了,到了能拿主意的年纪,再说这件事好坏两面,谁也不敢保证究竟怎么做是对的,就在这个时候,下人禀报说外面来了一个和尚和一个鞑子,想要进庄拜访,让张家父子好生诧异。
张瑜冷笑道:“保不齐又是阿布花搞的把戏,估计是觉得栽赃陷害还不保险,又要弄什么幺蛾子呢!见,为什么不见,让他们进来。”
当周彬和姚广孝来到庄子的大厅后,张长水父子立即知道自己想错了,首先是姚广孝这个和尚的面貌虽然凶恶,但是目光柔和,不像坏人,而周彬更是长的仪表堂堂,除了那身衣服让张家父子厌恶外,不否认周彬潇洒俊秀,让人看着忍不住心生好感。
周彬和姚广孝一路走进来,庄子里的人纷纷围拢上来,但乱而有序,而且一个个苦大仇深的模样盯着他看,让周彬很是不自在,此时看到了张长水父子,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拱手道:“见过张庄主,这位一定是令郎吧?在下周彬,这厢有礼了。”
姚广孝自报法号,说了一声阿弥陀佛后,算是打过招呼,张家父子面对周彬和姚广孝这么奇怪的组合,有点不明所以,只好按礼招待,让人奉上了香茶,静待周彬和姚广孝说明来意。
周彬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开门见山,道:“在下是通州路新任的总管,这次来是特意来给张庄主赔罪的,通州县令兄弟鱼肉百姓,陷害良民,我已经都知道了,这次来主要是表个态,这件事我一定给庄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周彬说完,张长水和张瑜不禁面面相觑,刚才父子二人还研究着要不要投靠红巾军造反呢!一转眼蒙古大老爷就来赔罪,这个落差有点大,父子二人不由得蒙圈儿了。
周彬见张家父子好半天没言语,心下纳闷,不知道是自己表错情了?还是张氏父子铁了心的要追随红巾军而去?
张瑜终于回过味儿来,心直口快道:“嘴上玩花活的人,我见的多了,你们是想把我稳住,然后调兵来给我们开刀吗?阿布花雇你们花了多少钱?”
周彬哈哈一笑道:“少庄主说笑了,阿布花之流只怕还雇佣不起我来,我们来”
周彬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庄丁急急忙忙的跑进来,道:“老爷,大事不好了,阿布花那个该死的鞑子来了,有五百多人,还有撞车呢!看样子是要强攻我们庄子。”
周彬就在这坐着,耳中听着鞑子鞑子的,几乎是当着和尚的面骂秃驴,满心不是滋味,可又不好发作,谁让阿布花这样的败类太多呢!一粒米落在老鼠屎里,不臭也臭啦!
张瑜听了壮丁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不再看周彬一眼,骂骂咧咧道:“他娘的,来的正好,五百多人了不起吗?传我的命令,本庄壮丁全都上去,跟他们打。”
周彬刚才大致看了一下,张家庄内的庄丁能有五六百人,武器齐备的话,那个该死的阿布花占不到便宜,但是真要打起来,他的算盘可就落空了。
第74章 【当着和尚骂秃驴】()
张瑜说话虽然硬气,但也明白一旦动手,局面将不可收拾,就彻底的踏上了反贼之路,这个时候,大厅的角门那里走出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妇人,正是张瑜的母亲卢氏,卢氏身边还站着一个妙龄少女搀扶着。
周彬转首看去,只见那个少女甚是秀美,年约二八,身上的衣服非常朴素,却遮掩不住她那洁白如玉的肌肤,脂粉不施,一双大眼睛,鼻子挺翘,小嘴精致,说不上雍容华贵,但也是小家碧玉中的上品。
周彬暗忖这位该不是被抢走又被抢回来的新娘子吧?直到听见少女管张瑜叫大哥,才知道自己猜错了,感情张大户两口子提倡晚育,这兄妹的年纪都不太大啊!
张瑜面色不悦的看了看妹妹张玥一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把娘带到这来,快去地窖那里藏好”
张玥神色委屈的看了一眼老娘,卢氏咳嗽一声,道:“是我让玥儿陪着来的,刚才的那些话为娘也听到了,既然大老爷在此,为什么还要喊打喊杀呢?一切凭大老爷做主就是。”
被卢氏老太一提醒,张瑜一想对呀,不管周彬是什么身份,终归是个鞑子,有这么一个鞑子在手里,再不济作为人质也是好的,当即看向周彬,道:“大老爷,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啊?”
张瑜发现周彬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的妹妹看,心里早就不高兴了,心说鞑子都他娘的一个德性,见到美女就迈不动步,真招人恨啊!
周彬明白张瑜的心思,自己这个蒙古大老爷送上门来,人家当然要做奇货对待,如果今天这场仗打起来,刀剑肯定得加到自己身上。
周彬经过战阵洗礼,沉得住气,不管是张家庄的庄丁还是外面阿布花的帮手,加一块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尤其是这些人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