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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就是想贝勒爷帮个忙,奴才手下的这个刘思远是个刺儿头,平日里就行事乖张,这回还君前失礼,奴才这是琢磨着想参他一本,还请贝勒爷主持个公道。”
靠,绕了半天,原来是这狗才嫌刘思远碍着他捞钱,想赶人走又没找着人家的错儿,想借自己的手去撸人家的乌纱帽来了,这狗才真他娘的不是东西,一准是贪官的料,可这货又是老二的奴才,自己怎么着也得给老二留点情面不是?再说刘思远这回算是得罪了山东境内所有的官员,也不可能在这继续干下去了,哎,只是可怜了当地的百姓又得受罪了。胤祚心里头转得飞快,收起了怒容,微微一笑道:“本贝勒跟太子哥哥原就是一体,他的奴才也就算是本贝勒的奴才,这事儿好办,回头让刘思远调离就是了。”
“多谢贝勒爷成全。奴才这就告退。”凌育只求这刺儿头滚蛋,别妨碍自己捞钱就成,至于刘思远是生是死,他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一激动磕了个头,起身就打算走人。胤祚呵呵一笑道:“慢着,将这一地的垃圾都带走。”
出了这档子烂事,胤祚顿时没了胃口,径直回了崔家园子,将自己的调查结果向康熙老爷子汇报了一番,但却没说出凌育请托的事儿,这事儿关系到老二的面子问题,胤祚可不想当那个恶人,反正他不说陈天远也会说,恶人就让陈天远当去吧,谁让他今儿个坑了自己一回。
康熙老爷怜惜刘思远是员好官,倒也没追究他君前失礼的错儿,反倒将他调入工部任主事,连升了两级,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罢。
第24章 仗你们打,钱咱自个儿赚(上)()
腰缠十万贯,乘鹤下扬州。自古以来扬州便是着名的烟花之地,多少才子名人在此地流连忘返,杜牧那句“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更是道尽了扬州的脂粉气,历代帝王下江南免不了到要来此地逍遥一回,隋炀帝甚至把老命都丢在这儿了。眼瞅着龙舟即将抵达扬州,胤祚心里头可是憋着把劲,早盘算着到了地儿得好生见识一下扬州的风光,只可惜这一回胤祚是过不了这个瘾的了。
清河事罢,康熙御銮驾临济南,遥祭泰山,紧接着又到剡城巡视中河,好生叮嘱了新任河道总督王新命一番,这才在前来接驾的两江总督傅腊塔、江苏巡抚赵士麟等大员的陪同下,放舟而下,直指扬州,只可惜船到半路突然接到八百里加急军报——准噶尔汗葛尔丹起兵造反了,兹事重大,康熙老爷子连夜赶回京城,准备应战,南巡半途而止。
噶尔丹,清代厄鲁特蒙古准噶尔部首领,巴图尔珲台吉第六子。早年赴西藏当喇嘛。康熙九年,其兄僧格在准噶尔贵族内讧中被杀。次年,噶尔丹自西藏返回,击败政敌,夺得准噶尔部统治权。康熙十五年,噶尔丹俘获其叔父楚琥布乌巴什,次年击败和硕特部首领鄂齐尔图汗,实力大增。随后又占据南疆,势力扩至天山南北。康熙十八年,*喇嘛赠以博硕克图汗称号。康熙二十七年进攻喀尔喀蒙古,并借口追击土谢图汗部余众,进军内蒙古乌朱穆沁,威逼北京。康熙二十八年二月游击将军库仑率军3000仓促迎战,全军覆没,库仑力战而死,战报传来,京城大乱,监国太子胤礽连夜八百里加急禀报正在南巡的康熙老爷子。
打战?咱喜欢,可惜轮不到咱上阵,得,让他们打去,咱想想看有些什么搞头?刚回到京城的胤祚满脸子的懊丧:遥想前世那会儿,他可是超级军事迷,啥子ak47、mia!主战坦克之类的门儿倍清,没事干时,那些子战争论、孙子兵法之类的书可当成消遣来着,时不时地还幻想着哪天自个儿也能过把战争瘾,现在好了,战争是来了,可惜岁数摆在那儿,打战的事轮不到他,郁闷!再看到老大胤禔得了个参赞军机的差使,那一脸子的得意样,胤祚更是郁闷到家了,这不,正琢磨着怎地才能沾上战争的边来了。
这时代的兵器不咋地,除了红衣大炮还凑合,那些子大刀长矛、鸟铳简直就是垃圾,以咱的本事搞出些燧发枪根本没啥子难度,若是有合适的机械、钢材,就算是马克辛重机枪咱也能搞定,可惜的是老爷子向来不喜欢武器革新,说是什么来着,哦,有悖弓弩国家根本之道,头前火器奇才戴梓曾发明了名为“连珠琵琶”的火器,此乃世界上第一挺机枪,连发28发,结果怎样?流放三千里,咱还是悠着点为好。出谋划策?唔,这个貌似也轮不到自己,别说朝中名将众多,图海、费扬古一大帮子名将还靠着这个吃饭呢,就算咱出了策,只怕老爷子也没那个兴致去听,咱还是一边凉快去。
打仗打得就是后勤,可惜这块儿,咱就是出了大力也不见得讨好,这差事老二那货早已领命监管了,虽说这主儿压根儿就不是那块料,但有索额图这老狐狸扛着,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错,这也轮不到咱来操心。郁闷啊,郁闷,眼瞅着这么场大戏,咱咋就只有看戏的份呢?胤祚想了大半天了,也没个准主意,正懊丧呢,老爷子就派人来召了。
老爷子有召,那可怠慢不得,指不定是有啥急事儿。胤祚跟着来传口谕的小太监急匆匆地赶到了上书房,照例是跪倒请安,可眼见着老爷子满脸的笑容,不像有急事的样子,而且那笑容怎地看起来有些子诡异,就像,哦,对了就像狐狸的笑,靠!老爷子不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吧?胤祚可是被老爷子黑了几次了,心里头七上八下地没个安生。
“小六儿,皇阿玛考考你,打胜战靠的是什么?”康熙老爷子笑呵呵地问道。
靠的是什么?这问题有点怪,老爷子好端端地问这个干啥?咱就不信老爷子自个儿不明白,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危险,肯定有埋伏。可老爷子既然问了,总得答呗。胤祚略一沉吟道:“靠的是主帅的正确决策和将士的英勇。”
“好,不错,看不出小六儿竟是知兵之人,除了这两样外,还有什么?”
“后勤。”胤祚话刚一脱口心中不由地就咯噔了一下:老爷子,你该不会惦记着咱的荷包了吧?
“对,就是后勤,这时节出兵青黄不接地,皇阿玛难啊!”康熙老爷子脸上现出一副担忧的样子。
老爷子,你太过分了吧,咱好不容易攒了点小钱,您老就整天惦记着,咋就不找其他哥几个要去,黑咱都黑成习惯了,我苦命的银子啊!胤祚肉疼得紧,可对着老爷子却不敢带到面上,一脸子激昂地说道:“皇阿玛放宽心,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儿臣义不容辞,决意捐出二十万两银子以充军用。”
“好好好,小六儿心系家国,皇阿玛甚是欣慰,不过”康熙老爷子停了一下,似乎还有话要说。
不过个头,您老这不是嫌少吗?我的老爷子哎,您也太贪心了吧,二十万两银子若是打成银箔都足够贴满整个皇宫了,您老还是杀了我吧!这一回胤祚可就激昂不起来了,哭丧着脸道:“儿臣再多捐十万两。”
“好,平定了葛尔丹,算你一功。”康熙老爷子乐呵呵地说道。
苦命啊!费了老大的劲,好不容易积攒了百多万两银子,就这么被老爷子黑了几次,眼瞅着就要见底了,敢情咱就是为老爷子当搬运工来着,娘的,咱咋就这么背呢?从老爷子那出来,胤祚郁闷得要哭了,走起路来也有些心不在焉地,突然背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六哥哥,你病了吗?”
第25章 仗你们打,钱咱自个儿赚(中)()
病了?是病了,咱得心病了,老爷子太狠了,前世那些个黑社会最多只是收收保护费啥地,老爷子却是个抄家的老手,一来二去,咱的家底就没了大半,能不得病吗?冤,比窦娥冤多了,可这冤还没地方喊去。望着温宪格格那张满是关切的小脸,胤祚愣是挤出了一丝笑容道:“没、没事,六哥哥只是有点乏了。”
“真的?”小丫头一歪脑袋,满脸子疑惑。
“真的,六哥哥歇歇就好,咦,好香啊,咱们的小公主怎地成花朵了,要是引来蜜蜂蜇,那可就危险了。”胤祚忙着转移话题,有的没有的瞎说一气。
“六哥哥坏,人家好不容易央着额娘做了个香囊,六哥哥就笑人家,哼,不理你了。”
“别别别,六哥哥只是说个笑话,这香囊”胤祚心里突然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可又抓不住,正思索间,温宪小丫头乐呵呵地说道:“这可是人家积攒了一年的桂花才做成的”
“桂花?香?”胤祚口口喃喃地重复着,脑海猛然冒出了个名词——花露水,顿时一个激灵,撒开腿就跑,浑然忘了温宪格格还等着他回话呢,登时把小丫头气得够呛,小腿猛跺,嘴角翘得老高。
花露水,哈哈,花露水,咱咋忘了这疙瘩,嘿嘿,发了,老爷子让咱掏腰包捐军资,咱认了,不过咱还得找回来,这钱不能白捐。这年月还用艾草熏蚊子,效果差得很,蚊子没赶跑,人倒被熏倒了一大片,咱这花露水一登场那还不震了,哈哈,从军费里赚回来先。胤祚前世可是化学机械硕士,这花露水的配方那可是熟得很——薰衣草油0。8%、丁香油05%、肉桂油0。7%,酒精70%,其余就是蒸馏水。材料不难搞,工艺也不复杂,人手更是不缺,要整出个规模来也没啥子问题,眼瞅着飞走的钱即将飞回来,胤祚的心里美滋滋地,别提多爽了。
“小六儿,这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儿?”康熙老爷子端详着手中的瓶子,望着内里的绿色液体直纳闷。
啥玩意儿?哈,捞钱得玩意儿呗,胤祚心里头可是得意得很,这可是他花了大半个月的试验才搞出来的高级花露水。就为了这一小瓶样品,可把侍卫海达给折磨坏了:这时代没天平、试管啥的,更没有其他测试仪器,要想搞出些东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得反复试验,那试验的小白鼠就是海达,愣是整得海达浑身青一块红一块,皮肤都过敏了,谁让他皮肤白来着,活该做了胤祚的小白鼠。
“回皇阿玛的话,这叫花露水,能驱蚊止痒,还有疗伤功能,是儿臣请教了太医院的医官们,好容易才整出来的。儿臣想皇阿玛就要去讨贼了,草原上蚊虫多,艾草、熏香又不管用,这才想法子弄出这事物来孝敬皇阿玛。”
“唔,小六儿有心了,皇阿玛生受了,不过这花什么的怎个用法?”
“回皇阿玛的话,这叫花露水,只需几小滴抹在身上,十个时辰内蚊虫都不敢近身,若是被蚊虫叮咬了,也只需在被咬处抹上一些,立刻就能止痒,如果受了外伤,用这药水抹一下,也能杀菌止血。”
“杀菌?”康熙老爷子疑惑地问道。
坏菜,又说漏嘴了,这年月还没人知道有细菌这么回事儿,靠,言多必失。胤祚慌忙改口道:“就是防止伤口感染化脓的意思。”
“哦。”康熙老爷子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这事物造价如何啊?”
哈哈,咱早就在等您老问这句话了。胤祚满脸子笑容道:“皇阿玛手中这瓶是儿臣特制的,加了麝香、蛇胆、牛黄等贵重药材,就这么个小瓶成本就得百把两银子。”
“嗯?这么贵?”康熙老爷子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贵?哈,当然贵,不过是卖得贵,别说这么小瓶,就是一大桶,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