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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的是胤祚还想着将老十四收入囊中,这会儿见老十四一脸子期盼的样子,不由地笑了起来,反问了一句道:“十四弟有何打算,不妨说来让哥哥参详一、二?”
“六哥,这回老大、老二算是完了,即便老十三也没得救了,嘿嘿,要我说,干脆六哥您起个头,小弟跟着上,咱们兄弟一心,总不能输给老八他们。”老十四的双眼露出了炙热的光。
娘的,这话怕是得反着听吧,嘿嘿,你小子还真是人小心大,也不看看现如今是怎个局势,一头冲进去,到了末了只怕是头破血流的下场。胤祚肚子里暗笑,脸上却是严肃的很:“十四弟,哥哥已经说过多次了,这事儿哥哥绝不参与,此事休再提起。”
“六哥。”老十四跳了起来,嚷嚷道:“六哥,难道您就看着老八他们得意不成?小弟不服!”
不服?嘿,咱早知道你小子不服气,也成,就让你去碰碰壁好了。胤祚笑了一下道:“六哥答应的事向来是不会反悔的。”胤祚虽没明说是啥事,可话里头指的自然是当初答应助老十四一臂之力的事儿。响鼓不用重锤,老十四原就是个灵醒人,听话知音,那脸上的笑容别提多灿烂了,既然胤祚已经表了态,他可就不想多留了,笑呵呵地说道:“六哥,小弟该回宫给额娘请安了,这便告辞了。”话一说完,得意地走了。
小样,这会儿得意,到时候只怕有得你哭的,也好,嘿嘿,过几天你小子也就该哭着找来了,看咱不把你给收了。胤祚送走了老十四,紧赶着召集邬、林二人部署整顿“鸿鹄”的事宜,商议了好一阵子,总算拿出了个章程,就等着朝局动荡之时下手整治了。
康熙四十年九月二十二日,老爷子回京的第二天便令张廷玉起草诏书,会集百官至天坛,告祭天地,明发了废黜太子胤礽的文告:总理河山臣爱新觉罗?玄烨谨告昊天上帝不知臣有何过,生子如胤礽者,位居青宫,不思进取,狂易成疾特禀告于天,废黜胤礽太子之位
诏告一发,阿哥们及群臣各有所思,或悲、或哀、或怒;康熙老爷子思及早逝的皇后,心中悲苦,也不多话,径自回了宫,一帮子上书房大臣随侍其后,众阿哥们见老爷子走了,也各自无趣地散了去,忙着召集手下奴才扯大旗、拉山头去了。
康熙老爷子默默地坐在上书房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间跪在下面那起子上书房大臣也没敢开口进言,良久之后,老爷子咳了一声,幽然叹了口气道:“朕每思及先祖创业艰难,心里总是有些不安生,朕一世英雄,总笑李世民无识人之明,连个太子都教育不好,到了头来,朕尽然也步了其后尘,真是造化弄人啊。唉!”
老爷子这话寒得很,一起子大臣都不敢接口,各自心中揣揣,一时间偌大的书房内只有老爷子那声悠长的叹息声在回响。良久之后,老爷子突然问道:“佟国维,尔身为上书房首席满大臣,说说看,这事儿该如何一个了局?”
佟国维正暗自盘算着该保哪个阿哥为太子,冷不丁听到老爷子发问,忙膝行上前一步道:“圣上,臣琢磨着东宫之位不可虚悬,还请圣上明断。”佟国维是首席上书房大臣,此话原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只是老爷子问的是:你佟国维打算保谁,而佟国维很是干脆地答了,却跟没回答是一个样儿。
康熙老爷子有些不满地斜了佟国维一眼,也没再理他,又看向了其他上书房大臣,大家伙都是灵醒人,知道此事关系太大,压根儿就不能轻忽,一旦保错了人,那下场可是惨得很,唯有王掞是个实诚人,老老实实地站了出来道:“圣上,老臣以为东宫不可一日无主,且”王掞顿了一下,咬了咬牙道:“且胤礽一案疑点众多,即便有错也是被人魇魅所致,臣以为此事还当详查。”
“嗯?”老爷子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寒着脸道:“怎么,你还打算保胤礽?”
王掞脸色不变,昂着头,看着康熙那张黑脸,平静地说道:“臣就是这么想的。”
康熙老爷子阴着脸看了王掞好一阵子,别的大臣都已经吓得满头是汗了,唯有王掞依旧淡定从容,面不改色。康熙老爷子突然笑了起来:“好,你既然要保胤礽,朕也由你了。那你们几位又是怎个章程,说来让朕听听。”
大家伙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王掞那个胆子说明自个儿要保谁,大家伙都不开口,佟国维身为首席大臣却是不能不开口,没法子只好硬着头皮道:“请圣上明断,臣等并无异议。”
“哼。后日早朝,尔等每人上一个折子,让朕看看。”康熙老爷子一甩袖子,起身离去,只留下一帮子上书房大臣面面相觑,不知圣意究竟如何,各自心里头却盘算着这事儿究竟该如何是个了局。
阿哥们都是消息灵通之人,上书房这一幕没多久个个都知晓了,大家伙都蠢蠢欲动起来,一时间满京城流言四起,百官们串联的串联,拉帮结派的也忙个不停,就等着后日早朝来个大表演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183章 喧嚣(下)()
太子胤礽被废;大阿哥胤禔被圈养;原本最受宠的十三阿哥胤祥被赶出宫,连个爵位都没有;十四阿哥以下都还小,压根儿就没人望,如此一来,所有朝臣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六阿哥毅郡王胤祚、八阿哥胤禩、十四阿哥胤禵这五位阿哥身上。
三阿哥温文尔雅,文才出众;四阿哥刚毅果直;六阿哥文武双全,战功显赫,还是众阿哥中唯一的王爷;八阿哥礼贤下士,和蔼可亲;十四阿哥深得圣宠,年岁虽小,前途远大,该保谁不该保谁可就有得计较了,保对了固然是好,可要是万一那后果可是有些不堪了,群臣们心中没个底儿,又不知圣意属谁,彷徨无助,只能是各自找门子探消息,于是乎整个京师官场乱哄哄地没个正形。
这节骨眼上,康熙老爷子平日里对阿哥们只言片语的评价就成了朝臣们死命钻研的线索所在,一时间朝堂上下大小官吏忙得不亦悦乎,啥子三阿哥学问渊博,直宗圣上,四阿哥勇于任事,六阿哥文攻武卫,屡立奇功,八阿哥热心助人,有古之贤人称号、十四阿哥深得圣心之类的话儿传来传去,甚嚣尘上,不过那都是些中低级官员们在瞎闹,真儿个的重臣全都闭门谢客,各自苦思着,唯有王掞、缪彤这两老夫子四下奔波、联络,试图聚集百官上奏保胤礽,不过应者寥寥,忙乎了半天也没找到多少志同道合者。
朝臣们忙碌是一种做派,阿哥们却又是另一种作为:三阿哥忙着搞文会,宣称要出一本松鹤文集,集聚了一大帮子文人骚客、京师才子之流的人物,开起了诗词、文章研讨会,一时间酸气满京师,打油诗、酸文满京师传扬;八阿哥大门敞开,来者都是客,上门拜访的朝官们络绎不绝,老八一起子兄弟虽没明示备选青宫之意,可那举动却明白无误地告诉大家伙——他才是真命太子;老十四门下奴才齐出,四下联络,言语间暗示毅郡王支持十四阿哥入主毓庆宫;四阿哥门下奴才也是纷纷而动,跟王掞、缪彤这两位夫子算是走到了一块,也是打着保胤礽的旗号;众阿哥里头唯独不见胤祚有何动静。
胤祚的厉害朝臣们可都是清楚的,试图上毅郡王府打探消息的朝臣可不在少数,可惜的是没有任何一个朝臣能见到胤祚,得到的答复全都一样——王爷偶感风寒,不见外客,不仅如此,胤祚门下的奴才也都安分老实,并没有参与到这场闹剧之中,全都跟他们主子一个样——病了,闭门谢客。
康熙四十年九月二十二日的夜晚注定是个骚动的夜,值此动荡的时节,没有哪个朝官能睡个踏实觉,串门子、集会、交换消息那是免不了的事情,于是乎京师里那些酒楼、妓寨之类的风月场所顿时爆满了起来,大小官吏们来去匆匆地赶着场子,反复掂量着得到的消息,暗自在心里头比较着,权衡着,精神抖擞者有之,患得患失者有之,趁机贩卖消息收好处费者也有之,着实一部官场现形记。
佟国维身为首席上书房大臣,今儿个又是当值大臣,忙乎了一整天,直到天黑了才回了府,对付着用了晚膳,刚在书房里头坐定,却听见管家来报九阿哥胤禟来访,心中烦躁,挥了下手道:“就说我歇了,请九爷改日再来吧。”管家应了声是,正要转身出门,感觉有些不妥的佟国维突地叫住了管家,追问了一句:“慢着,九爷带了多少人来?”
“老爷,九爷就自己一人,连侍卫都没带。”管家躬身答道。
“哦?”佟国维点了下头,想了想道:“请九爷到大堂稍候,若是还有人上门就说老夫歇息了,有事明儿再说,去吧。”
管家匆忙而去,佟国维自个儿低着头在书房内转悠了好一阵子,直到管家来报——九爷已在大厅入座,佟国维才如梦初醒般叹了口气匆匆向大堂而去。
“佟中堂人多事忙,九爷我今儿个是不请自来,多有打扰,恕罪,恕罪。”老九胤禟一见到一身便装的佟国维率先开口道。
“哟,九爷这是说哪的话,老夫实当不起,九爷请坐。”佟国维躬身笑着道。
胤禟坐了下来却是一言不发,只是轻笑着摇着手中的折扇,仿佛他就是来串门子喝茶似的,看得佟国维心中直打鼓,康熙老爷子膝下这些阿哥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佟国维久在朝堂又哪会不知,眼下虽不知道胤禟打算说些什么,可其来意却是明摆着的,必定是为后日早朝之事而来。佟国维是老狐狸了,见胤禟不开口,他也不说话,只是一味陪着笑,这大堂里头的气氛可就有些诡异了起来。好半会之后,胤禟笑呵呵地一合折扇,伸手从衣袖里取出了封书信,递给了佟国维,笑着道:“国舅爷,有人托我给您老看些东西,呵呵,这里头的话很有些意思,国舅爷不妨过目一下。”
佟国维眼中闪过一丝疑虑,稍一犹豫可还是伸手接过了信札,就着大厅内的灯火一看,登时冒出了满头的大汗——信中只有一份奏折,写的是佟国维长子、次子、三子所犯下的各种重罪:卖官贩爵、强取豪夺、甚至将手伸入了科场,为他人谋取功名,言辞凿凿,证据俱全。佟国维的手轻轻一颤,信纸在安静的室内发出沙沙的声响,显得格外的刺耳。
佟家满门富贵,素有“佟半朝”之称,其既是康熙老爷子的舅舅又是国舅——佟国维的姐姐是康熙的生母,而佟国维的两个女儿又先后嫁给了康熙,一为皇后,一为贵妃,佟家在熙朝可谓是皇亲国戚里头名声最显赫的家族之一,自打索额图倒了台,佟家更是第一皇亲。佟国维有三子,皆在朝为官,然长子、次子均属无用之庸才,唯有三子隆科多素来圣眷极隆,年纪不到三十五,已经是康熙老爷子身边的一等侍卫。
佟国维对其长子、次子向来不怎么关心,唯独对三子隆科多寄予厚望,佟家日后的荣华富贵可全都要靠隆科多了,这会儿见到这折子里头竟然列举出隆科多参与科场弊案的事儿,不由地让佟国维大吃一惊,心神为之所摇,好半会才强自压下心中的震惊,笑着道:“九爷,这全都是无稽之谈,一笑置之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