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靳没听过这段过往,震惊的脱口而出,“难道他就是当年司家长子的血脉?”
桂翔瞪文靳一眼,“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同意你跟柳雾做出这样的蠢事!随随便便找人冒充,你们这帮子小辈,真的以为我们这些老不死的眼睛都瞎了吗!他肆意妄为,你也跟着胡闹!”弄出一桩差点收拾不了的烂摊子!
文靳眸光一闪,真的是有些吃惊了,“老爷子,您知道雍……”
“咳!”桂翔重重咳嗽了声,打断文靳的话,抬眼看向一直都沉默的司梵,“这些事情,司家家谱中都有记载,当年文靳将你带回来,我也派人查过你的出生来历,确认了你的血脉才默认这件事,当年查到的那些资料也全部封存在司家资料库里,如果你有疑问,可以去查看。”
“说完了?”司梵突然道,俊美脸上不辨喜怒,看不出任何情绪。
桂翔望着司梵,突然双膝着地,在司梵面前跪了下来!
“老爷子!”文靳脸色骤变,想也不想赶紧去搀扶,却被桂翔一把推开,“你也跪下!”
文靳错愕,但看着桂翔微微狰狞扭曲的老脸,叹了口气,在桂翔身边跪下。
桂翔沉声道,“文靳他们年轻糊涂,做出错事,虽然当初也是迫不得已,但我们确实是存着私心,担心您如果恢复了记忆就不会理骥集团数百年的基业,说到底,仍然是我们的错,如果首席仍然不肯原谅我们,我桂翔愿意跪到您原谅而已,但这件事,与其他六家没有任何关系,还请首席不要牵累旁人。”他顿了顿,一字一句的道,“您是司家人,是集团当之无愧的继承人,哪怕您想将我们鬼宿一族剔除骥集团,我也毫无怨言!”
司梵眸光微敛,定定落在桂翔身上,一语不发。
刺目的阳光下桂翔头发花白,显然早已苍老。
如斯老者,如斯忠臣,可就这么屈尊降贵毕恭毕敬的跪在他面前,只为了一个错误。
当初,如果不是文靳,他应该已经死在了人迹罕至的阴冷山沟,而现在,他掌控拥有富可敌国财势惊人的骥集团,还重新找回了樊雅,虽然历经四年光阴,但幸好老天对他不薄,因祸得福,他曾经失去了东西,现在看起来,却比当初获得的更多!
炫目的灯光刺的他眸光一闪,暗海似的深邃眸里涌动着分不清辨不明的情绪。
他看着跪倒在他身前的桂翔,淡淡的道,“既然这样,你就离开骥集团吧。”
桂翔身体一颤!
樊雅被关眠推到加护病房前,隔着窗户看着里面生死不知的沈晏,房间里光线明亮,愈发显得他脸色苍白难看,如果不是床边的监测仪器还在微弱的跳着,真的让人以为他其实已经死去。
加护病房里只允许亲人进入探望,但沈晏现在,已经没有亲人了。
一想到这个,樊雅心口就像是被大石头压着似的,沉的厉害,酸酸堵着,堵的她鼻子发酸。
“您也不用难过,其实,就算没有中毒,沈先生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关眠突然轻声道。
樊雅霍然回头,不可置信的瞪着关眠,下意识握住他的衣袖,“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第一次见沈先生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吗?”关眠平静的道,“当初我为了博取康天齐的信任,故意跟人进去唱双簧,想要套出沈先生口里那点资料,我进房间时都吓了一跳,他毁了容,一只眼睛快瞎了,人瘦的就像是皮包骨,五脏六腑也损伤了大半,连腿都落下了残疾,完全可以说,他活着一天就是痛苦一天,可就算那样他也什么话都没说,我当时就在想,他都这样了,还这么卑微的活着做什么呢?”
回溯过往,关眠也不由动容,“我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他不想死,后来我才知道,他活着是因为不想你难受,如果他死了,他就是你心里最深的那根刺,永远拔不出来的那种,后来,康天齐拿你要挟他,他才开始说话,违背良心帮康天齐办事。”他侧头看向樊雅,“沈先生骨子里其实有洁癖,我看得出来,有些事情他根本不想做,但他不能不做,因为康天齐拿你要挟他,他也想……有朝一日,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到你面前。”
樊雅死死咬住唇瓣,“你接着说。”
“他怕他的样子吓坏了你,所以他整容,一次又一次的整容,更换眼角膜,成年累月的复建,他的身体其实根本承受不了这些折腾,但无论我们怎么劝他,他都不肯,你看着他现在看起来很健康,实际上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连个六十岁的老人都不如!”
关眠越说越急,眼眶已经红了,“冷焰盟的位子根本不是那么好做的,康天齐恨他,其余那些堂主都不是省油灯,他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他就是为了站高一点,好保护你,好配得上你!可是他费尽辛苦,好不容易坐到了那个位子,你给他的是什么!他甚至有可能连这次都闯不过去!”
“樊小姐,我知道,爱情这东西没办法赠送,但我真的只希望你能好好对沈先生,沈先生……”身高一米八的大男人声音里已经有了点哽咽的意味,他粗鲁的抹了把脸,“沈先生实在是太可怜了!”
樊雅微微闭眼,将眼中热泪全部压下去,握着轮椅的手越来越紧,忍住快要出口的哽咽。
她从来都知道沈晏为她做了很多事,也从来都知道她对不起沈晏,现在才觉得,她对他的亏欠,早就无法度量。
关眠看她一眼,“还有一件事,沈先生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知道,我现在说这话,可能在你眼底我就是挑拨离间,沈先生也会发怒,但我现在真的忍不住了!他人都要死了,难道还要冤枉死委屈死!”
关眠咬咬牙,“当初沈先生被埋在泥石流下面,其实是有打电话给容浔!容浔根本知道他在哪里!”
樊雅霍然抬眼,“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而且他不是想跟容浔求救,只是想告诉容浔你的位置,想让他救你!可是容浔隐瞒了这个电话,错失了救人的第一时机!如果他没有隐瞒,沈先生现在还可能在做他的沈教授!今天发生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樊雅如遭电击,脸色刷白,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不可能的……”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说服关眠,她迭声重复,“不可能的,这肯定有误会的……肯定有误会……”
“误会?”关眠悲怆一笑,“好一个误会,你可以去查查当年容浔的通话记录,还有樊心,樊心就是最好的人证!是她亲眼看见容浔接了电话!如果不是事实,樊心有什么道理说谎!”
樊雅身体一颤,握着轮椅的手不可自主的颤抖起来!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容浔不可能这么残忍,他不可能明知道沈晏有危险还做出这样的事……
可是,可是樊心……樊心那么深爱容浔,明知道这件事说出来只会招来沈晏的仇恨,为什么要捏造这样的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误会?
樊雅的脑子里糊成一团,根本理不清楚谁是谁非,脑袋里一直紧绷着的弦瞬间断开,像是炸响一团惊雷,炸的她整个人都混沌一片。
关眠恨恨看着脸色惨白的樊雅,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快意!
他为沈晏不服,更为沈晏不平,这世界上,没道理有这种专门幸福的人,尤其是,她的幸福还构筑在别人隐忍的痛苦上!
第270章逃避()
“樊雅!”一声惊呼在身侧响起,沈拓震惊看着脸色难看到极点的樊雅,疾步走到樊雅跟前扶住她的肩膀,桀骜野性的面庞上全是愤怒,他瞪着关眠,“你做了什么?”
关眠退后一步,“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啊!”樊雅口里突然逸出一声惨痛的低呼,手指死死抓上沈拓的手腕,手指痉挛扭曲,显然正经受着极其惨烈的痛苦,“孩子、孩子……”
沈拓吃惊瞪着樊雅裙摆下逸出的隐隐血痕,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樊雅现在情况不对,他当机立断一把打横抱住樊雅,狠狠瞪了眼关眠,“如果樊雅真的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要你命的,就是我哥!”
关眠身体微微一震,眼底一瞬惶恐,随即掩去,年轻俊秀的脸上全是固执,“我只是说真相!”
“你!”沈拓气急败坏,却也知道现在没空跟他纠缠,慌忙抱着樊雅就往楼下冲,还没奔到急诊室,就迎上了火烧火燎似的樊以航,樊以航一见沈拓怀里的樊雅,吃了一惊之余又像是松了口气,伸手就要将人接过去。
沈拓下意识缩手,拒绝樊以航的接手。
樊以航眸光一跳,锐利瞪向沈拓,“我是她哥!”
沈拓面色变了变,才恍然想起有这么回事,但也没用得着樊以航接手,收到消息赶过来的高云开早就推着车过来,因为这一天发生的事,原本俊朗的脸上胡子拉杂,眼睛熬的通红,嘶哑着声音朝他们低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放车上!”
沈拓赶紧将人放上车,下意识跟车跑了两步,被樊以航用力扯住,“你在哪里发现樊雅的,有没有看见小隽?孩子在哪?”
沈拓怔了怔,目光闪了闪,“我在楼上加护病房外面看见樊雅的,小隽……我没有看见那个孩子。”
“不在?”樊以航呆了呆,霍然暴躁回过身,冲着跟在后面的甄行大吼,“还不快去找!要你们这帮人有什么用,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甄行脸色也非常难看,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沉着脸到旁边去联系骥卫。
樊以航尤嫌不够,愤怒低吼,“还不快让容浔那个王八蛋赶紧给我滚回来!这个时候,他还去处理什么未婚妻,老婆孩子不想要了!”
甄行凛冽回看,“樊先生,请您注意口气。”就算他能体谅樊以航现在的心情,但也无法体谅他恶劣的语气。
“就算现在当着他的面我也敢骂!”
甄行脸色也很难看,来人居然能够绕过层层骥卫将人从他们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不亚于在他们脸上狠狠抽了一记巴掌,而且他现在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首席,不过他性格偏于温文隐忍,知道现在跟樊以航这个失去控制的疯子没什么可以沟通的,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沈拓听的一头雾水,直皱眉,“到底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怎么了?你管的着那么多么你!”樊以航一想起还在昏迷不醒的樊文希与刚送进急救室的樊雅,脸色就难看到极点。
好好一个医院,居然发生那么多事,他不过是回公司处理了下事务,一来就得知樊文希跟一个护士晕倒在楼梯间,容隽跟樊雅失踪,现在好不容易樊雅找回来了,却又是这么个情形,怎么能不让他着急上火。
“小隽不见了?”沈拓大概也能樊以航与甄行的对话中猜出一些,不由也着急起来,“那还等什么,还不快赶紧报警……等等……”突然想起一件事,沈拓脸色变了变,“我刚才来的时候,好像看见一辆车里坐着个女人,那女人怀里睡着的男孩子,样子……倒有些像。”
樊以航眸光一锐,一把抓住沈拓,“你在什么地方看见的?”
在一边打电话的甄行也急忙赶过来。
“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