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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女人尖叫着瑟缩环住自己颤抖身体,本来还算清秀的脸上全是惊惧,泪流满面的看着围绕在身边男人们,“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们要走,我拦不住啊……”她求救似的向不远处的胖子伸手,“文治,我求求你,你救救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郭文治看着被小混混们围着的女人,被肥肉挤的几乎要看不见的眼里微微浮出一点不忍与挣扎,毕竟她也是他的女人,虽然是用钱买回来的,但万一真的给他们玩了,这么多顶绿帽子顶在头上,他出去脸面也无光。
他挣扎了下,讨饶看向身边的男人,“潘哥,估计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看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你要面子,谁给我面子!”潘哥冷冷扫一眼过去,“这是我的地盘,接二连三的让人跑了,还是那么要紧的人,传到大哥那里,我这条命还要不要!”
他憋着一股火,本来手下无能,在眼皮子底下弄丢了人,他已经够郁闷的,好不容易峰回路转,发现那对男女还藏在这儿,还没来得及高兴,那对男女居然又跑了!虽然沈先生说没关系,但这股火他怎么都吞不下去!
他就不信,这女的一点都不知道,一个看不见一个重伤,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跑了!
他一脚踹开胖子,大踏步走到女人身边,皮鞋不客气的踩上女人的手,狠狠一碾,“说不说?”
年轻女人尖叫一声,原本还算秀美的脸庞扭曲狰狞,“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什么都没说啊……啊……”疼痛外加恐惧使她的声音尖锐变调,眼底迸出深刻的恨意,“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郭文治!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这帮畜生……啊……不要!”
她骇然看着一个小混混手上的照相机,想起自己现在的状况,发出一声破裂扭曲的尖叫,拼命扭动挣扎,“不要!”
“为什么不要?都这个地步了还怕什么羞?”示意手下压住不断挣扎的女人,潘哥抽了皮带,狞笑逼近,“我这帮兄弟下手没轻没重,如果再拍点什么照片流出去,你觉得你还能抬得起脸做人么?”
照相机闪光灯微亮,刺进人的眼膜,像针一样,刺进她的心里。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女人彻底绝望,目光渐渐呆滞,连最后一点光芒都敛去。
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来逼她?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要承受这个?
她也有梦,她也想堂堂正正的走到那个人的面前,告诉他一些她一直不敢说的话。
为什么都要逼她?
女人再也无力挣扎,颓然放松,嘴里喃喃低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老大,看来她真的不知道,您看……”贪婪的目光落在女人毫不遮掩的身体上,小混混吞了吞口水,他想起杂物间里那些味道,鼻孔因为兴奋而微微翕动。
潘哥扫了眼女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烦躁,挥挥手,“赏给你们了。”
小混混眼睛一亮,立刻扑上去,连衣服都来不及脱,直接趴了上去。
女人目光已经完全呆滞,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趴着个男人,她怔怔看着天花板,所有感觉都消失了。
一点寒芒突然刺进她的眼底。
那是一把水果刀。
他们闯进来之前,她正在削苹果。
他说过,她削的玫瑰最漂亮了,像真的一样。
第192章选择权()
她只能选这一步了么……挣扎忍耐了这么久,终归还是得走这一步……所有梦幻泡影,所有纠缠苦痛,全数浸灭在这丑陋的现实与人性里。
她颤颤伸出手。
指尖堪堪碰到刀柄。
身后突然咚咚两声轻响,像是窗户被人敲击的脆响。
窗帘拉的严实,外面隐隐的路灯光亮照进来,可以清晰看见外面窗户上趴着的人影,人影身后有什么铺展开来,仿佛巨大的黑色羽翼。
将近凌晨,五楼高度,有人趴在你的窗外,轻轻敲窗。
房间里的男人突然感觉到一阵阴森寒意,都下意识停住动作,怔怔看着那人在敲窗,咚咚轻响,越来越重,仿佛鬼魅。
胖子吞了吞口水,小眼睛里流露出恐惧的光芒,他瞪着窗户上映出的人影轮廓,突然失声尖叫,“鬼啊!”
潘哥被他尖叫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狠狠一脚将他踹到一边,“胡说什么,有人在外面!去一个人,开窗户。”
一堆男人面面相觑,心里发虚,都有些不敢动弹。
一个小混混将胖子拽拉起来,“这是你家,你去开!去!”
胖子惊恐的脸都变色了,“这不是我家,这不是我家,是她家……”他一把扯住年轻女人,“就算要开,也是她要开,对,你去开窗!你去开!”
“放开!”年轻女人眼底深深悲哀,更多的还是厌恶,“别碰我!”
胖子被她喝的一个激灵,也自觉理亏,悻悻松开手,“阿宁啊,你看我这也不是没办法么,你也要体谅我是不是……”
“滚!再碰我我杀了你!”年轻女人的声音从喉咙里低低逸出,带着冰冷杀意!
胖子目瞪口呆,仿佛不认识似的瞪着女人,女人却看也不看他,随手抓起自己被撕的散乱的外套裹住自己,赤着脚慢慢走到窗边。
以往怯懦的神情已经完全消失,完全是哀若心死的淡漠。
已经走到现在这一步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大不了,就是一条命。
她走到窗边,慢慢拉开窗户,寒烈夜风扑面,刮起窗边乳白色的窗帘遮住她的视线,她下意识伸手想去掀开,窗外那人已经先她一步拉开了窗帘,女人柔缓而含着歉然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抱歉。”
阿宁怔怔看着小心翼翼跳进窗户里的女人。
她腰上还绑着床单,床单被夜风拉扯出古怪而巨大的弧度,怪不得乍看上去像是黑色羽翼,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婆子,没有焦距的眼底全是歉然与愧疚。
阿宁突然觉得有点冷,她以为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可迎向女人分明没有焦距的眼神,看着她即使狼狈也异常冷静的神情,一股惭然与愤怒涌上心头。
如果不是因为她,不是因为他们,她根本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她猛地扬起手,啪的一声,重重甩在刚刚站稳脚步的樊雅脸上!
“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
让她连继续欺骗自己的借口都没有,破灭了她最后一点希望!
樊雅猝不及防,被阿宁这一巴掌打的一懵。
她自小是被被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别说是挨打,就算有人想弹个手指头,都被别人给拦了下去。上一次挨打,还是樊文希在医院里时打的,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挨了她人生中第二个巴掌,还是个被她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
眸里一闪而过的怒色,她本能就要还手,扬手时无意中触及到阿宁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突然想起她刚才听到的那些动静,扬起的手有千钧重。
虽然不是她的本意,但这个年轻女人今天遭受的一切,确实跟她有一部分关系,昧着良心说无关紧要,她还做不出来这种事。
樊雅微微犹豫,阿宁却没犹豫,疯了似的一把抓住她的衣襟,还算柔美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狰狞,“你为什么要出现!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都怪你,都怪你!”
愤怒之下的女人力气十分大,大到樊雅都被她推的往后一个踉跄,不受控制的撞上窗户,哗啦一声响。
乳白色的窗帘翻飞起舞,遮住挣扎扭打的两个女人。
“潘哥,这个……”胖子看的心惊胆战,走到潘哥身前呐呐开口,潘哥不屑瞥一眼过去,懒懒挥手,示意手下上去把撕扯在一起的女人扯开,阿宁被扯的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苍白脸上全是稍显癫狂的笑容,“哈哈……哈哈哈……都怪你!都怪你!”
樊雅捂住胸口微微喘了口气,冷冷‘扫’向抓住她手臂的小混混,冷声道,“放开。”
她的声音并不十分大,甚至没有多少情绪在里面,小混混却突然感到一阵寒意,心口一颤,真的松开了手。
樊雅理了理衣服,站直了身,冷静‘环视’四周,“谁是领头的?”
“我。”
潘哥下意识开口,却突然觉得不对,她一问他就回答,好像他是她的手下。
脸面立刻有些挂不住了,他哼了声,在沙发上坐下,用一种极为嚣张的神情打量着樊雅,“你就是那个女人?说吧,跟你一起的那个男人在哪?”
“你拍了照片?”樊雅不答反问,目光凝在那边,束成刀锋。
虽然看得出来这女人眼睛没什么焦距,但那凛冽刀锋似的眸光射过来,潘哥心口没来由的一颤,幸亏他还算有点底气,没有就地委顿,“你……是又怎么样?”
“删掉。”樊雅冷声。
瑟缩在一边的阿宁惶然抬头,怔怔看着樊雅,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潘哥不怒反笑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凭我是唯一知道他下落的人。”樊雅淡声,摸索着在椅子上坐下,冷静自如的不像是被人包围,倒像是在发号施令,让人不由自主的敬畏。
“臭女人!看我不教训你!”一个小混混按捺不住,大步上前扣住她的肩膀!
樊雅眸光一敛,出手如闪电,反手迅速扣住小混混手上经脉,用力一按,小混混只觉得胳膊突兀酸麻起来,几乎是同时,鼠蹊部一阵尖锐疼痛,痛的他倒抽一口冷气,抱着胳膊跟下身跪倒在地,杀猪似的惨嚎起来!
樊雅出手实在太快,快的让人根本没时间反应,电光火石间,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制服了一个彪形大汉!
潘哥惊的站起,所有人看向樊雅的目光也变得惊悚。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路?
好快的动作!
好辣的出手!
“别动手动脚的,碰坏了,你赔不起。”樊雅将跪在脚步的小混混踹到一边,漠然抬眼,犀利目光直接射向潘哥所在的位置,“照片,删掉,别让我再重复一遍。”
“你说什么我就要听什么么……”声音出口,潘哥才发现自己声音竟然有些发飘。
旁边手下看过来的眼神也显得有些古怪。
潘哥咬了咬牙,心想你们这些混账知道什么,这女人身上的气度,他也只在盟里几个大人物身上看到过,那些人都是身居高位的大人物,可眼前这个女人,不仅岁数不是很大,连眼睛都是瞎的,居然还有这样的气度,肯定不是普通人。
他只是冷焰盟里一个小小的管事,这样的人物,他自认还惹不起。
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看,他也不能太落了自己的面子,而且现在好不容易蹦出一个女人,再逼一逼说不定就能逼出那个男人在什么地方。
他眼珠一转,扫见一旁站着的胖子,怒从心起,一脚将他踹趴下!
如果不是他无能,他现在需要面对这么尴尬的局面么!
胖子猝不及防,一脑门子撞上茶几角,登时撞的血流满面,杀猪似的惨叫起来!
阿宁怔怔看着胖子,死灰似的眼里闪了闪,浮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