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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哲族灭百越的心思一直没有改变,哪怕是中原大变的前提下依然有一支二十万规模的大军在攻伐岭南。孤曾听到一个传闻,说是汉王哲不止要攻下岭南,还想将疆土扩张到更为西南的地方,”燕王夏停下来露出神秘的表情,也压低了说话的声音:“会有这样的决心是更南的地方有宝物,很重要的宝物。”
吕哲已经实验司马欣从百越那里抢夺的两季稻种,因为几乎是每一郡都选出不少县作为试验田,想要保密压根就不可能,列国大多是当成传闻在听,不过并不妨碍他们现在拿出来当作吕哲拼命也要南下的理由。
问题是吕哲南下之心坚决没错,可不代表北方有便宜占的时候不会插手,现在的天下大势是齐、燕、赵、匈奴为一个阵营要合力攻秦,吕、魏、韩、楚成了看戏的一方,他们敢在有人从旁觊觎竭尽全力去拼吗?不全力去拼的话,攻秦就可以当成是笑话了。
对于攻秦的一方来说,现在最大的麻烦已经不是秦国本身,是吕哲这头猛虎正笑眯眯地卧在一旁等着看好戏,也不知道看着看着会不会在某个时刻突兀暴起抢食,或是干脆来个一口全吞。
齐、燕、赵、匈奴为了攻秦准备了两年,他们几乎是算尽了一切,独独把吕哲的迅速崛起给算漏了,结果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攻秦已经迈出去一步,想要守脚已然不可能,其实就算是齐、燕、赵三国不想攻秦了,秦国也绝不可能停止反扑,更别谈齐、燕、赵三国还与匈奴单于商议好了攻秦时间表,真的是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拉拢吕哲一同攻秦并不是不可能,但是可以想象要付出的代价绝对是列国承受不起的,在局势还没有完全变得糟糕之前,他们哪怕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可是齐国该付出什么,赵国和燕国又该承担多少,估计也很难达成共识。
“其实吕氏哲会怎么抉择还是取决于我们攻秦是否顺利,顺利的话又是怎么个顺利法。”齐王儋的话看似有点道理,可是仔细一想完全就是连自己都不信的废话,但是他还是要硬撑着继续讲:“我们只看到了吕氏哲强大的一面,怎么不从弱小的另一面来看呢?”
齐王儋说完,田广开始接过话题深究。
在田广的描述中,吕哲崛起不过才两年,哪怕真的强大也不会强得过份。吕哲一直以来专注于南方更是被田广解释为是有自知之明,认为吕哲也明白崛起时间短没有相应的底蕴,只好对针对百越穷追猛打。
“……很像是外强中干的模样,要真的有看上去那样强大,该是西攻暴秦、北吞魏韩、东灭楚国,”田广为了增加说服力,问:“其疆土都是楚地,要真的有灭楚的实力,怎么会放过?毕竟那是难以化解的矛盾啊,只能是以其中一方完全灭亡才能得到终结。”
虽然明知道齐国已经骑虎难下,哪怕旁边有吕哲在觊觎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攻秦,但是田广那些话听来也不全然没有道理的样子?
“……内政、整军,确确实实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好,”赵王歇扫视一眼在座所有人:“但是嘛,能交好总比交恶好,对吧?”
燕王夏当即就点头。
“那你们说怎么样!?”齐王儋一副气呼呼的模样:“难道真的要割土赔礼?割的是齐国的土,你们当然无所谓了。”
赵王歇和燕王夏都是一阵错愕,他们没有提议过割土的话题,齐王儋怎么就这样大吼?而看齐王儋想都没想的吼出来,应该是一直都在考虑那个可能性吧!
失态的齐王儋看见不少人脸色讶异也知道失口将心中的想法吐出来了,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显得既是尴尬也是羞愧。
但是现在的事态很明显,若吕哲不表态,不管是秦还是列国,他们就是想拼命也不敢竭尽全力啊!(。。)
第五百六十二章:借机敲打()
“主上,您倒是给句话呀?”
“就是,就是。*老这么待着也不是个事。”
“是打,是撤,总要有个准备。”
“打也要看打谁,是不是符合咱们的利益。”
“请主上示下!”
吵吵嚷嚷的情况很少会在吕哲帐中发生,但是今天比较特殊一些,那便是始皇帝已经正式下达诏书,册封吕哲为汉中王并赐予汉中郡为封地。
诏书是下了,但是还没有送抵南方,这个消息是从与齐、燕、赵三国交战的秦营中传来,传话的对象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乃是秦国新晋的太子扶苏。
扶苏除了传来了始皇帝册封吕哲为汉中王的消息之外,还邀请吕哲能够亲身一会,至于在哪里相见就由吕哲来定,期间也没有限制说带多少人,显得相当的有诚意。
话刚传来,吕哲还没有什么表示,其麾下的一些人却像是一滴水丢进了油锅那般炸开了,他们担忧吕哲站在秦国阵营对列国开战,又不敢直接请吕哲拒绝来自始皇帝的册封,心中一着急也就控制不住吵嚷了起来。
“静静,都静静!”蒯通见吕哲一脸沉思没有制止众人吵闹不由出声。他怎么也是吕哲军的军师,虽然只是在长沙郡一役发挥了军师的作用,可经不住吕哲信任,被千里迢迢拐来的故事越穿越广名气也增大,一喊“安静”众将与一些文士多少要卖个面子。等待大家都安静下来,他这才说:“给予汉中郡又册封王爵,有理由拒绝吗?”
坐在武将首位的共尉眼神变得凝固,眉头也是一紧又很快松开。他能听出蒯通是赞成吕哲受封,不然不会在话中设下陷阱,谁要是认为有理由拒绝,那便要承受失去本来能轻易获得一郡之土,拒绝之后寸土不得的责难。
果然。哪怕是反对接受册封,但是在能获得汉中郡的前提下,他们又怎么敢开口说出反对意见?
“再则,那是主上应得的。”蒯通环顾心里反对又无话可说憋得满脸通红的人:“酬谢为族群开扩南疆,那么这里的王爵就是皇帝代天酬谢,不是秦国册封,主上接受酬谢也不意味着是向秦国屈服。”
“……话是那么说,但是哪怕是接受秦皇行代天封赏,那也是承认始皇帝最大,更兼拿人手短。我们能够做出的选择就少很多了,”燕彼以其是在说话不如是在嘀咕,偏偏自言自语的嘀咕声量也大了一些:“要是拿了好处转身就攻打,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说忘恩负义什么的?”
蒯通看一眼埋头的燕彼,又看向依然是沉思模样的吕哲,有些猜不透吕哲是不是改主意了,才让燕彼这个吕哲家臣用这样的方式替反对意见。
“列国相王提了不止一次,哪怕是以代天酬谢,又有为族群开阔疆土的说法。主上也完全没有必要接受秦皇赐封,”郦食其说到一半停下来,他干脆就走出班列站在军帐正中的走道,恭恭敬敬地对目光看过来的吕哲行礼:“主上。当今天下比大争之世还为残酷,大争之世哪怕落败了还能延续为先祖祭祀敬香,但是现在的一切都变得太惨烈了,实在不需要为了一个摘手可得的王号而变得缚手缚脚。”
一阵附合声立刻就频繁响起。更有一些听得心里舒服得意忘形的家伙在吼叫“善”或者“彩”。
蒯通看到吕哲嘴角勾起眼睛又看过来不由露出苦笑。他可是军师啊,算是军方文士第一人,而郦食其不过是客卿。吕哲扫过来的那一眼分明带着幸灾乐祸的意思,是等着看他这个军方第一文士和郦食其这个拥有绝佳口才的客卿怎么明辨来着。
吕哲麾下的文臣一直在增加,可是一些晚来的文士并不像刚起家那会容易得到重用,自然是想要在吕哲面前发挥才能得到看重好平步青云。
郦食其出来并不是想要踩着蒯通上位,是看到有那么多人不愿意吕哲接受始皇帝册封,寻着博得众人好感的心思才站出来。要是蒯通再分辨几句,他会再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等待蒯通重新反驳,哪怕还有更美妙的语言或是辩论都不会再讲,只会向蒯通行礼然后退下。这样一来不但博得了众人好感,也不会去恶了蒯通,算是两全其美。
蒯通当然也知道郦食其不会得罪自己,但是他本来就不想出来说那些话,会出来都是出于吕哲事前的示意。现在他已经讲完了该讲的话,也成功的将不甘心平静的文士引了出来,实在没必要再亲自下场,接下来有的是同样不甘寂寞的文士出来与郦食其唱对台戏。
事实上,哪怕是本来也不赞成的人,他们见郦食其有了表演的舞台,蒯通这个“选手”只是开了一句“开场白”就不再“参演”,怎么也不会放弃表现自己的机会。
续郦食其下场之后,叔孙通和陆贾也都下场展现自己的才华,不过他们并没有站在赞同接受始皇帝册封的这边,在蒯通只是含笑不语的情况下,三人这台“独角戏”哪怕是言辞华丽少了对手也显得索然无味。
吕哲一直都在听,从头到尾一声未吭。他也在详细的思考利弊,思来想去无论接不接受其实只是碍于一种情感,他们这些人比谁都渴望……甚至比吕哲自己都渴望能早点称王,只是因为出身六国所以打从心里排斥,并不是担忧会有什么不良影响。
照顾麾下的心里感受很有必要,但是一贯的迁就却是吕哲不想做的。说得难听一点,懂得照顾臣属感受好是好,但是形成常态的迁就就是自设牢笼,在自己构设内乱的因子了。
“说完了?”吕哲音量不大,却是引得所有人目光注视过来。他对着表演完毕的文士虚请就坐,等待各自归位,环视一圈才说道:“一个一个小鸡肚肠,也不看看你们现在处在什么样的地位。”
刚刚坐下去的文士差点身躯一歪扑倒,惊骇地看向主位的吕哲时,发现吕哲并不是在说他们才心安了一些。
吕哲目光正一个一个注视过去,看得全是方才跳得最欢的那些人,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很浓。
没错,吕哲是优厚臣属,也愿意给人发表不同意见的机会,但那都是建立在为集体着想的前提之下。若是有谁把吕哲对待臣属宽容当成是放纵,那可是大错特错!
被吕哲眼神警告的那些人虽不至于立刻冒出一身冷汗,可是心里都是一阵心虚。他们刚才已经达到瞎起哄的地步,做得确实有些过了。
“幸好你们之中没有人收到列国的好处,不然……”吕哲拖了一个长音:“就该有甲士进来拖人了。”
吕哲治理疆域讲的是依法办事,治理军队更是讲求军法,起哄的人虽然做得有些过却是达不到违法的地步。他们很清楚自家主上已经做出了最严厉的警告,接下来谁要是在商议中瞎起哄,那可就构成故意喧哗之罪,在军中喧哗之罪有大有小,重可砍头,轻可鞭挞三鞭,怎么定罪就看是在谈什么了。
“方才已经有很多人讲述不接受册封的理由,”吕哲含笑看向刚才下场展现才华的几个人,算是进行安抚。然后用右手的手指在长案上有节奏的敲了敲,良久他才问:“除了蒯军师认为应该接受册封之外,还有哪位认可?”
偌大军帐之内一片静悄悄,不少人在面面相觑,也不是没人狐疑地对视怂恿。虽然还是有点迷糊,但是现在还有谁会看不出自家主上的态度?
娩杓是沉静良久后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