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百三十七章: 相续登场(下)()
新楚大张旗鼓进兵之后不久;从邯郸郡辗转到临淄郡;又从临淄郡行走数千里刚刚到达南郡安陆县的韩良等人;他们自然也知道项梁率军十五万出征的消息。
还没有改姓张的韩良;他从去年到现在一直在各处求援;走动的地方非常多;对时下的天下动态算是了解。他用道听途说来的消息整合一下;从项梁的行军路线立刻判断根本不是要去攻打九江郡或者陈郡;而是要直扑庐江郡啊!
中原的赵国由张耳和武臣率军在晋阳与王贲的秦军酣战;无论是哪一条消息都说明赵国的晋阳岌岌可危;晋阳一失太原郡再无雄城;那么秦军只要挨过一个冬天就该全面攻略中原。
秦军一瞪功的站稳脚跟;是不是又该重演旧事?韩良实在是不明白有秦国这个大敌当前;项梁怎么不是使用拉拢手段处理桓楚;又与吕氏哲道明利害关系共抗秦国;而是选择武力的进逼呢?
赵国举国也就二十七万兵力;连后面的增援上来的兵力;晋阳的张耳和武臣率军也才十三万。虽说是有这么多人;可是刚从膨;商贾转变成士卒的赵军能有多大的战力;不然也不会在王贲十万偏师的攻打下晋阳岌岌可危。
齐国倒是发兵十万救援了;不过走得也着实是太慢了;花了十来天的时间竟是只走了不到一百六十里;一天才走十六里;比乌龟的速度真的快不了多少。
若说齐王田儋的军队走得慢;但是好歹还有十万人;燕国在唇亡齿寒之下;也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出兵四万竟是在渔阳郡与广阳郡的交界处停了下来。
秦国曾经是怎么灭掉六国的?韩良现在又得知新楚不去救援赵国而是兵逼庐江郡。他心里要有多茫然就有多茫然;不断思考这样下去各国的出路在哪。
一直致力于韩国复立的韩良很希望刚刚复立的各国能吃到先辈的教训团结起来;可是按照现在的趋势下来;各国看样子根本没有吃到教训。反而比没有灭亡之前还要短视。
满心忧愁的韩良从混乱的九江郡进入吕哲管辖地界的衡山郡时。看见的也是一幅风声鹤唳的画面;到处都在修建工事。不过相对于其它郡的黔首来说;衡山郡的黔首倒是有一口饭吃。
从衡山郡进入南郡;看到的还是全面备战的景象;韩良问了不少黔首才知道南阳郡那边的秦军攻来。前方的战事已经持续的七天;至于打成什么样谁也不太清楚。
秦军原本是有十万;在邔县以北三十里处与南郡守军交战了三天;双方互有损失之下老天开始下雨;之后的数天是守军一方在加固工事秦军则是待在原地不动。后面秦军又来了五万援军;自此秦军南下的总兵力达到了十五万;领军的主将是中原军团的右次将司马欣。
不用过多的猜测了。秦军十五万南下;这已经不能算是试探了;而是真的想要攻克南郡;那么吕哲也没有多余的选择。韩良可是清楚衡山郡也在备战;那么南郡和衡山郡的兵力加起来吕哲就有二十一万;而这还不算改名苍梧郡的原黔中郡的十余万。
事态发展到这一地步已经不得不打;韩良有点忐忑有点期待;看来秦军统一天下之后;首次双方总兵力接近四十万人的大战应该是爆发在南郡了?
〃吕氏哲在鄢县?〃韩良不打算在安陆逗留了;他打探清楚决定赶去鄢县求见吕哲。
对于吕哲;韩良可是有一万个好奇心;他难以想象一个原本默默无名的人是怎么用八个月的时间来做到这一切。八个月啊;哪怕是本来就拥有雄厚财力人脉的贵族;想用八个月雄踞三郡拥兵三十万都不容易;在他看来吕哲一空二白在八个月内能这样实在只能用奇迹才形容。
抱着复杂的心态韩良招呼随从去买些干粮就要连夜出发;他自己则是想去一下安陆的县衙;找县令讨要一个通行牌。
通行牌并不是到了吕哲这里才被设立;在春秋战国时期遭遇战争状态就有这样的规矩。通行牌的作用类似于路引;算是官府针对细作的一种举措。
来到府衙;韩良以韩国王孙的身份报名。
战国刚刚结束;各地对于王孙们还保持相应的尊重;县令很快接见韩良。
进了府衙;韩良看见的是忙碌着小跑递送公文的官吏;进了二庭院看到一辆奇怪的马车;庭院之内也显得比较不正常;在这里的甲士有点多。他被一个小吏领着要拐过一个走廊时;走廊内走出四五名穿着布衣的壮士;这些壮士拥着一名文士和两名娘子。
壮士有五人;他们分别是雍齿;周勃;灌婴;夏侯婴;卢绾。被他们拥护在中间的人正是萧何;而两名娘子分别是吕雉和吕媭。
他们走出来后看见被小吏领着的韩良;只有萧何看韩良面貌斯文气度不凡多看了几眼;余下只顾着往前走。
刚要被小吏领着进入走廊;韩良耳边传来有人呼唤萧何的声音;令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去。
吕雉正在对萧何行礼;口中说道:〃郡主正在前线率军打仗;我们现在去鄢县真的合适吗?〃
萧何拿不住吕哲会怎么对待吕雉;他一路上对吕家不失礼数;对吕哲点名要的。';!'吕雉更是没有怠慢;闻言答道:〃雉娘子;并不是何私自安排;县府有这样的安排该是出自哲军郡主的授意。〃
听到那样的对话;韩良怎么还不明白这些人就是前些日子传得沸沸扬扬的萧何和吕家人呢?他对着小吏一礼说了句〃稍带〃;转身走就走向萧何等人;没几步被甲士拦下;开口说:〃前面可是沛县萧县丞?我乃韩国良;特请交谈几句。〃
萧何其实也一直在观察韩良;会这样是概因韩良给人的感觉有点奇特;听见招呼看了一下吕雉。
一路上都是吕雉出面在指挥甲士;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她被萧何一看就懂了;立刻让甲士让开。
甲士不是非吕雉指挥才能指挥得动;会这样还是出自萧何的手笔;不过是出于什么考虑那就说不清楚了。
〃可是奔走于诸侯的韩国王孙良先生?〃萧何执礼甚恭;行完礼才有些好奇地看着韩良;〃不知道先生……?〃
韩良正烦恼该怎么快点让吕哲接见;听见萧何刚才和吕雉的交谈才临时有的打算;〃良方才听见萧先生要去见吕候?〃
吕候?萧何听着这奇怪的称呼脸上的表情更加迷惑。
〃是这样;良从邯郸又去临淄;先后见过赵王歇和齐王儋。〃所谓礼多人不怪;韩良说着弯腰拱手为礼;但是萧何哪敢让一国王孙;哪怕是已经亡国的王孙对自己行礼?韩良见萧何避让似乎觉得理所当然;顿了顿继续说:〃现下来求见吕候;〃看到萧何的表情从迷惑转向错愕;错愕又变成迟疑;〃有要事相告。〃慢慢才将话讲完。
萧何能不迟疑吗?虽然他想带气度不凡的韩良一块走;可是他与吕哲只不过是在阳周县有一点交情;在没有搞明白吕哲为什么派人找他之前;哪敢做主带人一起去啊!
〃快点吧!前些天下雨;道路泥泞;等下又要走夜路;要是……〃卢绾说到一半被旁边的灌婴捂住嘴巴。
要说这么一群人;周勃;灌婴;夏侯婴;卢绾这四个人可是与刘季一块长大;他们之中有着很好的交情。吕哲派人去沛县时刘季还没有返回;他们其实根本不乐意离开沛县;可是很明显不跟着走就要完蛋;没有了选择才跟着萧何一同来到南郡。
雍齿与四人走不到一块;路上他经常是一个人和这四个人作对;被四个市井出身人还联手揍了一顿;要不是有萧何从中劝解;还不知道会出多少乱子。
吕家的六口人就更复杂了;吕雉还没出发前就在思考吕哲为什么点名要她;让她有了美好的幻想;一路上一直是以吕哲的姬妾身份自居;不过妹妹吕媭似乎觉得她这个〃老〃女人是在臭美;一直强调吕哲想要的人应该是吕媭。吕家夫妇心里担忧;太公出发后就病了;这次没打算跟着一起去;吕家兄弟也就一同留在安陆县。
从沛县一起出来的一伙人似乎就没让人省心的份;萧何光是调节他们的矛盾就已经觉得够烦的了;现在又要加一个意图不明的韩国王孙良?
而似乎还真的有可能加上?萧何已经看见韩良在与吕雉搭话;而似乎吕雉被恭维几句已经有点懵了。
萧何迈步向前;刚要开口说话;那边吕雉已经说〃先生;拿到牌子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萧何一听立刻苦笑出声。
等待韩良被小吏领着去见县令;吕雉却是走向萧何压低声音:〃萧先生;您看娥姁这样做成吗?〃
相处了一路;萧何大概懂得吕雉的意思;那是在问;〃瞧;我又为可能会成为丈夫的吕哲带去一个看着很有学问的人〃。
不过吧;萧何能怎么回答呢?他总不能说吕雉聪明过头了;韩良是一国王孙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招揽。
第二百三十八章: 张良与力士()
安陆县是南郡东面的一个县;人口在五万人以上;所以是县令而不是县长。
县长是吕哲没有自治之前咸阳任命的人选;名叫辽;有姓为卫。他并不能说是接见韩良;县令的身份对一国王孙只能说是请见。
韩良待人有礼;无论是对黔首或是贵族官员都不缺礼数;这大概与他进场游走于诸侯求人有关?他道明来意;县令卫辽客套几句沉思一下也就开出通行牌。
〃先生;郡内有兵事;可要辽派几名衙卒一路护送?〃卫辽本该称呼韩良为王孙才对;可惜的是韩良并不是已亡韩国王室三服之内的子弟;只能以先生代之。
〃县尊客气了;良感激之。〃真的是礼多人不怪了;韩良拱手又说:〃良已经与萧先生说好一同前往;不用麻烦县尊了。〃
〃哦哦〃了两声;县令卫辽看见有文吏站在门外不好意思的对韩良致歉:〃怠慢;实在是怠慢了。那……辽就不耽误先生了。〃
韩良笑着起身;走出门外时还能听见文吏在向县令卫辽报告民事;他边走边心里想:〃南郡的官府与衡山郡的官府没有不同;到处都有忙碌的文吏官司;看来吕候对待政务也是十分的勤劳?〃
说勤劳在这个时候这可是一个好评价;事情多代表政务通顺;肯处理则说明在战争期间官府的职能并没有受到影响。对一方势力来说;肯干事的官员多了;又怎么不会欣欣向荣呢?
重新来到二庭院;韩良看见只有萧何留在原地;想来吕雉和吕媭已经坐着马车先出去;那些甲士和五个看似一同从沛县来的人也该是是在做准备。
萧何看见韩良过来笑着说了一个〃请〃字。两人并肩走出县衙。
〃萧先生;你觉得吕候这个人怎么样呢?〃韩良有点自来熟;问的话更是直接。
萧何脸上表情一阵错愕;他顿了一下步伐才重新恢复速度。心里却是在奇怪韩良初识之下怎么敢这么问。
〃哦!萧先生勿怪。良是见黔首们在吕候治下不缺粮食;〃韩良言下之意就是说。在打仗的时候各地还有向黔首赠粥的举动;〃可见吕候是一名爱民如子的人。良真的好奇吕候会是一位什么样的人。〃
萧何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他就真的是在阳周县的时候与吕哲接触了那么几个月;那会虽然说会经常一起饮酒;可是并不算至交好友。了解也仅次于知道吕哲的说话方式有点怪;脑袋里总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喜欢制造一些从未见过的工具。其余?他还真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出了府衙的偏门;原先在二庭院的那辆马车已经横在道中;近百名甲士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马匹一个个牵着缰绳等待着。而雍齿又不知道和周勃等四人怎么了;一个对着四个怒目相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