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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伟妻子舍不得胎儿,一开始还挣扎着不肯喝符水,后来腹部剧烈绞痛,下。体甚至开始流血不止,去医院检查之后也查不出病因,只说是孕期独特的妊娠反应。后来又这么折腾了几次痛不欲生这才受不了地将符水喝了,当场见效,几次下来,真的如周通所说的那样体不寒气不虚了。
服用符水的一个星期后,夫妻俩再次去医院做了检查,发现肚子里的东西没了,医生也觉着十分纳闷,最后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是误诊,被祁伟闹了好一阵子,也算是医生倒霉,头上落了这种灵异事件。
周通还是没想到解决送子麒麟的办法,周达房间里的书架都要被他翻遍了还是没有头绪,凌渊也想不出来解决办法,想直接毁了送子麒麟,但这不是周通的作风,能少折损他人就尽量避免不必要的伤害,更何况,送子麒麟内富含的祈愿力足够让它在被毁灭的时候发出玉石俱焚的诅咒,到时候局面可就不太好看了。
事情一拖就又拖过去了半个月,这天,周通意外地收到了一封请柬。
请柬来自楚家,楚泽云大婚请周通去前去参加婚礼,这可是大事。
年轻一代里面,到目前为止就端正一个人结了婚,现在又多了一个楚泽云,真是大喜。
周通订了飞机票,特地带上了天眼镇坛木,在大婚前两天到了楚家。
一到楚家的接天莲梯前,周通就见到连天梯对岸趴着一座小山似的身影,那身影见到了周通忽然由坐改站,欢腾着一跃而起,从连体上一路跑了过来,身形矫健地在连天梯上蹦跳着。快到眼前的时候,周通微笑着冲它伸出手,偶猫欢愉地跳起来往周通怀里扑,快扑进去的时候忽然被一只手捏住脸,止住了前冲的身体,随后脸上一疼,被凌渊毫不留情地推了回去。
偶猫跌坐在地上,半边屁股落在启云泽地湖水之后,委屈地冲周通喵喵叫着,在周通说话之前,凌渊冷冷地说:“你已经长大了,就这么扑过来是要压死他?”
偶猫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长成了一只成年的大偶猫了,更是委屈,拿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周通,似乎在说:“是不是我长大了你就不喜欢我了……”
周通无奈抱住偶猫,揉弄着它柔软光滑的皮毛,偶猫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舒服地眯了眼睛,丝毫不觉着自己庞大的身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窝在周通怀里撒娇。
楚泽云从连天梯那边走了过来,恭敬地做了一揖:“周通,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周通回以一揖,“恭喜。”
楚泽云略显腼腆地笑了笑,让开身子,“请。”
几人进了楚家,这几年来,楚家又添新丁,好多个奶娃娃都在院子里玩,见到周通的时候都好奇地躲在柱子后面打量周通,偶猫跟在周通身边上蹿下跳,活泼得不得了。
“楚老先生身体怎么样了?”周通问道。
楚泽云摇了摇头,面带忧伤地说:“太爷爷身体近日不大好,其实我本来不想这么早就结婚,但是太爷爷说想在……”楚泽云抿了抿唇,将喉头的哽咽压了下去,哑声说:“想在去世前看到我成婚,想看到五世同堂的盛景。”
“生老病死,凡人莫不如是。”周通看向花园里嬉闹的小孩子,人类一代又一代就是如此繁衍下去的,新旧交替,如浪打岸头,一波接着一波。
去看过楚老先生之后,周通被安排到了客房之中,在婚礼之前,见到了昔日许久不见的旧友,韩齐清、赵晗他们都应邀而至,周通跟他们聚在一起聊了聊彼此最近的生活,大家都忙碌而又充实。
很快,楚泽云的婚礼如期举办。
第165章 龙凤被(四)()
楚泽云的妻子是个普通的外姓女子,其实按照楚泽云父母心里想的,最好是找个门当户对,哪怕不是楚韩张三大世家,也是此间较为有名的大家的女子,其间考虑的内容虽然有门户之见的成分在,但大多还是为楚泽云考虑。
楚泽云的正职在普通人眼里比较让人难以接受,如果不是找个能够理解他的人的话,夫妻生活有八成不会和谐。一开始两人的结合还遭到过楚家父母的反对,不过女孩子表现得好,深得楚家二老喜欢,再加上大力支持楚泽云的继承祖业的事业,也就同意了。
婚礼前两天,周通就见过这个女孩,确实落落大方,而且对楚泽云的爱意毫不掩饰,再看两人之间的生命线,均是悠长绵延,相携到老,共同白首不成问题。
婚礼当天,周通被请到主座,和楚云辰楚老爷子同一座。楚泽云的婚礼是完全的中式婚礼,就连司仪都是个穿着马褂长衫的中年人,一番热闹之后,两人顺利拜了堂,再随后就是祝贺环节。
楚家职天师一业,又经历几百年的岁月变迁,结下的人脉如老树盘根十分庞大,再加上与国家有关系,前来祝贺婚礼的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祝礼看得人眼花缭乱。
好多珍宝就连凌渊都没见识过,有心人甚至寻来了不错的法器送给了楚泽云夫妻二人。
周通送上的一对玉石扳指,一红玉,一蓝玉,红玉暖心送给了楚泽云妻子,蓝玉静心送给了楚泽云,今天人多他昨晚就送了出去没去凑这个热闹。
宝物虽多,但是看得多了自然就会生出疲乏,五颜六色晃着眼,周通打了个哈欠,回头跟凌渊低头说着悄悄话,凌渊问道:“你想结婚吗?”
周通斟酌了下凌渊的意思,反问道:“那你想吗?”
凌渊认真地点了点头:“想。”
周通故意逗凌渊:“怎么?你想娶哪家的姑娘?那边有现成的媒婆,听说一张巧嘴,铁树都能被她给吹开花。”
凌渊皱着眉头,说:“可是我想娶的不是姑娘呢?她能给我说成?”
周通:“……”
凌渊逼视着周通,周通咳了咳,说:“那就不叫娶了,叫嫁。”
“也行。”凌渊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周通:“……人家婚礼呢,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凌渊:“哦。”
两人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凌渊又问:“你愿意吗?”
周通顿时没绷住脸,噗得一声笑出来了,“愿意啊,不娶你,我还娶谁去。”
凌渊终于露出点淡淡的笑意,心满意足地抓住周通的手攥在手心。
两人这边还没腻歪完,外面就走进来个身穿绸缎衣服的年轻姑娘,那姑娘长相俊俏,一双大眼神气活现,冲着楚老爷子灿烂一笑,说:“楚爷爷,我们苏家贺喜来啦!”
周通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到了这姑娘的身上,倒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声音清爽,而是因为她那一身绸缎衣服。
明显手工织造的绸缎衣服上画了两只闹春的燕子,嬉闹于柳稍枝头,活灵活现,仿佛真的一样。再一听她的来头,有这样一件织锦衣服也就不奇怪了。
苏秀秀冲身后挥了挥手,一行人进到屋内,八个人抬着一床大被走了进来,凳子放在后面人的脚旁,他们踩了凳子,一边高一边低地将整个背面展示了出来。
被面上画着两只戏水鸳鸯,正交颈低喃,羽毛皆都用精致的金线、红线、红线、银线、绿线等多色编织而成,龙首高昂,双目却是用上好的宝石点缀而成,在大厅的灯光照耀之下闪烁着夺目的绚烂光彩。
这床鸳鸯甫一被展示出来就赢得了满堂喝彩,纷纷夸赞其绣工精致,苏秀秀也不谦虚,略显得意地昂着下巴,神采飞扬地道:“这是我们苏家历时三个月由一百名绣娘为楚少当家大婚精心绣出来的鸳鸯被,我苏秀秀代表我们苏家恭贺楚少当家新婚快乐,与楚少夫人白头到老!”
“好!”底下一众人纷纷叫好,一瞬间,之前呈现上来的所有贺礼都被这一床鸳鸯被给比了下去,苏家绣工名满天下,祖上早期是宫廷的御用绣师,近些年来,愿意继承苏家绣业的人越来越少,但是苏家却秉持着宁缺毋滥,只要好不要多的心态勤勤恳恳地培养着苏家刺绣的接班人。
当年一户上千名的苏家绣纺虽然就只剩下不到三百人,但各个都是数一数二的极品绣工。
就这一床鸳鸯被便可见一斑。
周通跟着他们鼓起了掌,目光落在鸳鸯被上,耳边全是客人们嘈杂的祝贺声,心思越扯越远,他好像抓到了灵感的尾巴,但是抓不真切,正心痒难耐的时候,却听一旁一桌的客人说:“这一床鸳鸯被可价值不菲,虽然不是什么金银玉石,但论起价格比之前他们送来的龙啊凤啊好得多。”
龙凤。
龙凤!
周通恍然大悟,忽然激动地拉住凌渊的胳膊:“我想到解决办法了!”
凌渊看向周通:“什么?”
“祁伟那件事情。”周通感觉自己意识清晰得很,前几天压在头顶的阴云一扫而光,当场将面前酒盅里的茅台喝了个干净。
凌渊:“……”
婚礼结束之后,苏秀秀作为嘉宾还需要再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周通准备寻苏秀秀给祁伟他们绣一床龙凤被子,镇住葫芦和麒麟,让两者能够和平共处。
祁伟打来了电话,这是他打的第五通电话,自从知道周通说的没错,他老婆肚子里怀的真不是个孩子而是一团邪气之后,祁伟就对周通存下了崇拜的心思,周通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周通大致把处理方案告诉了下祁伟,叮嘱道:“可能会用到一笔钱,你先准备好。”
祁伟问道:“只要周先生开口,多少都可以。”
周通忍俊不禁,联想到之前祁伟对他总是存有的怀疑心思,再对比如今卑躬屈膝的态度他就觉着有些好笑。果然,这世界上唯一说话好用的就是实力。
多少钱周通拿捏不准,这个苏家看起来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听说他们一方十厘米左右的绣帕就能卖到上万的高价,这一床被子耗费工时不少,苏家有钱也未必肯接。
而且听说,苏家现在基本上是由苏秀秀打理的,这姑娘别看不到三十岁,能干得很,不仅绣工好,智商和情商都是一流的,能以一个女子之力撑起这么大的苏家,没点本事可不行。
这才是最棘手的地方。
然而,周通没想到的是,苏秀秀居然主动来见他了。
开门见到是苏秀秀的时候,周通还小吃了一惊,苏秀秀倒是不见外,笑着说:“你就是周通吧?”
周通点了点头,“苏小姐,你好。”
苏秀秀冲他眨了眨眼,俏皮地说:“你好你好,不用这么客气,你就叫我秀秀就好了。”
凌渊见苏秀秀对周通这么热络,心底涌现出一丝敌意,苏秀秀敏锐地察觉到凌渊见她的眼神不对劲,又冲凌渊笑了笑,两颊酒窝浮现,活泼可爱。
苏秀秀对凌渊:“玉玄君,你也好呀。”
凌渊蹙了眉头,苏秀秀说:“你们这些事情我都听奶奶讲了,知道得清楚,你放心,我对周通没兴趣,我有兴趣的是别人。”
“苏小姐性格爽朗,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周通请苏秀秀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
苏秀秀见周通爽快,自己也不藏着掖着了,捧着茶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想问问,韩齐清他有喜欢的人了吗?”
周通:“……”
原来是为了齐清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