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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什么耐心再在这里跟周通继续耗下去,何建民对左右吩咐道:“请周先生出门吧。”
“是。”两人同时向前一步,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把手。枪对准周通,下一刻,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手腕一疼,咚的一声,手。枪同时掉在地上,其中一人脸色一变,反应快一步地蹲下。身去捡手。枪,谁料到肩膀一疼,整个人被人猛地踢飞出去。
何建民脸色一变,这时才正视周通身后的年轻人,正要说话,周通把茶杯放下,对何建民说:“何先生,带路吧。”
一瞬间,主动权就被周通掌握在手中,何建民眉头蹙得死紧,原以为对付一个江湖术士他带一两个人也就够了,万万没料到周通身后那人居然这么厉害,出手动作之快让他们三个没一人能反应过来的。
但这人还愿意跟他走是怎么回事?就不怕何家里的龙潭虎穴吗?虽然心中有疑虑,但毕竟这就是何建民的目的,周通愿意主动跟他走是最好的,他没必要在这上面多纠结,既然了解到对方实力深不可测,回去让何家加紧防范就是了。
曾瑞明见周通站了起来,下意识地自己也站了起来,他看向周通,抓住周通的手腕,对周通摇了摇头,周通拍了拍曾瑞明的手,说:“曾先生,神龟镇器的事情还要麻烦曾先生了。等做好了我再登门拜访,答谢曾先生。”
“周通……”
周通温和一笑,回头对何建民说:“何先生,请。”
“周先生,请。”
何建民带着周通走出雅间,那被凌渊一脚踹在墙根的人吃力地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跟在何建民身后,何建民见状,脸色一厉将那人又踹翻在地。
周通冷淡地从那人身边走过,跟着何建民一起下了楼。
坐上车之后,低调的奥迪开着车一路往郊区去,上了高速之后,确保这两人不会再从车里离开,何建民说:“这次也是迫不得已才请周先生过来,我知道你们道上有规矩,一山不容二虎,一件事情也不会由两个阴阳先生来做,可此次事情实在是十分棘手。s市也有不少当地的大师,吹得上了天也没办法,我们也是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如果有得罪了周先生的地方,万望海涵。”他之前在茶楼与周通擦肩而过,认出了周通,但并不知道周通跟韩齐清的关系不错,两人在茶楼的客套也被手底下的人错误地分析成了面子上的功夫。
“何先生不如先说一下是什么事情。”周通开门见山地问。
“周先生认得曾先生,想必应该知道我们何家的出身。”何建民毫无保留地说,“不瞒周先生,我们何家老祖宗的确是靠盗墓发家的,当时盗了一座秦时的古墓,得了一件宝贝从那时候就发了家。这事情损阴德,我们也都清楚,而那时,在盗了第三个墓之后,报应就显现出来的。老祖宗一连生了三个孩子,不是身体上有残疾就是智力上有残疾。因为这个,老祖宗停过一段时间。后来机缘巧合,老祖宗得了一件宝贝,供在家里头,再生下来的孩子就完好无损,甚至在孩提时代就表现出在某一方面的惊人天赋。老祖宗认为是宝物的庇佑就将宝物仔细供奉在祖庙之中。再往后,不仅常常在墓中有惊无险盗得真品,子孙后代福泽也十分深厚。”
周通闻言,听到最后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古怪,哪里有这么好的东西,供奉着就可以弥补盗墓时折损的阴德,真要有的话,那这玩意估计也是个邪物,这些积累下来的报应没准会在某一时刻一齐爆发,到时候,何家要受的灾难恐怕就后代有残缺这一点的了。
何建民续道:“哪怕现在我们已经不做这行了,还一直在供奉着这件宝物,依循老祖宗的祖训,代代相承,不得不说,这东西真的有用……”
“真的不做了吗?”周通打断何建民的话,目光沉沉地看着何建民。
被周通的目光看得心虚,何建民心里一空,这周通怎么知道的?看出来的?再一想,这些人最擅长察言观色,哪怕有真本事的也得有二两功夫放在看人上,心里一稳,何建民皮笑肉不笑地说:“到我们这一代是断了地下活动的,但是有个别子孙不愿意放弃祖业还在继续也说不准。”
周通讽刺地笑了笑,但何建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硬着头皮吃下了周通的讽刺。
何建民咳了咳,忍着心里头那点不痛快,继续说:“问题就出在这个宝贝身上,上个星期,有人闯入祖庙里,把这宝贝给砸了,自从这宝贝被砸了之后,家里就出现了问题,接连不断的死亡,死相还极惨,刚死的时候就有蛆虫从尸体里爬了出现,放在那儿一会儿工夫就开始散发浓郁的尸臭。这件事情太过邪门,所以请周先生来看看,给我们指点迷津。”顿了顿,何建民抛出了筹码:“如果周先生能够帮我们何家解决问题,我们不仅会安然无恙地送周先生离开,还会送给周先生一笔不小的报酬。”
“是什么样的宝贝?还在吗?”
“是把青铜刀,我们不敢乱动,还在祖庙里放着。”
“我先看过再说。”
“好,麻烦周先生了。”
“不麻烦。”周通开始跟何建民讲条件:“你之前请的韩家人也在你家里吗?”
“是的。”何建民说,“韩齐清韩先生已经先一步光临寒舍。”
“我要先见他。”
何建民皱了眉头,他担心两派先生碰头还没解决事情就先打起来了,犹豫不决。周通说:“你也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可摆阵布局除煞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的话,我跟他很有可能同时布下对冲的局面,到时候产生的影响没准还会加强你家中的煞气,你不让我们商量一下的话,难不成是想看到你家彻底毁了?”
也是这个道理……因为常常下墓,何建民对玄术略懂,虽不如周通精深,等粗通皮毛是有的,听周通这么一说立刻有了顾虑,前后一思忖,道:“那行,我先安排你们见面,只不过,还请两位先生能够共事,如果有什么矛盾要及时跟我联系解决。”
“这个何先生放心。”
到了何家之后,韩齐清已经看过一圈家里头的风水,不见什么问题,等逛了一圈回来之后见到随着何建民一块儿进屋子的周通一怔,纳闷地问道:“周通你怎么来了?”
“何先生请我来看风水。”
“是吗?”韩齐清眼里有些不悦,这可是坏规矩的事情,哪有同时请两个先生看风水的?不过,对方是周通,韩齐清心里的不悦也就散去了。
周通问道:“齐清你有发现什么吗?”
“这家里阴气缭绕,不像是阳宅倒像是给死人住的阴宅,我走了几个地方煞气都浓得要冲上天去了,不过没生出几个小鬼倒是有些令人费解。”韩齐清指了指房子的一脚,那里是独立于整栋别墅而建的一间耳房,从这里看去,能看到耳房内飘渺的灯火,正亮着几只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辉,韩齐清说,“煞气基本都是从那儿涌过来的,那里是什么地方?”
何建民脸色大变,同时也放下了点心,韩齐清一眼就看出了家里祖庙所在,可见是有真本事的人。
周通一看何建民的脸色就知道那应该就是他所说的祖庙,对何建民说:“那就先带我和齐清去看一下你们家里供奉的这件宝物吧。”
146。第一百四十六张符()
何家对祖庙十分看重,依照祖训,每日酉正点灯,卯正熄灯,卯正到子正这五个小时内还会点蜡,每晚都有人守在祖庙里防止蜡烛被熄灭,每日如此,从不间断。
周通他们到的时候,守夜人正在给蜡烛剪烛,烛光恍惚一闪之后,烛焰拔高,映出祖庙里何家人列祖列宗的牌位,牌位之间正正地摆放着一个楠木梨花匣子,上面贴着一张封条,黄底符纸上朱砂殄文,正位于最顶层的老祖宗牌位之下,像是被老祖宗手托着的一样。
何建民对守夜的家奴说:“这两位就是我请来看风水的高人,你先下去吧,等下再叫你过来守夜,让底下那些人都小心点,没什么事别过来这里。”
“是。”
何建民亲眼看着家奴退去,等确定看不到人影了之后才把祖庙的门关了,从内反锁,他对周通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周通引入到一侧偏厅之中。
这间偏厅往日里是给守夜的人稍微休息用的房间,里面一张不足一米的窄床,一张桌子一个板凳,墙壁上还挂着仿吴道子真迹的画,何建民走到画像旁,将画像取了下来,撕开表面一层掩护,露出藏在墙壁里的柜子。
何建民解释说:“家传宝物坏了的事情我们不敢宣扬,只能依照之前请来的大师的说法,暂时封存在这里。”
柜子里是一个保险箱,何建民拧动密码锁,细微的咔嚓声传来,何建民将保险箱打开,搬出藏在里面的一个匣子。
他神情严肃地抱着匣子递给周通,说:“这就是我们老祖宗从墓里带回来的宝贝。”
“我看看。”周通从何建民手中接过匣子,何建民在交接的时候手一抖,细小的动作让周通蹙了蹙眉,再看何建民谨慎地退后了一步,似乎是怕被伤到一样,这匣子里的东西以前肯定出过什么事情,不然的话何建民不会有这种动作。
凌渊从周通手里拿过匣子,说:“我来开。”
周通不逞强,把匣子交到凌渊手里,凌渊摆摆手,让他们都站在匣子背后去,自己正对着匣子,打开来的瞬间,凌渊脸色一变,迅速将匣子关了上去,神情不妙地看向周通。
周通问:“怎么了?”
“是把杀生刃,断了,上面有恶魂停留的痕迹。”
所谓杀生刃是指沾染过无数鲜血,杀戮不断的兵器,杀生刃一般来自地下,大多都是古代将军手中持有的兵器,随着将军一路杀伐,刃下亡魂无数,又埋在地下,饱食阴气却缺乏鲜血灌溉,一旦从地下挖出来,杀生刃上的霸道戾气极重,很容易伤人。
依照凌渊的说法,这把杀生刃上还附着着恶魂,一般来说,杀生刃上杀气极重,魂魄不敢轻易靠近,亡魂能附着在杀生刃上很有可能在其还没形成杀生刃的时候就与刀连在一起。
秦时的武器基本没有铁器,由于技术限制,冶铁技术虽然存在,但只能用于农业耕作,武器大多都是青铜器,而青铜器不同于铁器,是活物,承载了最早一批先民的愿望,在商周时期常常被用作祭祀用具,很适合做鬼物栖身用的器具。
这把青铜剑上附着有恶魂并不稀奇,但稀奇的是,渴血的杀生刃配上恶魂,居然没有把何家闹得个天翻地覆,反而还让何家蒸蒸日上,这是个什么说法?
周通和韩齐清有同样的考虑,两人都开始怀疑何建民话里的真实性,周通看向何建民,说:“何先生,这个附身在青铜剑上的恶鬼不可小觑,我希望何先生能够跟我们坦诚合作,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如果因为何先生的保留而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不是我们两个能救得了的。”
何建民脸色变得难看了一点,咧着嘴笑了笑,说:“哪里的话,我也想赶紧处理这个问题,怎么可能有所保留。”
周通深深地看了何建民一眼,确定何建民肯定有隐瞒他们的地方,周通点了点头,没再继续逼问何建民,韩齐清则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