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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这般严重。”王旭轻松地笑笑:“我不在的时候,荆益二州虽面临很多困难,你也不善统筹军政大局,但以你的谋略和学识,早晚也是可以慢慢解决的,只是时间问题。”
郭嘉苦笑:“主公,我若是花十年八年来稳定荆益二州,那还有何力与北方抗衡,恐怕便是孙家也赶超而过,主公就不要调侃属下了。”
说着,顿了片刻,又凝重地接着道:“荆益二州如今逐渐成就大气,全因主公在上恩威并施,群臣分工协作,才得以日渐强盛。可如今天下渐成分割之势,诸侯实力越加强盛,战局越加宏大,主公若征伐在前,便无人可镇大局,荆州需要可以统筹军政,统御群臣的能人啊!”
“哎!”王旭叹了口气,其实他何尝不知,只是着实没有办法。“奉孝,你所言我亦明白,早年征战,我只需订立方向,将各项具体事务交予诸位,我从中权衡决断便可,可如今势力渐强,颇有力不从心之感,很多事务,特别是内政事宜,你们呈上来各有见解,又都有理,我亦很难辨别决断。”
说着,他看了看郭嘉,又自嘲地说:“其实我虽善于用人,统御群臣,但亦不过一介武夫,内政之事知晓些方向,却着实难理细节。你们意见相近还好,若是相左,我都不知该批准谁的,因为我很难辨别。”
“例如当初沮授与田丰二人递来不同的奏章,一个说新开辟的军屯点,只需划出万亩良田就够,一个却说不够,两人甚至连种植作物的种类都有意见分歧,最终让我决断!可事实上我的脑中,对于万亩良田的认识仅仅是个数字,究竟有多大完全想象不到。”
“对于一亩田需要多少兵士,种植什么作物耽搁时间少,什么作物耽搁时间长,什么产量大,什么产量小,完全不懂,就连那些作物我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最终还是闭着眼睛胡乱选了一个,结果选到公与的提议,还导致元皓念叨了许久,言不是最好的选择。”
郭嘉听其大吐苦水,当场愣了,失笑道:“主公丝毫不懂农桑?”
王旭尴尬地笑笑:“那个,真不懂!不只是农桑,还有牧渔、民户等等很多,但凡细致些,我都不懂!”
“可主公不是经常发明出奇淫技巧,让农作物产量大幅上升吗?按理说,若是不明农事,是不可能想出来的吧!”郭嘉狐疑询问。
王旭心中苦笑,那不是后世学的皮毛吗?只学过那些器具有什么用,怎么制造,可从来没学过,怎么用效果最好,什么样的地形,多宽的土地需要用大多尺寸的,需要用多少,成本多高,制造需消耗多少人力物力!
他这一世也没有去研究过这些,忙于征战,怎么可能知道,还不是下面的人造出来后,不断试验摸索。况且他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头疼,哪有时间和精力去了解。
“实不相瞒,早年我曾偶遇左慈仙人,得其传授遁甲天书,那些不过是书上记载罢了,其实我都不清楚。”王旭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反正郭嘉也找不到左慈对峙。
“原来是这样!”郭嘉释然点头,只是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主公,群臣一直以为您精善此道,想不到竟是如此,可这样说来,主公就更需要一个能人去解决这些事务。田丰、沮授虽善政事,可两人才能相当,又个性刚直,服不住文武百官,法正、徐庶等人也各有缺陷,他们各有所长,本在伯仲之间,难当此任。”
“是啊!”王旭认同地说:“所以荆益之地,唯独你最为适合。”
“主公说笑了。”郭嘉连连摆手:“属下有自知之明,若论谋略策划,行军打仗,筹谋天下,自问不惧任何人,可要属下去统筹大局,着实不及。”
“可以你的才智和基础,历练十年八载,应该可以吧!”王旭不甘心地说。
郭嘉苦笑,摊手道:“主公,若是天下大定,属下自有信心去做,可如今战事频繁,事务繁多,英雄辈出,消耗那么多时间去试验,属下不敢这般耽搁,荆益二州也耽搁不起。”
“哎!曹操有荀彧,江东有张昭和周瑜,我有你,可还欠缺一个张昭。”王旭感叹。
“不!”郭嘉摇头,肯定地说:“主公若要强过江东与曹操,必要荀彧,或更高之才,不然天下难定!”
“既然如此,看来只有寻他了,也只有他可助我等早平天下。”王旭感叹地说。
“谁?既然有此等大才,主公何不早得?”郭嘉惊喜道。
“诸葛亮!”
说出这个名字后,王旭却是默然,因为诸葛亮如今身处何方,他也不知道。
第606章 不知廉耻()
王旭抵达前线的消息,迅速传到各部将士耳中,顿时军心振奋,仿似吃了定心丸一般。
徐晃、张辽、赵云、韩猛各统一军,兵分四路追击叛军,历时一个多月,直将其打至建宁郡俞元县,逼得叛军残存主力退守县城。只是这也并非意味着就此胜利,根据谍影情报,各处蛮族聚落紧急调遣勇士,顷刻间便又凑集起数万兵力,准备救出被困的老蛮王。
若是蛮王被救出,逃至更南边,回到自己的聚落,那就又陷入了最早的局面。
越往南,越是南蛮的根基之地,最大的闽濮部,鸠僚部等数个部族实力强劲,同时也更加险峻,相反,荆州的战线则拉得越长,后方还长期受到沿途很多小聚落的袭扰,就好像陷入泥沼的猛兽,进退不得。
如今,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几乎将南中全境都放弃,这才将叛军引出来,击溃其主力,困住了蛮王和汉人叛军的领头者,怎么还会轻易放回去,所以郭嘉立刻下了死命令,让前线众将无论如何不能让蛮王突围,而他在迅速安排好后方各处重要据点的布防后,率着本为后部的大军,急速驰援。
公元199年正月初六,王旭跟随着大军抵达俞元县城外,入驻大营。
“主公!”
“主公!”
军中高级将领早已在中军大帐等候多时,刚踏入其中,便纷纷激动地起身行礼。
“坐,都坐!”王旭摆手示意,大步走向上首的帅位。
众人按职位高低坐下,王旭目光扫过,笑道:“战事如何?蛮王没跑掉吧!”
坐居首位的赵云立刻回说:“回禀主公,蛮王尚在城内,我大军不曾放过一兵一卒离开!那蛮王果真如军师所料,死活不肯抛弃部下勇士先跑,不然南中之战,恐还旷日持久。”
“未必!”王旭笑笑,轻松地说:“蛮族悍勇,若不能服其心,即便杀了蛮王,也未必能让其安心归附。”
“主公所言甚是。”郭嘉接过话去:“属下以为,若以武力慑服蛮族,必然历时久远,不将其打得无力再战,绝不会妥协,就彷如江东征伐山越族人,如今历时已有一年多,却深陷其中,久久不能平定,恐怕两三年内都成为极大拖累。”
“他们以武力慑服,乃是不得不为,全因山岳族人对江东门阀士族仇恨极深,嫉恨大汉强盛时,江东士族对其的压迫,所以难以化解,再加上孙坚本人对待外族的强势态度,就只能以武力取之。”
“可我们不同,南中之地,蛮族与汉族混居时日已长,虽然蛮族早年尝受不公对待,但却与我荆州文武和士族无关,我们本身与蛮族之间此前并无瓜葛。”
“反而是此前曾压迫他们,在南中称王称霸的豪门大族和地方官员,乃是我们荆州必须要铲除的隐患,按主公的说法,这些人就是土皇帝,不但利用大汉的声威来谋夺私利,更长期挑起事端,这些人也是被蛮族所痛恨的,所以两边有缓和关系的余地。”
“再者,主公一向宽德仁厚,对于外族亦是如此,甚至被荆南的五溪蛮族各部尊为圣主,再加上荆州对待外族的政令法规,这些都足以成为慑服南蛮的先决条件。”
“最后,则是此次南蛮叛乱的原因,乃是因为益州少数大族的挑拨,这些地方大族,不满荆州禁止大规模训练私兵,不满主公禁止他们大规模侵占土地,所以渴望撵走主公。”
“他们在我们平定益州后,一方面收买或任用地方官员打着荆州的旗号,变本加厉地大肆压迫蛮族,一方面又做好人,去挑拨说主公残暴,不但压迫他们,还压迫蛮族,从而直接促成了这次暴动,当然这其中恐怕也有其它诸侯势力的人推波助澜,他们巴不得我们内乱。”
“可事实上,我们荆州自平定益州后,因主公的身体原因,根本就不曾涉足南中各郡的事,可以说只是名义上归属我们,但实则没有派遣任何人管理,处于放任状态。”
“所以,这是个误会,只要我们展现出足够的实力,慑之以威,安之以德,便能化解,从而尽快稳定南中,甚至让南蛮与五溪蛮一样,成为我们荆益二州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好,说的好!”随着郭嘉的话音落下,王旭当场夸赞:“奉孝所言,正是我的意图,南蛮亦是一个强大的族群,也是大汉的一部分,杀尽杀绝是不可取的,也是难以成功的,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我们更应该得到他们的支持,容纳他们,和睦共处,使其成为不可分割的部分,这才是一劳永逸,治理天下之道。”
众将此刻也明白了他的心意,彼此互望,倒也没什么异议。
赵云想了想,说:“主公,那如今末将等该怎么做?”
“俞元县城如今还有多少叛军?”王旭问道。
“两万多人!”赵云解释说:“若是强攻,伤亡会非常大,蛮兵战力并不弱,而且视死如归,如今城中的更是精锐中的精锐,是蛮王的心腹部曲,更难以攻打,而且,各方蛮族聚落如今已再度聚集勇士,增援而来。”
“那些小聚落聚集大批人马,倒还需要不短的时间,但西边强大的蛮族聚落,濮部和傈越部却已经匆匆汇聚三万多人,正向俞元县城奔来,如今距离已经只有几百里。”
“三万多人吗?”王旭眼睛放着精光,思虑片刻后,果断挥手:“打!狠狠地打,先打服了再谈。”
他曾经游历南中,结交很多豪杰猛士,深知在南蛮人心中,说什么大道理去折服都是无用的,要得到对方的尊重,就必须展现出足够的力量,这是他们原始的生活习惯所决定,力量代表着话语权。
只有先将他们打趴下,打服之后,他才会听敌人啰嗦。
若没有足够的力量,即便暂时稳定下来,心里不服,也不可能真正听从命令。
随着王旭的决定,荆州大军迅速调动,为了避免影响到俞元县城,从各部抽调精锐兵士两万人,主动西去迎敌。
王旭亲自统军,典韦、赵云、韩猛、徐盛、宋谦几员战将随行,郭嘉意欲设伏的构想也被王旭否决,因为他很了解南蛮人的性子,伏击虽然也能起到效果,但绝对远远差于真刀真枪的干。
此次蛮族为救人而来,本就陷入被动,他们也无法利用熟悉的山林来游斗,所以只可能正面对决,至于什么虚实战阵之道,什么分析敌将心理,那对如今的南蛮人来说,是很莫名其妙的事,顶翻天也就是搞点陷阱,弄点小阴谋,在他们熟悉的山岭间,这些当然是致命的,可出来真正大军对战,那就只能贻笑大方。
两日后,王旭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