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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交代。”
“颜祖父息怒!”王旭满脸平静,诚恳地接过话道:“晚辈亦知此事恐怕一时半刻无法让您老释怀,但晚辈此次却是诚心而来,恳请祖父、伯父能将颜明许配晚辈。”
“许配?王子阳,你早干什么去了?”
颜良那暴脾气果然最先忍不住,猛然从位置上站起,凶神恶煞地说:“你让颜家蒙羞暂且不说,但吾妹这些年为你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终日以泪洗面,受尽苦痛,可你呢?这么多年你干什么去了,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今天还有脸来此提亲?”
“颜良,不可无礼,王将军终究是贵客!”颜家祖父随之出声喝止。
“哼!”颜良满脸气闷,狠狠地瞪了王旭一眼,终究还是坐了回去。、
其实王旭与颜明的纠葛,哪是那么容易说清的,可此时他没有解释,更不想解释,一力承担下来。“不管有千般理由,没能及时上门提亲的确是我的不对,我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
说着,他深吸口气,满脸坚定地望向颜家长辈:“但今后,晚辈必定会给颜家一个交代,给颜明一个归宿,还望祖父、伯父念在晚辈一片赤诚,成全于晚辈。”
其实对于颜家来说,并非不愿将颜明许配给他,毕竟以其当下的权势,绝对是好事,在这个时代,虽然效力不同势力,但彼此间的姻亲却是没有顾忌的,全然是看对方是否附和心中标准。
就好像历史上张飞还娶了夏侯家的女子,夏侯家最终认同了这种关系,在曹家势微,司马家掌权后,夏侯霸等人还凭借着这种姻亲关系投靠了蜀汉。
这样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很是常见,所以豪门嫁娶更多是看对方的地位和权势财富。
显然,如今的王旭是绝对达到他们心中预期的,之所以不忿,全然是因为在颜明失身以后,并未及时提亲,导致其颜面上下不来,觉得受到了侮辱,同时颜明这些年的苦闷,也让他们心疼,觉得王旭对不起她,可他们又无力寻王旭算账,所以有着怨气。
此刻,王旭话说得这般诚恳,颜家人除了暴躁的颜良,其他人都默不作声。
张合此刻隐约间从谈话里猜出些东西来,更是聪明地再度退后几步,他可不想卷进这件事里,完成袁绍的嘱咐,就已经很不错了。
沉默了很久,颜家祖父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罢了,罢了!早年童渊和吾妹便力劝将颜明许配于将军,今日将军也诚心前来,子晴也倾心于你,我等便不在多管此事,你的想法,那日颜良也已告诉我,只要你能说服袁公同意撤除婚约,便由得你们吧!”
第574章 深仇大恨()
颜家祖父虽然已非家主,但其实际地位却是最高,他开了口,即便颜家还有少数人心中不忿,但也无人吭声。
王旭虽然早有预料,但此刻真正得到其明言允诺,还是长舒口气,随之躬身行礼:“多谢祖父成全!”
说着,环视一番众人,又微微笑着说:“至于本初兄那边,晚辈已经与其谈好,吾不日便将送上十万石粮食,略表歉意,所以诸位长辈大可安心。”
“十万石粮食?”
堂内众人有些坐不住了,惊呼出声,这般大手笔,让他们也是有些震撼。
须知,若按汉制,一石四钧,一均三十斤,一斤十六两,一两二十四铢,十万石粮食等于一千二百多万斤,如果按照后世五百克为一市斤来换算,那么也几乎多达六百多万斤。
这是什么概念?
以市斤制计算,粗略给军队定下一人一天两斤粮食的份额,那么十万人才二十万斤每天,也就是说可以供给十万大军吃一个月。或许从整个河北那七八十万大军来说,这些粮食不算什么,但那是整个势力供养,而从个人角度来说,为表个歉意便拿出这么多,谁都明白这分量是多重。
朝廷职位最高的太尉、司徒、司空三公,每年的俸禄也不过万石,太守、刺史等更是仅有两千石罢了。
所以即便是怨气最大的颜良听到话后,同样惊得微愣,但很快又愤愤地撇过头去;犹自嘴硬:“哼!十万石粮食很了不起吗?”
他心中有道坎,一是心疼其妹,认为王旭有负于颜明,心中愤怒,其二则是他在妹妹受委屈后,却一直无力去教训王旭,心中有着怨气。
王旭微微一笑,知道颜良复杂的心绪主要还是来自心疼颜明,所以并未计较,当下也不理会他,径自对着颜家长辈们说道:“除此以外,因曹军挡路,北上不便,晚辈此行也未能带来太多财物,便承诺以五万石粮食卖予本初兄,由其挑选珍贵物品交换,待隔日清点完毕,晚辈便送到颜府,以为聘礼。”
颜家现任家主,也就是颜良和颜明的父亲听到这番话,脸上随之露出满意之色,与颜家老祖相视片刻,便开口说:“将军既然明媒正娶,那也算是给了颜家一个交代,我父既然已经答应,袁公也不反对,我自无话可说,如此便依你之言,将小女颜明许配于你。只是”
见尘埃落定,王旭也是随之改了口,笑着说:“岳父大人还有何顾虑,尽可道来!”
颜父顿了顿,倒也没过多犹豫,直言说:“将军虽然身份高贵,但小女亦是颜家的掌上明珠,此番跟随将军南下,虽是好的归宿,可亦让我等不舍,若是连小女婚嫁之礼也看不到,着实有些伤心。”
“岳父此言极是!”王旭皱起了眉头,对方这个要求也在情理之中,不可能拒绝,想了想便说道:“岳父大可放心,小婿便在这河北迎娶颜明,只是时日不能拖得太久,如今与曹操开战在即,小婿亦需尽快返回荆州,统筹大局,恐不能耽搁太多时日,还望岳父与岳祖父谅解。”
颜家老祖显然对他的承诺很满意,当下笑着挥手道:“军国大事自然重要,放心,颜家必定挑选最近的吉日。”
“多谢岳祖父体谅!”
就在王旭登门造访颜家,并获得其认同的时候,袁绍正在他那奢华的内府书房,挥毫疾书,下达着军令。
忽地,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将其思路打断。
当下不由露出恼怒之色,但还未来得及呵斥,房门已被“砰”的一声推开。
“父亲,父亲!你怎能不守信用?”
来人正是袁绍的二儿子,袁熙!
袁熙虽然不是袁绍最偏爱的孩子,但也同样让他喜欢,因为他自己从小就被过继给亲伯父为子,缺失生父的宠爱,所以对自己的孩子,就特别宠溺。
见是自己喜爱的儿子,袁绍的表情缓和不少,缓缓放下手中的笔,笑着说:“显弈这话何意,为父何曾不守信用了?”
袁熙满脸愤然之色,激动地走上前来。“父亲,你已答应为我向颜家提亲,怎么又要将婚约毁去?”
“嗯?你从何处知晓此事?”袁绍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满脸奇怪,因为这件事上午才定下,如今知道的人应该不多。
“孩儿刚才欲去颜家,还未出将军府便遇到审配,其随意问我何往,得知是欲往颜家,便劝我以后莫要再去颜家,孩儿不明追问,这才从其口中得知前因后果。”
说着,袁熙脸色已是涨得通红,显然非常激动。“父亲,审配所言可是事实?”
“不错!”袁绍点头,笑着说:“为父已经答应王旭,放弃婚约,成全其请求。”
袁熙闻言,如遭雷击,浑身颤抖,猛然跪倒地上,痛哭失声:“父亲,这是为何啊?你已答应过孩儿,为何要这般反悔?”
袁绍倒是并没有着急,笑着安慰说:“熙儿有所不知,王旭愿出兵十万攻入司隶,助为父破曹,并且愿意献出十万石粮食作为赔礼,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天下女子何其多,美者不可胜数,何惜此一女?隔日为父便命人为你寻找合适的女子,可好?”
“不!孩儿就喜欢颜明!非娶颜明不可。”袁熙显然是动了真情,跪在地上固执地摇头,痛哭道:“父亲,我河北兵强马壮,何惧曹操?岂需那王旭相助?若是父亲肯收回成命,孩儿愿为先锋,定轻易攻破曹军。”
袁熙这么痛哭流涕,一再纠缠,让袁绍也是有些烦了,语气转厉:“糊涂,为父尚且没有如此狂言,你有何能耐,以你做先锋?”
说着,看了看袁熙,又接着训斥道:“汝乃是为父之子,为一女子,你如何这般分不清轻重?若是王旭出兵,曹军两面受敌,必然难以久持,以我河北之力,可轻松破之,是时尽得河北、中原之地,天下还有谁人可敌?待天下平定,要何等女子不能得?”
“你自幼亦是熟读古史,历来成就大事者谁会吝惜女子?项羽、夫差那等贪恋女色之辈,又有何人不得恶果?你速速起来,莫要自误!”
“父亲!”袁熙心中疼痛难忍,不肯善罢甘休,痛呼:“即便如此,可孩儿已与颜明定亲,如此夺孩儿之妻,若还忍气吞声,孩儿将来如何立世?天下人又如何看待父亲与孩儿?”
袁绍不以为然,沉声喝道:“这有何妨,此番王旭关系天下大局,莫说是你,即便为父的姬妾、美姬,只要他看上,也尽可拿去。”
“可颜明乃是吾妻,并非姬妾!”
“并未过门,怎可言妻?”
此时,袁绍已经很是不耐,胸中升起火气,继续斥道:“况且,那颜明本已不是完璧之身,若非其出身颜家,颜家又是功勋之臣,为父还不愿让其走进袁家之门。”
“可”
袁熙还欲再说,袁绍却是猛然挥手打断,怒目相视:“再者,王旭曾言早年与颜明有旧,我亦曾知晓些隐秘,而颜家对于颜明失身于谁又至今不言,难道还不够明白吗?若是寻常人,颜家怎不大动干戈,倘若不出所料,颜明早年便是失身于他,如此一来,你还将其强娶过门,他日若泄露出去,那才是惹天下人笑话。”
“这”袁熙可没那么聪明,压根儿没想到过这层。“父亲,这不太可能吧!”
“你这小儿知道什么?”袁绍冷哼,厉声说道:“当年在我袁家和朝中众臣合力之下,王旭从洛阳大狱逃离,此后失踪两年有余,期间颜明也离开颜家游历,恰好也是两年有余,两人本南北之隔,之所以有旧情,恐怕便是那两年时间。”
袁熙是真心喜欢上了颜明,此刻陡然听到这些,突然有些难以接受,软到在地,喋喋自语。
“好啦,起来吧!”袁绍摇摇头,淡淡地说:“为一个心系他人的女子,如何值得这般?当以江山大业为重!”
本以为袁熙此刻应当明白轻重,可显然并非如此,随着话音落下,袁熙的面色更加不忿,眼露狠戾之色:“即便如此,孩儿也绝不退让,颜明是非要不可,她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了也必须是我的鬼。”
袁绍本欲扶他起来的手随之一顿,突然间怒火直冲上头:“混账!此事休要再提,给我滚出去。”
“父亲!”袁熙悲愤痛呼,死死抱着袁绍的脚,哀声恳求:“父亲你一定要帮我!”
“滚!”
越是看到他这副模样,袁绍越是火大,一脚将其踢开。“立刻给我出去,回去自己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来见我!为父今天就告诉你,莫说王旭要娶颜明,无论是他看上了甄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