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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王旭征讨黄巾,在河北留下了赫赫威名,可以说,在这冀州地区,凡是有点年纪的人,没谁不知道他的。
况且当年他也救了很多人,留下诸多善举,所以在这冀州威望很高。
此时的王旭还不知道袁绍搞了这么大阵仗,在颜良带着颜家护卫快马离开后,他将凌婉清和张宁唤出,游玩了个把时辰,也不管颜明想些什么,径自推她上马,四人结伴,徐徐返回邺城。
可那颜良虽然嘴硬,但知道王旭抵达河北事关重大,一路飞奔回城后,第一时间禀报袁绍,虽然没有谈及他妹妹的事,但却隐约说出王旭似乎有心出兵伐曹。
袁绍此时正在忧心北方公孙瓒未平,两线作战恐有闪失,突然得到这样的消息,哪还有不开心的道理,当即下令以最浓重的方式迎接。
当王旭四人策马缓行至西城外两里时,刚好撞见了袁绍那长长的迎接队伍。
“咦?袁绍这是要出征吗?”张宁惊疑不定地望向满脸严肃的王旭。
王旭摇头:“不清楚,但观其行军方式,不像出征的架势!”
“奴家也觉得不像!”凌婉清观察过后,表示赞同。
颜明此刻正自出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并没有去在意这些。
王旭想了想,最终还是摆手道:“先让到一边,不管如何,挡住行军路不好,待回城探知消息再做定夺。”
“嗯!”
几人很快策马让到路边,静待对方先过去。
可没想,对方排头的几员战将,突然主动策马冲了过来。
凌婉清手心一紧,不自然地握住马背上的长剑,张宁更是将剑都抽出了半截,唯独王旭面色从容。
谁知几员战将行至近前,远远打量了几人一番,为首一人突然翻身下马,大步奔上前来。“哈哈哈多年不见,王将军风采更胜往昔!”
“嗯?”王旭一愣,疑惑地望着来人,虽然觉得眼熟,可一时却记不起来是谁。“你是?”
“末将张合,拜见王将军!”
“张合!”王旭瞬间瞪大了眼睛。“你是张俊乂?”
“正是末将!”
看着眼前这张威严中透着激动的面容,王旭的记忆也是逐渐唤起。
当年张合跟随巨鹿太守曾在他手下打过好几仗,只是当初那青涩的少年军司马,如今却已经深具历史名将的风采,可以想见,不久的将来,便是名震华夏,青史留名的人物。
当王旭还在回忆中感慨的时候,其余几员战将也走了过来,个个面色激动,其中一个满脸胡渣的大汉最是兴奋,抢着唤道:“王将军,可还记得末将!”
“你是”
如今距离黄巾起义已是十多年过去,故人变化都很大,特别是当初的那批年轻将领,所以王旭一时还无法辨别,正细细思考的时候,那人却是等不及了。
突然间站出来神色一正,装模做样地指着远方空地大吼:“你他娘的给我负责城门,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必须用破城锤和冲车给我把广宗城门砸开,砸不开,你人给我顶上去。”
他这番演示,顷刻间让王旭记起前尘往事,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哈哈哈!韩莒子,你留了满脸胡渣,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说着,还忍不住随口打趣:“怎么?你还在记恨当年广宗之时,逼你冲城门?”
“王将军这说的什么话!”韩莒子笑容满面,回道:“当年黄巾势大,若不是王将军赶来河北,我们早就死得骨头渣滓都不剩,哪儿还能有今天,如今回想起来,当年平定黄巾,就跟着王将军的时候打得最痛快。”
“是啊;鸡泽一役,末将至今难以忘却。”旁边另一员战将接过了话去。
“你是?”
“末将高览,拜见王将军!”
“末将吕威横,拜见王将军!”
“末将眭元进,拜见王将军!”
几员战将这次没再等王旭一一辨认,逐个报出了家门。
可听到这些,王旭却是说不出的开心,这批人都是当初曾跟随他转战河北,生死冲杀的老人啊!
犹记得那年青春年少,沙场挥刀,兵戈所指,血染战袍,多少功名埋于土,多少忠魂随风飘,风雨萧萧,人亦萧萧,春风拂过,仅余耳旁战歌缭绕!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这帮人,王旭突然心潮涌动,想起了曾经那帮兄弟,想起了那热血激昂的年代,想起了那些倒在路上的面容!
想起了当年被宦官陷害之时,眼前这群人穿着破烂的战甲,傲然挺立在广宗那血染的城墙上,迎着凌厉的狂风,奋力击鼓,遥喊凯旋时的悲壮。
战歌逐渐在耳旁萦绕,王旭的双眼有些湿润,哽咽着说:“兄弟们,这些年走过来不易,太多人都已经倒在了路上,看到你们我很开心,希望你们今后也能走好,希望,你们每一个都能名垂青史!”
“王将军!”几员战将此刻也心潮澎湃,语带哽咽。
他们对王旭是发自内心尊敬,当年身披血袍并肩奋战,吃着同一锅饭,迎着同一批箭雨冲锋的日子,他们也同样记忆犹新,虽然效力在不同的地方,可旧情却终究萦绕心中。
可以说,单论情意,他们之间的感情比起曹操、袁绍等人曾经同帐效力还要深很多,毕竟他们是在战场上肩并着肩,手拉着手,踏着同伴的身体,走过尸山血海。
“好啦,今日重逢,是很高兴的事情,大家就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了。”
王旭深吸口气,适时地调节起气氛,转而问道:“你们这么大阵势,是欲出征吗?”
“出征?”
几人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皆是露出淡淡的笑意。
张合率先拱手道:“王将军,并非出征,乃是奉命前来迎接将军,我家主公亦在后方。”
“迎接我?本初兄怎知我在此?”王旭疑惑。
“乃是颜良将军回来禀报,言在城外巧遇将军,主公便安排了此事。”
“原来如此。”
此时王旭已经平复下心绪,深吸口气恢复了常态,笑着说:“想不到本初兄竟然这般热情,走吧,烦劳诸位带我前去拜见你家主公!”
迎接队伍早在张合他们下马那一刻,就停住脚步,分散两旁,几人叙旧的这段时间,袁绍的车辇也已行至前列。
张合刚带着王旭转身,那边已是传来高声呼喊。
“子阳贤弟,前方可是子阳贤弟!”
王旭抬头一看,正是高站在车辇上的袁绍,当下笑着大步上前:“哈哈哈本初兄,这么多年不见,着实让弟好生思念啊!”
虽然不知袁绍此刻的情谊究竟有几分真挚,但至少在面子上,是做足了戏份。
听到他的回应,其急忙提起裤裙,做出欲要下车之势,嘴中大呼:“快停下,快停下,孤要前去迎接吾弟。”
“本初兄慢些,莫要摔了身子。”王旭当然也是满脸诚恳,加快了脚步,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
此刻的两人,当真就像好多年不见的亲兄弟般,袁绍刚到近前,就紧紧拉住王旭的手不放。“子阳贤弟啊,这么多年,怎么也不来看看为兄,让为兄好生挂念。走、走、走!你我同坐车辇回去,今夜定要与你一醉方休。”
“本初兄,我早就想过来,可惜孟德拦我来路哎!”王旭一脸无可奈何,让人辨不出真假。
“哼!”提起曹操,袁绍当即冷哼,愤怒溢于言表:“曹孟德狼子野心,妄自你我兄弟与其相交多年,此地说话不便,走,咱兄弟二人回去再慢慢细说!”
“也好!”
王旭并未推却袁绍的盛情,与其携手登上车辇,往邺城将军府而去。
第570章 三杯酒()
袁绍真是足够大方,也不知道他是为了彰显河北的富有,还是全然只为两方势力如今的利益联系。
可不论如何,此刻王旭所享受到的待遇,就连在他的荆州将军府也是享受不到的。
在荆州将军府,除了必要的花销,更多的钱都是拿去供养军队,发展治地,可在这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奢靡的生活,且不说金雕银饰的各种高档器具,就是每餐饭,那也是极其珍贵。
熊掌、鳄掌、驴肝,无一不是珍品,数十舞女夜夜笙歌,丝竹弦乐餐餐相伴,更有无数奴仆躬身侍候。
几天下来,他心中粗略估算后,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袁绍这堪比巍峨皇宫的将军府,每日开支足可供养十万军队一日所需,这还不算上修筑这将军府本身所花费的巨额代价。
即便他内心完全反对袁绍在战乱年代的这种奢侈,可也不得不承认,北方真的很有钱。
要知道,凭借冀州、并州,以及青州和幽州大部,就已经供养了袁绍手中八十多万主力军队,可即便如此,还是有那么多钱和物资来满足这种奢侈生活,那就足以说明一切。
若是荆州、益州有这么强大的经济底蕴,哪里会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辛苦。
当然,心里的感叹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正在这里也是白吃白喝,他也就乐得享受,不时还恭维下袁绍,赞赞其治政有方,富足安定,功勋卓著,让好大喜功的袁绍很是开心。
不过张宁和凌婉清没有跟着他进这将军府,在袁绍迎接王旭那天,凌婉清就机灵地带着张宁推却了河北军方的邀请,回到驿馆,逐渐消失在河北那些重臣视线里,只以为她们是寻常的随从婢女,并未重视。
至于颜明,当然是被送回了家去,这些时日忧喜交加、精神恍惚,她的思想已经被这个时代的强权给弄乱了。
起初几日,袁绍并没有谈及国事,只是与王旭畅叙旧情,整日玩乐。
王旭当然也不会主动说出,因为他要占得先机,才好争取更多的筹码,可事实上,出兵司隶,拿下长安、洛阳根本就是荆州必走之路,就算不为颜明,不为交好袁绍,他也不可能让曹操安心与袁绍争雄。
直到第五日,袁绍终于坐不住了,罕见地没有带任何美女侍从,仅仅带着几个心腹谋士,邀请王旭登上将军府最高的望月阁品茶。
这望月阁下半截全是长条巨石围砌,上边几层则是寻常的木制结构,是这将军府最高,也是最突出的标志性建筑物,平日里,这里也是袁绍的一处享乐之地,顶上更可全览邺城的壮阔繁荣。
如今,袁绍便将王旭带到了顶楼天台,仰躺胡床之上,遥望着邺城,身后则静立着袁绍的心腹谋士们。
“子阳贤弟,这些时日在我这里,可还习惯?”
王旭微笑,客气地说:“何止习惯,本初兄盛情以待,着实让子阳感激不尽。”
“那就好,那就好,孤就是怕怠慢了贤弟啊!”袁绍满脸诚恳地说。
“本初兄言重了,这河北的繁华远超我荆州,如今都让我有些乐不思归,何来怠慢。”王旭笑着说。
“哈哈哈”袁绍心情不错,大笑着摇摇头:“子阳贤弟太谦虚了,你治政有方,荆州繁荣乃是天下尽知。”
“诶!”王旭长叹口气,满脸惭愧地说:“虽然弟竭尽所能,但比起兄长还是太多不及,荆州之地若能有这河北繁荣,弟也不会这般忧思了。”
“贤弟言重了,南方先天不足,为兄也不过占了些便宜罢了。”袁绍双眼一眯,嘴上那么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