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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并欲救我一命?”王旭沉重地问。
“不错!”
“那你及家人怎么办?孟德聪明绝顶,又并非心慈手软之辈,联系前后调查,即便你瞒得了一时,却早晚终要为其知晓!”
“瞒得了一时已经够了。”张超毫不在意地说。
“怎么说?”
对于王旭的顾虑,张超目光灼灼,脸上神色颇有些欣慰,但很快便从容地说:“若无意外,我家人现在已经悄悄起行,奔赴荆州,日夜兼程,六日内必然抵达。”
刹那间,王旭什么都懂了,惊喜地道:“子并愿往荆州助我?”
“事到如今,将军以为呢?”张超含笑轻语。
“真是太好了。”王旭大喜过望,激动地说:“子并此番救我于为难,子阳必永生不忘。”
张超语带诙谐,笑着说:“将军无需如此,只是此次举家轻装便行,到了荆州,短时间内恐怕全靠将军照顾生计,不然必将流落街头。”
“子并这是何话?”王旭当即双眼一瞪,笑着说:“你亲身前往襄阳,只需见到徐淑,她必会竭尽全力安排。”
“如此,便有劳将军夫人了!”
张超是个很懂权谋的人,随着话说开,身份随之转变,在不经意间就将称呼改变,深知进退之道。
不过,此刻的王旭正陷入激动中,本以为走到绝境,没想反遇贵人相助,绝处逢生,其中庆幸自然难以言喻,还无心去留意这些。
好在此刻深处险地,危机感让其很快清醒,略微梳理一番,已是皱眉问:“子并,若你放我过河,自己接下来又如何脱身?”
“将军放心,此地我为主将,只需随意找些接口便能离去,吾虽不才,但这点随机应变的本事还是有的。目前比较麻烦的,反而是如何让将军过河。”
“这个简单,子并只需将兵士调开,我等抢来这家渔民的那艘小船偷渡便可,此前也是想用此法,如今有子并相助,自然是万无一失。”王旭自信地说。
没想到话音刚落,张超却是罕有地摇头,郑重地说:“将军莫要掉以轻心,此次渡河未必那么容易,将军可是以为,在河中巡逻船换岗之时,便可趁着夜色强渡?”
“难道还有别的阻碍?”王旭不解地说。
“呵呵!”张超面露微笑,没有急着回答,待吊足了众人胃口,这才转身眺望河对岸,轻声笑问:“将军可知对面是由何许人负责的防务?”
“谁?”
“荀攸,荀公达!”
随着这个名字说出口,张超的脸色终于微露凝重。
没等瞬间陷入惊骇的王旭说话,又接着道:“他当下坐镇司隶在黄河以北的地区,作为司隶北方屏障存在,此次也得到命令,协助阻截将军去路,所以亲自赶到河对岸的小军营停驻。”
“至于那巡逻战船换岗,根本就是假象,换岗的时候,才是两岸戒备最森严的时候,根本目的是诱惑将军这么做。不仅如此,对面的浅滩驻守部队,更是孟德的精兵虎豹骑,看上去不多,实则两三千人隐藏,统领者乃是曹纯、曹真叔侄,将军即便侥幸趁夜登岸,可又有信心以几人之力,徒步强突而过?”
“这”
黄叙、凌婉清和张宁没什么感觉,但王旭和周智却是焦急如焚。
先不说荀攸镇守之地,防御布局必然难找漏洞,就是虎豹骑的存在,也让人慎得慌,作为曹操帐下最精锐的兵种之一,其实力自然毋庸置疑。
若是战场上策马飞奔,倒是有信心突围而去,但凭借区区几人,就想徒步冲破对方的围攻和防御,那是不可想象的,既然称之为精锐部队,如果还那般脆弱,那曹操早该卸甲归田了。
张超倒是没那么着急,静默片刻后,才轻声说道:“将军,如今在我看来,唯一可行的只有将荀公达的注意力先吸引开,然后伪装混过去。不然对面河岸到处都是岗哨,将军别说登岸,恐怕还未能靠岸,就必然被发现。精锐的虎豹骑乱箭齐发,遍布河道的大小战船随之围拢,焉有幸理?”
随着这番话,王旭已是背心冒起冷汗,幸好遇到张超,不然按照之前计划那样偷渡,极大可能成为人形刺猬。
“子并,那现在究竟如何安排比较妥当?”
“只能先委屈几位片刻。”张超顿了顿,接着说:“我在军中有几十人的亲兵,全是跟随我很多年的心腹,他们的家人今日也被我快马安排离开,目前已在奔赴荆州的路上,所以绝对可以放心。将军几人便扮作我亲兵,与我一同过河。”
“待到河对岸,可”
随着张超将他的想法说出来,王旭悬着的心终于逐渐放下,脸上露出一抹惊喜之色。
商量好具体事宜,众人没有再耽误宝贵的时间,在张超帮助下,迅速换上了其亲兵的铠甲,又在脸上涂抹些灰尘杂物,让相貌难以看清。
随后,张超亲自带着他们混入其近卫之中,乘船行驶向河对岸
第558章 好人,荀攸()
冰冷的河风呼呼吹过,刺得人脸颊生疼,可伫立船上的王旭却是额头冒汗,全是因为紧张。
小船速度很快,不多时已经接近黄河北岸。
因为张超事先已派人通知过,所以此刻的岸边有很多人在等待,借着那边的火光,王旭很清楚的看到为首一人,正是当年曾在洛阳时常相见,把酒言欢的荀攸。
其人一身儒装,头戴高冠,风采更甚往昔。
还来不及感慨人生,那边的荀攸倒是率先爽朗大笑,遥对着伫立船头,背负双手的张超喊道:“不知何事令子并那般烦恼,竟迫使阁下连夜过河?”
“哎!”张超故作无奈地叹气。“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今日看到些蹊跷事,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只能过来请教公达了。”
“子并这是何话?何来请教之说,彼此商讨罢了。”荀攸谦虚地说。
小船随之靠岸,张超没急着与荀攸说话,反而转身对着亲卫们道:“尔等可在营中歇息,但不得四处乱跑,若有谁扰乱营中秩序,必军法处置。”
“诺!”
亲兵们齐声应命,王旭和周智几人则站在中间,被外面的兵士挡着,只是做做样子。
许攸大致扫了一眼这些亲兵,并没有生疑,热情的招呼着张超说:“子并,江上风大,不如进营喝杯热茶,在慢慢商议!”
“多谢!”
“诶!理当如此。”
两人客气地相邀而行,作陪的兵士也随之离开,倒是紧跟在荀攸身边的两员将领之一留了下来。
这两员将领皆威势不凡,正是曹纯与曹真叔侄,可惜曹纯和曹真虽然名义上是叔侄,可实则两人年龄相差不大。
王旭当然识得两人,眼见曹纯跟着荀攸招呼张超离去,但曹真却留下,心中不由一突,微微将头往下埋了些。
曹真扫了一眼这群亲兵,并没有太严厉,反而温和地说:“尔等皆是张将军亲信,可去东边营帐歇息,若有所需,便向执勤兵士提出。”
“多谢曹将军!”
亲卫中其实知道王旭几人身份的不多,只有领头的屯长才知晓,其它人只知道中间有几个是新来的,虽然心中疑惑,但毕竟是张超亲自带进来的人,他们这些跟随张超多年的亲信家兵,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也正因为不知道情况,所以每个人显得很坦然,面对曹真时并未有任何异常。
“嗯!”曹真点点头,也没再多说,带着身后一队人马巡营而去。
王旭几人夹杂在众多亲兵中,很快便来到营东空地歇息,刚刚坐下没一会儿,领头的屯长还在等待时机时,亲兵们却彼此开始聊起天来,作为新人的王旭,当然受到了关注,特别是还有两个新人长得极其俊俏。
“嘿!兄弟,你吃什么长大的啊,咋长得这么俊?”
静静安坐的张宁突然被人询问,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以对。
“怎么不说话?以后咱就是一家兄弟,交流交流感情嘛!”那人显然极其热情,说话的同时还顺势想将手搭到张宁肩膀上。
可这本来很是寻常的举动,却让张宁猛然往旁边急让了几步。
那人瞬间尴尬地僵立在那儿。“你怎么了?”
同时,周围的人也望了过来,看向张宁的眼光有些不那么好看,毕竟都是张超的亲兵,彼此相处多年,感情深厚无比,眼见兄弟主动关心新人,却热脸贴上冷屁股,当然都不会舒服。
好在这时候那屯长注意到这一切,急忙出声喝止:“执行任务期间,不得胡乱说话,不准左顾右盼,都给我安静坐好,有事回去慢慢说。”
他这命令顿时让张宁长舒口气,王旭几人也随之缓和些许,若是张宁出声就完了,她那如黄莺出谷般动听的女音,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而且距离太近,观察太仔细,说不定也会露陷,
很快,在众人的静坐中,机会来了。
执勤士兵的换岗时间到了,这个时候是军营最混乱,也是出营人数最多的时候,一队队兵士去往四面八方,接替藏在四面八方的暗哨。
那屯长抓住时机,跑去与守营兵士交涉了一番,很快走了回来,不经意间给王旭打个眼色,沉声道:”你们中可有要如厕的?举手!”
“唰!”
令人惊讶的是,不仅仅王旭几人,几乎有三分之一的人都举手表示要如厕。
那屯长反应也很快,随即指向王旭几人:“你、你、你,还有你们两个,跟我一路。其余人也分成两组,限时半刻钟返回,听到没有。”
“遵命!”
王旭几人倒是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站起来,低着头跟在那屯长身后。
一行人很快出了营地,来到僻静的角落,匆匆四望,发现没有其他人后,那屯长才急切地说:“王将军,你们寻着僻静的方向往北走,我刚才询问到,只有北边腹地暗哨最少,若有人询问,你就报奉曹真将军之命巡查,暗号是虎卫。”
“明白了,多谢!”
“将军言重了。”那屯长笑了笑,随即又急着说:“不过将军速度一定要快,错过这个大规模换岗时间,就算不被发现身份,也很容易被误认为是逃兵。”
“我明白,你回去吧!”
“那将军保重!”
“保重!”
目视着那屯长转身离去,王旭猛然回头,对着众人道:“婉清,你来辨别较安全的路,速走!”
无需回答,一行人在黑夜的掩护下,朝着僻静的地区急速前进。
此时,那快速回到营地的屯长微微舒口气,开始等待着亲兵们陆续回归。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到齐,可让其它亲兵们奇怪的是,那几个新人竟然出奇的没有回来,不明所以的他们,突然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可没等他们想出个所以然,那屯长已是沉下脸来,目光扫过众人。“弟兄们,委屈一下,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不准说话,无论是谁询问,都绝对不准说话。”
“”
沉默,绝对的沉默,有的人还在疑惑,可有的人却已经隐隐有所察觉,但忠诚的他们很清楚现在该怎么做。
此后不久,张超与荀攸相携而来,并且荀攸还一脸急切的模样,身后则跟着曹纯。
“子并,这次你可是立大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