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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静静沉思的张松,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闻言不由出言道:“不管如何,如今当尽快备战,随时防备荆州来袭。当命吴兰、雷铜带兵速回,扼守险要,益州地势险峻,钱粮兵士充足,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群臣随之出言附和,只有刘璋静默不语!
他其实并非什么都不懂,也知道不惹王旭,早晚其也会来,只是他真的不想打。
他明白自己有几分本事,更分得清轻重。就像当初在洛阳,他的哥哥们个个觉得能应付乱局,在朝堂谋得高位,当初皇帝意欲诏谕已经入蜀的刘焉,只有他果断请命出使,结果留在蜀中再不回朝,而他的哥哥们则全部死于乱祸。
如今,他继承了益州的事业,面临的却是强敌在侧。他明白论起文治武功,他比起其父刘焉差得太多,应对叛乱,治理百姓还勉强,可要面对王旭这样的强豪,那是难以匹敌的。
谁又知道,年幼之时,那些平定黄巾、功勋卓著的将军,曾是他崇敬的偶像呢?
谁又知道,先帝还在的时候,王旭奉诏入洛阳述职,那时完全凭借父亲的权势,本身则一文不名的他,曾挤破了头皮想去瞻仰结交,看看自己崇敬的偶像呢?
那时他与洛阳的贵公子们不明时事,活在虚妄的奢华中,高谈阔论,总是崇拜英雄的,皇甫嵩、朱儁、曹操、袁绍、王旭、刘备这些人都是他曾经仰望的存在,他扪心自问,是没有那样的勇气和能力的!
可这些,他能对谁说?
作为一州之主,他没有选择,总不可能对臣下说,那些人都曾是我的偶像,我自认完全无法匹敌吧!
所以只能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推脱,来回避,不去招惹,挨过一年是一年。
他甚至能明白,在其它大诸侯心中,根本就不怎么看得起他,派遣使臣去各方,从来没得到真正重视过。
袁绍总是一副训斥后辈的模样,曹操则是爱理不理,孙坚根本就是草草应付,袁术更是傲然相对,连西凉的马腾韩遂都不怎么理会他。
那些小势力不计,天下闻名的英雄人物当中,唯独刘备对他颇为礼遇,可如今也是辗转流离。
这些,他都明白,只是实在没办法,但让其拱手献出益州,他又不愿意背负那等名声。
他也是有尊严的,圣贤书也读过不知凡几,好歹也是身居高位,汉室宗亲,名臣之后,没逼到绝路上,哪会愿意留名青史时,被后人世世代代轻视!
足足沉默近一刻钟之久,刘璋才无奈地挥了挥手:“通令全州,整军备战,诸位也先请回吧!”
“诺!”
益州众臣高呼一声,躬身应命退下
此后没过几日,王旭的外伤迅速好转,张仲景和华佗精心调配的药物,也初步遏制了毒性,治不了本,但却可以不耽搁其行动,只是身体终究会不断恶化,不解毒,早晚会死。
更让人忧心的,便是那毒性会发作,最初众人以为压制住了,哪想一天傍晚,毒性突发,体温迅速升高,呼吸急促,甚至伴随着抽搐,张仲景亲手施针,华佗配药灌进嘴中,才得以控制。
此后,张仲景和华佗,再加上徐淑,三人研究了很久,才争对性的配置出一种丹丸,每逢发作便吃上一颗。
这让王旭苦笑不已,没想自己龙精虎猛那么多年,结果成了病秧子。
不过再如何也得接受现实,随着外伤好转,他的心思不得不放在当前的局势上来,蛮族那边久久看不到其现身,已经逐渐按耐不住,襄阳那边的各方使臣也不安分,大肆拜访荆州官员,搞些小动作,全靠沮授带着众人应付。
这日,王旭伤口已经结疤,行动无大碍,正欲赶赴前线大营,周瑜却是突然来访。
得到传唤后,周瑜进得院门,一路急行而来,远远便担忧地大呼:“王将军,王将军可安好?”
“多谢公瑾挂念,无事!”王旭微笑着走出房门迎接。
“那就好,那就好!”周瑜深呼口气,眉头紧皱:“若将军出事,荆州必乱,那时江东痛失强援,今后将难以面对四面之敌啊!”
王旭不置可否,转而问道:“公瑾为何还未回江东?”
周瑜脸色逐渐缓和,笑道:“还未向将军辞行,怎能就此离开,公瑾怎会那般不识礼数。况且吾主派人前来,让鄙人务必探望将军,带他问好,同时送来很多珍贵草药,希望能对将军伤势有所帮助!”
“那烦劳公瑾回报,子阳多谢其挂念!”王旭礼节性地说道。
周瑜恭敬一礼,笑道:“必然为将军转达,只是将军既然无事,吾主之言也已带到,鄙人也需返回江东复命了!”
既然确定周瑜没参与此事,王旭也没有理由扣留,点头道:“那公瑾路上小心,它日再会!”
“将军珍重!”周瑜拱手道。
“珍重!”王旭微笑示意。
随后,周瑜也不再多说,深深一礼拜别,转身离去。
入夜,周瑜带着几十个随行人员马不停蹄地急速奔驰,在抵达一处山沟的时候,命众人先走,他则缓步走向林中,不多时,已行至一个小茅屋前。
他微笑着轻语:“王将军天威!”
“理所当然!”
随着话音,房门“吱”一声打开,走出一个衣着朴实的男子,若是细看的话,其与曹操谋臣戏志才竟然长得有六七分像,特别是气质,惟妙惟肖。
其上前行了一礼,笑道:“周将军!任务完成了吗?”
“嗯,虽然没能一举成功,但你可以回吴郡安享后半生了,此次你做得不错,装扮曹操的使臣很成功,加倍赏赐。”说完,周瑜语气瞬间转厉:“但记住,从今往后,你只是个商人,也一直是个商人。”
“将军放心,属下明白!”
“你的几个部下呢?”
“已经永远回家!”那人突然意味深长地说道。
周瑜笑着点点头:“好,所有钱财赏赐在你的新府邸地下酒窖中,自己回去拿吧,也别亏待了他们!”
那人摇头道:“属下并非为财,只是为报将军之恩!”
“可我希望你们过得好!”
话音落下,周瑜不再多言,刚刚转身没走几步,那人突然呼道:“将军,照顾好我们兄弟的家小,只有死人才永远不会泄密!”
“不要!”周瑜一声低呼,回身欲阻止,但已经晚了,那人已经一剑刺入腹中,用力一划,鲜血喷涌。
周瑜的眼睛瞬间湿了,急忙奔过去扶住其软倒的身躯:“何故如此!”
那义士脸上露出笑容,虚弱地道:“将军,恩情已报,只劳劳烦看在今今日之功,照照顾好我们的家小,弟兄们已经先上路,一人不漏!”
周瑜知道多说已经无用,含泪颤声道:“你放心,我周公瑾对天发誓,一日不死,必保你们家人平安,使其富足,汝等后人,也必然尽力栽培!”
那义士放心的笑了,他了解周瑜的为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念叨:“弟兄们,哥哥哥下来陪陪你们了!”
话刚说完,已是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周瑜满脸泪光,静静站在月光之下,抱着逐渐变冷的躯体,好久好久都不曾动弹。
多日之后,有百姓路过此地,发现屋前突然多了一堆小坟,一块石头插在前边,上面用剑刻着清晰的几个大字。
“义士吴平之墓!”
第527章 会见沙摩柯()
蛮族的军纪相对松散,其大营结法也没有规则,不讲阵法,只是按照部落归属零散分布,但他们有很多土法布置陷阱和防御屏障,若单论营寨本身的防御力,还要更强一些。
不过,这样的布置在实战中并不太管用,大营的散乱,会导致兵士调动不协调,破绽很多,综合防御较弱。
周瑜告辞离去的第二天,王旭带病抵达前线大营,简要了解过当前两军战况,便派遣黄叙带着自己的亲笔书信奔赴蛮族寨前,以弓箭将其射入。
本来因为匆忙赶路的原因,王旭并未复原的身体很不舒服,邀约其第二天相见,没想沙摩柯更急,黄叙刚刚回营复命不久,蛮族的回信已经射进大营,由兵士捡来呈报,言沙摩柯已经带着百余骑过来。
苦笑一声,王旭也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着众将和几十骑出营。
两方人马在空旷地带相遇,远远隔着百余米摆开,王旭并未着甲,只穿着一身青衣,不停咳嗽,遥遥打量着粗豪的沙摩柯。
入目的第一印象就是强壮,同样坐在战马上,其身躯远超身后的护卫,因穿着简易的兽皮轻甲,从露出的部分,完全可以看到那高高鼓起的肌肉,但或许是太过年轻,其长相虽然粗犷,但却有种稚嫩之感。
不过,其身上的粗蛮气质非常浓郁,立于战场上让人感觉像是一头凶兽。
“王将军可在!”沙摩柯一声大吼,打破了沉寂。
王旭不疾不徐地策马前行,平静地道:“本将军在此!”
沙摩柯细细打量片刻,身上的煞气明显收敛,语气也放缓许多,只是带着浓浓的怨气:“王将军,我们蛮族儿郎一向敬将军如神,为何将军要以卑劣的手段杀我族大王?夺我族圣物图腾?”
“咳咳咳!”王旭有些咳嗽,但仍从容自若地抬起马鞭,遥遥指着他质问:“汝有何凭据证明本将军做过此事?倒是本将军向来厚待尔等,助你们脱离艰苦的生活,命人教你们技法,授你们书册,给你们富足,但你们却如此聚众叛乱,让本将军何其痛心?”
“前因后果,吾亦知晓,但本将军便让你们如此不信任吗?若有那等意图,这些年何故那般对待你们?汝没有认真查证过,便这般聚众相叛,可知令本将军何等寒心?”
蛮族那边顿时噤声,人人都望向了沙摩柯,若是别人,那他们恐怕早就群情激奋,破口大骂,哪容得说完?但面对王旭的亲自质问,他们是开不了口的。
沙摩柯同样不愿意,咬了咬牙,才解释道:“将军,我也不愿意相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当日之事想必将军也已经清楚,不论如何,今日必然要给我等一个交代。”
“咳咳咳!”王旭冷然相对,厉声道:“交代?不错,是该给你们一个交代,为了这个交代,本将军身中三箭,险些丧命,如今更是带伤来此相见。”
说着,已是赫然令道:“来人,将证物抬出来!”
随着话音,在蛮族那边静默的时候,随行兵士已抬着很多尸体奔至两军阵中,也有浑身捆绑、嘴中塞着粗布的活人,同时还有半米多高的蛮族图腾。
不等震惊的沙摩柯说话,王旭已是再次接道:“这些尸体的样貌你自己看,自己查查来自何方,活人也在这儿,想问什么只管问,图腾也摆在此地。该说的、该解释的、该做的,本将军都已经做完,算是仁至义尽,如今是你给本将军一个交代。”
沙摩柯内心也是有疑虑的,不然哪会那般克制,最近更听到很多风声,如今王旭摆出这些来,他一看就明白了。
因为这些人中有几个他确实认识,正是当初袭杀他们的人。
王旭的声音再次响起:“旁边有张竹简,上边有这些人的身份解释和画像,你若不信可自行派人去往益州查证。一般人查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