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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卒跑到脚软也追不上,骑兵一分散,倒是偶然有能抢在王旭前头堵对方向的。但很可惜,这支队伍不仅仅速度快,战斗力更是惊人,几百人根本无用。
典韦和神枪甲士那种勇猛,再加上王旭的灵巧指挥,没有大将坐镇的曹军,几乎是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别说拦住去路,不被绞杀干净就是万幸了。
这一番围追堵截,不但没起到效果,反而折损两百多人,逼得他放弃追击,只能判断王旭下一步的动向,采取预判的方式进行阻截。
但王旭对颍川地区,还有汝南北部西华附近的地形地势,那是熟得不能再熟,手中更是握着详细的地图。要知道,当年随皇甫嵩平定黄巾的时候,为了研究破敌之策,那是天天研究,夜夜默想,熟悉程度堪比地头蛇。
游击战法更是王旭的拿手之作,一会儿东,一会儿西,时不时布点疑阵,哪是那么容易堵截。
夏侯渊也算极为不凡,两边奔波三日,总算在西华县境内估准一次,抢先抵达王旭的预定目标。
可结果却是让他险些一头栽下马背,王旭的抢掠方法让他无可奈何,仅仅只有典韦率着五十余骑进乡,其余几百人则在几里外的空旷地区就原地歇息。
这颍川地区地势多为平坦旷野,此刻又是大白天,哪能不暴露,典韦察觉周遭平静得过分,又隐约看到人影,一句话不说,带着兵士转身狂奔而去。
夏侯渊急急率军冲出来,怒火冲天地追击,却哪有那么容易。轻骑便行的王旭直接遁走,边跑还边大肆嘲笑一通:“哈哈哈夏侯渊,算你有些本事,这乡的钱财我黄邵不要了,咱下个地方见。”
“王旭!”夏侯渊的嘶吼惊天动地,震得鸟兽飞散。
“哈哈哈哈”王旭豪迈大笑,嘴上可绝不会承认自己是谁。“抱歉,你认错人了,我叫黄邵!”
说着还给典韦使个眼色。
典韦心领神会,猛然扯开嗓门大吼:“你要比声音大,我与你比!我乃黄邵帐下大将黄不凡,夏侯狗贼受死!”
那声音宛如雷霆霹雳,威势瞬间压过夏侯渊之前的嘶吼,让人为之一怔。
可这番话,却让夏侯渊感到极度屈辱,真有种头都要炸开的感觉。
可无论他如何生气,追不上就是追不上,荆州每个将领的特殊兵种,其战马都是选的最上等马,夏侯渊统帅的这些部曲,并非曹军最精锐的核心部队,马匹的脚力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毕竟,谁也不会将最精锐的核心部队,拿去守边境。
此后,夏侯渊手段用尽,一路死不放手,从召陵追到东边西华,从西华北上追到隐强,从隐强县又追进西北方颍川郡,经过临颍后,几乎都要赶至襄城。
其手下兵马已是人疲马乏,除了让王旭减员百余骑外,没有任何战果。当然王旭带着几百人也累得够呛,接近极限,越到后来越艰难,对兵士的意志和身体素质都是极大考验。
但徐盛的神枪甲士们挺过来了,没让王旭失望,作为精心培养的特殊兵种,他们以出色的表现,不但征服了王旭的心,也震撼了夏侯渊,还有他所率领的曹军。
“妙才哥,兵士实在不行了,现在就算让他们打也没力气了。”曹洪睁着通红的双眼,乌黑的脸上沾满泥土,几乎看不出人样。
夏侯渊从一开始的不信,到后来的折服,再到现在的无奈,真是百感交集。看了看四方歪歪倒倒,面色蜡黄,拄着兵器喘息的兵士,终于长长一叹:“哎!荆州军实乃虎狼之师,主公所虑不错,此乃平定天下第一大敌。”
曹洪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一路上他也气坏了,以他的活力,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可以想象是多么艰辛,这绕来绕去近达半月,在并不算宽广的数县疆域内,转战了何止千里?
夏侯渊虽然不甘心,但并没有失去理智,沉默片刻,终于闭上了眼睛,极不情愿地吐出了几个字。“全军去临颍修整,命人火速传信定陶,全面告知主公这边战况。另遣人去颖阳联络吾兄夏侯惇,告知我围剿王旭的行动失败,求其与满宠接手!”
说出这些话,夏侯渊的嘴唇都在颤抖,对于一个自信的名将,这是耻辱,心中的难受是难以言喻的。
他从来就没想过,带着近万兵马,竟然对王旭的几百人束手无策,前后算起来,自身更是损失惨重。
之前因为奇袭失败,他发现了王旭隐匿的踪迹,猜测有所图谋,便通知其兄长夏侯惇,让其安坐颖阳不动,保持对父城外荆州主力的监视和牵制。避免由于彼此间不能及时协调,导致搅乱战局,以致王旭走脱。
他以为凭借他手中的万多人,怎会对付不了那点人马,所以皆由他一个人全权负责绞杀。夏侯惇乃是其亲哥,感情又好,更深知弟弟的本事,当然不会与弟弟争功,就一直驻兵颖阳,时刻注意着父城外荆州主力的动向。
但现在这般情景,他如何对曹操和夏侯惇交代?愿意说出来,表示他已经认输,甘愿担责。
此刻的王旭同样不怎么好过,刚刚劫掠过汾丘,正在林子中歇息。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着默默无言的神枪甲士,王旭摇头道:“典韦!不行了,这夏侯渊真他娘的厉害,硬是咬着我追了近半个月,本来还打算多深入腹地抢几个县的,这下功亏一篑,路上还丢失了不少钱财,损失百余弟兄。”
典韦虽然看夏侯渊不对路,但这一路上的另类交锋,倒也赢得他的尊重。沙哑地道:“之前我确实小看他了,追起来真够劲,跟个豹子一样,又滑、又快、又狠。”
“那是!不然怎得曹操那般器重。”王旭点头,随即笑道:“不过总算是我们赢了,这过了汾丘,离襄城已是不远,往西赶上一天多,便能抵达父城下大营,这半个月真是累得够呛!”
典韦粗犷而心宽,憨憨一笑,便让自己精神起来。“头领,反正我们最终赢了,他夏侯渊再能追,还是败!”
“呵呵,你倒是永远那么想得开!”王旭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两日后的清晨,王旭带着不到四百神枪甲士,缓缓抵达父城大营,却没想到,留守大营的高顺等人早就急成一锅粥,得到他回归的消息,几乎是飞奔出营。
与此同时,远在济阴郡定陶的曹操,本与群臣一同巡视城墙,谈笑风生!突然得到快马传报,粗略一观,顿时气得狠狠一跺脚,失声惊呼:“妙才竟中王旭之计,误我大事,怎能错过大好破敌良机?哪有如此跟着人追的道理?真是愚不可言,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第497章 张辽高顺()
曹操的怒火,让随行其后的文武都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荀彧、程昱和戏志才等人彼此眼神交流一番,才由戏志才缓步上前问道:“主公,不知发生何事?如此动怒?”
这戏志才本名戏忠、字志才,乃是绝顶谋士,但去年初身染重病,险些死去,曹操寻找诸多名医都束手无策,可碰巧听闻襄阳有个张机、张仲景乃是当世名医,就悄悄遣人去襄阳相请,后来果真得以痊愈。
本来曹操见其医术高明,盛情挽留,但张仲景言中原战乱,其家人皆在襄阳,不肯停留,后来曹操也只能作罢,毕竟一个医生,并不在曹操特别重视之列,给了不少钱财便派人送回。
历史上,戏志才是曹操初期的军师,极受器重,但因病早死,这才在荀彧举荐下寻到郭嘉接任。
这或许是命运的转变,因为王旭将荆州治理得非常好,仁德恩威又遍布天下,导致四海为家的张仲景没有去岭南,而是决定定居襄阳,又因其医术,迅速传开了这消息,使得曹操能找到这个神医,并救回戏志才的命。
当然,这一切发生在张仲景见到王旭之前,所以就连王旭也不知道此事,若明白如此辗转周折下,他间接救活了一个敌对势力的绝顶谋士,不知该如何作想,当年剿黄巾时,他可就已经对戏志才垂涎欲滴。
此刻,面对戏志才的询问,曹操脸色稍微缓和,但仍是气得不想解释,挥手将手中绢帛递给他。“诶!汝等自己观之,吾实在难以出口!”
戏志才接过绢帛浏览,片刻就目露惊讶,总算明白曹操为何如此气恼,顺手将绢帛递给荀彧和程昱他们,已是忍不住出声道:“主公,妙才必然是在奇袭失败后,报仇心切,导致失了方寸,随后得知王旭消息,又急功近利,这才导致此番景象。依属下愚见,如今当速速遏制荆州父城大营,攻破商桥寨等地,或许能有挽回之机。”
这翻话说得隐晦,也不太清楚,但曹操心里早就有数,能听明白,小眼睛精光一闪,已是疾声下令:“速速传令夏侯渊、曹洪、李典三将,立刻攻打商桥寨,同时对郾县的黄邵许以重利。告知夏侯渊,黄巾中了离间计,必定已乱,迫使黄邵归降将决定此战成败。”
“另,传命颖阳满宠攻打襄城,务必拿下,越快越好,如今何仪中王子阳之计,必有降意,襄城兵士绝无抵抗之心,轻松可下!夏侯惇则轻骑急进,率三千精锐奇袭父城荆州大营,若能拿下便好,不能拿下就高筑营寨,务必迫使荆州主力不敢妄动。”
“若完成这几件事,便由诸将随机应变,寻找破敌之机,并随时将前线战况报之于我。若不能完成,速退,据守城池,由得王子阳回荆州!”
话音刚落,其身后一员传令小将已是应命而去。
曹操听着那沉重的脚步声,突然升起一抹感慨,忍不住叹息:“真是天助王子阳也!妙才啊,妙才!吾托重任于你,没想你求胜心切,竟中此计,哪有跟着敌寇围追堵截的道理?”
“遏制险要之地,不为敌军所动,断其归路,将其困死境内,再寻机歼敌才是用兵之道,汝如此劳师动众,被戏耍于手掌之间,焉有功成之理?哎错失良机也!”
荀彧、戏志才和程昱皆是沉默,此时他们也不好再发言了
同一时刻,父城荆州大营外,王旭正微笑注视着飞奔而来的高顺、张辽、管亥、张靖等将。
“主公!”
“主公!”
众人相继行礼,王旭微微摆手:“大家辛苦了,有劳诸位保得父城大营安然无恙。”
高顺越众而出,拱手回道:“末将等何来辛劳,倒是主公、文向、公明、典韦将军在外甚为艰辛。”
“诶!都一样,只是分工不同罢了!”王旭笑笑,随之问道:“怎么样?目前这边形势如何?”
他这一番询问,众将皆是齐齐吸了口气,苦笑不止。作为留守主将,高顺率先摇摇头说:“哎!主公要再不回来,我等都快急成一团!”
“究竟怎么了?可是曹军有什么大变动?”王旭皱眉询问。
“曹军没有,夏侯惇和满宠都在颖阳未动。”高顺摇头,随即又接道:“但是黄巾动作太大了,何仪已经三次来人,表示愿意归降主公。何曼也两次派遣心腹过来,与我们商议投降事宜!”
“主公不在,又未作叮嘱,我等也不敢擅自做主,可此等大好机会,若是错过就太可惜了,末将已经尽力与其周旋,稳住他们的心,可迟迟不做决定,恐生变故。”
“之前,我们几番派人快马去寻主公,好不容易找到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