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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家伙在归垓部落里过得不如意,好不容易抱住了黄子风这条大腿,已经下定决心跟着了,在他想来,这可能是自己过上好日子唯一的希望。
猎手们看向黄子风,等待他的意见。
如果只是押送奴隶去大翌部,猎手们绝对不会带他,惹急了说不定会把他打一顿,这毕竟是上面的任务。可如果黄子风点头,就等于他由黄子风负责,要跟着也就只能由他了。
黄子风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如此皮厚又猥琐的小人,在这原始蛮荒倒还真是头一次见。
“你真的决定追随我?”黄子风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毕竟这家伙人畜无害,他虽然仇恨东夷人,不过也不想滥杀,“跟随我可是要战斗的,随时可能会丧命。”
听闻黄子风的话,猎手们纷纷点头;这时代,越是地位高的勇士,承受的战斗越多,黄子风戴着稚鸡尾羽,说明他绝对经历过不少次苦战,立下过赫赫功劳。
公羊角犹豫了,他不知道这些,不过最终还是一咬牙,对着黄子风低下了头,“愿誓死追随!”
他想过了,自己留在部落里也就是烂命一条,连个同巢伴侣都没有,不知哪天就会困苦而死,还不如追随鸣凤勇士拼一把,说不定还有机会去穷桑,这唯一的翻身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黄子风彻底无语了,“既然你誓死追随,那就跟着吧,死了可别怪我。”
看见黄子风的神情,猎手们一挥手,“上路!”
捆子一起的奴隶们开始跌跌撞撞前行,由一名猎手领头,另两名猎手押后,走向了东北方。
由于带着许多食物,他们这一趟不需要为吃食发愁,预计用不了十天就能赶到。而奴隶们经过这一趟苦旅,又得不到足够的食物,只怕有人将会死在路上,活下来的人依旧前途未卜。
饱受折磨的将死之人,思维会麻木,他们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奴隶们机械走着,目光中毫无神采,被棍子打一下方才会叫一声,然后继续漠然往前走,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这才是最正常的状态,押送的猎手们司空见惯,甚至还打他们取乐。
黄子风跟在队伍后面,对这一切漠然无视。
双方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眼神交流都基本没有,不过依然达成了默契,这些人毫无异状,就代表他们已经交流好了,明白了黄子风的意思。
一行人离开部落,逐渐深入大森林,黄子风一直默默走着。
公羊角似乎很兴奋,居然也学着猎手们那样殴打奴隶取乐,只不过他似乎比人家还要狠。
走着走着,他怪叫一声,前冲一步,飞起来一脚揣在一名奴隶的背后,由于奴隶们都是拴在一起的,立刻全都被带倒。
黄子风眉头皱了下。
押送的猎手大怒,一把抓住公羊角,重重惯在了地上,“吃食撒了,你这个笨蛋!”
奴隶们的手都被反绑着,食物撒出来没法捡。
被自己人踢了两脚的公羊角只得站起来,嘟嘟囔囔捡撒在地上的蕨菜干,玩脱了
接下来,队伍继续上路,踢打倒是少了一些。
中午的时候,走出去大约二十里,黄子风要求休息下,该吃点东西了。
全队停下来,包括那些奴隶们。他们身体本来就到了崩溃的边缘,又负重走了这么久,坐下来后已经个个面无人色,大口喘气。
有猎手走过来,抓了一把菜干,往每人嘴里塞了几根,大声呼喝:“快吃,吃了就上路。”
已经快撑不住的奴隶们终于失态,不自觉的看向黄子风,目光中满是祈求,这样下去,他们觉得很快就要死了。
黄子风根本不看他们,坐在一旁自顾吃着肉干。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低吼,循声看过去,只见狗子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神情疑惑。
黄子风知道有熊的位置,也知道归垓部落的位置,只需在两点间画一条直线,就能大致得出部队行进的路线。昨晚他就将狗子和九色预留在了这一带,狗子发觉他靠近,找了过来。
三名东夷猎手眼睛一亮,菜干自然没法和狼肉相比,他们立刻坐不住了,商量几句后,其中两人站起来,挽着弓摸了过去。
黄子风连忙使眼色,悄悄挥了挥手。
狗子看见这些人持弓带刀摸过来,感受到了敌意,目中露出一抹凶光,呲着牙低吼两声,调过头跑向了森林深处。
两名东夷猎手连忙跟在后面追赶,猎物一般不会一直跑,他们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射死狗子。
他们刚离开大约两分钟,黄子风将肉干丢进嘴里,拍拍手,从背后取下弓箭,用青铜指环扣住,拉开了弓弦。
一直跪在他身边的公羊角张大了嘴巴,顺着他的箭看,准星对着剩下的那名猎手。
第84章 苟无饥渴()
奴隶们立刻瞪大了眼,目光中瞬间燃起了希望之火。
“嗡”的一声,箭激射出去,钉在猎手胸膛上,那人浑身一震,低头看了胸口一眼,“你怎么”
不等他话说完,黄子风拔出刀子,卷着风扑了上去。
重伤的猎手暴怒,扔掉弓箭,拔出了自己的石刀。
“噗嗞”一声,黄子风的青铜刀直没至柄,将那人捅了个对穿,刀尖从后心窝透了出来。
“叮”的一声,石刀也捅中了黄子风胸口。
奴隶们一阵惊呼,他们以为黄子韬也中刀了。
“好好刀!”猎手闷出一句话,眼神一黯,软软瘫在了地上,眼看着不活了。半截石刀掉下来,那是脆性的石刃顶在青铜甲上,被崩断了。
这就是装备的代差,双方的装备根本不对等。
不远处,公羊角看见这一幕,已经吓软了,满脸惊恐瘫在地上不能动弹。
瞬间解决了猎手,黄子风手起刀落,将一名奴隶的绳子斩断,连忙抓起弓箭追向另两名猎手消失的方向。
看见奴隶们纷纷开始互相解绳子,公羊角打了个哆嗦,猛然惊醒,哭喊着追向黄子风。他不傻,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绝对会被这些奴隶杀死,现在能救他的唯有黄子风。
黄子风被吵得一咬牙,转身对着追来的公羊角拉开了弓。
“鸣凤勇士!”公羊角哭喊着跪在了地上,“我是你的追随者,你不能杀我啊”
原本准备一箭射死这人的黄子风一顿,把弓弦松开。
他倒不是动了恻隐之心,劝你不要来,偏要跟着送死,杀了你也是应该;只不过他忽然觉得,这个人也许还有用。
每个人群里都会有这样的鼠辈存在,这样的人对自己人毫无用处,只会拖后腿,可要是被敌人利用,往往能给自己人造成惊人损失,历史无数次证明了这一点。
后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终于脱离樊笼的奴隶们跟了过来,一张弓开弦对准了公羊角。
公羊角伏在地上簌簌发抖,已经不敢抬头直面自己的命运了。
“留着他吧。”黄子风叮嘱一声,继续向着前方追击。
奴隶们愣了一下,虽不解也不敢违抗,他们把公羊角抓起来,拖着跟在了后面。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麋鹿。”一名东夷猎手满面疑惑说。
两名猎手躲在一棵大树后,在他们前方有一片林间空地,九色正优哉游哉吃草。它身上披着整齐合体的皮甲,背上有皮垫子,后臀部位还绑着一个麻包,里面装满了东西。
猎手们虽然没见过这样的情景,不过也能判断出来,这头麋鹿和人有关这似乎不太好理解。
不过毕竟是这么大一块肉,两人商量一番后还是决定——捕猎它!
九色的位置很奇妙,距离森林边缘大约一百五十步,即便是东夷的强弓也很难在这个距离射中它,何况它身上还披着皮甲。可要是扑上去没人能跑得过麋鹿,肯定会被惊走。
两名猎手分开,其中一人留在原地,另一人沿着森林边缘摸向另一边。他们准备来个两面包抄,从一端把九色惊过来,另一人就可以出其不意开弓射击要害。
留在原地的猎手一边紧张注视着九色,一边关注着自己的同伴,不停来回看,注意力完全被吸引。
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
猎手极其敏锐,他立刻回头看,脸上露出一抹惊恐;不知何时,一只灰狼站在了他的身后,后肢下蹲,已经做好了扑击的准备。
一般的独狼绝对不敢接近猎手,可这只狼很奇怪,竟然毫无惧色。
狼的犬齿不够长,从后面很难伤到人,这一点和猫科动物正相反。它故意弄出点动静,让猎手回头,然后毫不犹豫发起了攻击。
根本来不及开弓,喊叫声还卡在嗓子眼里,狗子纵身而起,直扑猎手胸膛,亮出森森獠牙,对着他的咽喉咬了下去。
猎手的反应虽快,也来不及了,刚扔掉弓拔出石刀、下意识低了下头,脸上就被重重咬了一口。
一击不中,对方手里有刀,狗子不恋战,立刻跳开围着树转圈,和他捉迷藏。
猎手恼羞成怒,提着石刀追了起来,他现在只想杀死狗子泄愤。
狗子实在是太灵活了,一直围着追了好几圈,连狼毛都碰不到,猎手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同伴,准备出声把他喊回来。就在这时,毫无预兆,一条人影贴着大树撞了上来。
“唰”的一声,刀锋擦过咽喉,呼喊声被截断,鲜血狂喷了出来。猎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咽喉,血好像瀑布一般从指缝里涌出来,他大睁着双眼,喉咙里“咯咯”叫了两声,扑倒在了地上。
狗子绕回来,看了他一眼,抬头发出悠长的嚎叫。
空地中的九色立刻停止啃食,对着这边跑了过来。
对面森林中,好不容易绕过去的猎手吃了一惊,连忙冲出来,追着大喊大叫。他想吓唬九色,由自己的同伴射杀。
他的第一个目的完美实现,九色对着他们一开始藏身的地方跑了过去,不过直到钻进森林,也没有预料中的箭射出来。
跑着跑着,猎手的脚步慢了下来,本能让他察觉到了一丝危机。
“你在干什么?”他将箭扣在弦上,放轻脚步慢慢向回走,大声询问。
没有人回答,大树后,他的同伴已经大睁着双眼死去。
终于,随着接近,一股血腥气飘入了鼻端,猎手大惊失色,连忙蹲了下来,开弓戒备。他知道出事了,可却不能转身跑,把后背交给敌人,等于是送死。
前方传来鸣叫声,一幅难以置信的画面出现在视野中,只见“勇士鸣凤”骑在那头奇怪的麋鹿背上,沿着森林边缘狂奔,在他后面还跟着一只撒欢的灰狼。
“你不是我们的人!”猎手大怒,持弓追了过去,箭引而不发;那头鹿跑的太快,他没法瞄准。
刚跑出没几步,侧面传来箭矢离弦的声音,两支箭射过来,同时钉进了他健壮的身躯。
踉踉跄跄又追了几步,那猎手终于不支倒地,箭射在了地上。
他看见一大帮脏污的人对自己涌了过来,正是那帮奴隶,后面还跟着面无人色的公羊角。
他还看见勇士鸣凤也催动麋鹿跑了过来,接着一根木棍敲在脑门上,眼前一黑,堕入了永恒的黑暗中。
“子风大觋,都解决啦!”一名奴隶抢过尸体的弓箭,举起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