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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索性就让你死个明白!我们是石佛王森的手下,迁安营的好汉杜福便是某家!”
“迁安营?”这个答案似乎让王之钥觉得有些惊讶,不过,这可以让他瞑目了。但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做点事情,也好让自己的死变得更有意义。
所以王之钥继续说道:“想不到王森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军伍之中,还真是可怕啊。”
杜福冷笑一声:“你现在才觉得可怕,已经太晚了。说不定等你投胎的时候,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了。”
王之钥震惊的张不开嘴。杜福就这样站在他的身前,欣赏着他吃惊的表情,直到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好了,留下遗言吧!”杜福又一次举起长刀,这次王之钥已经无力反抗。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真的留下了一句遗言,一句屈原的诗。
“亦吾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他梗起脖子,向着苍天宣读自己的誓言,声音铿锵有力,浑不像一个重伤将死之人。
这铿锵有力的咆哮,甚至让周围的几座老旧的木质建筑,纷纷扬扬的洒下几缕灰尘。
咔嚓一声,王之钥的脑袋和那些灰尘一起落地。
杜福甩了甩长刀上的血渍,转身对着手下的人说道:“行动快些,我们走!”
但是就算他们行动的再快,也已经晚了!
“在那边!快!”康宁的声音,从杜福的身后传来。
杜福却浑然当做没听见,带着自己的手下,继续按部就班的离开案发现场。
直到康宁看到血泊之中的王之钥,愤怒的狂吼一声:“给老子站住!”
看着血泊中的王之钥,康宁的精神一开始有些恍惚。这是在沂州饕餮酒楼上谈笑风生,不拘小节的王之钥;这是帮他收拾了张知州,保他家宅平安的王之钥;这是为了巡捕凶手,夙兴夜寐的王之钥。
饕餮楼上,嬉笑怒骂如顽童,静心聆听若知己,他的每一次笑闹,每一次肯定,都在康宁的脑海之中留下了鲜明的印记。
那一幕幕,康宁不会忘却。这个人,是他来到大明朝一来,给予自己认可与关怀最多的人。
如今,他却死了。尸体倒在血泊之中,只有嘹亮的誓言还在康宁的心中回响。
“给老子站住!”
这样的狂吼,其实不应该出自康宁这个冷血动物的口中,冷静的头脑是他的长项,不盖被热血冲昏头脑。但是今天的情况迥然不同。
他的血,已经沸腾!有人要为眼前的这一切作出交代。
那个人,现在正缓缓转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他:“康总掌,好久不见了。”
他也认出了那个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杜福,你是来监视我的吗?”
“不,我是来为你除掉障碍的。这个王之钥实在狡猾,你小小年纪,肯定不是这个老狐狸的对手,所以,我帮你把他料理了。”
“是吗?无非是不想让人知道李焞的死因,还顺带想要对我进行抢班夺权而已。何必说的如此好听。”
杜福听他说话口气不对,抢班夺权这种事儿,就算手下人早有预料,也不会挂在嘴上,如今康宁却将这番话说了出来,这就意味着,撕破脸皮的时候到了。
杜福心道:“这个康宁果然不老实。”
康宁却不管他怎么想,大吼一声就带着几名家丁冲了上去!(未完待续。)
PS:
后台换新版了,有点晕晕哒……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以我血溅红莲()
刀光剑影之中的康宁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石电,正在李焞的坟墓之前祭奠。而他的身后,正站着李焞的继任者,现任青州知府柴寅宾。
“石大侠,节哀顺变。我们距离真相已经不远了。”
石电缓缓站起身来,口中呢喃道:“为了这真相,我们都做了什么啊。”
柴寅宾叹了一口气,低头不语。为了这个真相,他们挖开了李焞的坟墓,开棺验尸。
对于石电和柴寅宾来说,这样是对死者的极端不尊重。但是宋慈却极力主张如此。
见不到尸体,宋慈很难搭建出完整的证据链,所以这一步是必须走的。加上他被秽土转生的时候,一部分后世的知识和观念进入了他的脑海之中,这也让他和柴寅宾、石电的观念迥然不同。为了真相,劳烦李焞知府再出来一次,有何不可。
如今,真相倒是已经被找出来了,但柴寅宾和石电都觉着有点对不起李焞。尤其是看到李焞家人不满的神情,更让他们觉得心中有愧。
如今李焞的坟墓已经基本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但是石电和柴寅宾依旧迟迟不愿离去,便是因为他们对李焞及其家人的愧疚之情。
但是,慌慌张张跑过来的谈以训,在传达湾最新的状况之后,几百年他们依然愧疚,却也不得不赶紧离开了。
原来,谈以训和宋慈在告诉康宁他们的发现之后,才注意到王之钥很可能已经处在危险之中。所以他们和康宁一起冲了出去,但却在路上被康宁支开。
是的,康宁支开了他们。他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从鳕鱼的口中得知,杜福受王森之命,已经秘密来到了青州府。加上,王之钥当初决定追查李焞的死因,正是因为捕快们向他报告说李焞的死因有太多蹊跷之处。当时不快门的怀疑对象,就是王森一伙人。
将这两者串联起来之后。康宁在路上就已经显得高,她即将要见到的人很可能适合自己见过一面的杜福。这样一来,如果有外人在场,有些事情处理起来就不太方便。
当然。这个外人只是说谈以训,而不包括宋慈。但康宁需要一个可信的人,去通知团练呼叫增援。这个可信的人并不只是他信的过,而且得让团练那边的斛律光也信得过。所以这个人最好是宋慈。
而谈以训则被派来通知柴寅宾,还有原本应该守在王之钥身边的石电。
“怎么会这样?”石电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他显然不会想到。自己就离开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事情就发生了如此急转直下的变化。
“先不要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赶紧确认一下王副使的安全状况吧。”
比起石电的错愕,柴寅宾表现出来的更多是恐惧。如果山东按察司副使王之钥在自己的地盘上受伤,那上头的怪罪可能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到时候,他的理想,他的信念,都将失去施展的舞台。
于是,一众人风风火火的向王之钥最经常喝酒的地方冲了过去。
在半路上,他们碰到了倾巢而出的团练们。
原本。团练们已经完成了今天的艰苦训练,正想着回到自己的营帐里好好睡一觉。却没想到接到了斛律光紧急出动的命令,说是白莲教的逆党要劫杀朝廷命官,还可能会伤害到最近声名鹊起的黑莲教教主康宁。
几乎所有的团练士兵们都知道他们真正的衣食父母就是康宁,而且他们当中有很多人现在已经是黑莲教的信众。听到他们教主有难,自然不可能还在营房里挺尸。
于是团练自成立以来,第一次大规模的行动起来,整个青州府城,也随之变得鸡飞狗跳起来。
就连堂堂的青州府知府,都被淹没在了汹涌的团练海洋之中。即便他大声高喊,团练们也几乎是装作没听见。
这让柴寅宾觉得,他对于青州府的实际控制,已经开始比不上康宁了。
再想想康宁很可能早就存在的志向。他不由得开始心跳加速。
但是现在还不到忙碌这些的时候,王之钥的情况如果不尽快查证清楚,那么,他也就没有资格继续为这个帝国操心了。到时候,无论康宁是不是想他猜测的那样,有志于将他所信仰的东西推行全国。就像是王莽一样,将整个帝国弄的翻天覆地,他都没有说话的资格了,只能安静地坐一名看客。
当他和石电等人好不容易抢在团练们之前来到事发地点的时候,康宁正带着自己的家丁们和杜甫等人缠斗。
康宁虽然在力量上明显不占据优势,但他经受过后是的军事训练,格斗技能更符合人体力学。这让杜福觉得自己的长刀就好像是失去了准星一样,每一刀都只能命中空气。
而对方灵活的身法,却经常能威胁到自己的要害,让自己在防守的时候狼狈不堪。
“公子闪开!让我来对付他!”元方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康宁身后,沉重的短刀在他的手中挥舞着,很快就和杜福等人激战到了一起。
原来他们十分投寻找王之钥的,毕竟这一带几乎属于贫民窟,狭窄的巷道阡陌纵横,不熟悉这里的人很难精确地找到自己跌目的地。分头寻找乃是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但王之钥的一声大叫,把几乎所有分头寻找的人都招呼了过来。
只是康宁离得近些,所以才到的比较早。元方也只不过晚来了片刻而已。
康宁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还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武力值,于是退位让贤,将收拾杜福的任务交给了元方。
他则走向在余光之中看到的柴寅宾。
此时,石电已经冲到了王之钥身边哀嚎起来。想不到他只离开了一会,去吊唁自己的故友李焞,就发生了这样的悲剧。
懊恼之余,他开始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地面,双手都已经磨破了皮,却依旧没有停下。
他的头颅和目光也跟着双手上下摆动着,无意间,他却有了一个怪异的发现。
“知府大人。”石电嚎叫出声。打破了康宁和柴寅宾还没有开始的会话,“你快来看,王大人的衣服上有血字!”
“啊!”柴寅宾大吃一惊,难道说。王之钥在临死之前拼死为他留下了线索。
于是赶紧快步上前,仔细验看起来。
没错,王之钥为了让自己的死更有价值,利用杜福的自大心理,成功的套取了很多重要的信息。他将这些话用最为简洁的语言。用手指沾着血水写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王森与迁安营勾结谋反。”
这几个字出现在柴寅宾视野当中的时候,他的浑身都在颤抖。
康宁很明白,柴寅宾不可能不将这件事情上报,那么这基本意味着,王森的白莲教,以及他控制的迁安营,因为涉嫌谋杀朝廷命官,而会遭受到严厉打击。如此一来,即便他们不想造反,那也来不及了。
那么他康宁。就必须尽快和王森一伙人撇清关系。即便他潜入王森集团内部,柴寅宾等人是知情的,但也必须防患于未然。因为柴寅宾在这件事情之后,还不一定能够保住知府的位置。
处理这件案子的如果另有其人,那么很可能罔顾事实将他康宁也打入白莲教一脉。
到时候形式可就被动了。
为了最大程度上避免被诬陷的可能,康宁转过身去,大吼一声,重新向杜福冲了过去。
杜福立刻就遭到了康宁和元方的围殴,而杜福的手下们,现在已经被越聚越多的团练们团团包围。
杜福横刀格挡住元方的劈砍。却不料康宁一个前滚翻来到自己身边,冲着小腹就刺出一剑。
杜福躲之不及,左肋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开始哗啦啦的向外流淌。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形势。杜福知道,现在已经不是恋战的时候了。
他左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