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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长发直感到头皮发麻,汗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
就在这时,右手边的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响动,他紧张的本能偏头仰望,一阵尘土这时落下迷了他的眼睛,他就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被高吊在大梁上,晃来晃去,那黑影的脸庞正对着他的方向。
正是昨天晚上给他开门的那个看门婆子。
此时婆子脸色惨白,伸着长长的舌头,一双满是恐惧瞪大的眼睛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啊!”
景长发被吓的嗷的一嗓子,转身就跑!
在这一刻,他似乎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跑起来就像是一阵风一样。
直到远远跑离这座小院,才是双手扶着膝盖停下,重重喘息,嘴鼻间发出一阵推拉破风箱般的响声。
脸色是因为跑的太快很是红润,但片刻之后,就是转为一片惨白。
真的见鬼了!
景长发浑身都是哆嗦了起来。
而这时,那高悬在房梁上的婆子,却是轻轻跃下落地。
一个少女从旁边走出,唔嘴轻笑道:“那老家伙怕是被你吓的不轻。”
“活该!”老婆子掏出手帕,在脸上一阵用力揉搓擦拭,惨白的皮肤变的正常起来,“一个山野老头,居然也敢打景府家产的主意,如果不是那个老太婆身后还有神秘人物撑腰,我们也不必假装被其收买,老夫人更不必费心思对付这么一个老家伙。
我一只手就能摆平了他!”
“只是我们跟在那个老太婆身边这么久,还是没有打听清楚她身后的人到底是谁。”少女蹙眉说道。
“那人很神秘,也很狡猾,不会轻易露面的。”老婆子叹气。
不一会的功夫景老夫人就得知了消息,又是和林雅说话了一番。
林雅脸上含着笑,嘴上附和着,但心中却是一阵阵的打鼓。
凭这位景老夫人的手段,自己哪里是对手?
之前林家长辈给他出的主意,是先和景江龙圆房获得一定地位,然后再进一步夺取景府的大权,接着就是把府中财产暗中转移到林家的名义上。
当初听着可行,但现在林雅见识到了景老夫人的厉害,与隐藏在暗中那神秘人物的手段,她才晓得这个计划,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林雅虽然也聪明,但自认不是景老夫人的对手。
脸上不显,但心中却是急躁了起来。
完不成任务的话,弟弟怎么办?
想起那个她一手抱着长大,又瘦又弱的亲弟弟,心中就是一阵发酸。
当年母亲难产临去时,一遍又一遍的叮嘱,让她与父亲一定要照顾好弟弟。
父亲现在已经忘记了当初的誓言,视她与弟弟如无物。
而她,如今也是有心无力。
弟弟的命,好苦!
林雅心中一阵阵的发酸。
不行,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性子倔强坚韧的林雅,片刻后又在暗中捏紧了拳头。
江龙的小院内,江龙仍在和姚妈妈商量事情。
“那个丫环的长相我大致就记得这么多,有劳奶娘去那边仔细调查一番了。”江龙开口说道。
姚妈妈立即就是起身,“那奴婢这就去。”
“都说多少遍了,奶娘在我这里,不必自称奴婢。”江龙无奈,这一点原身早就说过很多次了。
不过姚妈妈却总不改。
这次也是一样,姚妈妈微微一笑,并不应答,就是快步离开去办事了。
姚妈妈直奔后花园的方向,认真询问住在附近的丫环仆役,有没有见到江龙嘴里描述的那个小丫环。
这一查,还真给查出点线索来。
不过等姚妈妈返回到江龙小院的时候,却是脸色有些个不好看。
第21章 圆寂()
“小少爷,奴婢去那边认真打探了一番,查出点线索,不过顺着线索出府后,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小丫环的落脚地,却发现那里围着一大群人,还有官差左右呼喝。”
下午时分,姚妈妈回到了小院,脸色难看的汇报情况,“我上前一打问,才知道附近死了一个人,我心中暗叫不好,挤上前一看,果然死者和您描述的那个丫环颇为相像。
而且听左右街邻们说,那个丫环才刚刚被人暗害。”
江龙听到这里,眸子就是缓缓眯起,想要暗害自己的人,好狠辣的手段!
一计不成,眼见自己这边有所查觉,就立即将丫环灭口。
“奶娘,你先前去那边查找线索的时候,是不是闹的动静有点大?”
姚妈妈先是一愣,随即就是懊恼的拍着脑门说道:“是奴婢一时心急,只想着早点抓到那个丫环好逼问她身后的主谋是谁,就没有小心一些!
定是那人在府中还安插有眼线,听我打听那个丫环,便立即送出消息,小丫环才因此被灭口。
都是奴婢的错,请小少爷责罚!”
说着,姚妈妈就要跪下认罚。
江龙连忙上前掺扶,“奶娘,您总是这么见外,叫您不要自称奴婢,您不改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要向我下跪认错!
我是吃您的奶长大的,您的跪我怎么能受的起,那不是折我的寿么?”硬生生将姚妈妈扶起来,江龙才又道:“这件事情其实也怪我,没有提前给您安顿一下,不过这次咱们虽然失手了,却也不是没有收获。”
被江龙大力扶起来,又听着江龙嘴里那些贴心的话,姚妈妈觉得这些年对江龙的贴心照顾,以及付出浓厚的感情真是没有白费。
又闻听江龙说事情办砸了,还有收获,便是疑惑的问道:“有什么收获?”
“那暗中之人虽然杀人灭口,断了小丫环这一条线索,却也明确的告诉我们,在府中,他还安排有其他眼线,甚至,还不止一个!”江龙冷静的推理分析道。
姚妈妈闻言点头,的确,如果没有人及时把消息送出去,那个小丫环就不会被先一步灭口。
不过这么一想,她又是有些紧张,“没想到一向平安无事的府中,居然这么不安全,小少爷,要不咱们还是把事情向老夫人坦白吧。”
“不行。”江龙立即否决,“那暗中之人对府中很是熟悉,一但发现老夫人大力搜查,就会深深的隐匿起来,到时若是真能找出对方还好,但若是没有查出来,身边就会一直留有随时会向我们发难的暗钉。
那时怕是连老夫人都要时刻提心吊胆,睡不好觉了。”
景老夫人虽然身体健朗,但到底是上了年纪,姚妈妈细想了一会,也就点头了。
老人可是经不起折腾,尤其是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也许只是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将景老夫人的身体给熬垮了。
“要不我再去刚才询问过的那几个小院查一查,看哪个先前出府了,又或者是有什么异常?”姚妈妈提议。
“查是要查,不过要在暗中摸查,现在去估计是没用的。”
江龙走到床前坐下,矮下身子伸手抚摸前锋的大脑袋,想了想开口道。
又聊了一会,姚妈妈才退下了。
而江龙则是继续沉思,过了半晌,取出藏在袖间的匕首,在掌间摩挲,轻轻把玩。
姚妈妈走出小院,便朝着景老夫人的居所走去,此时景老夫人和林雅都在佛堂里念经。
来到佛堂近前,姚妈妈就见林雅的两个陪嫁丫环鬼头鬼脑的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眉头微微的一皱,姚妈妈轻哼了一声。
听到声响,杜娟与水蓝连忙站好,见是姚妈妈过来了,虽然她们是林雅的陪嫁,身份特殊,也是连忙施礼主动问好,“姚妈妈。”
“嗯。”
姚妈妈有心说教几句,但毕竟对方是少夫人的陪嫁,又不好开口。
再则,这二女将来也是有可能成为自家小少爷的侍妾的,所以姚妈妈最终什么也没说,径直走进了佛堂。
景老夫人听到脚步声,耳尖轻颤,停下了念经,“小雅,你不是说你常在家里给你继母做吃食么,正好府中的饭菜我吃腻了,你今天晚上做几样,给我尝尝你们那边的特色菜肴如何?”
“是。”林雅放下木鱼,恭敬的应声。
站起来,又客气的对着姚妈妈点了点头,这才走出佛堂。
“有事?”
景老夫人这时才缓缓睁开了眼睑,如果不是有事情要禀报,姚妈妈肯定是落地无声,不会特意走出脚步声的。
姚妈妈笑着上前,拿起林雅放下的木鱼,一边敲打,一边开口说道:“先前奴婢有点事情出去一趟,结果在街上听人议论,说是伽蓝寺的主持大师前天晚上已经圆寂了。”
“哦?”景老夫人掐指默算,半晌后,才道:“说起来,归尘大师今年已经有八十三岁了吧?”
“老夫人好记性。”
“可惜我没有归尘大师当年的那般洒脱,不然也去找一处宁静的庵堂出家修行。”景老夫人突然长叹。
姚妈妈则赶忙道:“老夫人可不敢这么想,咱们景府还指望着您坐镇拿主意呢。”
“我知道。”景老夫人摇头道:“我是不能和归尘大师比的,归尘大师出身豪门,却能毅然放弃荣华富贵,投到佛祖座下,是真正身怀佛根的高人!而我只不过是个假修士,嘴上念着佛,但时常手下,却会害人性命。
真正的是口是心非,想必佛祖他老人家,也是不会收我这样的弟子吧。”
“老夫人……”
见姚妈妈露出担心想要劝慰的神色,景老夫人摆手打断,“我虽然能看穿功名利禄,但却着实放心不下江龙这冤家,而且也不敢让景府从我这里断了香火传承,所以你放心,我短期内不会去寻找庵堂出家的。”
短期?
姚妈妈心头猛然一跳!
但是想要劝,又不知该怎么劝说。
并且她也知道,景老夫人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她如果拿定了主意,谁劝也没用。
“当年江龙出生时,我曾抱着他去让归尘大师算过命,说起来,咱们得去悼念一番才是。”景老夫人想起一事,开口道。
姚妈妈接口,“奴婢也正是这么想的,顺便还要问一下这个月要不要给伽蓝寺定例送的香油钱加厚几分?”
“要,加厚三分吧。”景老夫人自信佛后,每月都会给宁远县附近的几个寺庙庵堂布施香油钱,“至于悼念,江龙的身体才刚刚有所好转,而山上风大,我怕他吃不消。”
“到时给小少爷加厚点衣衫便是,归尘大师圆寂可是大事,最好能让小少爷去悼念瞻仰,顺便沾点佛气。”
“也好,那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去悼念呢?”
“太迟了不好,不如后天去吧?”
“行。”
二人又聊了几句后,姚妈妈放下木鱼退出佛堂,然后又再次走向后花园的方向,这次是去暗中查探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林雅提着两个食盒来到了景老夫人的小院中。
“奶奶,孙媳给您送晚饭来了。”
来到卧房门前,杜娟踏前下一步帮着掀起门帘,林雅矮了矮身子径直走了进来。
几个丫环正在给景老夫人按摩肩膀,闻言都是停手退到一旁。
此时张姜氏也在,上前扶着景老夫人起身,瞄了林雅一眼,用刻意压低但又能让屋内众人听到的声音道:“真是没规矩,进门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