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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答应一声,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吕方的声音。
“哥哥,汴梁有飞鸽传书到”
听到吕方的汇报,宋江和吴用心里都是一紧,他俩这时最怕就是听到汴梁的消息,谁知道那小子是不是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了?
宋清快步走到门口接过吕方递过来的鸽信,扫了一眼,顿时脸露喜色,忙快步递给宋江。
宋江闪目望去,看清上面的字后,也是一愣,随即把信递给吴用,疑惑地道:“军师,你看。。。”
吴用接过信,看了之后眉头也皱了起来,自言自语地道:“朝廷要诏安?不太对啊!”
鸽信太小,写不了太多内容,只能用最简短的语言把意思表达出来,所以只有“宿太尉宣旨诏安”几个字。
宋清急道:“大哥不是一直在等着诏安吗?这是好事啊!把这个消息传出去,看这帮混蛋怎么说”
确实,宋江日思夜想的就是被朝廷诏安,为了这一天,他可以说使尽了阴谋诡计,身上背负了无数的冤魂,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他却一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花荣一直都没吭声,在看过鸽信后,才小心地道:“这会不会是那小子的诡计?”
宋江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把咨询的目光投向吴用。
自从柴进和燕青灰溜溜地从京城回来后,吴用就知道诏安的事怕是没戏了,可现在事情出现这么大逆转,要说里面没有阴谋,打死吴用都不信,那会是什么样的诡计呢?
假传圣旨?那小子有那么大本事吗?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来,最后只好道:“既然有圣旨,应该不假,我们不妨静观其变,同时也把消息散布出去,当初哥哥说诏安的时候,毕竟首领们都是同意的,现在朝廷有意诏安,他们应该可以放下那些虚无的东西了”
柴进道:“那还要不要去京城接那小子了?”
“还是要去的,这事关哥哥的声誉”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秦明已经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天了,在他的桌上就放着晁訾写给他的信。
对于宋江谋害晁盖的传言,秦明相信绝对是真的,当初宋江为了逼自己上山,冒充他杀了数百百姓,直接导致自己的妻儿被官府所杀,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尚能下去手,何况曲曲一个晁盖了。
秦明是朝廷正统武将出身,从骨子里就看不上晁盖等草寇,若非万不得已,怎么可能入伙,而他虽然娶了年轻貌美的花荣小妹,却从未忘却曾经的糟糠之妻,原本这些伤痛都已经被他尘封在记忆里,此刻却又被一封信揭开了伤疤。
虽然事隔多年,妻儿的音容笑貌此刻却又浮现在眼前,不知不觉中,几滴英雄泪从眼眶悄然滑落。
谁说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秦明是粗鲁武人不假,却更重感情。
片刻后,眼神逐渐变得坚毅起来,转身大步出了书房,也不和夫人打招呼,命人牵过马,打马出寨而去。
花云娘并不知道山寨发生的事,老夫少妻,秦明虽然性如烈火,平时对她却很是宠爱,可今天不知怎么了,她想进书房去探望丈夫,却被丈夫严词赶了出去,这在从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弄得花云娘都委屈的哭了。
这时忽有丫鬟来报,老爷骑马出去了,也没说去那了。
花云娘还等着丈夫来哄她,听说丈夫自己出去了,不由呆了一下,皱着绣眉沉吟片刻,然后起身快步来到丈夫的书房,晁訾的那封信还放在桌上。
花云娘知道丈夫就是看了这封信才把自己关在书房,还对她发脾气的,好奇心驱使,也是仗着平时秦明对她的宠爱,大着胆子拿起信看了起来。
“啊!”
花云娘越看越心惊,对丈夫身上发生的事,她知道的并不多,婚事是由哥哥做主的。
信中虽没有说对哥哥不利的话,可花云娘第一个念头还是想把信给哥哥送去,脚还没抬起来,丈夫对自己的百般恩爱忽地闪过心间。
“偷看他的信已经不对,要是再把信拿走,这算不算是对他的背叛?”
一时间,花云娘的脚步变得迟疑起来。
(本章完)
第17章 各有心思()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丝丝细雨,雨丝涤荡了浑浊的空气,草木的清香随风而动,让人闻起来倍感精神。
卢俊义负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许久都未曾移动,在他身后桌案上同样放着一封信,桌案旁是垂手而立的燕青。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雨滴劈啪在响。
过了好一会,卢俊义转过身,坐回桌旁,喝了口茶水,才微笑着道:“小乙,你怎么看?”
燕青其实早就想好了答案,只是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说,片刻才道:“这人把事情说的分毫不差,如亲身经历一般,应该不假,只是、只是。。。”
卢俊义挥手打断了燕青,道:“我说的是写这封信的人,你觉得会是谁?”
燕青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原来他想说的和主人说的不是一回事,不过还是很快答道:“我觉得应该是那个暗中和宋头领作对的人”
卢俊义未置可否地笑了笑,宋江虽让他坐了第二把交椅,可要说他不恨宋江,那是不可能的。
他原本有个幸福的家,若不是宋江吴用使计骗他上山,李固那奴才又怎敢打他家产老婆的主意?信上说李固其实是受了宋江的指使才敢那么干的,只是现在李固已死,想要查证已经不可能,但他相信,信上所说一定是真的。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卢俊义也已经在山上重新安家,对过去的事看得淡多了,他现在倒是对这个接连出招破坏宋江好事的人很感兴趣。
卢俊义上山的时候,晁盖已死,可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晁盖的事,若宋江诏安成功,他也不介意忘掉过去,凭自己的能力在朝中混个一官半职。
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现在诏安的希望已经极其渺茫,他也该想想今后的打算了,如果可能的话,他是不介意在宋江头上狠狠踩一脚的,什么哥们义气?说说玩的,还当真了!
事实上卢俊义想的更远,宋江弄出这么大丑闻,命能不能保住先不说,头把交椅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一旦宋江倒台,梁山群雄该由谁统领?那个传说中的晁盖之子吗?一个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罢了,有什么资格统御群雄?
卢俊义很清楚,别看他坐第二把交椅,其实他的实力是梁山所有首领中最弱的,所以要想实现某种想法,就必须靠一些有实力的首领支持才行。
那么谁会支持他呢?
卢俊义的眼光变得深邃起来。
此刻在关胜营寨的大帐中也坐着一群武将,这群武将有个共同的特点,清一水都是原来朝廷的武将。
老将呼延灼坐在首位,下面依次是关胜、秦明、徐宁、索超、张清等人。
帐外是各将的亲卫把守,任何闲杂人等严禁靠近一步。
人是秦明召集来的,众将都知道他是宋江的亲信,眼下梁山正是风声鹤唳的时候,要是秦明召集去他的营寨,估计都不会有人去。
武人大都性格粗鲁,做事喜欢直来直去,没有读书人那么多弯弯绕,可此刻众将的目光都落在秦明身上,却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说话。
秦明也不啰嗦,环顾众人后,沉声道:“某已经决定,迎晁天王之子回山寨,继天王位,为梁山之主,不知各位有何看法?”
秦明的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呼延灼和徐宁是晁盖在时上山的,听了秦明的话还好些,剩下的关胜、索超、张清都是宋江弄上山的,三个人根本不认识晁盖,现在突然说要拥立晁盖的儿子,一时又如何接受得了?
关胜捋着胡须皱眉道:“晁天王到底是如何死的,现在还无定论,我觉得我们不要太早下结论,静观其变即可”
张清道:“之前落草实乃情非得已,若诏安可成,我等何苦还做山贼?重归朝廷才是正途,再说,那晁天王后人之说也不知是真是假,即便是真,我们难道要保一个娃娃不成?”
呼延灼忽地冷笑一声道:“诏安?主昏臣庸,我等已是身有污点之人,即便朝廷诏安,你们觉得我们会有好下场吗?那童贯、高俅,那一个不是当朝呼风唤雨的奸佞,他们皆在我等手中吃过大亏,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徐宁也点头道:“呼延老将军说的有理,之前山寨上下一心,宋头领主张诏安,我等也无可奈何,现在人心涣散,我等确实应该好好计议下出路了”
秦明待众人说完,才道:“你们可曾注意过公孙老道那伙人都在干什么?他是梁山四头领,又是晁天王的老友,阮家兄弟,刘唐等人一直唯他命是从,按常理说,事关晁天王后人,他们不该无动于衷吧!可你们见到他们有什么举动了吗?”
众将听了秦明的话,不由面面相觑,他们平时都粗枝大叶的,那会注意那些细节,现在经秦明提醒,再一回想,可不是吗!那些人是晁盖的铁杆,若晁盖后人之事是真,他们怎会无动于衷?或者说这事本就是他们搞出来的。
事有反常必为妖。
这些人中老将呼延灼老成持重,所有人都比较听从他的,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做何抉择,众人的目光不由再次集中在老将军身上。
人老成精,虽然从内心讲老将军倾向于归顺朝廷,但就如他刚刚所说,朝中是蔡京高俅之流主政,他们回去根本不会有好果子吃,与其那样,不如现在落个安生自在,只是眼看梁山内讧将起,若再丢了这个立身之地,他们可真就无处安身了。
眼见众人都在看自己,呼延灼也不再矜持,长身而起沉声道:“既然大家相信我,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第一,梁山绝不能乱,各军密切注意各寨动静,发现异动,立刻出兵干预,绝不准许梁山内乱,第二,由秦将军联络公孙道长,确定晁天王后人之事,至于这个人能不能接掌梁山,还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呼延灼说到这顿住话语,眼神威严地扫视了众将一眼,然后才道:“还有最重要一点,就是我们在坐这些人务必同心协力,共同度过此次梁山之危,若有人心存异志,我等必将群起而攻”
“我要说的就这些,你等若同意,就可盟誓了”
众将彼此看了看,随即一口同声地道:“我等愿听从老将军号令”
众将的话音刚落,帐外忽然传来关胜亲卫的声音:“启禀将军,宋头领传令,朝廷诏安使者不日即到,各寨首领即刻前去聚义厅议事”
朝廷居然要诏安了?
众将不由面面相觑,如果这事是真的,那刚刚他们不是白费心思了?
朝廷诏安的消息可谓给宋江打了一剂强心针,他派人敲锣打鼓地在梁山各处宣扬,务求让所有人在最短时间内得到消息。
消息传播的确实很快,而得到消息之后的各寨首领心思,却是五味陈杂,有迷惑的,有叹息的,当然也有兴奋的。
不过不管报着什么样的心思,在权衡一番后,众首领还是陆陆续续赶向聚义大厅。
宋江早早就穿戴整齐等在聚义厅,看着越来越多的首领,宋江心中又喜又怒,这帮混蛋,终于还是来了,待诏安之后,看老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