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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点点头,道:“就是居庸关。居庸城已经被围困,我们现在首要任务就是解决这股敌军。。。呃,算了,不和你说这些,免得你又郁闷。”
“公明。。。”颜良沉沉半晌,道:“我麾下大军损失。。。如何?”
听闻颜良问起,徐晃眼中闪过一丝痛心,沉声道:“步军被火生生烧死五千余人!”
“五千,五千啊!”颜良眼睛一红,道:“都怪我啊!”
“算了,别再想这些都已经成为历史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引以为戒便是。”徐晃道:“也幸好你及时下令,更难得的,还是主公练兵之时,还有火海逃生的项目,否则便如那五万乌桓铁骑一般,一把火就要烧个干净!”
“现在我军损失不大,仍旧有四万多人,战力未减,要破鲜卑,没甚困难的。”
。。。
居庸城外。
鲜卑大营。
‘啪’
一只玉杯落到地上,溅起片片玉渣滓,当空乱飞,划破了好些人的脸颊。
“废物,废物!”
咆哮声几乎传遍军营!
“两万人啊!就这么没了?”
步度根气呼呼的来回走动,恨声道:“来呀,把那逃回来的两千余人尽数贬为奴隶!大胡子废材,应该庆幸被汉军抓住,否则,定要生撕了他!”
帐下诸将都不敢看步度根一眼,一个个噤若寒蝉,畏畏缩缩低头不语。
“现在,汉军入了居庸关,下一个目标定然就是拔除我等手下这三万余大军。尔等都说说,该怎么办才好?”
步度根喘息着,良久才按捺下心中愤怒。
诸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见此,步度根慢慢平息下去的怒气又急速上升。
“呃,步度根王子,要不,咱撤退吧?我们只有三万人,与汉军硬碰实为不智。别忘了轲比能将军。。。”
步度根听到轲比能这个名字,眼中不由闪过笑意:“有道理,我们撤退,去找轲比能大哥,让他给我出头!”
那手下愕然的看着步度根,甚为怀疑步度根的领悟力。
“王子殿下,我是说让您防备轲比能将军。。。”
“你说什么?!”步度根呼的站起来,喝到:“我与轲比能大哥情同兄弟,父王也十分看重他,依为肱骨,尔等不许再乱嚼舌根,否则。。。”步度根呛啷一声拔出金刀,一刀就将案桌给斩成了两半!
面对步度根森冷的眼神,诸将沉默。
待帐下将领散去,步度根颓然瘫坐,面显无奈。
“王子殿下,你。。。”
帐后,突然转出一个汉人衣着的人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其中意思?”步度根头也不回,低沉道:“我知道,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轲比能与我表面亲如兄弟,暗中不知对我下过多少次刀子!”
“但他势力太大了,我不能抗衡。”
“甚至不能对他表现出敌意,否则他定要暗下杀手!”
“所以,刚才我才会装傻。”
那汉人文士沉思片刻,道:“不知王子殿下有何大志向?”
“志向?”步度根自嘲一笑,道:“现在朝不保夕,还谈什么志向。”
“谁说王子朝不保夕?”文士悠然道。
“嗯?”步度根眼睛一亮,道:“先生请教我!”
“呵呵,”文士轻抚颌下三寸短须,笑呵呵的道:“这时候,正是王子崛起的最佳时机!”
“怎么说?”
步度根紧张道。
“很简单,只要轲比能死在战场上,那么,鲜卑族内,还有谁能与王子抗衡呢?”
步度根面色一喜,急忙道:“怎么做?”
“王子不是要撤退,向轲比能求援的吗?只要轲比能与汉军对上,王子再暗中作梗,他必死无疑!”
步度根闻言,面色一暗,道:“先生你有所不知,轲比能麾下尽是百战精锐,他自身又是万夫不当的勇士,恐怕没人能留下他的性命啊!”
“呵呵。。。”文士摇摇头,道:“王子殿下眼光太窄啦。轲比能虽然厉害,但渔阳的汉军,更不是吃素的!”
“哦?”步度根眼神一闪,道:“先生对渔阳颇为了解?”
文士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道:“我月前曾游历至渔阳,了解颇多。只不过回家的途中,落在了王子手中罢了。”文士言语竟毫不忌讳。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
步度根道。
文士微微一笑:“想必王子也知道,那渔阳太守,也就是如今的护乌桓校尉刘渊,麾下有徐晃、颜良、黄昌三员大将。”
步度根点点头:
“这三人都有领兵之才,只不过武艺可能不行,渔阳最厉害的,应该是刘渊。”
“王子错矣!”文士毫不留情驳斥道:“这三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而且,刘渊麾下还有两人,也是这般猛士!”
“一个,是他的亲卫首领,典韦;另一个,是刚刚收入麾下不就的屠夫之子,张飞!”
“他们个个都不差那轲比能。”
“刘渊麾下竟有恁多猛将?!”步度根惊叹不已:“先生不会是骗我的吧?”
文士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脸上却笑呵呵的道:“王子殿下,我许贾有骗你的必要吗?”
步度根转念一想,也对,这文士生命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可以说是一条船上的人,怎敢骗他,怎会骗他?
于是,两人便在这帐内密议。
居庸关,徐晃暂居之所。
“报将军,有人求见!”
徐晃放下书籍,揉了揉太阳穴,轻声道:“带进来吧。”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徐晃抬头一看,惊咦了一声。
“你是。。。鲜卑人?”
看着这个身穿皮装,面色蜡黄的少年,徐晃惊异不定。
‘噗通’
少年双膝着地,大声道:“我不是鲜卑人,我是被鲜卑人抓住的汉人!”
徐晃仔细又打量了一番,确认少年没有说谎,才叫他起来。
“你是怎么跑到居庸关来的?”
“回将军的话,我是靠着这个进来的。”说着,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了徐晃。
徐晃接过,眼睛一眯,道:“先生在何处?”
“先生如今被羁押在步度根处,难得自由。因为我是步度根的马夫,又是汉人,先生就找到我,让我给将带军一封书信。”少年说完,又从裤腿里取出一封皱巴巴的书帛来。
徐晃结果一看,脸上顿时笑容连连。
“与君一别多日。。。不慎身陷狼窝。。。现有一计。。。可绝鲜卑数万大军。。。将军可。。处屯兵。。。趁乱。。。剿灭。。。有马夫李凉。。。将军收留。”
“哈哈哈。。。先生果然大才矣!”徐晃豪迈的笑声震颤屋梁。
“李凉,从今天起,你就帮我喂马,好不好?”
李凉喜极,忙道:“愿意,愿意!”
“呵呵,那好,你且下去换了衣裳,饱食之后,跟我去军营。”
。。。
一日之后,居庸之围,解!
鲜卑大军三万,弃了居庸,望西缓缓撤退。居庸城内数万百姓欢呼雀跃,郡守、守军俱都松了口气。派人一打听,才知道,护乌桓校尉帐下大军已到,把鲜卑人吓退了。
这下可不得了,自高祖以来,仅凭名声就让胡虏望风而逃的,仅仅只有卫、霍,不想如今又有个刘渊。于是在刘渊毫不知情的状况下,他的大名就传遍了居庸郡。稀里糊涂的就得到了许多人的崇拜。
第48章 沮阳概况()
上谷,沮阳。
沮阳;上谷首府,人口十万,是上谷郡最大,最繁荣的城池。而如今,沮阳一片萧条,满目苍夷。
三丈高的城墙血迹斑驳,且破损严重,城下护城河都已经被散发着恶臭的尸首填平,更遑论城外的拒马和陷阱,早就被破坏殆尽。
城内,许多房屋都空有四壁,房梁、柱头,都被拆掉了。
城墙上,希希朗朗的士兵瘫软着靠在城垛上,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一个个闭着眼,正在养神,准备迎接下一次猛烈攻城。
军官们在城墙上来回走动,一边安慰着快要绝望的士兵,一边忧虑的看着城外绵延不绝的鲜卑营帐。
无数的百姓正在往城墙上搬运守城物资,滚木、石块、箭矢。。。
上谷太守站在城头,自言自语:“还能再守多久?”他疲累灰败的脸上,一双眼睛乌青发肿,一看就知道,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夕阳照在他身上,孤零零的,一片迟暮与凄凉。
“来人!”
太守清喝一声,道:“速速通知城内各大世家,就说我郝晖今晚设宴款待。”
“是!”有小厮上前接了令,转身腾腾下了城楼。
郝晖又伫立片刻,也下了城楼,骑上战马,回了府邸。
太守府。
大堂内。
郝晖妻看着丈夫不过三十余,却两鬓霜白,不由心疼的直掉泪,连忙吩咐丫鬟下去准备汤水。
“夫君,沮阳怕是守不住了,我们。。。逃吧。。。”
郝夫人沉默半晌,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疲敝焦虑的郝晖一听,差点没气个半死,他伸出手掌,狠狠一耳光刮过去。
“混账!”
“我郝晖身为上谷太守,主宰数十万百姓生计,如今正值紧要关头,怎可轻言放弃?”
他呼呼的穿着粗气,恶狠狠的看着妻子,道:“我誓不辜负朝廷重托,定要守住沮阳,不让鲜卑人越雷池一步!”
郝夫人抚着脸颊,泪水如泉涌,哽咽着说道:“夫君你以三万人与鲜卑十数万鏖战,已经过去半月有余。到如今兵丁不过六七千,粮草不足五天之用,守城器械尽皆殆尽,你拿什么来守城?”
“你若战死,倒是全了节义,却置我母子几人于何处?”
“你死,妾身必不苟活,大儿定要舍去性命与你报仇,小儿才四岁,你让他怎么生存下去?”
“郝家自此而绝矣!”
郝晖脸色愈发青白,额上青筋暴露,双拳紧紧握着,浑身颤抖不止。
“闭嘴!”
郝晖喝止住妻子,却无言以对,良久之后,颓然的叹了口气,道:“我又怎生不知?可是,我身为太守,怎可弃了满城百姓而独自逃生?”
看着丈夫满脸的坚持,郝夫人走上前,依偎在丈夫怀里,轻声哭泣道:“既然夫君已经决定,妾身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叹口气,抚摸着丈夫的脸,满是泪痕的脸上浮起一丝光辉的微笑。
“你这般坚持,不也是我嫁给你的缘由么?”
“只是苦了我两个孩儿。。。”
郝晖轻拥着妻子,温声道:“其实你也不必如此担心。自事发当日,我已遣人前往护乌桓校尉府报讯,想必此时,校尉帐下大军就要到了。”
想起新任的护乌桓校尉,郝晖不由精神一振,道:“只要我守住三五天,定能看到大军到来,大破鲜卑人!”
。。。
夜了,鲜卑人刚刚又发起一次猛烈的攻城,郝晖竭力指挥,才将其打退,此时满身披挂鲜血淋漓回到府中,草草洗漱了一番,提了提神,来到了客厅。
此时,城内富豪世家,俱都应邀到了。
郝晖与众人见了礼,开门见山便道:“诸位家主想必都知道如今沮阳现状,郝晖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