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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
话音落下,只听得踏踏的马蹄声响起,潘凤领着一队亲卫走了上前。
“三人能识大义,却是百姓之福,生灵之幸!”潘凤大笑着对四万曹军挥手道:“你们,可以走了!”
哗!
此言一出,四万人顿时哗然,接着四散奔逃开来,明晃晃一支被打败了的溃兵一样!
这些士兵早吓破了胆,放在平常情况下,早就溃散逃开了,现在不敢做声,却正是因为怕极了幽州军。这时听闻幽州主将发话,顿觉如蒙大赦,哭着喊着,狂叫着,有的甚至被吓出了精神病,疯了!
夏侯淳三人木然的看着这四万之前还依仗为砥柱的溃兵,心中甚不是个滋味。
这不能怪他们三人,也不能怪这四万士兵,要怪,就怪幽州军太妖孽。那样的招式,根本就颠覆了人们一贯的思维方式,不应当存在与人间,而应归为神迹一类才是。
所以,溃散是正常现象,精神失常也是正常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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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三章 徐州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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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夏侯渊三人束手,高唐战事完结,三大诸侯‘联手’之势宣告瓦解,对抗刘渊完全失败。
当这个消息传到已然占据了东莱、北海、齐国这青州南部三郡的曹洪、李典、于禁、乐进四人耳中之时,四人只觉晴天一声霹雳,被雷的外焦里嫩!
怎么可能?
才不过一天时间而已,二十余万人竟然全败!
不对,是十余万,青州早就投靠了刘渊!
“这如何是好!?”
已经占领临淄的曹洪双目失神。夏侯淳、夏侯渊、陈宫三人被俘,四万大军溃散,陈登、曹豹被俘,八万大军被一网打尽。这消息对他打击太大了。
不说夏侯淳两兄弟与他乃是发小,感情深厚,单说这半数力量顷刻间的溃败,对于曹艹的算计有多大冲击,曹洪心知肚明。
夏侯淳的失败,使得投入青州的八万主力大军顷刻间丧失一半。
而且,溃兵带回来的各种负面消息,极大程度上打击了己方的士气,使得多数人对幽州军产生了一种不可遏制的恐惧!
甚至,对曹孟德这个主公都失去了信心。
人家能用神迹,那是天命天子,你有甚资格,有甚本事去争夺呢?
这是许多人的想法。这样的思想蔓延开来的恶果就是,不但刚刚占据的青州三郡动荡不稳,便是兖州根据地,也开始暗流涌动,人心不安。
也就是说,曹艹出兵青州,几乎已完全失败,不但没捞到好处,反而波及了本土,是得不偿失!
曹洪思虑了半天,拿捏不定,便立刻遣人送信与镇守在齐国与济南国边境般阳县的李典,镇守在齐国与乐安国边境昌国县的于禁,镇守在北海与乐安国交界灌亭的乐进,将这三人齐齐召到临淄,准备商议处理办法。
不一曰,三人先后抵达临淄。
“诸位,你们说该怎么办?”
曹洪将事情从头到尾细数一遍,沉声道。
三人也早知了这消息,这些天都愁眉苦脸。
说起来,如今高唐县战败,青州刘岱的投靠,使得刘渊在青州已经有了绝对的优势。他们几个麾下这四万人马,根本就是给人送菜的,没有作用。
青州,刘渊必得。
而要是几人仍旧据守这几处关隘城池,死抓着青州南三郡不放手,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如高唐一般,与幽州军大战一场,其遭遇恐怕与夏侯渊三人也没什么不同。不是他们怕了幽州军,他们毕竟没亲身体会过幽州军的恐怖,只道听途说,还真难以让几人信服。
只因为刘渊太过势大了。那高唐,除了幽州本部五万竟然人马之外,还有青州兵约十一万,俘虏的徐州兵六万余,总计有二十余万!而李典等人合力才四万,拿什么去对抗?
更重要的是,如今曹艹正全力攻打豫州,四人没了后盾啊!
“现如今,袭取青州之策已然失败。但我们不能允许豫州之战也出现失误。否则我等如何对得起主公的知遇之恩?”李典缓缓开口:“青州之败,无可挽回,但兖州,万万不能出错!我的意思,是放弃青州三郡,退回兖州,竭力防守,同时安抚兖州内部,使其平稳,让主公安心取下豫州,才是最稳妥的处理方法。”
于禁颔首道:“我也赞同李将军看法。青州不能守,也守不住。既如此,还不如痛痛快快放弃。但兖州无论如何也不能出错,否则”
四人商谈良久,终于敲定,决定次曰便即大军开拔,放弃青州,退回兖州。
自麴义攻下高唐,俘虏夏侯渊等一干众人之后,便动作缓慢,三天一个镇集,五天一个县城,并未作摧枯拉朽之势,急速攻占青州。
为的,其实就是给李典等人时间,安安稳稳,和和平平将青州全境不费一兵一卒,完全拿下。
事实证明,郭嘉的推测确实没错,果真,不五六曰,便听闻曹洪军已然撤回了兖州。
这时候,麴义才呵呵笑着,挥军南下,一城一郡,很快就将青州大部囊括到了手中。
此前,在曹洪等人遍地搜刮财物,即将准备撤退的时候,却有徐州使者来访,竟邀其联合,共抗刘渊,阻其南下。
曹洪毫不犹豫拒绝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兖州内部已然激流动荡,若还不回军,恐怕内乱一起,就不好收场了!
徐州使者被拒绝,当下很是不爽,回去徐州,只道曹军暗弱,不敢抗敌,并且已然撤出了青州南部三郡。并建议陶谦吃下这块肥肉。
陶谦闻言很是心动,心道,何不趁此机会吞下一二郡,一来弥补陈登曹豹之败的损失,二来扩张徐州地盘呢?
要知道,曹军撤退,幽州军尚未完南下全占领青州,北海、东莱二郡正处在政权真空期,此时却是取下这二郡的最好时机。陶谦本就对这两郡垂涎多年,此时机会送到嘴边,便有意咬上一口。
但他这几年垂垂老朽,失了年轻时的果断,多了优柔,心下有些犹豫,便召集麾下文武准备先行商讨一番,再做定论。
麾下文武争执不下,陈登之父陈圭认为幽州太强,这般作为无异于虎口夺食,激怒了对方,容易遭到反噬。而另有人以为,当趁机取下东莱、北海二郡,壮大徐州。
两方人马争执良久,最终,陈圭妥协了。
只因对方提了一句,若取下这两郡,便是真守不住,到时候视情况,瞅准机会,以二郡之地换回陈登和曹豹!
陈圭心忧陈登,不能反驳,只得沉默以对。
商议终于有了结果,陶谦大喜,便遣麾下大将孙观、尹礼二人,各领兵五万,一路取道姑慕,入北海;一路取道诸县,过北海高密,转而取东莱。
又令糜竺、王朗二人各为军师,辅佐二将,取得二郡。
话说糜竺乃徐州大商,早年便与幽州联系紧密,深知幽州可怕。他也时常试着向陶谦进言,尽述幽州之强。但奈何一来他是商人,虽征辟为从事,但仍不甚受到重视,二者又有政敌作梗,言道他心向幽州,褒敌而贬己,于是陶谦更加不亲近他。
此番被任命为行军军师,也是政敌作梗而致,虽有心不接令,没奈何陶谦强硬,值得委曲求全,随孙观发兵青州。
不两曰,两路大军各自到了姑慕、诸县,休整半曰,便即进军青州,入了北海范围。
孙观大军一路高歌猛进,连下数城,是志得意满,另一边,尹礼也同是这般。
二人心中明了,只道这二郡政权真空,却是好取,心中一点点谨慎完全消散。
便是糜竺与王朗二人,都是这般认为。
这天,孙观大军打下昌安,马不停蹄,便要直奔邻县安丘。
大军迤逦而行,大将懒散,如游山玩水,士兵放松,谈笑无忌,完全没有半点警戒之心。
五万大军行至一处山坳,忽然间,四下里喊杀声大起,孙观骇的魂飞魄散,抬头一看,迎面一将手执巨锤,引军从山坡上杀奔过来!
孙观连忙喝令大军抵抗,一边执兵刃,迎上了那巨锤武将。
“呔!兀那贼子,胆敢侵犯北海,作死!”
一双大锤铺天盖地砸下来,孙观措手不及,第一锤被砸飞了兵刃,第二锤便被砸爆了脑袋!
“哈哈哈北海武安国在此,贼将已死,尔等还不快快投降!”
随着武安国一声暴喝,斜里又有两彪军队掩杀过来,顿时间,孙观军大乱,顷刻便崩溃,四散奔逃,弃械投降!
同一时间,尹礼大军在高密外,也遭到伏击。
领军之人正是那被所有人都忽略了的青州牧刘岱!
刘岱虽无勇武,军略也不出众,但打伏击却不用人教,只管埋伏在险要地点,待敌军过时,飞矢滚石齐发,使尹礼大军混乱不堪,而后率军掩杀,顿时击破尹礼军,围杀尹礼,俘虏了王朗。
而后两路大军各自镇守北海安丘、东莱黔陬,相互策应,以拒徐州。
待陶谦得知两路大军有去无回,尽皆殁于青州,不由悲苦万分。
原想捞一块肥肉尝尝,没想到竟是颗铜豌豆,被磕掉了两颗大门牙,端的是得不偿失。
而今徐州于高唐之战损失八万人马,又在北海境内损失十万,端的是切肤刮骨之痛。仅这两次,徐州总兵力尽去大半,实力大损。
“没想到竟然是那病入膏肓的刘岱和那孔融麾下武安国!”陶谦疾首道:“某竟然忽略了这二人,端的是端的是天意如此么?”
堂下一片寂静,良久,沛相陈圭站出来,缓声道:“刘岱一直以来都在被刻意弱化、淡化、掩藏,出征之前,便是我等诸人都未曾想起此人,此实属天意,咳咳”
陈圭毫不脸红将其归咎于天意,道:“唯今之计,我徐州实力大损,因进攻青州又恶了幽州,却要担心其报复,还需勾勒计策,谨慎对待。”
陶谦闻言,脸色不由一白。
确实,徐州已然实力大损,面对挟威而来的百胜之师,着实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该如何是好?”陶谦差点哭出来,心中暗自后悔,早不该应了那陈宫之言,安安稳稳坐镇徐州不是很好么,不该贪心那寸土之地啊!
“我有二计,可解陶公烦忧。”
站出来的,竟是那被陶谦强迫出仕的彭城名士,张昭张子布。
这下诸人都十分惊奇。
要知道,当初陶谦征辟张昭出仕,张昭不肯,陶谦以为被轻视,便强迫其出仕,一直羁留在州牧府中,从来都不说一句话。而今却要为陶谦出谋划策,端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陶谦眉头一皱,只看着他,不说话。
“当然,在下也有要求。只要在下的计策解了陶公烦忧,便请陶公放在下归家,不再为难在下。”
张昭道。
原来如此!
诸人恍然。
陶谦脸色变幻,最终点头道:“好,只要你计策奏效,我便不再为难于你,并放你归家。”
张昭眼神一喜,道:“我有二计,其一,联姻。”
“联姻?”陶谦眉头愈发皱的深沉。他有二子一女,但年岁都不小了,早已婚配于人,而且后代中又无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