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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人,比之这十数万,简直是大海里的一滴水!
“救援为主,杀敌次之!”
公孙瓒瞬间定下策略,高喝道:“将士们,中郎将大人被贼寇围困,正需要你们的力量来扭转乾坤!挺枪平刺,杀穿敌阵!”
“杀穿敌阵!”
三千骑兵猛地大喝,丈多长的骑枪夹在腋下,平之前方,战马嘶鸣间猛然加速,直奔汉军主力!
以公孙瓒为箭头,这支骑军士气高昂,化成一支利箭,瞬间就将黄巾军撞得七零八落,人仰马翻。
“老师!老师!”
公孙瓒一边杀敌,一边高喝,直直冲击近两刻钟,才在人困马乏之际,冲破了黄巾军阵,杀进了汉军阵营。
“快快快,骑军掉头开路,大军冲杀出包围圈!”
“来五十人,与本将前去救援中郎将大人!”
公孙瓒一边下令,一边挥动长枪,带着五十骑,就冲向前军。
沿途汉军纷纷让道。
“老师!”
公孙瓒一眼就望见了混乱的战场中,那个身着明亮盔甲,长须飘飘的卢植。
“伯圭!你来得正是时候!”
卢植脸上喜色更浓,大笑道:“快来助为师击杀这几个贼首!”
“老师少待,学生立刻便到!”
公孙瓒手腕一抖,长枪化作七八朵枪花,一瞬间就杀死了七八个黄巾战士。同时猛夹马腹,直奔卢植。
见公孙瓒来援,程志远几人立刻加大力度,却想在公孙瓒接近之前,杀死卢植。
双方在邺城对峙了好几个月,程志远、公孙瓒没少交手。对于公孙瓒的武艺,程志远那是自叹弗如。如果让公孙瓒接近,那么击杀卢植这个计划就有可能泡汤。
所以程志远断断不能让公孙瓒靠上前来。
他一边猛刺卢植,一边大吼,让黄巾战士上前抵住公孙瓒。
“哼!”公孙瓒冷哼一声,哪里不知道程志远的心思:“怎能让你如愿?!”
“死!”
公孙瓒怒气勃发,一杆大枪挥舞间,竟隐隐形成了一道光幕,挡着他的黄巾战士就如羽毛般被撞飞出去。
身后的五十骑立刻上前,补上一枪,尽数杀死。
“程志远,受死!”
公孙瓒见卢植身上隐隐有些血迹,心中十分愧疚,下手却更是凶猛,不片刻,就杀进了战圈。同时奋起一枪,就要把程志远捅个对穿!
“不好!”
程志远连连闪避,却仍旧被一枪刺中手臂,顿时血流如注!
“老师,快快撤退,学生挡住他们!”
卢植一张老脸通红,胸口连连起伏:“老不以筋骨为能,好,伯圭,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着,卢植拔转马头,同时下令将士且战且退。
。。。
当卢植率大军冲出包围圈时,整个八万大军几乎已经损失一半!
虽然黄巾军可能损失更大,但人家人多,禁得起损失啊!
为防黄巾衔尾追击,卢植自然不能让大军就地停留,于是一路迤逦,很快就回到了滥口。
公孙瓒浑身鲜血回到滥口之时,受到了卢植亲自迎接。
“伯圭,这次要不是你,老夫死了倒无所谓,八万大军恐怕要尽数折在阳平亭啊!”
卢植后怕道:“真要那样,老夫就是天下的罪人!”
公孙瓒的脸上,却是闪过一丝愧疚,不过因为鲜血的遮盖,并没被人发现。
“若不是我另有打算,而是遵老师命令骚扰追杀,怎会让老师陷入险境?都是我的过错啊!”
公孙瓒心知,若自己遵守卢植将令,一路衔尾追杀,黄巾军怎会有机会布置伏击?
便是真布下了伏击,自己也能早早知晓,转而上报,也不会有今次这般大的损失了。
但他毕竟不敢说出实情,只能沉默以待。
卢植见此,以为公孙瓒历经战阵,身心疲累,于是让他下去休息,一边还道:“以你之才能,只做个骑都尉却是大材小用。老夫这便上书朝廷,定要为你讨个官职!”
听闻此话,公孙瓒更是愧疚,连忙掩面而走。
第106章 刘备的速度()
“兹有骑都尉公孙瓒,勇猛善战,杀敌无算。。。救大军于水火,功勋卓著。。。祈望天子明察,授予奋威将军。。。北中郎将卢植拜上。。。”
卢植放下毛笔,拿起奏折吹了几下,将其吹干,又拿起案桌上另一封奏折,谓左右道:“将这两封奏折上书洛阳,快马加鞭,不得有误。”
左右不敢怠慢,恭敬接过奏折,接着便出了大帐。
卢植这时才脱去浴血的战袍,解去腰间宝剑,正要吩咐卫士打水,准备洗漱一番,休息片刻。
话还没出口,却听帐外有兵丁前来禀报。
“大人,有朝廷监军钦差已到营外。”
“监军?”卢植眉头一皱,转身将破烂血腥的战袍穿上,道:“随我前去迎接。”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当临机制宜,方是战胜之理。灵帝将大军交到他卢植手上,如今却又派了个什么监军,这不是不信任他卢植么?
卢植心中虽然不爽,但不论监军是谁,毕竟是天子钦差,不能怠慢,所以很快就来到营外,只见:旌旗飘扬,车马隆重,礼乐声声。
这到底是战场监军还是巡游玩乐?
卢植见此,心中愈发不满。
待得那监军从车帐中走出,卢植眼睛一眯,脑子里迅速转动开来。
太监!
这是一个太监。
“北中郎将卢植,恭候监军。”
卢植拱了拱手,神情淡然。
“哟,”那太监上下细细打量,见卢植一身染血的战袍,笑眯眯的道:“卢大人端的是辛苦啦,啧啧,看这战袍,莫不是乞丐堆里捡出来的?”
“放肆!”
公孙瓒等一干卢植部将一听此话,顿时怒发冲冠,一个个刀剑出鞘,眼神凌厉的盯着太监。
太监骇然,心中不住发毛,嘿嘿干笑两声,只把眼睛盯着卢植。
“退下。”
卢植手一挥,喝退诸将,与太监并肩而行,入了大营,往主帐行去。
“听说卢大人数战连破黄巾,想必有些收获吧?”
那太监斜眼瞟着卢植,笑道:“不知。。。”
言下之意,却是要索要贿赂。
“什么收获?”
卢植故作不知,道:“我大军举步维艰,粮草军饷都是个大问题,正想要上书天子,要些军粮呢。”
“哦?”
太监呵呵一笑,似不在意,却是扯开话题,道:“不知卢大人什么时候能攻破邺县,咱家也好向天子汇报啊。”
“监军大人,邺县有黄巾五十万,我军不过四五万,急切间却是难以攻下。不过冠军侯在广宗困住贼首张角,邺县贼首程志远已经发兵前去救援,想来只待张角授首,邺县便能不攻而破。”
实情如此,卢植并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哦,这样啊。。。”太监眼珠子乱转,却是不知在想什么。
安排好太监监军,卢植便召集了一干麾下,讨论下一步进军策略。
监军太监帐中。
“大人,这卢植忒也不是东西!”
一随从道:“大人怎么说也是天子委派的监军,张侯爷麾下红人。这卢植不咸不淡的,非但没有设宴款待接风,连一点小小的孝敬也没有,不为人子,不为人子!”
“哼!”
那监军阴笑两声,道:“自不会让他好过!立刻取纸笔来,本大人要上书天子,治他一个畏惧贼子,裹足不前之罪!”
。。。。。。
广宗。
张角经过几天的修养,暂时恢复了些许元气,不过因为忧心城内现状与城外敌军,于是总有那么一股子郁气,汇集在胸口,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广宗毕竟是一个县城。城墙虽然经过加固、加高,却仍然算不得铜墙铁壁。城内屯粮又不多,整整六万人的巨大消耗,却是难以支撑长久。
城外,幽州骑兵纵横奔腾,时不时的骚扰挑衅,佯作进攻,让人十分无奈。
面对这极为不利的局面,张角脑子转的再快,也只有头疼的份。
广宗,竟然成了六万黄巾军的牢笼。
“该当如何?该当如何?”
张角来回走动,郁郁自问。
“战一场,歼灭敌军?”
张角自嘲一笑,如果麾下这三万精锐未曾败于刘渊之手,那还有得一拼。但问题是,这些黄巾儿郎,面对幽州军已经有了心理阴影,能够拿出五成战力,就算老天保佑了。
“突围?”
唯今之计,只有突出围困,离开广宗,东进邺县,与程志远会合方能扭转局面。
可是幽州军俱是骑兵,两条腿的黄巾军如何能跑得赢?离了广宗城墙,在旷野中,都是待宰羔羊啊!
“等待援兵!”
张角下了决心。这么些天,程志远必定得知了张角被困广宗,一定会派遣大军前来援救。到时候里应外合,击破幽州军,自然就是海阔天空!
“不过也不能让幽州军如此嚣张!”张角心想,虽然决定据守以待援军,但若让幽州军如此放肆下去,城内军心早晚会崩溃。军心一失,广宗不攻自破!
所以,一定要做出点战绩,一来震慑幽州军,让他们知道黄巾儿郎虽败,却也不是纸糊的,二来提升士气信念,坚定军心,才能坚守到援兵到来的那一刻。
“来人!”张角打定主意,立刻传令:“召集黄巾力士,随本天师出城,痛击幽州军!”
说着,张角取下挂在墙上的纯均宝剑,悬在腰间,大步走出房门。
城外,幽州军营。
“主公,广宗城内有动静了!”
刘渊听闻奏报,眼睛一亮,道:“详细道来!”
“是。刚刚传来消息,广宗城内,张角已经召集一千黄巾力士,正奔南门而去。”
“南门。。。”刘渊沉吟片刻,问身侧典韦道:“广宗南门是谁负责?”
“嘿嘿,少爷,今日正轮到刘备军骚扰南门呢。”典韦嘿嘿的笑。
“哈哈,天意如此!”刘渊面上喜色一闪:“正好看戏!”
刘渊心中在想:张角若出城,刘备怎能放过?嘿,不论张角死在刘备手上,还是刘备死在张角手上,他刘渊都是赢家!不过以刘备关羽二人的水准,恐怕还杀不了张角。最大的可能,是刘备败退,张角胜利。
南门,刘备、关羽、简雍三三骑并立,麾下千人正朝着广宗城墙上的黄巾士兵胡乱喝骂。上到十八代祖宗,下到二十代后人,都成了刘备军骂街的对象。
忽然,城墙上原本郁郁静默的黄巾军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接着,城门嘎吱嘎吱的打开了!
刘备面色一变,连忙让大军排好战阵。
随着城门打开,只见一飚黄巾战士随着一身着道袍,须发花白的道士奔了出来。
“这是。。。”刘备眉头一皱,随即面露喜色:“张角!”
“二弟!今日正是我兄弟扬名立万之时!”刘备呛啷一声抽出腰间双股剑,哈哈大笑:“张角就在眼前,斩了他,我等就是大汉朝的大功臣!”
“大哥,区区张角,小弟代劳便是,勿须大哥操劳!”
关羽眯着眼睛,一紧手中青龙刀,策马奔出。
“张角妖道,某乃河东关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