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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
“哥,这些鬼子怎么都只有一只手?”小六子突然喊道。
李青林走过去一看,原来很多战死的鬼子只有一只手,另一只手的断口处很平整,明显就是被刀砍下去的。
“鬼子带不走战死者尸体,只好将他们的一只手砍下去带回去。”李青林道。
打退了日军的偷袭,一四五团回到后便继续休整。出发时还是一百零八人,几个小时后回来就少了十七人,驻地显得少了很多人,大家心情都很不好。
午饭的时候几个排长聚到李青林的临时连部,小六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坛子酒,中午的伙食不错,几个人在连部喝起了闷酒。
大个子喝着喝着就发起了牢骚,道:“咱们从去年就开始打鬼子,这仗也算是打了不少。咱们中国的的队伍比鬼子多,咱们这些当兵的也卖命,可咱们**越打越向后,眼看着半个中国就没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张二苟接话道:“老大,咱们四月份打仗虽说也死人,可那时候是咱们把鬼子杀得屁滚尿流。这几天这几仗打下来,特别是昨天夜里那一仗,可真悬。五十二军还是五十二军,鬼子也还是上个月和咱们交手的鬼子,我怎么觉得这仗打得这么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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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六章 有我无敌,杀21()
李青林端起碗喝了一口酒,叹气道:“上个月咱们怎么打的?五十二军是中央军主力,那时候是被战区当着机动兵力专门寻找敌人主力决战的。现在为什么这么被动?咱们五十二军素以‘稳、忍、狠’著称,最擅长的是长途突袭,特别是咱们二十五师是军长的起家部队,在中央军里号称‘千里驹师’。现在把咱们这样的野战主力拿来守阵地,这仗当然是越打越别扭了。”
小六子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现在是既不知己也不知彼,我看咱们这阵地也守不了几天了。”
大家都明白小六子所说的“守不了几天的意思”,那就是将会再一次撤退。连部里一时冷了场,几个人都在闷头喝酒。
为了打破这沉闷的氛围,李青林将手中的酒碗在小六子的酒碗上碰了一下,笑道:“小六子,兵法学得不错啊,‘知己知彼’都用上了啊。”
小六子有点不好意思,道:“这些还不都是洛阳轮训的时候学的啊。”
提到洛阳轮训,李青林忽然想起一件事,他问道:“大个子,二排长,你们俩现在认识多少字了?”
军队最讲究资历,虽然张二苟现在是李青林的属下,但李青林被抓丁时是在张二苟的新兵班当兵,那时候张二苟还是班长,因此李青林对大个子他们可以随便喊外号,可对张二苟一直称官职以示尊敬。
大个子期期艾艾道:“我现在连蒙带猜能认识四五百个字,写的话那只能写两百个字。”
张二苟在一边道:“我也和大个子差不多,许多字是它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
李青林将手中的酒碗往桌子上一顿,道:“这怎么行?多认识字才能读兵书,才不会打糊涂仗……”
张二苟连忙拦住他的话头,道:“老大别生气嘛,咱们不是天天都在用功学么?咱们就是脑子笨,学得慢呗。”
小六子转移话题道:“你们看老大现在是不是变了很多?以前可是斯斯文文的,现在发起脾气来倒很有长官派头啊。”
大个子插科打诨道:“那是那是,自古道慈不掌兵,对付你们这些混人,自然要杀伐果断才镇得住呢。”
张二苟道:“哎呀哎呀,打机枪的粗人还用起文词来了,我看你是屎壳郎戴眼镜——假装斯文。”
这话可就有点伤人了,大个子将手中的酒碗一放,瞪起眼睛就要还击,正在这时,营部的传令兵送来了一纸通知。
这份通知是师部发下来的,通知上便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一四五团团长韩梅村因作战有功被提升为师参谋长,军衔晋升为少将;第二件事是让七十三旅各部队准备好营房,七十五旅一五零团被收容的士兵将调拨给七十三旅补充,一五零团团部及军官将先行回洛阳补充区,一五零团将再次补充新兵。
李青林拿着通知沉吟了半饷,小六子接过来看了看,道:“老大,这个通知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长官高升,败兵被瓜分么?”
李青林叹口气,道:“长官指挥得好,部队打了胜仗,高升是应该的事。可一个实权的旅长,一个连续打胜仗的将领,却只给了个少将军衔,职务变成了不带兵的虚职参谋长,这就有点不公平。”
张二苟点头道:“老大说的有理。咱们韩团长虽是黄埔出身,中央军校军官团毕业,为人很正派,打仗勇敢多谋,可他是湖南人啊。他要是陕西人,这次最起码升个副师长是不成问题的。”
大个子恨恨道:“这二十五师打仗时需要咱们这些外人卖命,有了好处他们自己人得,干了坏事还有人包庇。陈岑那一仗奚耀之、何培德两人都是临阵脱逃,前几天奚耀之被枪毙,何培德却屁事都没有,还不就是因为何培德是军长、师长的同乡么?”
小六子冷笑道:“别的不说吧,就这几天咱们打的这几仗,哪一仗不是硬仗恶仗?咱们连和别的连相比,哪次不是伤亡最少,战功最大?搞到最后,老大只升了个上尉,还得继续当他的连附。他们不仁,咱们就不义,真要是把咱逼急了,咱拉上队伍再回第十师去。”
张二苟接口道:“你以为第十师就那么好混?我在第十师当兵的时候就听说一句老话,那就是‘夜晚出门不用问,合肥土话当口令’。十四集团军司令卫立煌是合肥人,这句话就是他当四十五师师长的时候传出来的,那时候他的司令部绝大部分都是合肥老乡。不论哪个长官都信任自己的子弟兵,咱们一不是军校出身,二不是长官信任的人,无论到哪里都难混。”
小六子咬牙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投八路!”
大个子笑道:“投八路?八路过得可苦啊,没肉吃也没酒喝,你受得了那个苦?我可听说那边管的可严,象老大这样有两个老婆的,人家还不一定要呢。”
小六子急道:“实在不行咱们自己拉杆子自己干!反正都是打鬼子,在**里是打鬼子,自己拉队伍打鬼子就不叫打鬼子了?”
对于未来该走什么路,李青林一直在犹豫之中,见他们几个又要吵起来,李青林指着通知转移话题道:“这个通知还说了别的事,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小六子道:“不就是接收一五零团的残兵吗?这些听见枪响就拉稀的孬兵,要不要也无所谓。”
李青林道:“可不是这么简单啊。上次新兵都是送到前线来的,这次不仅不送来了,还要派七十五旅军官们回去接收补充,说明了什么?说明咱们二十五师甚至五十二军在徐州不再增兵,而且在减兵。不出意外的话,咱们五十二军可能很快就要撤走了。”
几个人拿着通知仔细看了看,纷纷道:“还真是这么回事呢。”
李青林一口喝完了碗里的剩酒,对三个排长道:“这几天除了一般的训练,要重点加强防敌机轰炸和夜间行军的训练。”
李青林的话就是命令,三个排长喝完了酒就匆匆回去安排训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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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七章 有我无敌,杀22()
昨夜日军偷鸡不成蚀把米,于是二十八日连续对虎皮山阵地进行封锁炮击,并使用飞机进行报复性轰炸。
由于连续作战,阵地前留有大量日军遗尸,今年徐州地区气温异常,非常炎热,日军遗尸开始腐烂。由于日军的炮击和轰炸,这些尸体无法运走,因此阵地上臭不可闻。
但是臭不可闻的阵地也有好处,自此以后,第十师团濑谷支队再也没有对虎皮山发动地面进攻。
日军第十师团在虎皮山阵地连续受挫,他们这一次终于将进攻重点对准了第二师。
第二师的阵地同二十五师阵地相连接,处于虎皮山二十五师的右翼,进攻第二师的是日军第五师团的坂本支队。
五月一日,数百日军步兵在飞机大炮的火力掩护之下对第二师大刘庄一线阵地发起了猛烈进攻。
第二师师长为抗日名将郑洞国。
郑洞国,湖南石门县人,黄埔一期毕业,在黄埔系中素有“长者”美誉。郑洞国一九零三年出生,在黄埔一期并不具有长者的年龄,堪誉为“长者”是因为他有宽厚的胸怀、博大的气度。郑洞国用兵稳健大胆,长于夜袭,为黄埔一期生中的佼佼者。
日军的进攻气势汹汹,但郑洞国的第二师也非弱者。大刘庄的守军早就构筑了坚固的工事,他们一方面凭借工事顽强抵抗,另一方面不断派出小股精兵,对坂本支队的侧背发动攻击。
在第二师这种主动防御之下,日军进攻的声势很大,但是伤亡更大,最终不得不溃退下去。
五月二日,日军再次对大刘庄进行强攻,但是再坚强的守军面前,坂本支队再一次重演了第一天的溃败。
连续两日强攻不成,坂本支队改变了进攻方式。五月二日晚,日军利用夜色作掩护,他们派一部分兵力悄悄接近守军阵地,并就地潜伏下来。
三日拂晓时分,日军飞机大炮突然对第二师阵地进行密集轰炸,潜伏的日军凭借飞机大炮的掩护突然发起波浪式冲锋。
郑洞国的第二师也是久经阵仗,他们善打恶仗硬仗。日军的突然进攻虽出乎他们的意外,但是经历了最初的慌乱之后,守军立刻组织起来,他们拿起手中的武器以最猛烈火力回敬鬼子们,日军死死伤枕籍。
近距离的战斗最需要的是可连续发射的自动武器,而这些正是攻防双方都缺少的,日军不顾伤亡的波浪式冲锋在第三波的时候取得了效果,一部分日军冲进了守军的阵地,两军展开了大规模的白刃战。
当双方绞杀在一起时,日军怕误伤自己的士兵停止了炮击。虎皮山上二十五师炮火及时支援第二师,炮兵们对鬼子的后续部队进行拦阻射击,日军的后续部队被炸得七零八落。
冲进大刘庄阵地的鬼子成了一伙孤军,第二师的守军凭借人数上的优势逐渐占据了上风。双方激战至中午,大部分的鬼子被歼灭,小部分鬼子仓皇逃跑。
日军进攻大刘庄损兵折将,他们不得不暂停进攻以补充兵力。而第二师为了保持部队的锐气,也将大刘庄的守军轮换为刘玉章指挥的第七团。
过了两日,经过补充的日军改变进攻重点,他们向大刘庄右翼发动重点进攻。经过一天的激战,日军攻占了第二师一个营守卫的一个小村庄。
五月六日,日军从三个方向大刘庄发动进攻,刘玉章的第七团坚守不退,打退了敌人一次次进攻,大刘庄阵地始终屹立不动。
日军为了方便对第二师发动进攻,他们连夜在大刘庄阵地前的麦田里构筑工事。日均如此近距离停留在阵地前绝对是个巨大威胁,郑洞国当机立断,他立即调来师预备队配合大刘庄的第七团从两翼对日军发动大规模夜袭。
第二师的果断出击给骄傲的日军狠狠一击,战至第二日凌晨,阵地前的日军全线崩溃,阵地前遗留尸首两百余具,余者溃逃。
此战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