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田敏颜的眼中迸射出凌厉阴森的冷光,大房二房真是害人害物的东西!
“大夫,快快,这边。”二郎的声音传来,跟在他身后,是被拽着气喘吁吁的陈大夫。
陈大夫见了田敏颜,还来不及说话,就被拽进了正房,田敏颜跟了进去。
被陈大夫的银针刺了几下穴道,老爷子就睁开了眼睛,扭过头,看到儿子担忧的眼神,眼泪一下子从眼角渗了出来。
陈大夫正交代着田敏颜不能受刺激什么的话,写了方子,田敏颜让二郎去抓药,她则看向炕上。
只见江氏将老爷子扶起,拿过一旁的外衣披在他肩上,老爷子脸色惨白,面如死灰,一下子仿佛老去了十岁不止。
“爹。。。”见了老爷子这副样子,田怀仁心一阵阵的抽痛。
老爷子浑身都颤抖着,颤巍巍地从炕上下来,众人都不明所以,他却忽然噗通的跪倒在田怀仁跟前,哽咽着道:“老三,爹求你了,你救救你大哥他们吧,他们都是你的亲兄弟啊。”
田怀仁惊得弹跳开,连忙半跪下要拉起老爷子,急道:“爹,您这是作什么?这不是折煞儿子吗?快起来。”
“老三,你答应了吧,如今,就只有你们能救他们了。”老爷子仰着头,老泪纵横,看得人心酸不已。
罗氏退在一边抹眼泪,老爷子从前再强势,再偏心,此时也不过是一个为着儿子死活而苦苦哀求的老人罢了。
“你起来,你这把老骨头是不要了?你这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咋办哟你这老头。”江氏哭着骂。
“爹,先起来吧,我们再想办法,这贩卖私盐可不是小事。”田怀仁也是双眼通红,猛一使力,就将老爷子给拽了起来按在炕上坐下。
老爷子却是死死地拉着田怀仁的手臂,红着眼睛说道:“老三,你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做这些事啊。这一定是误会,误抓了。”
“阿公,来人不是说了,是大伯利用职权给开通方便的?”田敏颜皱着眉道:“我当初就说过,让他们推了这生意,偏偏。。。”
老爷子一怔,随即嚎哭,拍着大腿说道:“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该让他去当官呀,都是我害了他,是我。”说着,猛的用手打着自己的头:“要不是让他去当官,就没这事了啊,都怪我啊。要是知道这样,我老头子是死也不让他去啊。”
“爹,别这样。”田怀仁抓着他的手,哽咽着道:“只要查清楚,大哥会没事的。”
“老三,你大哥他一定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他是不敢做这样的事啊。”老爷子双手抓着田怀仁,又似是想到什么似的,眼睛发亮的看着田敏颜说道:“颜丫头,你去和王爷说,这不关你大伯的事,让他将你大伯给放出来吧?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田敏颜身上,田敏颜脸色阴沉,说道:“贩卖私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大伯要是真的明知故犯,就是王爷,也救不了他。”
贸贸然的,啥也不清楚,她是断不敢去寻齐十七的,这可是死罪。
“不会的,你大伯他不敢的,他不会的呀颜丫头。”老爷子亟亟地保证:“你大伯他铁定是冤枉的呀。”
“阿公,您不是大伯,焉知他有没有被富贵迷了眼?”田敏颜冷笑,见老爷子脸色发白,也承知不好再刺激他,话锋一转便道:“如今说什么都没用,咱们在这,那边是什么情况,一点也不知,大伯他是怎么和人做的生意,在里边充当什么角色,咱们一概不知。阿公,您该庆幸,咱们现在还没被官员给带走,贩卖私盐,重的抄家灭族。”
老爷子听了,脸色死灰,浑浊的双眼不断涌出泪水,抖动着唇道:“难道,就这么看着你大伯他们死?”
田敏颜正想要说话,林管家却从外头小跑进来报道:“二姑娘,王爷到访,让你家去说话呢。”
老爷子听了,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急忙要下炕,说道:“我去求王爷去。”
田敏颜心道愚蠢,首尾不知,是想把他们的后路都断了不成?沉声道:“阿公,您不能去,要想救大伯他们,您不能去。”
第五十二章 未雨绸缪()
田敏颜跑回家,齐十七坐在客厅的上位,脸色很不好看,田敏颜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莫不是他们家也受到牵连了?
“王爷吉祥。”她强自镇定着,双手放在腰间福了个身。
咯的一声,齐十七重重地将茶杯搁在茶几上,田敏颜眼皮一跳,抿着唇,大气也不敢出。
“旁的我也不多说,我只问你一句,田怀德涉嫌贩卖私盐那事,你们这房有没参与?”齐十七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出口。
田敏颜心一跳,噗通地跪倒在地,脊梁挺得笔直,直直地看着齐十七说道:“王爷明鉴,民女一家都是良民,给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做触犯大南朝律法的事。我大伯的事,莫说参与,民女一家在此前全然不知情,求王爷明鉴。”说着她重重地把头磕在地板上。
齐十七看着田敏颜那匍匐在地的身子,没有一丝心虚的发抖,坚定,冷静,心就落回原处。
听到消息的时候,他虽然知道以田敏颜的聪慧,不会去做这样的事,但也怕她那爱银子的性子,会不知大南朝的律法,壮着胆子去擦边球,真那样的话,以他的权势,保是能保下他们一家子,可也就是保下,旁的,别再肖想。
因为担忧,所以才会匆匆赶过来。
“嗑那么重也不怕头破了,起来说话吧。”齐十七淡淡地开口。
田敏颜苦笑,要是不重重的嗑,哪能表示她的忠诚?额头传来辣辣的痛,田敏颜又把这仇记在田怀德他们头上。
从地上站起来,她也不敢坐下,只来到齐十七跟前,作出一副谦卑谨慎状,只不时地偷瞄一下他。
“想问什么就问。”齐十七重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也不看她。
“王爷,这来传信的人说的也不详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晓得?我大伯他,是真的干了这等祸事?”她小心翼翼地问。
齐十七抿了一口茶,瞟她一眼,说道:“若真是干了,你当如何?为他向本王求情?”
田敏颜的心莫名一跳,凛声道:“若他们真的明知故犯,那就是自寻死路,理当按律法处置。我只怕田怀德是个傻的,被人当了枪使,莫名其妙的当个挡箭牌,而让真正的幕后黑手逍遥法外,那才是一大祸患,这样的人若能逃过这一关,日后,指不定还会继续做。”
她这话说的巧妙,从头到尾都没为田怀德开脱一句,可却又藏着他是被人推在前面,栽赃陷害的,真正的黑手是另有他人,无声地喊一声冤。
不是田敏颜大度善良,对过去种种不计,而是这事非同小可,田怀德要真被定罪,他们这一房定然会被波及牵连,所以,她不得不隐晦地喊一声冤。
齐十七扫了她一眼,哼了一声,眼睛似是道,你也别说得富丽堂皇的,你话里啥意思,本王晓得。
田敏颜被他看破心事,讪讪的收回目光,手指绞着。
“到这时候,你还顾念着旁的人,要不是本王先到一步,本王要见你,怕是要到大牢去了。”齐十七轻哼了一声。
田敏颜听了刷地抬起头来,脸色微白:“王爷的意思是?”
“盐课司的人都到县里了,要不是王爷担着,你们就要和田怀德他们团聚了。”福全在一旁轻飘飘地道。
田敏颜吓得重新跪倒在地上,说道:“王爷明鉴,民女一家以人头作保,绝没有参与这事。”顿了一顿又道:“王爷,我们早在去年就已单独分家另过,对于田怀德他们那房内里的事,是完全不知。”
“贩卖私盐,抄家灭族也是有的。”福全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王爷。。。”田敏颜不淡定了,急得眼泪都上来了。
齐十七瞪了福全一眼,目光里很是不赞同,似是在说,吓她做什么。
福全脖子一缩,又退回齐十七身后,心道分家了又怎样,这别说五服,就是三服都没出呢,要真是贩卖私盐这样的大罪,家族被牵连也没啥出奇的。这三房可是寻了大靠山了,要不就是分了家,都得牢里走一遭。如今齐十七出面,才没这事,还不是齐靠山护着。
“别动不动就跪着,也不嫌地上凉。”齐十七见她有些惶惶不安的神情,心软了一软,道:“杨官已经查消息,是怎么个事,相信很快就明了,田怀德要是真的不知情,捡回一条命也是能的。”
田敏颜心里一暖,这人不动声息的就帮自己良多,不由感激地盈盈一拜,道:“多谢王爷。”
走出客厅,田敏颜就看到老爷子被田怀仁扶着站在外边,焦急地等着消息,脸一沉,阻止老爷子开口,将人都叫回正房里去。
在正房还没坐下,老爷子就迫不及待地坐下,问道:“颜丫头,你可对王爷说了这事?你大伯他是真冤枉的。”
“阿公。”田敏颜冷冷地开口,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说道:“阿公知不知道,大伯是闯了多大的祸?差点把我们这所有人卷进去,知道吗?”
老爷子听了脸色煞白,脚步踉跄了一下,却仍嘴硬的喃喃道:“你大伯他,不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不会的。”
田敏颜气不打一处来,想起福全的话,她就打了个寒颤,而老爷子到这时候,还只念着田怀德,丝毫就没想着其他人,不由恶毒地想,就算是查明了田怀德是被陷害的,她都要他呆在大牢里好好享受。否则,太过轻易就逃过一劫放出来,是不会得到血的教训的,不对,还得要受些苦刑,只要不死不残就成了。
田怀仁却是抓住了田敏颜的话,急道:“囡囡,你刚刚是啥子意思?咱们都卷进去,这是咋的?”
田敏颜扫了老爷子一眼,说道:“大伯这事犯的,可是灭族的大罪,盐课司的人都来到县上了,要不是王爷,咱们这里的人就去大牢里一家团聚了。”
田怀仁和罗氏听了,脸色全然褪尽,就是老爷子,也怔住了。
“这,咱啥也不知道啊,囡囡。”罗氏颤着声说道:“咱们都分家了呀。”
“贩卖私盐,就跟叛国一样,重的是要被抄家灭九族的,就是分家了也不顶用。”田敏颜恼怒地道。
“那,王爷怎么说?”
“现在只等那边的消息了,娘,你放心,要是大伯是不知情被人栽赃陷害的,咱们还能摘出来。”田敏颜安抚一句。
“那你大伯他们?”老爷子急忙问。
“那就看上边怎么判了。”田敏颜没好气地道:“就是被栽赃陷害,大伯利用职权大开方便之门,收受贪墨好处,这罪是断断跑不了的。”
老爷子一个趔趄,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被抽离了力气,喃喃地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田敏颜也懒得理他,只看着田怀仁说道:“爹,瑞哥正在考试,得让人去县里守着,莫让这些事扰了他,一切等考完了再说。嗯,州府的生意也好久没去看了,我看就让哥哥去巡视巡视好了,反正也是顺道的。”
田怀仁一凛,立即明白了田敏颜的意思,这一切未明的情况下,田敏瑞还是别回来的好,就是万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