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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奎只负责平壤城的防守。
卸完货之后,所有运输船返回菲律宾那个基地,它们将继续运输大量物资到这里来。
当兴华军因陆海军胜利会师而大肆庆祝,同时为所有立功将士进行奖励的时候,日本战时大本营里一片哀鸿:第一军在平壤作战失利的详细报告已经送到了这里。
战时大本营总参谋长炽仁亲王将厚厚的报告往桌子上一摔,嘴里骂道:“巴嘎!都是蠢猪!二万三千虎狼之师竟然被一支万里而来的客军打得大败,他们四千人使我们损失了整整一万七千人!耻辱啊,真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耻辱啊!”
陆军大臣大山岩铁青着脸,低着脑袋不敢说话。平时趾高气扬的陆军参谋川上操六也一脸的惭愧。侍从武官长冈泽精脸上神情很复杂,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海军大臣西乡从道压下内心那股幸灾乐祸的情绪,小声说道:“亲王阁下,主要是这支兴华军火力太猛,他们处心积虑地想打击我们。不是我们的将军无能,实在是兴华军太狡猾了。”
炽仁亲人短短的手掌朝报告上一拍,怒道:“你还在为他们说好话!他们兴华军处心积虑,我们大日本帝国就没有处心……,哼。”
说到自己一方处心积虑似乎有点心理障碍,这个词不是一个好词,炽仁亲王只好用一个“哼”字来代替,他继续说道:“他们兴华军才出现多少日子,就算那群土匪从开始就计划打击我打日本帝国,那也最多二年,二年啊。西乡阁下,我们准备了多少年?至少比二年久吧?我问你西乡大将阁下,当叶志超那个胆小鬼撤退的时候,他兴华军疲惫之师敢于把有限的军队分得七零八落而强行进入平壤城,可我们的野津阁下、大岛阁下是如何做的?大岛义昌这个胆小鬼干脆坐在家里休息。野津道贯仅仅派了五百人试探,被打了一下就没有缩回去了。这可以用兴华军狡猾就能解释过去的吗?”
海军参谋桦山资纪说道:“也许他们之间消息联络不畅。当立见尚文少将在北城拼杀的时候,野津道贯、大岛义昌一点也不知道。”
桦山资纪点了一下眼药水,果然让炽仁亲王再次怒火狂升,他几乎是咆哮地说道:“陆军的表现真是令人失望!内部争功相互倾轧已经到了让人无法容忍的地步!大山阁下,你们必须给予下面的部队以适当的指导。对,必须!天皇陛下已经发怒!那个立见尚文自私,愚蠢,贪功,这种人怎么能率领我大日本军队为天皇陛下开拓疆土布威四方?”
炽仁亲王继续说道:“还有我们的情报部门,简直就是辜负了天皇陛下的期望。兴华军从组建到出发到出现在朝鲜战场上,我们竟然一无所知。我们还是从他们自己在电报里透露的‘兴华军’三字上找到的他们。一支几千的部队就在我们眼皮底下潜伏了几个月,我们却没有一个情报人员报告。他们的手榴弹、他们的重机枪,我们直到今天才听到名称。
据本王估计,上海的《风雨报》就是他们办的,是他们破坏了我们在大清的布局,是他们提醒并督促了北洋水师提高了战斗力,也是他们杀害了我们安插在大清的无数情报人员。
本王严令情报部门必须立即将这个兴华军作为我们注意的重点。情报部门不但要把兴华军在朝鲜的一切情况调查清楚,还有把婆罗洲的情况调查情况。除了来到朝鲜的陆军,本王还需要他们的海军情况。也许,他们的海军也会给我们大日本海军当头一棒!”
侍从武官长冈泽精连忙报告道:“我大日本帝国驻新加坡领事鸠尾一郎先生曾经报告说兴华军有一支还三艘巡洋舰、三艘小炮艇的舰队。他还怀疑就是这支舰队在海上冒充海盗抢劫了为我国运送重要物资的比利时北海号,击沉了西班牙裴恒亲王号巡洋舰。”
“鸠尾一郎?”炽仁亲王对这个人有印象,但印象很不好。当三发市无故抓捕当地日裔时,外交大臣命令他跟三发市交涉,不但没有交涉出预期的效果,反而让西班牙、比利时怀疑是日本在北海号被劫、裴恒亲王号失踪有关。那家伙现在还在调查那件事,却迟迟没有拿到兴华军肇事的证据。
“是他!”冈泽精说道,“我已经找了他提高的报告。”
“他的报告可信吗?”炽仁亲王马上吩咐道,“这事由你来负责,必须尽快调查清楚形成报告给我。”
冈泽精想不到自己惹上这件麻烦事,但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官大了远远不止一级,他连忙站起来,大声道,“哈伊!”
发完脾气,炽仁亲王总算平静了一些,问道:“诸位,情况如此,下一步我们该如果做?”
很久没有人应声,最后见炽仁亲王的目光扫到自己身上,川上操六只好说道:“我认为我们大日本帝国应该马上组建新的部队。兴华军的战斗力比我们强大,我们必须用人数上的优势彻底地消灭他们,然后再进攻其他地方。”
第211章 咬不动的铁疙瘩()
第211章 咬不动的铁疙瘩
炽仁没有对陆军参谋的话发表任何意见,而是把目光移到陆军大臣大山岩身上。大山岩说道:“平壤之战是我大日本帝国陆军的耻辱。我们一定要报仇雪恨,将他们彻底消灭。让他们知道得罪我大日本帝国的代价有多大。扩军是必须的,我们还可以利用这次剿灭兴华军的机会锻炼我们的战斗力。”
炽仁亲王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他把目光转到海军大臣西乡从道的身上。西乡从道说道:“仇是一定要报的。但是,我们应该从大局来考虑。如果我们局限于与几千的兴华军苦战,那我们就真正中了大清和兴华军的奸计。”
其实这个道理谁都懂:与大清国进行整体决战,即使平壤最失败,也是局部的问题。如果因为局部的问题而调动整个国家的资源来对付,那就是舍本求末,完全忽略战略层面上的问题了。
陆军参谋川上操六中将、陆军大臣大山岩大将能够坐到这个位置,都是有眼光的。刚才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就事论事顺着刚才的谈话来,尽量给气急了的炽仁亲王一个安慰,想就此收一个尾,结束不愉快的开场白之后再真正谈战略问题。
但经过西乡从道这么一说,就把川上操六、大山岩衬托得他们只是二个斤斤计较的蠢人。川上操六、大山岩二个人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西乡从道很得意自己的杰作,唯恐二个对手不生气,又问道:“二位阁下,如果我们拘泥于报仇,那么我们需要多少大日本陆军才能彻底消灭兴华军?我们已经知道兴华军这次出动的是二个野战团,战斗部队有五千二百余人。”
川上操六正要说话,大山岩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只好住了口。
大山岩说道:“如果说到今后的整体战略问题,我认为有二件事必须做。第一就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海军尽快找到大清国北洋水师主力,将其全数歼灭,让整个黄海成为我们的坦途,方便我们调兵补给。第二件事就是我们必须开辟第二战场,从大清国的辽东、朝鲜的义州发起进攻。不但将大清国最看重的地域抓在我们手里,而且将整个朝鲜揽在我们大日本帝国的怀中。”
大山岩的话没有顺着西乡从道的话说,干脆提出了自己的战略主张。从他侃侃而谈的样子就能看出他这些话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准备。也就反击了西乡从道说他们鼠目寸光的暗示。
桦山资纪脱口问道:“那平壤的兴华军就不理了?跳过他们打义州和辽东,他们会不会在我们后方捣乱?”
大山岩轻蔑地扫了桦山资纪一眼,但很认真地说道:“如果我大日本帝国的海军能扫除北洋水师,那我们在黄海周围就没有什么前方、后方。无论是兵员还是物资都可以通过船来运输。所有运输船到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大后方。而且在清军的领地里,有我们所需要的粮食、武器,我们唯一的需求就是让我们平安地达到那里。”
炽仁亲王对大山岩的计划很感兴趣,这也最符合战争发生之前所制定的战略计划。唯一变动的只是兴华军横插一杠子而已。他问道:“大山阁下,对于兴华军我们怎么考虑?”
“困而不歼。”大山岩说道。
“说说你的理由。”
“兴华军的战斗力强,这是不容隐秘的事实,如果我们短期内要消灭他们,必须用上四万甚至五万的精锐部队才能达到目的。有这么多兵力,我们完全可以将平壤以北、辽东、热河的清军横扫干净。甚至可以打垮并赶跑山东半岛的清军。与小小的平壤城而言,这么广大地域远远比平壤重要,资源更多。只要我们增加足够的兵力,这次战争依然会以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完胜而结束。”
大山岩停顿了一下,说道:“对于兴华军,他们存在补给线漫长,人数不够的致命弱点。他们能到朝鲜的也就是二个团五千余人。经过霞岚山、平壤北城门、南面守城这三场大战,即使他们的战斗力最强,也至少损失了二千左右的兵力。
虽然他们用那些清军俘虏、朝鲜军俘虏、平壤民壮来填充,但由于补给的原因,队伍不会扩充很大。因为很多士兵是新补充的,他们的整体战斗力还是会在原来的基础上下降不少。他们守平壤城也许勉强能守住,但让他们外出进攻显然实力不够。只要我军在平壤的城镇要点加强固守,同时不时派新合成的部队对他们骚扰,保持压力,逐步削弱他们的兵力。他们这些部队也就只能如笼中老虎,大声地吼几声而已。
等待我们收拾了清军完全占领了朝鲜的其他地方,然后派出数万精锐之师,等待他们的命运不是战后被遣返就是被我们从四面八方来砸碎他们。”
炽仁亲王想来想去觉得暂时还真的只能采取这种办法,先用一个大笼子将他们围起来,等待与大清的战事结束才能腾出手来跟他们算总账。至于围困他们需要多少部队,主力部队和普通部队的比例是多少,那是细枝末节的事,由下面的参谋们具体筹划。
当然,这么做也有一个风险,就是得到喘息的兴华军会将新招收的士兵训练成老兵,增加将来剿灭难度。现在剿灭他们可能需要四万之精锐之师,但将来也许需要五万甚至六万精锐之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每一个精兵都要用在刀刃上,实在容不得浪费。将来胜利了,则浪费几万兵力问题不大,因为那时有了本钱,也许到时兴华军见清军败了他们可依仗的而主动投降。
炽仁亲王无可奈何地认可了大山岩的计划,但补充道:“除了当面战场,我们还要从他们的老窝入手。如果西班牙那艘裴恒亲王号巡洋舰和比利时的北海号货轮真是他们做的,那我们完全可以在国际上打压他们的声誉,也能鼓动西班牙对他们采取军事行动。
你们想想,他们兴华军从婆罗洲过来海路至少五千公里,他们在路途中间不可能没有补给基地,这个基地不是在菲律宾就是在台湾岛,补给物资通过货轮不断运到朝鲜。从他们不与清军合作的迹象看,清政府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认同这支部队,我认为他们在菲律宾北部拥有基地的可能性最大。如果我们使西班牙与他们敌对,那个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