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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兴华忍不住笑了,说道:“算你牛。既然你有这么多兵,那你再派一支小分队带弹药给王胜道他们,支援他们一下。他们在外面坚持得越久,你们的压力就越轻。……,情报人员也不要停止对徐一凡的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到这里,薛兴华对魏利贺道,“马上给我调齐二千部队,带足武器弹药和三天的干粮。胡队长,立即带上你的人马上从南门出去,将周围可能有的日军探马全部给我清理掉,确保我一个小时后出城时无人发现!”
胡长石敬了一礼,马上跑了。
兴华军早就保持戒备状态,薛兴华的亲兵骑着战马拿着调令奔向城里各处之后,相关部队很快就调齐了。
不少士兵还是骑着战马来的,听说要跟师长出去打仗,一个个如充了血的公鸡,兴奋异常。
为了不让日军发现,南面城门——朱雀门——的火把悄悄地熄灭了一大半,等胡长石派人报告说外面的日军探马以扫清,队伍很快就出了城,顺着大同江西岸朝南快速前进。
在他们走后不到一个小时,驻扎在大同江东岸的日军在大岛义昌的率领下开始渡江,当他们过江的人数超过二千之后立即开始了进攻,与守军争夺城门下的堡垒。现在这些堡垒被守军修复了不少,虽然没有以前的牢固,但里面的火力却大大超过以前。
当南面朱雀门开始激战后不久,野津道贯也派出了三千士兵猛攻西南面的静海门。
这次野津道贯很是郁闷,五千人马还包括其中一千六百名骑兵出动,竟然没有将偷袭者一网打尽,虽然缴获和打死了一百三十多匹战马,但打死打伤的偷袭者还不到一百人。
现在还有近三百名守在一座山坡上,进攻的日军却迟迟拿不下来。那些人有四门精准的炮火、又炸得日军不敢近身的手榴弹、还有令人恐怖打出如旋风般子弹的重机枪、甚至随处乱扔的地雷也让日军吃了大亏。
仅仅是将这些家伙逼上山顶放弃他们匆忙构建的阵地,日军就在他们的阵地前付出了死伤七百多士兵的高昂代价。
气急败坏的野津道贯亲手枪毙了一个叫苦不迭的中佐,之后火线提拨了一个少佐接替他。同时还给那个新上任的中佐一个严格的命令:三小时内必须剿灭山顶上的三百人,然后加入到西南门的进攻队伍中,否则自杀谢罪!那个新中佐虽然答应得异常高声,但正是因为他声音大,野津道贯听出了他的内心很胆怯,几乎完全没底。
内心只想砍了这个家伙的野津道贯还是说了几句鼓励的话,然后把他赶到前线去了。
进攻西南门的三千部队可以说是野津道贯咬牙派出来的。他手下一共有七千兵力不错,但那是今天黄昏时候的事了:干稻田里驻扎的三千士兵被偷袭者几轮准确的炮火覆盖之后,死伤了近四百。不忿的步兵追过去,先是被地雷炸死炸伤了几十人,然后遇到了对方骑兵几乎是单方面屠杀,又死伤了近三百。然后是与埋伏在山上的步兵对攻,夺得了一线阵地,却死伤了七百多。
这么几番折损之后,最后只剩下不足五千六百的可用士兵。
付出如此多的代价,战果非常可怜不说,最主要的是让野津道贯手里能用的力量太少太少了。因为在这剩下的五千六百士兵中,还包括几百战斗力很差的工兵、医疗兵、其他辅助兵。
现在那些被赶到山上去的偷袭者还需要一千士兵来追剿防备,二处军营需要士兵来留守。实在分不出多少兵力了。经过他一番痛苦地权衡,最后决定用三千士兵进攻西南门,用不到八百士兵留守二处军营。
想起军营里留的人马太少,野津道贯心里总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也怀疑自己这次行动是不是太冒险了。
带着二千人行走在大同江边的薛兴华不知道野津道贯的军营里具体有多少人,更不知道野津道贯内心的担忧。他只是把胡长石他们全部派了出去,让他们务必查清日兵军营里的兵力。大部队则绕开道路,朝目的地迂回前进。
9月13日凌晨三点半,薛兴华的大部队迂回到了野津道贯所驻扎庄子南面的山林里,离庄子不到六百米的地方。胡长石拿着一张画满了符号数字的纸在讲述着他们特种兵所侦查的情况:“……,这个庄子的部队只有一千人左右,其中战斗部队不到六百。在庄子口有三个堡垒,南、西、北各一个,因为东边与干稻田里的那个营地相邻,也就没有堡垒。另外,在庄子里也就是师团司令部前面有二个堡垒,具体方位不清楚,我们是询问里面的当地人问道的,无法接近。整个庄子其他没有特别难攻的地方。我们在这里也没有发现火炮,粮草都堆积在西边的几个大院里。……”
胡长石又拿出另一张纸,说道:“这是驻扎在干稻田里的军营兵力情况。这里能战斗的兵不超过二百,里面有至少三百名伤兵。整个军营里没有堡垒,只有几条防备用的壕沟。”
薛兴华问道:“我们混进庄子里的人有多少?”
“只有十一个,都是冒充运送弹药的民夫,在天亮之前日军暂时不会发现。”胡长石转身指着黑沉沉的庄子问道,“要不要我们先把庄子口这个堡垒给摸掉?”
“有绝对把握吧?里面有七八个鬼子,外面还有岗哨?”
“有点难度,这些家伙警惕性很高,除了外面的岗哨里面至少还有一个岗哨。不像朔宁支队睡在帐篷里如死猪一样。不过,只要我们靠近,他们就是全醒着我们也能干掉他们。”
“这样太危险。现在日军还不知道我们来了,接近它危险性不大,但如果惊醒了他们就只能靠手榴弹来炸掉它了,这样一来你们想平安脱身很难。日军有三支巡逻队在庄子里来回巡逻,只有听到手榴弹爆炸声,他们不需要一分钟就能冲出来。”
“直接用炮火轰掉它?”胡长石问道,心里认可了薛兴华的话:特种兵也是人,不可能真正做到来无影去无踪。
薛兴华苦笑了一下,说道:“优秀的炮兵不是被王团长带出搞偷袭,就是被留在城墙上守城。我们带出来的四门炮很难一下打中这些小目标。”他说道,“我也准备来一个打草惊蛇、围点打援。”
胡长石问道:“怎么打?”
薛兴华没有回答他的话,转头对四个营长道:“你们准备怎么打?现在我们有的时间,野津道贯的部队肯定一时过不来,我们议一议。”
四个营长分别是韩立、董廷凯、唐逸、高志瑞。韩立、唐逸属于田虎的麾下,董廷凯、高志瑞属于马奎的麾下。
相对于薛兴华的郑重,这四个营级干部却轻松得多,刚才被薛兴华派出去检查部队的隐蔽情况,他们表面是严格按要求进行了检查,但内心却不以为然:不就是几百名鬼子吗?我们二千人一个冲锋就能灭了他们。
韩立第一个说道:“师长,让我们营打头阵,保证不丢你的脸。完全不用费什么神,就这么冲进去,一举拿下这个庄子。”
高志瑞说道:“凭什么你们营打头阵?老子的营二十分钟解决战斗!”
薛兴华不满地说道:“你们狗日的就没脑袋?冲,老子还不知道冲,二千人全部压上,就是他们是铁疙瘩也能砸成粉末。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才是好将军,现在老子要考一考你们,情况就这样,如果你是总指挥,我们该怎么打?”
韩立很不自觉地说道:“我们又不是将军。师长、团长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保证不会变成软蛋。”
薛兴华瞪了他一眼,对着四个深以为然的营长道:“你们狗日的看不起自己?现在你们只是带一个营,下次就可能是一个团,再以后就是也许带一个师、一个军,那不就是大将军了。别傻笑,说一说,如果是你,你怎么指挥?”
韩立又是抢先发言,说道:“一个营插入二个营地之间,阻断二地日军的联络。一个营打庄子里的敌人,一个营打干稻田里的敌人。另一个营做预备队。”
高志瑞点头道:“就这么打,其实什么预备队、穿插的营都是摆样子的,肯定用不上。”
唐逸说道:“这样打不是最好的,太中规中矩了。进攻庄子的营损失肯定很大,依我看不如搞一个围三阙一,二个营地之间不安插部队进去,而是加强进攻庄子的部队,把庄子里的日军往干稻田里赶,在那边没有什么牢固的工事,我们收拾起来就容易多了。”
高志瑞说道:“就这几个日军,用得着浪费这么多时间,铁锤砸鸡蛋,一砸下去啥也没有了。赶?赶个屁!如果是我们营,谁狗日的放跑了一个敌人,老子砍了他!”
薛兴华想不到马奎手下也有高志瑞这号营长,几乎与徐一凡那个家伙不相上下。
董廷凯则说道:“我们可以把敌人大部队引出庄子,我相信只要我们在外面打响,只要火力不是太猛吓住了他们,庄子里的日军肯定会过来增援。我们就能将他们大部分兵力消耗掉。”
胡长石说道:“我赞成董营长的这个意见,等大部队一出庄子,我们特种兵就可以就庄子里浑水摸鱼,十一个人完全可以炸掉里面的二个堡垒。这样一来,仗就好打多了。”
薛兴华点了点头,开始分配任务:董廷凯的营在庄子外面布口袋;韩立的营马上绕道北面防止敌人逃跑;高志瑞的营到东边,切断日军向平壤城转移的道路,等庄子里的主力部队被歼后从东向西横扫。唐逸的部队做预备队。
方案是董廷凯提出的,当然得给他当主攻的奖励,这样才能激化他们今后更多的用脑袋打仗而不是一个劲地猛冲。
唐逸很不满地说道:“师长,这太不公平了吧?这点日军怎么还用得上预备队?就是韩立、高志瑞的营也就喝点汤而已。我们营也要上!”
薛兴华反问道:“就这点菜,你说怎么吃。你和韩立、高志瑞商量,他们同意你喝汤,我不反对。”
本来心里不满还想和董廷凯争一争的韩立、高志瑞立马转身就走,好像从来不认识唐逸似的。唐逸气得一拳砸在自己的腿上,气愤地说道:“我日他娘娘的,平日都说是好兄弟,有了好处就都不认识了。”
不说郁闷的唐逸怎么气呼呼地回自己的营,接受下面连长的责问,只说董廷凯的战前准备。他向薛兴华汇报自己的想法后,立即将部队分为四个部分:二个连在庄子口布成V字形状,准备接受日军的冲击,一个连防备干稻田里的日军支援。重火力连派出一个排潜伏在靠近庄子的地方,等日军主力一出庄子口他们就用重机枪封锁敌人的退路。重火力连的其他人视情况对各战斗部队进行重火力支援。
薛兴华安排胡长石带特种兵在战斗打响之后伺机插入庄子,与已经进到庄子里面的特种兵主攻敌指挥机关,让敌群龙无首。
等其他二营走后,董廷凯对身边一个士兵道:“上!”
这个士兵立即轻巧地跑入了杂草丛中,当他卧倒后,薛兴华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薛兴华对身边一个紧握步枪的士兵小声道:“有把握吗?”
“报告师长,保证一枪毙命!”
按照安排,等那个拿手榴弹的士兵拉燃手榴弹的拉环后,这个神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