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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兴华无奈地说道:“现在可是骑虎难下啊,滕青山那里不拿下来,我们就是撤到城里去,也会被日本前后围死。徐一凡他们也会被日军消灭。那就亏大了。我们必须坚持到滕青山消灭城里的日军。”
叶建斌说道:“我知道。我的意思不是我们全退,是请你先离开。只要你在,我们就是死了你也会为我们报仇。要是你有什么事,我们就全完了。”
薛兴华说道:“我心里有数。放心吧,我没事。先打退日军的这次进攻再说!”
一百五十米、一百米、七十五米……
当日军进入六十米的距离内时,兴华军的手榴弹就飞了过去。看重机枪只剩最后一个弹链,薛兴华干脆将重机枪交给了副射手,他专心致志地投掷手榴弹。心里想着那个投弹能手厉敬胜到底在哪里,如果他在,一定能消灭更多的日军。
虽然兴华军士兵舍身忘死,镇定地压子弹、射击、投弹,但人数上的巨大差别是无法仅仅靠意志就能弥补的。第二拨进攻的日军又被兴华军击毙击伤了近三百人,但兴华军也伤亡巨大,现在能开枪的只有三十多人,有力气扔手榴弹的不到二十人。很多伤员只要有一口气在,都在射击或者帮战友往弹夹里压子弹。
战线一攻击破。牡丹台上的炮火虽然一直没有停歇,但落入敌军中的实在有限,往往连续好几颗落到无人的空地上去了。
听到身边的枪声越来越希,薛兴华真有点发狂了。
正在城里进攻的滕青山知道自己的重任,但他手里的人马实在有限,二十个人在连续攻陷日军的二个阵地后,已经只剩下十几个人。这还庆幸日军的阵地是今晚临时仓促修的,否则付出的伤亡还要大。也庆幸他的队伍里有了厉敬胜这个变态,手榴弹几次直接被他投入堡垒里的射击孔里,将不可能变成可能。
但是,直接扔进小小的射击孔里可不是扔一次中一次,每次都要扔上十几次才能中。战场上进行上百次的投掷,让厉敬胜现在累得像一条狗,二十人的手榴弹几乎被他一个人耗掉了。
现在还剩最后一个堡垒,双方都在进行对射。不喜欢硬顶的特种兵在这种无地形利用的环境里,真有点束手无策。
“让我休息一下,休息一下一定准中!”厉敬胜擦着头上的汗说道。
“我看还是按师长说的,用泥土堆在桌子上往前推。不就失败了二次吗?再来!”一个特种兵说道。
日军的堡垒不是孤立的,它还连带着一段壕沟,日军利用它们可以从多方面对进攻者射杀。薛兴华告诉他们的“土坦克”却只能阻挡一面的子弹,所以二次尝试进攻都失败了,牺牲了一人,伤了三个。
“如果有人从后面杀过来吸引他们的注意里就好了。我看他们也就二十几个人吧。”
“那不是废话。如果我们这里有一门炮,我们也能解决问题。”
“就是,要不我跑到牡丹台上去,请他们抬一门炮下来。”
“狗屁!上面的都是75毫米炮,等你搬过来天都亮了。”
……
正说着的,厉敬胜站了起来,说道:“好了,老子再试一把。成了咱们就喝酒,不成大家都去扛炮去。就这六颗手榴弹了?”
“这还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每一个死去的兄弟我都翻了一遍。”一个特种兵说道。
厉敬胜抿了一下嘴巴,眼睛盯着不时射击的日军堡垒,手将手榴弹的防潮底盖慢慢拧开,将防潮纸捅破,在将拉环拉出。
滕青山想帮忙,但被厉敬胜止住了。
搞妥当一颗,他就这颗插进自己腰间的手榴弹袋里。
伏在壕沟里的众人都静心地看着厉敬胜。受他缓慢动作的感染,几个心情浮躁的特种兵也慢慢冷静下来,开枪的动作也越来越镇定。
“啪!”一个特种兵慢慢扣下扳机,堡垒里传来一声惨叫。
“打中了!”一个特种兵乐道。
“啪!”又一个人开枪。
“啪!”第三个人开枪,对面又传来一阵惨叫。
足足有四分钟,厉敬胜才把他的六颗手榴弹弄妥当。他慢慢爬出壕沟,再走到一棵大树后。他退后几步,嘴朝右手吐了一口唾沫,眼睛死死盯着刚换了士兵的堡垒射击孔,抓起一颗手榴弹,一边起跑一边吼道:“操你小日本!”右手猛地一扬。
手榴弹画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落在八十米外的堡垒顶上。
“轰!”那里发出几声惨叫。
“好!”几个特种兵大声喊起来,虽然没有投入射击孔,但效果不错。
厉敬胜后退几步,嘴朝右手吐了一口唾沫,眼睛死死盯着正在冒烟的堡垒,抓起一颗手榴弹,一边起跑一边吼道:“操你小日本!”右手猛地一扬。
手榴弹画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落入了射击孔里。
“轰!”爆炸的声音比刚才沉闷许多,但日军的惨叫更多更大。
厉敬胜后退几步,这次没有朝右手吐唾沫,但眼睛还是死死盯着正在冒烟的堡垒,抓起一颗手榴弹,助跑五步然后扬手。
众人齐声大喊:“操你小日本!”
第199章 巧取平壤5()
第199章 巧取平壤5
第三颗手榴弹落入已经报废的堡垒里,那刚冲过来的日军炸得人仰马翻。
第四颗手榴弹在众人吼声“操你小日本!”中落入逃跑的日军里。
第五颗手榴弹在众人吼声“操你小日本!”中落在那个跪下的日军双腿之间,厉敬胜自己也倒撞在大树上,当那个倒霉的日军炸成碎片的时候,他也软软地倒了下去,嘴角流出了鲜血。
滕青山大吼一声:“操你小日本,杀!”
众人用尽全力吼叫着端着枪冲了上去,将一个个哀嚎的日军伤兵刺成了烂筛子。
当这十四个特种兵在滕青山率领冲进城外薛兴华的壕沟时,日军第二波进攻者已经攻到了壕沟边上,所有还能战斗的兴华军士兵和薛兴华一样用手枪近距离点着名。刚过来的滕青山将他们剩的最后一颗手榴弹扔进了敌军丛中。
看到援军来了,兴华军士气大振,就是伤员也双手拿住手枪,使出吃奶的力气朝日军扣着扳机。
早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日军看到对方援军源源不断而来,还带来了威力巨大的手榴弹,哄的一声退了下去。
虽然此时的日军最好打,而且大家都知道这些溃退的日军等一会又会被第三波日军逼回来,但差点虚脱的兴华军没有理这些,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跑了。
就是薛兴华也大叫一声:“日!累死了!”然后斜躺在壕沟边上,看着黑沉沉的天空。
滕青山想不到这里打得这么惨。现在壕沟里没有受伤的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能扔手榴弹的估计就薛兴华和曹大牛了,能开枪的也就十几人而已。炮台上的火炮因为人手不够,也只是有一炮无一炮地放着,仅仅在向日军宣告守军手里还有炮,也吸引着日本人的炮火。
看到这一幕,他为自己刚才保存实力而羞愧,虽然他知道不顾牺牲强行冲锋也未必就能提前结束城里的战斗。
过了好一会,薛兴华依然看着天空,问站在身边的滕青山道:“滕青山,城里的敌人解决了?”
滕青山摇头道:“我不知道城里其他地方还有没有敌人,我们只是把离城门口附近的敌人给灭了,现在我们可以安全进城。”
“有人在守着没有?”
“厉敬胜和三个伤员在守着。”滕青山回答道。
“好。总算坚持到了这一刻。叶建斌马上通知炮台把大炮给炸了。肖恩,通知下去,我们准备撤,撤进城里!滕青山,你们断后!”
三人同时大声道:“是!”
薛兴华叹了一口气:“日他娘娘的,老子这次亏大了。”说着,双手撑地准备起来。
叶建斌、肖恩、滕青山都笑了,转身就去安排撤退、断后的事情。薛兴华突然大喊:“停!停住!”
众人一愣,都看着一跃而起的薛兴华。
“听!听!”薛兴华惊喜地大喊。
一个个竖起耳朵,除了零碎的枪声还是零碎的枪声。
“狗日的,真他娘娘的笨,把耳朵贴在地上,对地上。”薛兴华大喊大叫,然后问道,“听见了吗?”
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们把脸紧紧地贴在地上倾听着。
但很快就有一人道:“我听见了!”
接着当过骑兵的肖恩惊慌地说道:“骑兵!大量骑兵!”
叶建斌伏下头,抬起,又伏下头,再抬起,说道:“马奎,马团长他们来了。他们在喊杀日本鬼子!”
众人还在半信半疑,天空远远滚来一声声怒吼:“杀——!”
“杀鬼子!”
“冲啊——!”
壕沟里的士兵都兴奋地大叫起来:“援兵来了!”“我们的援兵来了!”
薛兴华笑着对叶建斌道:“老叶,你说马奎这小子是故意这么晚来还是有意这么晚来?”
叶建斌笑道:“他肯定不是故意的。应该是事,有意……”
薛兴华说道:“你说的对,他就是有意这么做的。”开完玩笑,他自问道,“有了他的三千二百生力军杀进来,这下应该没有悬念了吧?”
旁边的士兵眼睛紧盯着战场。
日军朔宁支队原来有四千人,白天打了一天损失了几百人在被野津道贯补充一千之后,达到了四千七百多人。
但是,在堵截逃跑清军的行动和与兴华军的拼杀,争夺城门等行动中二千多精锐消耗殆尽。仅仅刚才二百多骑兵和二波冲击就差点损失了一千生力军。
营地被那一百假骑兵肆虐一番,也损失了好几百,里面的伤兵无一幸存。
现在立见尚文少将手里的部队也就二千三百人左右。他们从昨晚八点半开始战斗,一直打到现在已经苦战了六个多小时,没有力气不说,最无奈的是没有了弹药。
他们从清军手里缴获的物资确实是无数,但清军的子弹却与日军标准配备的“村田十三年式”单发步枪不配套。士兵的子弹还得从国内运来的弹药里分发。现在哪有时间分发?就是有时间分发,那些弹药也早被那一百个骑兵给毁了。
兴华军三千二百生力军,特别是他们强大的火力,与疲劳缺弹的二千多日军战斗,就如沸水扬雪。
首先是六百多假骑兵骑着战马毫无阻挡地冲进敌阵中,遇到日军多时就扔手榴弹,遇到日军人少就直接冲。假骑兵后面是一列列整齐的步兵,连发步枪掠倒一个个痴呆的日军。
等骑兵刚退出,几十挺重机枪排成一长列同时吐火,就如用子弹铺出一张巨大的钢板,切割一条条肮脏的生命。
看着自己如山崩的部队,立见尚文少将泪流满面。他默默地抽出指挥刀,走到目瞪口呆的吉村大佐面前,先狠狠地甩了对方一个耳光。当吉村大佐回过神来“哈伊!”之后,立见少将诚恳地对他说道:“吉村大佐,拜托!”
吉村大佐看了一眼立见尚文,又看了他的指挥刀一眼,终于明白了对方要干什么,半天没有说话。
立见尚文冷冷地骂道:“巴嘎!”然后严厉而高声地喊道,“吉村大佐!”
“哈伊!”吉村冷汗直冒,说道:“属下愿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