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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寻指望去,果见赵桓躺在陆小青的怀里,竟然呼呼地大睡起来,朱琏远远地看见,心头发急,三步并着两步,迈过秦昊,来到陆小青的面前,还未伸手,便已泪流满面了。
交回赵谌的事自有陆小青她们,这些并不是秦昊关注的重点,他的重点始终在那些扶桑武士的身上,将三个扶桑武士像死狗一样地拖在赵桓面前,交待道:
“掳走皇太孙的就是这帮扶桑人,他们都经过专门的忍术训练,想让他们开口虽然有些不容易,但如果太子想要,秦昊总有些办法。”
赵桓的面色显得有些阴沉,双拳握得紧紧的,指甲深入到肉里,渗出丝丝的鲜血,身体在轻微的颤抖,一股悲愤的怒火在胸膛燃烧。
急速膨胀的怒火在瞬间烧掉他的理智,然后发疯似的从冒雪的手中扮过烧火棍,发疯似的抽打着三个扶桑武士。
秦昊没有阻止赵桓的疯狂,人被压抑得太久,就需要一个发泄的窗口,而眼前的扶桑武士,便是那赵桓发泄的窗口,让他尽情的发泄,也未尚不是一件好事。
跟赵桓做了十年的夫妻,朱琏还是第一次见赵桓发狂,心里有些害怕,见田小倩站在自己的旁边,顺手将赵谌交她到的手中。
刚想过来劝阻赵桓,却被秦昊为眼色制住,温顺俭恭,这些都是赵桓装出来的,秦昊也想看看,这个有史以来最软弱的皇帝,发起怒来是什么样子。
只是那扶桑武士倒也硬气,虽然双手被绑,还手不得,却任由赵桓的烧火棍如雨点般地落在自己的身上,虽然肉碎骨裂,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赵桓这一番棍打脚踢,也不知打得几百下,或许是打得累了,将烧火棍递给冒雪,然后对着耿南仲道:“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连小孩都敢下手,把他们拖出去,都杀了吧!”
“杀了?”田小倩突然睁大着眼睛,很意外地看着赵桓,不解地道,“这些人都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抓来的,你不问问口供就杀了?”
发完怒的赵桓又恢复到刚才那般温顺俭恭的模样,但田小倩的话却明显刺激到他的痛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缩,好半晌才压制着内心的激动,沉沉地叹口气道:
“问又如何?不问又如何?结果还不是都一样?”
说到这儿,挥挥手,那耿南仲在东宫十年,对赵桓的心思也是摸得底朝天,甚是乖巧,当即让几名宫廷禁军,将三人拖到外面,一阵乱拳,活活打死了。
刚才的一番暴力,赵桓的身上到处都浅着血迹,也没打算回房换衣,只是让宫女端来两盆水,将手上的血渍洗干净,随后对秦昊道:
“这些扶桑浪人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跑到我皇宫大内来掳人勒索,这些人就算是死百次都不足惜,好在有秦公子出手相助,不然后果真的难以想象。”
“掳人勒索?”秦昊眨巴着眼睛望着赵桓,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心里却有着针扎一般的痛,这种痛既为赵谌,也为天下的百姓。
原以为刚才的怒火会让眼前的赵桓恢复一点血性,至少在那一刻,在秦昊的眼中,那就是一头可以杀人的狼,而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狭路相逢勇者胜,面对强大的对手,明知不敌,也要敢于亮剑,纵算死在对手的剑下,也要成为一座山,一道岭,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为家的依靠,百姓的依靠。
但这次,秦昊错了,真的错了,绵羊始终是绵羊,纵算他偶尔露露自己的牙齿,那也只是用来吃草,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身为太子,没点担当,这绝不是老百姓之福。
不作死就不会死,对眼前这个赵桓,秦昊的失望是肯定,好在赵桓对他来说,不过是座桥,过完桥后,或许对别人还有意义,但对自己则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赵桓不是秦昊肚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秦昊的想法,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总觉得秦昊早已看穿自己,在他的面前,自己的心里总觉得有种发虚。
这种发虚的感觉,赵桓时时都有,但这种感觉也只有在面对官家还有自己的三弟时才有,秦昊是第三个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
赵桓其他的本事没有,但有样本事却是极大的,那就是用自己的温顺俭恭来掩饰自己内心的脆弱,面对秦昊的追问,说出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没错,就是掳人勒索!”
不问口供就将人杀了,毫无根据地将诛九族的大罪定性为一般的掳人勒索罪,那赵桓就不是没担当,而是非常没担当了。
这绝不是赵桓的糊涂,相反,他的心如明镜似的,知道这件事的背后是谁,却不敢拿这件事去反击,不敢为自己的儿子讨还个公道,面对强敌,不敢露出自己的獠牙。
秦昊见状,心里也是一声叹息,太子做到他这个份上,也真是奇葩,深知留在太子府也没什么用,当即招呼着众人准备离开。
第一百五十二章 拜师()
朱琏见秦昊要走,她的心里有些发急,顾不得太子妃的身份,从田小倩的手中抱过赵谌,毫不犹豫地把他弄醒。
然后拉着赵谌来到秦昊的面前,还没等秦昊反应过来,便着令赵谌跪倒在地。
没有人会料到朱琏会这样做,连一向聪明的秦昊也没有料到。
在秦昊的心里,不管自己承认或者不承认,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自己跟赵谌都不在一个地平线上,见他下跪,一时间真没反应过来。
朱琏的身形并不高,赵谌虽然跪着,却仍然拉着他的小手,急切地道:“谌儿,你眼前的这位秦昊秦公子,不但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后还是你的老师,赶紧磕头拜师!”
“磕头拜师?慢……慢着……”听完朱琏的话,秦昊纵算是个傻子也知道她的用意,更何况他非但不是傻子,而且还聪明着呢。
刚才赵桓连问都不问就将那三名扶桑倭奴杀掉,很显然,在他的心里其实知道这幕后的主使者是谁,不但他知道,朱琏同样知道。
让赵谌拜自己为师,其目的自然是在保赵谌的同时,拉拢自己,这个结果不是秦昊想的,秦昊来到东京,只是为解除张毅他们身上的罪责,并没有想过要介入两宫之争。
秦昊真的很忙,没那个精力去做这些,望着一脸期盼地朱琏,只得将心一横,摇头拒绝道:“太子妃言重了,秦昊何德何能,敢做皇太孙的老师?”
朱琏见秦昊不答应,心里更急,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我见犹怜地道:“谌儿生于帝王之家,富贵已到极致,妾不求他大富大贵,只求他平平安安地长大!”
只求他平平安安地长大,这是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儿女最基本的要求,皇太孙被掳,这件事对朱琏的冲击很大,她是真的怕了,为自己的儿子,她不惜自降身份,哀求道:
“秦公子,你不要看在太子妃的份上,你就当看在一个母亲的份上,我求你收下他吧?要不我跟谌儿一同跪下?”
秦昊还没答话,田小倩见朱琏满是可怜,赵谌满是可爱,心有不忍,拉着秦昊的衣服,一边轻轻地摇着,一边央求道:“秦昊,要不咱们就答应她吧?你看赵谌多可爱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如果自己再不答应,那就不是矫情,而是不识抬举了,再者,看着眼前这个惟一在靖康之难中徇节的皇室女人,单凭这点,就值得万千人尊重。
赵谌只是个两三岁的孩子,但性情却颇为乖巧,在朱琏的授意下,咚咚咚地磕下三个响头,随后站起身来,怯生生地藏在朱琏的身后,骨碌碌地看着秦昊。
田小倩刚才抱着赵谌,或许是母性的天性,对赵谌有种莫名其妙的喜欢,那种感觉,就好像抱着自己的孩子,心里滋生出一种我要保护他的冲动。
此刻见他藏在朱琏的身后,性及乖巧,白一眼秦昊道,“你看你,这小娃儿多可爱,他拜你为师,那是你捡到宝了。”
有没有捡到宝,秦昊不敢断定,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不管自己以后愿意不愿意,自己的命运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跟眼前的小孩是绑在一起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秦昊虽然精于算计,但在这件事上却不想算计,来到异世,如果连个小孩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宏图霸业?
古人尊师重道是深入骨髓的,赵桓见秦昊答应收自己的儿子为徒,心里也是长长地嘘地口气,秦昊的年纪虽然幼小,但他平梁山定中京,都是非人之举,他日必受官家重用。
谌儿能拜他为师,那也是极好的,赵桓虽然贵为太子,但他的太子之位并不稳固,每天都战战兢兢如屣薄冰,生怕做错一件事,说错一句话,他这太子之位不保。
做多错多,不做不错,这就他现在的处事原则,就连赵谌被人掳走这么大件事,他也只是在府里求神问鬼,却没有丝毫的作为。
与其说是他的可悲,还不如说是他的恐惧,身处权力的中心,他不会不知道,太子之位被废的后果,因为历朝历代,废太子实在太多,但能活下来的,一个都没有。
朱琏让谌儿拜秦昊为师,这是在无形中增加自己的力量,一股属于外部的力量,赵桓想想后,对朱琏报以感激的一笑,随后便吩咐耿南促,准备拜师宴。
赵桓很节俭,拜师宴同样不奢华,只是几个简单的小菜,茶是寻常的雨前龙井,酒也是寻常的酒,知道秦昊喜欢喝蜀中的五谷杂粮酒,是耿南仲亲自到集市去买的。
在宫廷里喝酒,远没有在市集中来到欢快,气氛显得有些压抑,大家的话都很少,整个宴会上,就只有赵谌那小家伙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两只小眼睛在那儿骨碌碌地转着。
田小倩见他实在可爱,便将他抱过来,指着旁边的秦昊,笑问道:“小家伙,知道这个大家伙是谁吗?”
“知道,他是师父!”赵谌的语气很稚嫩,却显得特别的乘巧,引得众人一阵欢笑,田小倩也是满心欢喜,又指指自己道,“你知道他是师父,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师娘……”赵谌又是奶声奶气地道,这一次大家都没有出声,所有人都停住吃饭的动作,不怀好意地看着秦昊。
秦昊刚喝一口酒,听到这话差点没有喷出来,见田小倩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只好埋着头在那儿猛吃。
田小倩则没有理他,只是用手轻轻地拧着赵谌的脸蛋儿,笑嘻嘻地道:“赵谌乖,以后呢,谁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师娘,看师娘用鞭子如何抽他,你说好不好?”
秦昊见田小倩一口一个师娘,没有一点害躁的样子,心里颇有种怪怪的感觉,再看柳湘儿时,虽见她是笑着,但眼角里却不知不觉地渗出了泪。
“谌儿……谌儿……”
酒宴尚未散去,一位绝色佳人便掀帘而入,众人原本在那儿喝着闷酒,此女一来,顿觉暗室生辉,刚才的阴郁之气也一扫而空。
作为千年后的人,见过太多的人造美女,但像这种天然的,未雕饰的美女,他还是第一次见,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美到骨髓的人!
第一百五十三章 疑惑()
赵谌看到来人,忽地从田小倩的怀里挣脱开来,一路小跑跌跌撞撞地跑到来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