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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山寨的土匪。
对于这种疏漏,耶律白斯没有丝毫的怀疑,毕竟许氏兄弟只是占山为王的土匪,不是久经战场的将军,相反如果没这些疏漏,那才叫不正常。
兵在精而不在多,耶律白斯对许氏兄弟还算有些了解,虽然说不上脓包,但绝对称不上英雄,若不是看在他兄弟三人月月给自己上供的份上,早就派兵将他们剿灭了。
他的大队人马在山脚,摸黑进寨的人不多,只有十来个亲兵,按照他的想法,只要找到家人的关押处,然后凭他们十几个人就完全可以据守。
这时再发信号给山下的部队,便可以一举踏平山寨。
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骨感的,看守小院的人不多,只有两个,一个是拿银枪的少年郎,一个是拿锤的小屁孩。
耶律白斯自然没将这两屁孩放在眼里,吩咐手下的亲兵,待他出去跟这两人缠斗时,他们趁机抢占小院,那这件事就结束了。
守院的小屁孩不是别人,正是杨再兴跟吴虎,许氏兄弟早将耶律白斯的像貌向他们详细地描述过,所以当耶律白斯从黑暗中走出来时,他们一眼就认出来了。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是杨再兴的行事准则,所以当耶律白斯刚一露头,他的银枪便如一道匹练闪电般地抵在耶律白斯的咽喉处。
跟着小院的四周火把通明,在一片火把中,秦昊从黑暗中缓缓地走出来,看着耶律白斯似笑非笑地道:“你就是耶律将军吧?在下秦昊,在此恭候多时了!”
“秦昊?”耶律白斯打量着眼前这个嘴巴都没长毛的少年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神情显得相当的震惊,“你就是那个火烧梁山的秦昊?”
秦昊微微一笑,很肯定地道:“没错,我叫秦昊,请耶律将军来此,自然是有事想同你打个商量。”说到这儿,转头对杨再兴道,“杨兄弟,把枪收起来吧。”
“这……”杨再兴有些犹豫,毕竟秦昊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耶律白斯是久经战场的将军,两人相距三尺,如果耶律白斯突然发难,自己想救援都不及。
秦昊知道杨再兴的担心,淡淡一笑道:“放心吧,耶律将军是个明事理的人,绝对不会拿他家人的性命来搏秦昊一条命的。”
秦昊的话很明白,杨再兴想想也觉得有些道理,遂将银枪收回,静立在秦昊身侧,以防耶律白斯挺而走险,孤注一掷。
“你的家人都在里面好吃好喝地待着,耶律将军可以进去瞧瞧,秦昊就不作陪了!”秦昊稍微侧身,指着身后的院落对耶律白斯道。
耶律白斯半信半疑地看一眼秦昊,随后一言不发地走进院落。
刚一进去,便听到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声,过得好半晌,哭声才慢慢消停,耶律白斯则铁青着脸从里面再度慢慢走出来。
秦昊没有伤害他的家人,这点让耶律白斯很安慰,缓缓来到秦昊的面前,缓缓地道:“说吧,你如此处心积虑地将我引到此处,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耶律白斯的确不是耶律白痴,见秦昊到现在还在善待自己跟家人,必然是有所求了。
耶律白斯是聪明人,秦昊很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先是让张毅把耶律白斯那十几个亲兵都带下去,随后又将耶律白斯引到聚义厅。
待到大家都安静下来,这才说道:“秦昊要你做的很简单,就是在完颜娄室的大军到来之前,你得协助本人管理好中京城,等到完颜娄室的大军一到,咱们再做移交。”
秦昊说得轻描淡写,但耶律白斯却听得心惊肉跳,“秦公子,我耶律白斯虽然笨,但却并不糊涂,等到完颜娄室的大军赶到,我跟我的家人还有那三千将士还有命在吗?”
“为什么没有?”秦昊感到很奇怪,反问道,“只要你协助我把中京城管理好,我敢保证等到完颜娄室的大军一到,你们不想留在中京的任何人都可以安然离开。”
“我凭什么相信你?就凭你的一句话我就视三千将士的性命如儿戏?”耶律白斯的声音有些嘶哑。
金国人的凶狠他是领教过的,虽然他们在攻城之后,对城中的百姓进行怀柔,但对契丹的官员及将士则从来都没有手下留情过。
秦昊淡淡一笑,道:“此时此景,你也只能相信我,你跟你的家人都在我的手中,你的将士正处于群龙无首的阶段,如果我要杀进城去,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你们既然能杀进中京城,占据中京城,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处心积虑地将我引至此处?”耶律白斯越来越糊涂,他到现在都弄不明白秦昊到底要他干什么。
中京城他们原本就打算弃守的,秦昊他们原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占据中京城的,他们这样做,跟脱掉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
秦昊冷冷一笑道:“很简单,我要的中京城是个秩序井然的中京城,而不是哀鸿遍野的中京城,你站在寨门口好好地看看中京城,这完颜娄室的大军还没到,整个中京城便已乱成锅粥,到处是烧杀,到处是抢掠,到处都在焚烧,这些都是你们的杰作。”
不用站在寨门口,就可以看到中京城的火光,而且这些火大部份都是他耶律白斯下令烧的,因为辽帝耶律阿果在逃往西京的时候就说过,不能留下一座完整的城给金国。
从某种程度来说,耶律白斯也是在遵照圣旨办事,秦昊看着远处的火光,冷冷地道:“我留你们下来,很简单,扑灭大火,救助灾民,安抚百姓,还一个安宁祥和的中京城!”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杀人的境界()
秦昊的话就是命令,耶律白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接受秦昊的命令,更何况这把火是自己放的,秦昊要求他去灭火,也是理所应当。
见耶律白斯不吭声,算是默认自己的说法,当即安排起下面的工作来,“马兄,你带着张毅等人留守在山寨,看好耶律将军的家人,我跟杨兄、虎子随耶律将军一同回中京城。”
“不行!”完颜兀鲁第一次在秦昊商量大事的时候提出反对意见,“我不能让你孤身涉险,我得陪着你!”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表达的是生死与共的意愿,秦昊没有拦住她,因为自己如果连个女人都护不住,那就白来这世上走一遭了。
这次,马扩没有争着跟秦昊同行,因为他知道,秦昊的安全不在中京城,而在这山寨,所以,看守山寨,必须得自己亲力亲为,许氏兄弟是靠不住的。
这几天最辛苦的当数猴子,但他乐在其中,为秦昊跑腿,就算跑折腿,就算跑掉命,他都觉得是值得的。
因为相对在沙门岛,他现在至少是一个人,一个堂堂正正的有用的人!
事情既然决定,便没必要再哆嗦,以耶律白斯为首,秦昊紧随其后,完颜兀鲁则不离秦昊的左右,众人回到中京城。
中京城的大火仍在继续,失去家园的百姓正缩在街头的角落无声的哭泣,当耶律白斯的身影露过他们的眼前时,每个人的眼中都不约而同地射出极度怨恨的目光。
那目光恨不能将他撕得粉碎,只不过这些无权无势手无寸铁的百姓虽然怨恨,却没有几人敢于直面反抗的,最多是冲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吐上一口唾沫,狠地来句干你老娘。
这便是他们最大的发泄,留守的将官没有维护城内的治安,他们在阻止百姓们救火,他们在城中制造混乱。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他们要留给完颜娄室一个破碎的中京城,以此来耗费他们精力,拖延时间。
夜色虽然很深,但秦昊没有睡意,他来到中京城原本就不是来睡觉的,来到军中帐后,第一次事便是让耶律白斯下达命令,让城中留守的将官们前来大帐听令。
传令的方式很简单,也很粗暴,就是擂中军帐前的那面战鼓,随着震天的鼓声响起,那些将官们连衣服都没有穿戴整齐便匆匆来到帐前。
耶律白斯坐在帐中,旁边坐着的是秦昊,在秦昊的旁边站着完颜兀鲁,黄金刀已经出鞘,握在手中,双目充满着警惕。
在秦昊的身后,站着的则是杨再兴,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冷峻,目寒似冰,在人群中不停地扫来扫去,以防止意外发生。
至于吴虎则是手持擂鼓瓮金锤神威凛凛的站在阶下,作为秦昊的第一道防护,将他跟那些将官们分隔开来。
事关身家性命,耶律白斯也不敢怠慢,见众位将官都来得差不多了,轻咳两声,清清咽喉后,便将秦昊的想法跟大家说了。
“不行!”耶律白斯的话音刚落,一位副将便站起身来反对道,“咱们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等完颜娄室的大军赶到,咱们这些人将死无葬身之地。”
“将军的话没错,咱们凭什么相信这个黄口小儿的保证?”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既然有人带头反对,其他的将领们也开始鼓躁起来。
耶律白斯看一眼秦昊,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表态,当即问道:“那依你们的意思,咱们该当如何?”
那副将嘿嘿冷笑道:“事情很简单,这四人胆敢独闯军营,那咱们就把他们拿下,然后再来个走马换将,换回大人的家眷。”
说到这儿,目光又慢慢地转到完颜兀鲁的身上,接着说道,“再者,这位姑娘虽然身穿南朝人衣服,但她手执黄金刀,身上还有马奶的清香,如果卑下猜得没错,此女就是完颜阿骨打的女儿,人称金铃公主的完颜兀鲁。”
“完颜兀鲁?”耶律白斯一路都在惶恐中,对这些细节反而没有这些将官们留意,此刻经人提拔,这才留意到完颜兀鲁手中的黄金刀。
这柄黄金刀他见过,当年举行鱼头宴时,辽帝让完颜阿骨打脱衣跳舞,完颜阿骨打誓死不从,所以印象是相当的深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时候完颜阿骨打所佩的就是这柄黄金刀。
眼见这些将官不服耶律白斯的决定,眼见耶律白斯在得知完颜兀鲁的身份后,心思有所动摇,秦昊的目光变得越来越阴冷,对着阶下的吴虎一打眼色。
吴虎轻轻地点点头,也没说话,忽地腾空而起,手上的擂鼓瓮金锤照着那副将的头顶直砸而下。
这一锤是何等的威力,那副将甚至连妈都来不及叫一声,便被金锤砸成肉泥,事出突然,这个结果几乎惊呆所有人。
这位副将也曾跟耶律白斯出生入死,可谓情同手足,见他死得如此凄惨,刚想移步上前,却被一道冷若刀锋的目光拦了回来。
这道目光不是来自别人,而是来自那个文弱的书生,秦昊,连耶律白斯也想不明白,自己也算是久经沙场的人,为何会怕眼前这位嘴上连毛都没有的文弱少年。
再看杨再兴时,却像天神般地站在秦昊的身后,他的神情显得有些冷漠,一副随时听候秦昊命令的样子,让他的心里感到更加的寒冷。
完颜兀鲁从来没见过如此的秦昊,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很自然地紧靠着他,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出事。
对于眼前的血腥,秦昊没有任何的表情,缓缓地道:“在我看来,杀人可以分成三种,一种是靠武力杀人,一锤下去,血肉模糊,一种是靠嘴杀人,巧舌如簧,借刀杀人,还有一种就是用眼神杀人。”
说到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