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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他要收拢人才,而你正是他需要的人才?”田小倩睁大着那双小黑眼睛,骨碌碌地望着秦昊。
“他要发展自己的人脉关系,不但需要人才,还需要钱财,我就是他要的人才,而田横寨则有他需要的钱财。”
秦昊点点头,意味深长地道:“有的时候,收服一个人远比杀掉一个人来得更有成就,更何况像赵良嗣这样自负的人,又岂会使用下作的手段来杀一个普通的百姓?”
“哦!”
对秦昊说的话,田小倩觉得有些似懂非懂,秦昊是他要的人才他懂,但田横寨千百年来,都不与官府打交道,他一个京官,又如何跟田横寨扯上关系?
但有一点她算明白了,那就是赵良嗣不会杀秦昊,而且他不杀秦昊的理由还很多。
秦昊见她一脸蒙憧,又进一步说道:“一个在大宋没有根基而又身居高位的人,每走一步,无不战战惊惊,如屣薄冰,杀一个赖八简单,但要杀一个读书人,那就得反复掂量了。”
仕农工商,读书人地位尊宠,这点田小倩是知道的,更何况,大宋有不杀读书人的传统,在她的印象中,好像连土匪都不抢那些上京赶考的读书人。
虽然赵良嗣不杀秦昊的那种担心没有刚才强烈,但随之而来的担心则是真的担心,“秦昊,那赵良嗣在军中给你补个缺,你真的要从军?真的要去拘捕姓赖的?”
秦昊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深深地吸口气,朗声长吟: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借我昔日笔,著我战时衿。”
这首诞生于特殊年代的军歌,此时由秦昊吟来,显得特别的高昂激越,连田小倩都听得热血沸腾,好半晌都回不过味来。
见秦昊就要离开,赶紧中上两步道:“你既然想从军,那我也从军,古有花木兰,今有田小倩,以后,咱们到了战场,相互间还有个照应。”
“你说啥?”
秦昊听完田小倩的话,一口气差点没有背过去,“你一个姑娘家,成天混在男人堆里,成何体统?再者,现在的大宋还没有轮到要女人上战场的地步。”
“那我管不着,反正你要从军,我就跟着,你一个书生,身边如果没人保护,我不放心!”田小倩显得很崛,没有丝毫的妥协。
秦昊见此,轻轻地叹口气,不再与她争论,径直离开蓬莱阁,准备到张铁匠那儿打把锉刀,那把自制的手枪虽然已经成形,但拿在手里总觉得毛毛糙糙的。
当他来到铁匠铺时,顿被眼前的景像惊吓了,前几天还好好的茅草棚,此刻却变成一堆废墟,不知何时,这茅草棚竟然坍塌了,只露出个孤零零的炉子。
冰冷的炉子旁边,堆着一堆杂草,里面倦卧着的正是那个拉风箱的小孩,神情木然地望着秦昊,一句话都不说。
几天不见,好好的铁匠铺竟然变成这番模样,秦昊来到吴虎的面前,蹲下身去,问道:“虎子,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师父呢?”
“师父没了!”吴虎回答得很简短,只是神情仍旧是那样的木然。
“没了?”秦昊感到有些奇怪,前几天看到张铁匠时,还是龙精虎猛,连牛都打得死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是的,没了。前几天跟着一个叫陆行儿的大哥哥走了,走的时候把这铁匠铺留给我,说他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吴虎说到这儿,就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显得有些可怜。
“你……你刚才说什么?陆……陆行儿?”秦昊显得有些震惊,“你说的那个陆行儿,是不是从江南来的?”
吴虎木然地摇摇头,低声道:“他是从哪儿来的我不知道,只是他来之后,师父就跟他走了。走的时候还带走那些刀剑,只留下这座房子,前两天这房子也被风吹倒了。”
“原来如此!”
秦昊摇摇头,轻轻地叹口气,这陆行儿带走张铁匠,很显然是在为方腊起义做准备,而张铁匠没有带走吴虎,自然是看他年纪幼小,不想让他卷入这场风波。
缓缓地站起身来,望着眼前的大好河山,望着风雨飘渺中的大宋王朝,想着在冰天雪里那些妇人的哀嚎,秦昊的心里忽地感到一丝悲凉。
对秦昊的心境,吴虎是没法理解的,见他站起身来,深深地咽下口水,央求道:“昊哥哥,我有两天没吃饭了,你能不能请我吃点东西?”
第二十九章 认了个兄弟()
秦昊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带着他来到庆丰包子铺。
吴虎看来是真的饿了,一连吃三十六个包子,若不是秦昊担心他吃得太多,对肠胃不好,以他那种饥饿的程度,估计再吃三十六个都没问题。
吃完包子,吴虎忽地站起身来,对着秦昊便跪下去,恳求道:“昊哥哥,师父走了,而我只会拉风箱,不会打铁,你能不能收留我?以后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虎子,起来!”对古人的这种礼节,秦昊还真有些不习惯,赶紧将他扶起来道,“你要跟着我没问题,但是有一点要注意,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别动不动就跪人!”
“好!”吴虎倒也干脆,当即站起身来,捞起衣袖,手臂一横,将嘴巴的油渍擦试干净,随后恭恭敬敬的站在秦昊的身后。
秦昊微微一笑,将他从身后拉过来,让他坐在旁边,笑着道:“虎子,你既然打愿跟着我,就没必要这么客气,以后咱们就以兄弟相称,我叫你虎子,你叫我哥就行了。”
“哥!”吴虎看上去虎头虎脑的,但为人却颇为乖巧,当即对着秦昊叫声哥,随后又对着田小倩叫声姐。
秦昊见吴虎身上穿的衣服颇为破烂,加上长期没有换洗的缘故,散发出阵阵的恶臭味。
既然让他跟着自己,那形象就是一个大问题。
待田小倩吃完后,又带着他来到成衣店买两套衣服,随后来到附近的客栈,让他进去洗个澡,顺便将那些破旧衣服换掉。
虎子进去半天,等到他再次出来的时候,秦昊真想捡起旁边的板砖一砖头拍下去,狠狠地拍下去,只见虎子穿着的还是原来的衣服,而秦昊给他买的衣服他还死死地抓在手里。
田小倩见此,赶紧上前,对虎子道:“虎子,如果你还想认秦昊做大哥的话,赶紧回去,再洗个澡,再把身上的破衣服扔掉。”
虎子将衣服抓到紧紧的,使劲儿地摇摇头,“不不不,这衣服是哥给我买的,我长这么大还没穿过新衣服,我要放到过年才穿!”
秦昊见他如此执拗,没好气地道:“虎子,你姐说得对,如果你再不把身上的衣服扔掉,以后就不要叫我哥,至于过年的衣服,你想穿啥,哥给你买!”
听到秦昊的说法,虎子哪敢怠慢,赶紧跑回去,重新冲个澡,再将那身破旧的衣服扔到一边,再小心翼翼地将那身新衣服换上。
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秦昊见他的眼圈红红的,刚才他哭过,这是秦昊见他的第一印象。
而田小倩则笑盈盈地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道,“虎子,这样做就对了,放心你哥有的是钱,以后使劲儿花就行了。”
虎子使劲地点点头,非常诚实地道:“谢谢姐,谢谢哥!”
秦昊站起身来,伸手在他的后脑勺一拍,笑道:“谢谢哥就行了,谢谢姐就不必了,别看你这个姐看上去笑嘻嘻的,如果她发起怒来,她手上的鞭子抽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虎子搔搔头,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田小倩在那儿傻笑。
秦昊没有理会他俩,抬头看看天,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带着吴虎来到军营,田小倩虽说是练武之人,但她毕竟是姑娘,进出军营实有不妥,便留在外面。
秦昊进来的时候,呼延庆正在做临行前的准备,见到秦昊,先是将拟好的文书交给他,随后只简单地交待几句,便自顾忙他的去了。
秦昊也没去打扰他,他来军营的目的,也只是来拿文书的,至于文书里面补的什么缺,倒不是他关心的重点。
重点是有这份文书在手,自己便是体制内的人,以后行事,就方便许多,反倒是虎子,第一次进军营,对身边的一切都感到特别的新鲜。
当路过训练场时,他的两只脚就像灌过铅似的,挪不到半步,秦昊见此,拍拍他的肩膀,笑笑道:“怎么,想从军?”
虎子先是点点头,随后又使劲地摇摇头,“我不想从军,我只想跟着哥,以后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秦昊笑笑,没有说话,两人走出军营,田小倩等在外面,早就心急火燎,若不是顾及到军营里的男人光膀子多,以她的性格早就闯进去了。
如今见两人出来,一个纵步,来到秦昊的面前,焦急地道:“怎么样?文书拿到了吧?那个呼延庆没有难为你?”
“他现在都忙得屁股起火了,哪有时间来难为我?”秦昊不以为然地笑笑。
看看时间不早,便没在登州府久留,带着虎子回到秦家大院,田小倩害怕他们在路上遇到赖八的人,是一直跟着他们来到秦家大院的。
秦王氏虽然不知道秦昊借刀杀人的事,但却知道他被两个当官的叫到蓬莱阁问话,而且那个呼延庆还是秦中林的顶头上司。
当他们得知这个消息赶到蓬莱阁的时候,秦昊刚好离开,没见着,原以为秦昊回到秦家大院,又急急忙忙地赶回到秦家大院,却没见他回来。
整个下午都在那儿担着心,如今见秦昊平安归来,自是喜出望外,秦王氏更是激动走上去前,双手死死地握着秦昊的双臂,“昊儿,你可知道,今天的事可把娘吓死了?”
没等秦昊回答,田小倩早在一旁卖着乖道:“大婶你放心,有我跟着秦昊,他不会有事的,你看,我们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
在登州府,田横寨就是一根标竿,田小倩的话,就如同一颗定心丸,秦王氏听她这样说,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以一种责备的语气道:“昊儿,你就不能学学田姑娘,让娘省省心?”
秦昊没有说话,心里只是苦笑,自己走的这条路,如同在钢丝上跳舞,危险是天定的,要让秦王氏省心,估计这几年是做不到了。
虎子见眼前的妇人便是秦昊的娘,当即走上前去,跪倒在地,咚咚咚地先磕三个响头,随后恭恭敬敬地叫声干娘。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爹娘,这次秦昊没有阻止,因为在他的心里,早将虎子当成自己的兄弟,跪自己的娘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第三十章 唐朝有个李元霸()
晚饭是在家里吃的,吃过晚饭后,秦昊跟虎子都没住在秦家大院,也没住在田横山下的茅草屋,而是住在城隍庙。
秦昊选择住在城隍庙而不选择住在家里的理由很简单,自己在军中补了缺,虽然是承信郎一类的小官,但终归是官。
是官就得公私分明,自己的驻地被分配在城隍庙,那自己就得住在城隍庙,至于背后的原因,自然是怕赖八爷来找他的麻烦,给家族的人带来伤害。
对秦昊的鬼话,田小倩没有揭穿,因为在她的心里,城隍庙虽然简陋,但紧靠着田横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