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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军中有勇力还是会受人尊重的。
但是是军法,就是军法,朱厚煌现在扯出这一条来治戚继光的罪,戚继光也是无法可说。
朱厚煌说道:“压下去,让他面壁思过。”
戚继光垂头丧气的被压下去了,朱厚煌立即指定副营官,去整顿兵马。
不过一会功夫,战斗总结过来。
不过一次试探进攻,就要一百多人死在城下,还有一百来人重伤,其中很多伤势,根本就是没有救了。必死无疑。
不过小小的交锋而已,就死伤这么多。
为什么最下攻城,就是这个原因。伤亡太大了,远远不是雍军所能承受的住了。
俞大猷说道:“殿下,看来这仇华行事颇有章法,首攻不可,说明他已经稳住城中。只要城中不生乱事,攻下福宁,恐怕要大费周章了。”
朱厚煌说道:“既然如此,就按原计划行事了,分兵屯驻福宁城外,正好这些民夫行事没有章法,好好的整顿一下,就看刘伯臣那边的消息了。”
“是。”俞大猷答应下来,立即下去安排。
数万雍军,再加上数万民夫,在城下安营扎寨,围三阙一,给他留了一跳往北方逃走的缺口。
俞大猷也开始训练民夫了。
将民夫好好训练一段时间,将来还有其他用处。
福宁城下安静下来,但另一处战船才刚刚开始了。
刘伯臣与黄士龙一起在福州登船。吴行之亲自送他们走。刘伯臣一走,吴行之心思一下子崩紧了。
无他,吴行之一走,整个福州城的驻军,不会超过一万人了。
吴行之必须想办法将福州安抚好,而且要从福州本地拉拢人,派去接受福建其他府县的职位。先用这些空缺的官位拉拢一批人再说。
而且即便是在泉州的汪直,也不会在福建久留的,吴行之必须建立起福建属于雍王的秩序。
大海之上。
刘伯臣与黄士龙都在黄士龙的座船之上,不过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一点点的尴尬。
不得不说,刘伯臣的伯父,刘老刀与黄士龙是最大的竞争对手,两者的竞争虽然没有到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但并不以为双方能交好的什么地方去。
刘伯臣咳嗽一声,说道:“不知道在朝廷的水师,现在情况怎么样?黄将军能不能对付得了?”
刘伯臣本意是缓和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不过,不知道怎么的,一开口,就有一种讽刺的意味。
黄士龙有些恼怒。因为双方的地位不平等,刘伯臣不过,雍军之中一位将军之一,但是黄士龙却是水师之中的两大巨头之一,地位不平等。
不过,黄士龙硬忍着住了,不与他计较,当然这也有双方的地位有关。
黄士龙虽然得到了朱厚煌的赏识,能步步高升,但是本质上对东雍而来,还是一个外来者。不愿意与刘老刀关系太过恶化。说道:“海面上的事情,刘将军就不用操心了,上一次做战之后,明军的水师就已经崩溃了。早已不是我军的对手,即便是给他一个月的事情,他也恢复不过来。不过,海上的事务我能给你摆平,陆地上的情况,就只能让你好自为之了。”
“只要你能将我送到温州城下,其他的都不用管了。我会让黄将军看看我的手段。”刘伯臣说道。
黄士龙说道:“希望如此。”
说完黄士龙就甩袖而去了。
刘伯臣狠狠的跺了一下脚,本想与黄士龙缓和关系的,却不知道怎么的变成了这个样子。刘伯臣只能长叹一声,无可奈何了。
从福州出发到温州,用不了多长时间,不过一日的功夫,在下午时分,就来到了温州外海。在一座叫做洞头岛的地方停留下来。
大明外海的所有岛屿,现在都已经姓雍了。当然了那些用有的,那些零零星星没有用处的岛屿,至于还是老样子。
而这洞头岛正对着永嘉江。
永嘉江,或者说瓯江。瓯江,东海独流入海河流,浙江第二大江,位于浙江南部,历史上曾名永宁江、永嘉江、温江、慎江。发源于龙泉与庆元交界的百山祖西北麓锅帽尖,自西向东流,贯穿整个浙南山区,流经丽水、温州等地。
他们就要在洞头岛稍稍休息,明日就要从这瓯江之中逆流而上。进击温州。
温州并不是海港,不过是河港,瓯江下游还有很多岛屿,比如江心屿、七都涂、灵昆岛等。
不过瓯江下游吃水还相当之深,深的有十几米,即便是温州如今的港口水深也在六七米之深,所以海船什么的,一般是无碍的。
不过,雍军水师大举来袭,温州这边岂能不知道啊?自从上一次海战失败,浙江方面的水师,早就成为了惊弓之鸟。知道在海上打不过对方,到处遍布眼线,雍军水师在外海一冒头,立即有渔人报上去,一道道的烽火传出来,直接到了温州城之中。
温州城之中一片慌张。
温州城之中并不是多空虚的,在张经的布置之下,浙江省内的情况与其他各地都不一样,浙江省内府县地方官手中,都有一支武装力量,说是乡勇也好,说是团练也好,说是民壮也好。都是本乡本土的人,直接掌握在官府手中的力量。
这股力量拉出去,与对方野战是不行的,但是要让他们看家守城,却是正合适的,而且地方官早就组织起来,彼此也都熟悉,也算不得乌合之众,甚至说,杨一清敢让大军去支援福建,而不担心温州这边出事,就是有这样的力量在后面坐镇。
第八百五十六章下温州()
第八百五十六章下温州
何文渊后悔了。
对,他深刻的后悔了。
当初想弄一个好位置,他没有少送礼,但万万没有想到,结果却弄成这个样子。他好好的知府大人,居然去管什么民壮,团练?
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怎么是儒臣做的?
但是上面压下来,何文渊也一一照办了。
不管怎么说,他做官还是一把好手,欺上瞒下的功夫,还是能拿的出手的,而且顶头上司,还是一个年轻人,刚刚从知府,兵备道上面一跃成为了巡抚大人。
或许他很有能力,但是见识不足,根本没有见过官场上到底有什么样的勾搭,都别他一一给隐瞒下去了。除却支撑一个架子,其他的钱都被他广播雨露,人人有份。
官场上吃独食是万万不能的。
但是何文渊万万想不到,这说打仗就打起来了。而且居然是大败。东雍居然还能打过来。
他对杨一清与嘉靖在心中埋怨的要死,但是嘴上却什么也不敢说。
很多东西,在大明王朝的体制之内,都能隐瞒。但是遇见雍王这样的外来势力,就好像是皇帝的新装,被轻轻一捅就破了。
何文渊恼怒非常,不知道该如何办是好。他首先命令还停留在温州的水师战船,全部出海做战。去抵挡东雍水师。
他当然知道是挡不住的。
然后何文渊就召集所有本地士绅,他看得很准,想要守住温州城,能依靠这些士绅。而不是官府。
“知府大人到。”温州府衙之中,所有温州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一阵子,何文渊才缓缓的迈着官步,一步步走了过来。
“拜见知府大人。”所有士绅恭恭敬敬的拜倒。
何文渊猛地咳嗽两声,说道:“如今的局面大家都知道了,不过,我温州城池坚固,只要大家万众一心,众志成城,东雍也拿我们没有办法。所以还请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朝廷是不会忘记你们的。”
何文渊敏锐的发现这是一个发财的机会,当然是温州城守住的情况之下,不过,当漂没成为习惯来了,何文渊根本忍不住从这钱里面插上一手。
就在何文渊不知道再想办法守城,还是想办法是弄弄钱的时候。盘石卫瓯江以南江面之上,一场水战就要发生。
雍军战船逆流而上。
瓯江的江面在温州以东,迅速变宽起来。
明军船只不过零零碎碎的三四十只船而已。当日一败,明军水师损失很大,连带的徐海也变节,现在在双屿卫是半独立的,已经不再听从杨一清的命令,所以杨一清对明军水师已经放弃了。
因为他很明白,不管是再怎么下去,明军水师,也不能对雍军水师有威胁了。毕竟水师的建立是需要时间的。
而杨一清根本就没有时间。
所以,杨一清干脆放弃了组建水师,与雍军还上争锋,而是将交战放在陆地之上,而这些剩余的船只,都分配给地方了。
比如这些船只都败退之后,逃到温州的,因为温州是舰队出发地,所以这里的船只比较多。
黄士龙扫过所有战船,说道:“不过尔尔。”
黄士龙…根本没有指挥的性质,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这一战几乎没有任何的悬念。
果然不出黄士龙所料,双方交战不过一会功夫,就已经确定了。
明军溃不成军。
不过,战船上突然发生了变故,一面白旗从对面的战船上面打了出来。
他们投降了?
大出黄士龙预料之外。
这里是在瓯江之中交战,两边不远处就是河岸,对这些精通水性的人来说,就是游泳也能游过去,想要逃生的话,是简简单单的问题。
但是他们偏偏选择投降。
黄士龙心中疑虑,唯恐这投降有什么蹊跷,说道:“派人过去控制他们的船只,看看他们有什么花样。”
不过一会儿功夫。
雍军士卒就上了明军的战船,虽然上去的人不多,但是掌控船舵,船帆还是可以的。
“下官方武拜见大人。”这个人一上船,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面之上。
黄士龙看他行动矫健,身上有几分功夫,而且举止虽然恭敬,但是遮掩不住粗野的动作。黄士龙说道:“你为什么要投降,你如果想逃的话,很容易就逃走?”
方武说道:“下官心慕王师已久,想要投靠雍王殿下麾下效力。”
黄士龙冷笑一声,说道:“说实话。”
方武说道:“下官本来是跟着徐海徐大人在海上讨生活,徐海大人,厌倦了海上生活,投靠了官府,这几年下官也得到优待,只是上次一败后,官府视我等为贼寇,不仅仅克扣粮饷,连区区衙役也敢侮辱我等兄弟。连出海打仗,也没有开拔银子,死了没有抚恤银子,我等虽然是一条贱命,但是也想卖给识货之人,所以我等就弃暗投明。愿意拜入雍王殿下麾下。”
情况没有方武说的那么惨,但也相差不大。
在用人之际,杨一清自然高抬徐海一手,但是徐海给杨一清弄了这个事情,让杨一清恼怒非常,而且水师对杨一清已经没有什么用处,剩下的不过看护港口而已。故而杨一清放弃来了水师。
官场之上,跟红踩黑,也是常有的,杨一清重视水师的时候,各府县从来不敢怠慢,但是杨一清不喜欢水师了,下面的人谁给他一个正眼啊?
本来是残兵败将,而且还有很大人是倭寇出身,不要忘记当初倭寇对温州城的摧残,所以整个温州对水师都不喜欢。
于是乎何文渊,就顺应民意,往死里面克扣水师的粮饷,从来不把他们放在心上,比如这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