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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煌不得不面对一间事情,那就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朱厚煌将自己的精力投放在一千士卒之中,他能将军中每一个低阶军官的名字,叫上来。
但是将精力放在十万大军之中,却只能准备一下高级军官的履历而已。
现在雍国的军事力量已经有十万之众,这还不算仆从军,朱厚煌相信将来东雍的军事实力绝对不仅仅是这些。
所以朱厚煌不得不面临一件事情,他对东雍军事力量的控制在下降。
朱厚煌知道,也自己的威望,下面的士卒根本不会反抗自己。但是他作为创业之主,不得不为雍国以后着想。他已经很多措施了。
比如被命名为龙骧卫的亲军,被李良钦亲自管辖,经费直接走少府,不过,吴行之那一关,朱厚煌向军队下命令,必须经过丞相,枢密使的附署的,才有法律效力,当然了现在是一个过场。不管是丞相还是枢密院都不对抗雍王的命令,但是将来可就说不定了。
但是龙骧卫却不一样,他是王室亲卫,或者说是私军。
朱厚煌发飙起来,让他们去杀丞相,他们也必须干。
但是龙骧卫不足万人,将来扩张可能也不大。所以将水陆两军的经费弄到一起,故意在水陆两军之中,弄出一点小矛盾。
这是应有之意。
朱厚煌说道:“此事,枢密院自己决定就是。孤不过问。”
开玩笑,就朱厚煌来说雍军水师虽然有点不够用,但是大致上已经差不多,真弄个战舰千艘,去打谁啊?要知道维持舰队,不必打造舰队花费少多少。
所以,朱厚煌早已决定,水师缓慢扩张,不要步子太大,扯到东雍的弹,毕竟海禁令还在,东雍的财政状况一直没有好到什么地方去。
凡是还是悠着点为上。
朱厚煌委婉的回绝了黄士龙。
朱厚煌接着说道:“少府令许松,上前叙功。”
立即有太监将椅子搬过来,不过,少府令的位置很特殊,他并不与丞相,枢密院一起,而是在左侧。
朱厚煌的高台是与王阳明一行人正对着,而少府令许松的位置,却在朱厚煌的右侧,王阳明的左侧。
这是表明少府令的特殊位置,他不是外廷官,他是内廷官。甚至没有品阶在身。
少府令许松,站在前面行礼之后,说道:“臣奉命接管少府以来,兴建盐场,铁场,炮场,矿场,船场,并掌管东雍钱庄,发现纸钞。共借给丞相府,三千四百七十八万两银子。”
这个数字,满堂皆惊,瞠目结舌。
许松的眼睛扫过全场,避开王阳明在吴行之身边多停留了一会儿。
朱厚煌一听就知道,许松心中有气,要洒气。
三千四百七十八万两,听起来很多,但是从东雍建立一开始,朱厚煌就是走商业填补农业的道路。
少府一直在东雍上面砸前。
数年砸了三千万多万两,但是如果分到八年之中,也算不了多少。
也是,很多经费,直接填到军队之中,没有过丞相府的手续,毕竟之前东雍的体制并不是太完善的,如果将这些军费算上,钱只会更多。
如果不是花费如此之大。同样是垄断贸易,郑芝龙富可敌国,为郑家留下丰厚的家底。而朱厚煌却时时担心,纸钞崩盘,担心东雍发生经济危机。
说起,王阳明对朱厚煌最大的帮助,并不是他怎么领兵打仗,恰恰是因为王阳明为朱厚煌完善了纸钞制度。
仿造宋代交钞局,加上朱厚煌很多思想的钱庄,承担了最少一千多万两的债务。从这方面来说,即便是加上少府,东雍依旧是赤字太多。
朱厚煌在这里想的时候,许松却在那边开喷了,名为叙功,实则是贬低丞相府。将丞相府上下喷的体无完肤,让他们颜面无存。
第七百二十一章正旦大朝五()
第七百二十一章正旦大朝五
吴行之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其中吴行之的压力最大。
因为吴行之是出面,要拆分少府的主力。
不是吴行之与少府有仇,而是吴行之发现,丞相府根本付不清楚少府的欠债。而且吴行之也不觉得这是欠债。
在中国这样的体系下,君王的私库与国库有多少区别吗?
私库几乎是就是特殊的国库。想用的时候多一道手序而已。
而且吴行之作为东雍财政上的大管家,而少府作为东雍最大财源,偏偏不在自己的管辖范围,这让吴行之非常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当然,少府之中,的确有很多问题。
朱厚煌咳嗽两声,说道:“许卿,如今经营南都,还需要少府多多出力。”
其实许松还没有说完,不过,朱厚煌这一插嘴,他立即知道不能多说了。
许松的压力很大。
这股压力更多来自许松内心之中的矛盾。
怎么说啊,许松虽然没有什么功名,但也是读书人出身,平时也号一声儒商。所以他对丞相府的要求也理解。
他觉得农本商末,少府的地位绝对不能超过丞相府,如果超过了岂不是纲常紊乱,不过少府又是许松的心血所致。让他平白损失自己的利益,他也不愿意。
所以他用表面的嚣张,掩饰自己的心虚。
朱厚煌安抚了少府的时候,吴行之几乎要跳出来,与许松打擂台了。不过,吴行之知道今日场合不对。
几乎东雍所有的高官,不如文武都在这里,这样的重大场合。擅自行动,吴行之知道即便朱厚煌要饶了他,文武百官也饶不了。
吴行之强制按下心中的躁动,暗道:“等大朝会过去之后,我非要去找殿下说说这一件事情不可。”
“绣衣卫指挥使,吴凤仪上前叙功。”
是绣衣卫,不是锦衣卫。
这一次大朝会有很多方面的调整,比如锦衣卫的名字,虽然吴凤仪所部都是从锦衣卫之中出来的,对锦衣卫还是很有感情的。
但是雍国在这一次大朝会之后,已经变成一个完整的国家了。
有人上奏,很简单是去大明化。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朱厚煌有自立之心,而且东雍与北京的关系太差,甚至有人觉得朱厚煌改名南都就是与对应北京两个字。
朱厚煌与大明对立之心,对很多人来说都不用揣摩。
凡是从独立国家都会想办法消除宗主国的印记,后世东南亚各国的去中国化,就是这样的。
朱厚煌其实也在努力做,比如努力自己培养人才,代替大明过来的人才。他用的体制,不是大明的体制。
只是下面人有些太偏激,甚至要朱厚煌立国,去雍王号,自称皇帝。朱厚煌虽然有这个心思,却没有这行动计划,至少现在没有,全部给打回去了。
不过,东雍锦衣卫与大明锦衣卫最近已经在暗中交手了,朱厚煌总觉得还叫锦衣卫有些别扭,也就给锦衣卫改名为绣衣卫。语出汉武帝的绣衣直指。
吴凤仪上前之后,开始叙功。
也许是刚刚少府令许松弄的不好收场,而吴凤仪的叙功就平淡了许多。
这也是吴凤仪的工作的特点,他总不能说,他在北京安插了多少钉子,最成功的钉子到了什么位置上吧。
吴凤仪自己都不大相信这个大殿里面没有嘉靖的眼线。
比起吴凤仪往大明安插眼线,大明给东雍安插眼线容易的多,谁叫朱厚煌人才匮乏,求贤如渴啊。
吴凤仪坐在少府令许松的对面。两人相对而坐。
朱厚煌说道:“监察御史王九川,上前叙功。”
所有人都一阵骚动。
他们知道朱厚煌命王九川组建御史衙门,但是御史衙门组建之后,一直以来静悄悄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办,刚刚开始会吸引人们注意,但是时间一长,他们也都不在意了,就当多了一个闲散衙门。
说起来在朱厚煌以身作则之下,整个东雍没有一个衙门没事做,也算是一个奇迹了,这就是所谓开国气象。
但是一个闲散衙门,上来叙什么功啊?
王阳明更是心中咯噔一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王九川心潮澎湃。
他是在王阳明,戚景通,黄士龙,许松,吴凤仪,之后发言,代表他已经处于东雍最核心的一群人之中了。
当然并不是他在东雍的地位真的到了第六位,不说别的,单单李良钦的位置,就比他高。
只不过李良钦一直在朱厚煌身后站立,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连座位都没有,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不重要。
王九川短短数年之内,有一位海外商贾之子,变成了一国重臣。甚至有生之年,有望宰相之位,王九川对朱厚煌的知遇之恩,心存感激。
越发不敢浪费今天的机会。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臣受命以来,六月有余,一心想还诸臣清白,但是今日不得不,臣弹劾丞相府,户部侍郎,工部尚书,……”
王九川一口气,开出一个十几人的名单,凡是提到的人全部在大殿之上。这些人或贪赃枉法,或滥用职权,或着懈政殆政。
王阳明忽然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悬而未决的时候,是最难办的,当事情真正落下来的,王阳明反而不在乎了。
王九川的名单之中,就有好几个人都是王阳明的弟子。
王阳明也知道他们的本性,早已警告过他们了,但是如果警告有用的话,就没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的去死了。
朱厚煌说说道:“拿下。”
本来在两边当雕像的殿前武士,一个个将提到名单的人拉了下去。
一时间,这些人什么样子都有,有的浑身瑟瑟发抖,一言不发,似乎忘记了该怎么说话了,有的人大喊大叫,说是冤枉。有的要想挣扎,但是哪里是这些精挑细选的殿前武士的对手,不过一会功夫,大殿之上就清净了。
朱厚煌站起来说道:“孤自东雍开国以来,就节俭太祖之弊,以高薪…养廉之策,不管财政多困难,也没有少过你们一份一耗,尔等生住官邸,穿官衣,病则太医,唯独死后自己安葬,而孤每年少则数百两,多则万两之银,不够你们养家小,营墓葬,置产业吗?如果尔等一心为钱而来,就不必来当官。可以去经商,未必没有富甲一方之时,而当官,就人有责任,尔等也是读圣贤书出身的,难道没有一点治国平天下之念。东雍俸禄之高,已经免去尔等后顾之忧。如果再有情弊,就不要怪孤不客气了。”
“臣治下不严,还请殿下恕罪。”王阳明说道。
朱厚煌说道:“王先生日理万机,何罪之有,不过从今之后,刑部司职转到御史衙门吧。”
王阳明心中暗暗一叹,刑部在六部之中,也算是有实权的衙门了,如此转到御史衙门之后,丞相府的权力减少了不少。
不过,王阳明也没有办法。不过他关注的地方不大一样,暗道:“如此刑名大权,监督大权都在御史衙门,御史衙门权力太重,或许将来会有情弊。”
御史衙门就是公检法的集合体,自己抓人,自己审判,还自己稽查。王阳明敏感的感受到其中的不妥当的地方。
对丞相府权力消弱,王阳明早有准备了。
因为王阳明看来之前的丞相府权力太大,甚至到了可以架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