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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凭借没有搁浅的几艘大船为凭依,如同山岳一样的战船平推而过,再加上火炮犀利,炮火连绵不绝。
王老三本来惊慌的神情一点点镇定起来,看到眼前的一切,他心中大喜道:“天教我立此大功。”
王老三本已经设下这等圈套的安南水师,实力相当不错。却不想安南内河水师与雍国舰队比起火力,根本不是对手,即便他瘫痪了雍王水师大部分船只,却依然赢不了对手。
就在王老三奋力厮杀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江边的石头。看着一点点的降低的水位线。听着船底偶尔有一声的木头崩裂之声。
一艘艘小船都在下面绑着,朱厚煌随时都能够换船。
十几名水手,在河水之中反复下潜。他们每一个手持一柄短刀,就是为了下去砍断下面的木桩。将船只解救出来。
只是在水下想凭借一柄短刀,就将一根木桩给砍断,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雍国军队并不是所有的船只都中招了,朱厚煌虽然可以换到安全的船只上去,只是朱厚煌万万不肯这样轻易的原谅自己。
朱厚煌走来走去,忽然停了下去,双手合十心中暗道:“妈祖娘娘,信男求妈祖娘娘保佑,从今之后,信男每开辟一处领地,都会建一座妈祖庙。只求妈祖娘娘保佑信男平安过了这一关。”
朱厚煌在心中反复祷告。
其实他也知道,在这样的危机时刻,再去求神拜佛,又有什么用处,只是这个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纵然没有什么用处,也要试试了,最少能给自己一些心理安慰。
好一阵子,朱厚煌都没有听到下面有木板崩裂的声音。
“殿下,殿下。”许栋充满惊喜的说道:“水位停下来了,水位停下来了。”
朱厚煌闻言大喜过望,立即将江边一块大石头看过去,果然正如许栋所言,大石头上的水位依旧在原来的位置之上,纹丝未动。
朱厚煌一时间欢喜的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妈祖保佑。
“妈祖保佑。”朱厚煌身边的一个水手猛地跪倒在地面之上,虔诚的祈祷起来了。
这个水手的举动,引起了连锁反应,无数人噗噗通通跪倒在甲板之上。
其实这些普通的水手承受的压力,要比朱厚煌重的多。
对朱厚煌来说,即便是在场的人全部死了,他也是后死的那一个,但是对这些水手来说,一旦弃船,他们必然是被抛弃的人。
因为一时间根本没有足够空间将人全部给带走,比如有所牺牲,达官贵人自然牺牲不到,只能牺牲他们这些无名小卒了。
朱厚煌哈哈大笑,说道:“快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许栋说道:“殿下,应该是退完潮了,我们现在只需等涨潮了。等了涨潮之后,我们就自由了。”
朱厚煌这才注意到前面的战场,他满耳都是轰轰的火炮之声,有时朱厚煌还能分清楚火炮发射散弹的声音,与实心弹的声音。
听见这样的声音,朱厚煌也知道前面战斗还没有到不能打下去的时候。
岂止不能打下去的时候,而是王老六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由于天色慢慢晚了。旗语运用渐渐有限制了,所以他直接派人来报告。朱厚煌一听安南水师既然破灭在即,不由的心中大喜,
朱厚煌没有想到这一件事情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转危为安了。
不过朱厚煌也是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朱厚煌来地太快,几近于偷袭了,海防也陷落太快,让安南一方根本没有来得及,有所准备,才会有这样的情况。
“殿下,佛郎机人派人来求救了。”下面的人上来禀告道。
朱厚煌这才转过头来,看后面的情况如何。
结果后面的情况很不好,
似乎离出海口越近,受到暗潮的影响就越大,受到暗潮的影响越大,水位的落差也就越大,朱厚煌留在后面几艘船,全部沉没,单单是这几艘船,朱厚煌就会损失数万两银子,这还不算水手的抚恤。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水手都海上老手。有些不人通过小舢板,转移到岸上,有些人直接游到了岸上。佛郎机人比雍国舰队更倒霉。
西方船只虽然船体比东方坚固,但是水密舱这东西,这时候他们还没有。所以雍国的船只遇见问题了,还有一个缓冲的空间,而佛郎机船只,连一个缓冲的空间也没有,就开始缓缓的沉没了。
朱厚煌微微一笑派出一些小舢板去救援,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是佛郎机遇难,对朱厚煌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忽然前方的炮声停止了。
不等朱厚煌问出了什么问题,就有人回报道:“敌军溃败了。”
许栋立即下令道:“不许追击,护住上游。不能容一艘敌船顺流而下。”
许栋对朱厚煌解释道:“殿下,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卡在江上不能动弹。所以敌人如果放火船,我们避不开。”
朱厚煌立即知道,现在是最危险的一夜,明天涨潮之后,大部分船只都能脱困。等船队脱困,白藤江天险也没有作用了。安南水师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所以,晚上这一夜。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正如许栋所言,整整一夜,都没有消停,大大小小的火船,从上流而下,甚至安南水师派出了死士,他们架着船,靠着雍王军队的船,才点燃火头。
王老三措不及防,被点燃了好几艘战船。不过还好,王老三一夜没有合眼,才算挺住了。
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朱厚煌还在沉睡之中,船上就有人大声呼喊道:“涨潮了。”
“涨潮了。”先是一个人大喊,然后是很多人一起喊起来,就好像是拉纤的口号一样。
朱厚煌匆匆忙忙的出去,第一个动作,就是掏出了怀里的千里镜,拉开之后向江边的大石头,发现水位线开始向上蔓延。
朱厚煌神情猛地一松,说道:“涨潮好,涨潮好。”
朱厚煌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了。
潮水一点一点涨了起来,暗潮一点点的升了上去。不过对于涨潮,带来的也并不只是好问题。很多船只本来就被木桩撞出来一些问题,再加上上涨的潮水的冲击,一些船底都出了问题。有一些船只出了,这些船只在江面上坚持了一夜,但是却在最后关头坚持不住了。
朱厚煌说道:“这是几艘了。”
许栋说道:“这是第五艘了。”
朱厚煌眼角抽抽两下,心中咬着牙暗道:“我一定要从升龙狠狠的捞上笔。”
水位缓缓的涨了回来,让朱厚煌的坐船再次可以自由活动了。不过所有的船只船底,都或多或少,出了一些问题。必须大修一次。否则坚持不了多少了。
而且白藤江这一段江面,很长时间朱厚煌都不想再次经历一次,所以雍王舰队只能进不能退。
雍王舰队逆流而上,脱离了白藤江水域。
即便是雍王舰队都受到了损伤,速度上受到了限制,但是如山的气势,依旧让安南水师不敢有一丝怠慢。
第三百六十九章安南水寨()
第三百六十九章安南水寨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很多部下问陈权。陈权能有什么办法啊?
安南水师本来就实力不行,一开始还被敲掉最重要的海防水师。剩下这一部分水师,本来就不是作战主力。连白藤江天险都抵挡不住对方。
但是陈权作为一军之主,所有人都看着他,不能流漏出一丝沮丧,说道:“先回到营地之中。水寨历代经营多年,并不是他们一时能够攻破的。只需坚守待援,大王很快就回来了。”
如果可以,许栋不想现在的雍王水师再战斗下去了。
个个带伤的舰队容易出问题。但是在这一片河道之中,没有一个足以维修雍国战舰的船场。许栋发现,唯有夺下水寨,才有立足之地。
所以对水寨的进攻就迫在眉睫了。
陈权这一支水师本来就是升龙附近的近卫水师。所以,当朱厚煌大军包围陈权的水寨的时候,这个时候,升龙也遥遥在望了。
安南水师的水寨,一看就是常年经营之所在。绝不是一般水寨可以比拟的,水寨周围陷阱密布,一不小心就白藤江上一样的下场。
一时间许栋居然束手无策。
朱厚煌说道:“怎么这水寨很难攻克吗?”
许栋说道:“也不知道安南人怎么想的,与水中的木桩是不是有一腿。”许栋吐了一口气,说道:“营寨附近到处都有木桩,如果没有明白人指路,根本进不去水寨之中,只有一点一点的试探,必然耗时良久。”
朱厚煌遥遥看向安南水寨,却发现安南水寨有木制栅栏将码头与江水隔开,外面风平浪静的江面下面,却是一道道打下去的暗桩。这样的局面,的确有一些棘手。
朱厚煌忽然看到水寨陆上防御与水面的防御同出一格,也是一颗颗实木绑在一起,定制出来的木墙。
朱厚煌说道:“既然水上不行,拿就陆上吧。”
许栋听朱厚煌一提醒,再看到水寨陆地上的防御,心中一动,说道:“殿下英明。”
因为沉了不少船只,许栋舰队现如今,不能说人满为患,但是人也是比较多的,许栋挑出千余士卒,朱厚煌也派出了自己的亲卫,让李良钦作为主将,准备从陆地上偷袭营寨。
许栋为了吸引注意力,让船只尽量靠近水寨,火炮奋力射击。
只是佛郎机炮先天属性,导致他射程并不远,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许栋尽量抬高炮口,但是炮弹打的根本没有准头了,即便是这样,大多少炮弹也是打在水寨外面,少数几枚炮弹才打在寨墙之上,打出几个豁口而已。
就这样的炮火,从白天直接打到夜里,数个时辰没有停息,即便是火炮也换了两轮了。
陈权皱着眉头,双眼充满血丝,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过一觉了。但是现在的局面他又怎么能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啊。
陈权暗暗思索道:“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陈权不是笨蛋,他隐隐约约猜出来,对方做出这样无用之功,是为了掩饰什么,但是到底是掩饰什么?他却猜不出来了。
不是没有选项,而是选项太多了。
实力的差距,让陈权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龟缩在水寨之中。主动权在对方的手中,所以不管对方,怎么出手,他能做的只能被动招架了。
陈权刚想下令提高警惕,但是忽然想到,在入夜之后,他就下过这样的命令。他知道他压力大,其实他手下人的压力也很大。
在安南内部征战之中,水师的利用价值并不大,而且他在升龙附近,也没有什么用处,海防的水师还常年打击海盗,有几分战斗力。
而升龙水师能有前几日的发挥,陈权已经很满意了,认为是超长发挥。
崩得太紧,这一根弦就容易断。
陈权与雍国水师交战,可以说连战连败,甚至连死士焚船的手段,也用出来,但是也没有什么结果。
不能让士卒的精神崩得太紧。
陈权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暗道:“想来对手也不会夜袭,即便是夜袭,水寨的防御也足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