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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呵呵一笑,您那可真不能叫打,您那可是往死里抽。
此时鱼贯营最后面,一骑快马赶上了队伍,一名骑兵嚷嚷道:“吕易,你他娘的又跑去拉稀了!”
那名叫做吕易的骑兵一脸老实样,笑眯眯地点头。
与他说话的士兵那些刀鞘,敲了敲他的头盔,这是对当兵的一种侮辱,与下马解刀的程度差不多。不过吕易依旧笑嘻嘻道:“赶上就好,赶上就好。”
士兵对这位老好人的新兵蛋子也很无奈,便没有再去为难他,只是说了一句待会见着死人不要尿裤子。
吕易如订钉子一样连连点头,说了几个是。
作为新兵蛋子里少有的老好人,一些老兵也失去了有事没事去敲打他一番的兴致。那些桀骜不驯的,眼里除了自己之外没有别人的新兵,才是能真正激起老兵们的兴趣。对于打上去如软绵绵的棉花般的吕易,训练起来实在是无趣。
吕易一直跟在后面,鱼贯营的身后,跟着几十名跑路的衙役,两条腿的注定是跑不过四条腿的,何况平时作威作福,过着清闲日子的衙役,此时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衙役之中混着一个格格不入的青衣,正是那慢条斯理地吃着面条的那位,至于他为什么会混在里面,没有衙役敢去问他,主要是文诚臭名远扬江东,没人想去触了他的霉头罢了。
月黑风高,两百骑鱼贯营骑兵,几十跑得脸色苍白的衙役,一名青衣泼皮,奔袭在主道上,朝着太师府的方向而去。
第60章 玉手匕首()
月光下,打更少年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手上随意晃荡着一根滴血的梆,少年笑容和煦如风,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若不是那沾血的马褂,还有滴血的梆,很难看出少年有什么可怕之处。
唐太保把芍药护在身后,拔出那把小匕首来,手颤抖着。少年饶有兴趣地看着唐太保,笑着问:“你能感觉出杀气?”
唐太保不知道少年在说什么,什么是感觉得到杀气?他不懂,只见他声线发抖地说道:“为何要杀我们?”
少年歪了歪脑袋,嘻嘻道:“我不想杀你,我只想见一见我媳妇。”
唐太保往后退半步,他看不到芍药异常凝重的神情,“这里没有你说的媳妇!”
少年指了指他身后的芍药,“喏,不是在哪吗?媳妇,为何要躲着你夫君?”
唐太保没有理会打更少年的胡言乱语,少年离他们有百步,唐太保小声地对身后的芍药说:“丫头,待会我虚张声势一下,你赶紧溜,去找间厢房躲着,听见没有!”
芍药没有回应,唐太保以为她吓傻了,转头一看,这丫头表情凝重异常,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少年,是唐太保从未见过的阴狠表情。唐太保错愕,这真的是那个叽叽咋咋的无忧无虑的芍药吗?
“喂!丫头,听见没有!”被唐太保喊醒的芍药,有恢复了她以往看唐太保的表情,天真单纯,眼神清澈。
只见芍药咬了咬嘴唇,抓住唐太保一只手,摇头道:“你跑吧!逃不掉的。”
唐太保瞪大了眼珠,还未说话,芍药清澈的眼眸突然变得阴厉起来,反手握住唐太保那些匕首的刀,一只手夺过匕首,一只手按住唐太保的胸口,把他推出十几步。
唐太保一个踉跄,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形,回头一看,只见打更少年一脸笑眯眯的模样,那根带血的古朴梆与芍药手中的匕首交接在一起。
芍药弓步而立,支撑着打更少年压下来的身体。打更少年笑嘻嘻地说道:“媳妇,在你家男人面前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要罚哦!”
芍药没有回应,手里的匕首刀刃朝下,快速地朝打更少年的手指划开,打更少年眼疾手快,一记鞭腿,朝着芍药柔软的腹部快速袭来,芍药玉手按住打更少年狠毒的一击。女人的在力量上远远不如男人有优势,这是从古至今的不变的铁则,芍药也是如此,何况是那位能单手抬起一块三百斤的巨石的打更少年呢!
只见玉手与小腿接触的一刹那,芍药身形暴退,如一根无依无靠的芦苇,暴退二十余步。
唐太保被眼前的这一幕彻底惊呆了,这真的是芍药吗?是那个他无事便会去戏弄一番的小丫头!
芍药稳住身形,玉手执匕首,一声浅黄色衣裳,另一只手已经红肿,可见打更少年那一记鞭腿力量之大。看得唐太保一阵心疼,他对打更少年怒吼一声:“打女人,算什么?”
打更少年歪着脑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唐太保,和颜悦色道:“这是我们夫妻两人之间的事,你这个姘头就别瞎掺和。”
唐太保攥住拳头,他左右寻找趁手的东西,弯腰捡起一块石头,用力一扔,无奈他本就不是什么练家子,身体素质也差得不行。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力的弧,然后滚到少年的脚边。
打更少年哈哈大笑,笑声刺耳,“媳妇,你的这个姘头天生神力啊!”
芍药向唐太保看去,眼睛尽是柔情,唐太保对着她笑了笑,然后看向打更少年,他没有理会打更少年那句反讽的话,而是问了一句非常无厘头的话:“你做这行多长时间?”
打更少年听得一头雾水,他看向已经手里滴血的梆,恍然大悟,“哦!你说这个,呃,三天吧!”
“才三天!不会连打更词都说不出来吧?”唐太保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打更少年,一只手负在背后,朝着芍药做一个快跑的动作,芍药轻轻摇头。
打更少年不服气道:“什么叫做打更词说不出来!你听好了!”只见少年兴致勃勃地摘下挂在脖子上的小铜锣来,“咚,咚咚”前后三声,第一声悠长,后两声急促,“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只见他一脸得意地又把更词说了一遍。朝着芍药一个劲地挤眉弄眼,芍药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打更少年更是睥睨地扫了一下唐太保,像是在炫耀。
唐太保点点头,竖起大拇指来,“您真厉害,可否再来一段!”
打更少年重新把小铜锣挂在脖子上,摇摇头,道:“其实我不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我知道你要拖时间,让家丁或者别人来救你们,别费劲了,门口那十几个家丁已经被我收拾了,我只是看着你有趣,顺便陪你玩玩,玩够了,该办正事了。”
只见打更少年话音刚落,眨眼间消失在原地,同样消失的还有芍药,只见在唐太保身后仅仅三四步的地方,芍药又一次用匕首与打更少年的打更的梆交接在一起。
只见打更少年面露疯狂,狞笑道:“媳妇,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都是一家人,胳膊怎么可以往外拐。师父说了,女人不听话,就得下重手。”
打更少年弃了梆,双手成拳,轰向芍药,芍药急忙后退,拳头未至拳风先到,只见芍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打在心口出,嘴角溢血。
“丫头!”唐太保大喊,想往前抱住后退的芍药。
只见芍药突然转身,面容憔悴,眼里却柔情万分地看着唐太保,被染着鲜血的红唇微动,两个字传到唐太保耳朵,让他终生难忘,“快跑!”
唐太保愣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看着打更少年狞笑着在她纤细的后背打下一掌。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一切事物运作得那么缓慢,芍药口中溢血,眼神凄凉地看着唐太保,娇躯像一只风雨中被击落的闪电,缓缓下坠。
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膝下儿女情!
唐太保跪在倒地的芍药面前,打更少年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来,笑嘻嘻地对唐太保说道:“接下来该你了。”
唐太保没有听到这句话,周围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停止的。
“布衣?秀才?”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芍药时这丫头对他说的话。
“你很想《竹林梦》里竹林插柳的南康。”
“等你真的成了那仗剑走天涯的少侠,我就给你绣。”
“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唐太保嘴唇微动,呜咽道:“灰的,丫头,我是灰的,起来啊!带你去吃葱花面,蛋都给你,我吃面就行,起来啊!我最喜欢天下太平了,起来啊!”唐太保涕泪横流,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只有无声的泪。
打更少年啧啧道:“还真是和痴情人,也罢,送你归西!”
只见打更少年右手成掌,带着一阵呼啸,朝着唐太保的天灵盖袭来。
幽暗的天空中,突然飞出一个酒葫芦,打在了打更少年的手掌上,酒葫芦势头未减,直接轰在少年的胸口处,打更少年吐出一口鲜血,身形倒退不止,两只脚在地面上划处两道深深的沟壑,却自然止不住倒退的势头。直到打更少年撞毁了几间厢房才停下。
唐太保呆呆地看着倒地不起的芍药,无声呜咽,他伸手摸了摸芍药的秀发,拿起一缕倒在鼻子底下。
此时他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名老人,老人面容枯槁,一声布丁粗布衣服,眼眶空洞无物。
唐太保抬头,怔怔地看着老人,老人也在“看”着自己。
唐太保还未说话,老人先开口,道:“她还活着,我会带走她,你若拦着,大罗金仙都救不了。”
唐太保怔怔发神,过了一会说道:“把我也带走,我想陪着她。”
只见老头突然皱起眉头,厉声喝道:“你也配!老头子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小子记住,以后你不可能再见到她!”
盲人老头一挥衣袖,唐太保瞬间被掀翻,倒地不醒。
只见老人抱起芍药,“看”着她憔悴的俏脸,叹气道:“值吗?”
…………
江东城头处,释决和尚手里的酒葫芦已经不见,那名两鬓白发的中年男子问道:“除了我,江东还有值得你出手的人?”
释决和尚呸得朝他吐了一口,被中年男子躲开,“玉林竹,少在这给和尚我装糊涂,那只小狼不是你的人?”
那个被释决和尚叫做玉林竹的中年男子没有回应。
释决和尚接着说:“那只小狼不对我弟子下手,和尚我自然不会出手,放心,死不了的。”
玉林竹冷哼一声,道:“你就不怕你那徒弟知道了你这所谓的师父心里打着算盘,还会跟着你吗?”
释决和尚哈哈大笑,道:“我释决和尚是什么人,你会不知?释决走江湖,连皇帝老儿都敢得罪,何况他一个小屁孩,知道了又如何?等有哪一天他有能力杀了我,到时候这个江湖上又会出现一个李重阳,还是我释决和尚教出来的,死了也值!”
“你就那么看好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玉林竹道。
释决和尚不再言语,他抬头看着天,喃喃说:“玉林竹啊玉林竹,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那丫头动了杀心。”
玉林竹冷笑道:“你要对我出手?奉劝你一句,我打不过你,你也杀不了我。”
释决和尚哈哈笑道:“你错了,我不会杀了你,相反的,我们两都会死在一个人手中,等一起到了下面,咱们再好好聊聊。”
释决和尚看着城内,比出一根手指头,“一炷香,一炷香后,你没出现在这里,就别怪和尚我无情。”
玉林竹一甩袖筒,从城头跃下,直奔华府。
第61章 遍地银针()
“庙堂大栋梁,江湖小台柱。”赵德兴双手插着袖筒,眯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