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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在乐阳几乎出拳的同时,一道黑影从离他不足五步的黑暗中蹿出来,双手摊开一张大网,朝着乐阳铺天盖地袭来。黑衣人眼神中带走一丝戏谑,看着这个因为托大而把自己送上黄泉路的男人,免不得有些嘲笑,殊不知去了黑暗的刺客犹如蛟龙入海。
“去死吧!”黑衣人阴狠道。
只见乐阳嘴角勾出一抹戏谑,斜着眼看着朝自己扑过来的黑衣人,好像一只猛虎在看送上门来的肥羊。
黑衣人暗道一声不好,乐阳是故意卖出一个破绽,好让自己往他的口袋里装!这个男人,到底对自己有多大的自信?回头已经不能回头了,现在只有凭着命搏杀,他不信乐阳能在自己这张铺天盖地的大网下活下来。况且自己只离了乐阳五步远,一个箭身就能冲过去,而且他相信乐阳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所以这场对决,是他赢了!只要在下一刻,乐阳就会被他的大网切成无数块血肉。
即使钻进你的口袋又如何?你再快,能躲得过我这张大网吗?黑衣人眼里逐渐露出疯狂。只等着乐阳被大卸八块的那一刻。
只见乐阳笑着对这那张大网探出了手,黑衣人先是错愕,然后也不顾那么多,继续冲来,乐阳的手掌首当其冲,结果却没有黑衣人想的把乐阳的那样整条手臂都切成小块。只见乐阳手掌死死抓住削石如泥的大网,细致入微的红丝线只在他裸露的手臂上留下无数道浅浅的血痕,对于乐阳来说这就是无关痛痒的事。
黑衣人见势不妙,脚尖一点地面,作势要逃,只见乐阳狞笑一声,探出另外一只手臂,手掌成勾,抓住了黑衣人脖子,把他吊在空中。
乐阳看着挣扎无果的黑衣人,戏谑道:“若是你再沉得住气,等我把手收回时再从我背后袭来,就算是我也要被你当场卸成几十块,可惜你还是太着急,太年轻了些。”
黑衣人拼命地蹬腿,眼珠子逐渐发红。
乐阳狞笑道:“就这样慢慢地死去吧!你们都将会后悔今生闯进了了华府。”
银色的月光,照在黑衣人绝望的眼神里,也照在了乐阳笑得有些扭曲的脸上,也藏住了一只小小的飞蚁。
只见乐阳突然止住了笑,扭曲的脸变得更加扭曲,不过是痛苦的扭曲,他低下头,看着一根如飞蚁般的银针穿破了自己的心口上的那块布料,又重新刺进去,红丝线在胸膛内把跳动的心脏一分为二。
无声无息中,乐阳死了,被他单手抓住的黑衣人瞬间解放开来,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只见银针如飞蚁,离开了乐阳逐渐冰冷的躯体,飞出了另一名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黑衣人手里,银针沾了几滴有些余温的血。
只见得两名黑衣人气机相同,身材一致,站着的黑衣人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走吧!”就连声音也相同!
还在喘气的黑衣人瞪了他一眼,好像在埋怨为何不早些出手,不知道自己差点没命了吗?
与自己是同胞兄弟的黑衣人并未理睬,直接隐入黑暗,还在喘气的黑衣人看了乐阳一眼,伸手飞出红丝线,把乐阳的脑袋切成八块,冷笑一声后便隐入黑暗。
第53章 杀人不过头点地()
“老幺,朝老子后背捅一刀!”一名光头家丁嘴角溢出血,眼神烁烁,半跪在地,脚筋已经被挑断,只能靠两个膝盖支撑庞大的身躯。
只见光头家丁话音刚落,一柄闪着月光寒芒的细剑直接对准他的心脏,持剑的也是华府的一名家丁,也就是光头家丁口中的老幺。
只见细剑快速地刺进光头家丁的后背,而这光头家丁则大笑起来,笑得疯狂,只见他双臂死死地抱住一个黑子人,黑衣人不断地挥动右手的小拇指,一根银针不断地出去这名家丁的粗壮的手臂。在那细红丝线的疯狂切割下,这名光头家丁的一只手掌几乎与手臂分离,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连着。可是无论银针与红丝线如何肆虐自己,这名光头家丁始终死死地抱住这黑衣人,直到那柄刺入后背的细剑把他与怀里的黑衣人像糖葫芦一样串在一起,双双毙命,这名光头家丁在最后闭眼的一瞬间,看着面前倒下的几名家丁的尸体,骂了一句:“龟儿子们,老子来了。”然后再也起不来。
那名被叫做老幺的家丁,从光头家丁与黑衣人胸膛里拔出那根细剑,剑上还带着有些余温的血。
老幺没空感伤,看着地上这群平日里喝酒吃肉逛窑子的狐朋狗友,老幺只是用力握住了手中剑柄,一个小队只剩下他和一个小头目。小头目此时正在与一名隐入黑暗的黑衣人缠斗。双方的胜负都在五五分,与之前乐阳和另一名黑衣人缠斗的那样,若是一对一,黑衣人早就被乐阳给捏死,可是谁知那黑衣人居然是两个,而且还是同胞的兄弟!
但是现在与小头目缠斗的那个黑衣人,显然隐隐洛了下风,双方你来我往,刀身贴着红丝线,带起了火光,细雨流花的红丝线果真不是浪得虚名,几番交战下来,小头目手中的刀已经缺了一个口子,可那红丝线却依旧完好如初。
只见小头目咧着嘴,眼里露出疯狂,眼睛死死得盯着前方,他往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之前的一次交锋中,他试图用牙去咬断那烦人的丝线,结果整个下巴差点被削下来,幸好躲得及时,才避免了这样的重创。“老子头一遭死了这么多弟兄,细雨流花是吧,只要老子还活着,早晚有一天操到你们老巢!”
老幺提着细剑,正要过来支援小头目,只见这与黑衣人对峙的小头目大喊一声:“你他娘的滚一边去,老子要一个人剁了他!”
老幺只好讪讪而回,提剑护在华平安左右,此时华平安左右一共护着十数位带刀提剑的家丁,眼神冰冷地看着周围,看着小头目与那位黑衣人对峙。
唐太保扶着一根柱子,脸色煞白,他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眼睛瞥向离他不远的一条粗壮的手臂,他已经把三天前吃的都吐了出来。
空气中弥漫这血腥味,才让他知道这里不是屠宰场,死的不是牲畜,而是人!
十个华府的家丁才拼死一个黑衣人!那些家丁的本事唐太保见识过,五名家丁就把五十青衣泼皮揍趴下,可是现在十个家丁才能勉强换掉一个黑衣人,这些黑衣人是谁?唐太保眼神惊慌地盯着四周。
他们已经被带到外面来,屋里肯定是不能在待的,那群黑衣人已经彻底习惯了黑暗,在屋里与之搏斗,无异于入海擒龙。
“他娘的,早知道就跟那混蛋师父学点逃跑的保命本事。”唐太保一阵腹诽,这个时候他可是真的想那位混蛋师父。要是他老人家在这,按照这些家丁对他的推崇,这些黑衣人还不是被分分钟秒杀掉!
“师父师父快现身,师父师父快现身。”唐太保嘴巴喃喃道,说话含糊不清,只听得“快现身”这三个字,有点像是在招魂,离他近一点的家丁眼神怪异地看着他,本想着这位教书先生是个实实在在的书生,没想到居然有招魂的本事!一时间竟看得有些顺眼起来。
唐太保可不是那家丁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这家丁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
只见一根银针如飞蚁,消无声息地出现在那个小头目身后,小头目用刀身打去,银针又重新没入黑暗,只见这小头目的背后突然出现十几枚带毒的银针,朝着他身体的各个致命的穴位袭来,其实这些毒针只要擦破点皮就足以使人毙命,可是作为刺客,让对手死透才是最大的保障。
“小心后面!”唐太保大呼一声,小头目皱眉,双脚险地,整个身躯突然跃起,那十数根带毒银针扑了个空,在月光下一闪而过,重新没入黑暗。
“他要出来了!”唐太保大声喊道。护在华平安周围的家丁目光怪异地看着他,这位教书先生是怎么知道那黑衣人的行动方位的?
家丁小头目明显听到了唐太保的话,身体还在空中,眼睛注视着周围,等到身体下落的的一刹那,黑衣人突然从小头目下方蹿出来,双手一抛,一张大网瞬间结好,如一台已经发动的绞肉机,正等着上面的人自己往下掉,然后被割成无数块。
这招不可谓不狠毒,然而在唐太保的提醒下,小头目要有预备,只见他头朝下脚朝上,一柄大刀在前,直接刺向想守株待兔的黑衣人,你不是想让我掉进你的口袋吗?那我就掉给你看!看看是你这张大网先把我割成块,还是老子的刀把你劈成两半。
刺客是杀人为生的一群人,也是保命能力最强的一群人,同样也是最惜命的一群,这黑衣人也不例外。只见他见势不妙,收了大网便要隐入黑暗。却想不到小头目更快一步,落地后直接追身在后,一刀把已经没入黑暗半个身位的黑衣人给力劈成两半。最后还是怕死害死了他,若是他在最后关头敢拼一下,也许死的就是那华府的家丁。但是谁叫那群华府的家丁都是一群不要命的疯子呢!狭路相逢勇者胜,何况细雨流花这帮刺客与“勇”这一个字完全不搭边。
小头目擦干刀上的血,来到呕吐不止的唐太保身边,现在的唐太保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只能吐出些酸水来。
小头目哈哈一笑,“先生好眼力,他钟离佩服,等把这群狗贼剁碎,我请先生喝酒吃肉。”
此时的唐太保完全没有喝酒吃肉的闲情,他只想找个地方躺下,好好养养胃,但是他还是礼貌地回了一个好字。
唐太保眼神有些迷离,这么多死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多月的难民生活,除了少数几个刺头儿被力斩之外,几乎没有死过人。
迷离中的唐太保看着满地的死人,仍然心有余悸,华平安则站在保护圈中,既没有叫好也没有没有哭喊,反而面无表情地看着满地尸体。
唐太保摇摇头,不再去看这不知自己已经大祸临头的傻子。
呆呆看着满地尸首的唐太保,突然记起一件事来,他看向身旁的钟离,问道:“你们都来了,谁去保护那些丫鬟?”
钟离眼神怪异地看着唐太保,但还是把他当做是好好人,便说:“无人保护,由她们自生自灭。”
唐太保点点头,有些心灰意冷,华府的家丁只保护华太师一家三口,唐太保今天才知道,虽然有些残酷,但确实由道理,雇保镖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自己,难道还要自己的保镖去保护别人?而且还是身份低微的丫鬟?
唐太保直起身子,再次问道:“钟离大哥,你可知道一名叫芍药的丫鬟。”
钟离笑了笑,道:“我知道,先生找过数回,都被红蔷姑娘给轰走了,当时我也在场。”
唐太保无力地笑了笑,他声音有些无力地说道:“能不能借我一件趁手的兵器,我去陪那丫头。”
钟离大手一挥,一把匕首飞出去,唐太保接过来,插在腰间,道了声谢后便转身。
“先生留步,”钟离叫住了他,“先生若是想去找丫鬟芍药,她被红蔷姑娘安排在西厢那边的一间厢房。”
唐太保愕然,但还是道谢一声。
钟离在唐太保准备转身的时候说道:“太师府厢房就有数百间,藏匿人很容易,望先生此去小心,还希望先生体谅钟某不能陪同。”
唐太保笑了笑,指了指脑袋“杀人不过头点地,不负卿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