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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头摇成拨浪鼓,理由很简单,赚钱不容易,钱要省着花,李浩忽然发现他很有守财奴的潜质。
岁月流转如白驹过隙,一晃眼间就到了贞观八年,李浩也已十四岁,到了开始长身体的年纪,最近这段日子里,他明显感觉自己长高了不少,脸上的婴儿肥也褪去了少许,渐渐显露出棱角,越发俊气。
照镜子的时候,他翻出手机里前世的照片对比,发现穿越之后竟还有点整容效果,比以前帅了好多,就是满脸稚气未消,看上去有点萌萌哒,这个让他很不满,于是乎,他开始养成了臭美的毛病,每天会拿着镜子照来照去,各种挤眉弄眼摆造型,乐此不疲。
今天是个很平常的日子,李浩吃完早饭后就坐在前院手拿继续挤眉弄眼,这是他每天的日常,就跟大姨妈一样,非常准时,他正撅嘴对着镜子摆萌萌哒的表情时,裴渺从关牲口的侧院走了出来,气呼呼地道:“师弟,你今天下山一趟吧。”
“干嘛?”李浩继续照镜子挤表情,眼睛都不带瞥一下的。
“可别提了。”裴渺气恼地说,“驴蛋又不老实了,把驴棚给踹坏了,每年到这个时候就闹腾,还是大黑乖,从来都不闹。”
大黑是他们养的一头牛,驴蛋则是一头驴。
李浩一边对着镜子整理刘海,一边说:“这也不怪它啊,它这是思春想母驴了,呀,有颗青春痘!”他忽然发现刘海下面藏着一颗青春痘,有挤逗强迫症的他怎么能放过这罪恶的痘痘,搁下镜子,双手就跟脸上的青春痘开始较劲。
裴渺走到石磨边,在李浩对面坐下,道:“所以我想让你带驴蛋下山去找母驴配个种啊。”
他说完还小声嘟哝,“唉,真不懂,母驴有什么好的。”
听到这话,李浩笑了,连青春痘都忘记挤了,一脸坏笑地望着裴渺:“师兄,这你就不懂了,对于驴蛋来说,胡老汉家的那头翠花就是个大美女,跟翠花配个种,它能激动得三天睡不着。”
裴渺两眼一翻:“女人有啥好的。”
李浩:……
最后李浩还是骑着驴蛋下山了,因为裴渺要去采药,没空下山,这次是他独自一人下山的,反正这四年来他已经下山很多趟了,熟门熟路的,走不丢。
驴蛋一路很激动,很亢奋,跑的好快,都快赶上马的速度了,李浩被它颠得七荤八素,暗叹爱情的力量果然强大,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这似乎还算不上爱情,顶多算是以年为周期的****不对,是一日情。
六十里的崎岖山路,被驴蛋半天就颠完了,李浩到达胡柳村的时候才刚过中午,望着背后的遥远的南陀山,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快就到了。
胡柳村有三十多户人家,其中十几家姓胡,十几家姓柳,所以叫胡柳村,村子南边有条河,叫金水河,金水河路过胡柳村的时候拐了个弯,通向西北边,正好把胡柳村围住,这条金水河很长,一直通到三十多里外的金水镇,金水镇因这条河而得名。
金水河上有座小木桥,没有名字,由于年久失修,桥面木板已经断了好几根,李浩每次走在上面都感觉没牛嵝牡醯ǖ毓四厩牛吹胶逋罚孀呃匆桓鋈此甑淖诤海庾诤核鲜叮凶鐾醮蠛冢巳缙涿し赭詈冢呛宓耐庑栈А�
王大黑一见李浩,顿时开心打招呼:“哟,白眼小李道长,下山啦?”
李浩虽然不喜欢这个称号,但他也不想得罪人,礼貌地回以微笑,点头:“嗯。”他本想说下山来给驴蛋找母驴来了,可想想这不是什么光彩事,就不说了,想说点别的,好像也没啥别的好说的,毕竟大家也不算太熟,干脆就傻笑吧。
他虽然想应付过去,王大黑却不笨,按照以往经验,这个月份下山,还带着驴蛋,一下就猜到了李浩此行目的,笑呵呵地说:“胡老汉下地干活去了,你若想给驴配种的话,恐怕要去田里找他了。”
李浩眉角抽了抽,顺便翻了个白眼,这人真不会聊天,干嘛非要扯掉老子的兜裆布,啊,不对,是遮羞布,咦,这两玩意有差别吗?
经过了王打黑的好心提醒,李浩打算先去一趟田里找胡老汉,跟他先打个招呼,毕竟要上人家的驴,也得经过主人的同意嘛。
可驴蛋一根筋,它就是要去胡老汉家,一人一驴的意见发生了分歧,于是一场拔河比赛就此展开。
李浩拉住栓在驴蛋脖子上的套绳使劲拽,驴蛋撅着屁股朝翠花的方向拖,双方力气差不多,斗了个旗鼓相当,李浩拽了半天也没拽动驴蛋半步,又气又急,破口大骂:“蠢驴!跟我走!再不听话,信不信老子让你变骡子!”
驴蛋才不鸟他,没有人可以阻挡它去见翠花的步伐,一股狠劲充满全身,竟然拖着李浩一步一步艰难地王翠花的方向走去,那股为了约一炮而勇往直前的精神简直让人咋舌惊叹。
就在李浩气得破口大骂的时候,后方忽然传来“哒哒哒”的急促马蹄声,只见一队衙差骑马冲了过来,足有六人。
王大黑一见这六名官差,心头顿时一咯噔:“要出大事了!”
4章:瘟疫突起()
这队衙差策马刚过桥就看到了王大黑,纷纷掣缰勒马停下,一个领头模样的人,面朝王大黑,高声喝问:“胡柳村村正何在?”
王大黑久居小村,见识自然小,甫一见官差,吓得就往后缩,现在还被官差问话,两腿直打颤,过度紧张之下,竟舌头发僵,说不出话来。
“问你话呢!”那领头的官差,双眉一皱,不悦催促。
“在……在……”王大黑竭力理顺了舌头,指着田地的方向,“在地里干活。”
领头的官差喝令:“速速传他去村公衙!”
“是……是!”王大黑结结巴巴回了句,相被狗撵似地飞奔而去。
一行官差打发了王大黑,骑马朝村子里走去,有两个年轻的官差看到李浩跟驴子拔河的场面,忍不住掩口偷笑。
“啪”地一声,栓驴的绳子断了,驴蛋自由了,撒开蹄子欢叫一声,冲向胡老汉家,李浩把绳子怒丢在地上,卯足了劲在后面追。
然而驴蛋的速度太快,转眼就冲进了村子,李浩屁颠屁颠跑到胡老汉家的时候,就听到驴鹏里传来急促的驴叫声,走近一看,驴蛋这货已经开始办事了,李浩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无奈叹息,为今之计只能先斩后奏了。
驴叫声太大,传到了屋里,屋里走出来一人,是个十二岁左右的小男孩,穿着黑色旧布褂,手里捧一本破书,这是胡老汉的大儿子,胡大山,今年十二岁,胡大山见李浩站在驴棚外,走过来看了一眼,发现驴棚里多了一头驴,顿时就知道了李浩的来意,“李道长,多谢你来给我们家翠花配种。”说着还有模有样地朝着李浩拜了拜,不过动作生疏稚嫩,显然刚学会不久。
“别!”李浩赶忙往旁边一跳,“咱说话要严谨,不是我来给你们家翠花配种,是我带驴来给你们家翠花配种。”
胡大山眨巴着眼睛想了想:“有差别吗?”
“当然有差别!”李浩瞪眼激动叫起来,“是我家蠢驴搞的事,不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你身为一个读书人,要讲道理对吧。”
“额……”胡大山一脸懵逼,李浩实在太跳脱了,自己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奏,明明是要感谢他,却变成了扣屎盆子,感觉聊天无法继续了,他只能换个话题,问,“李道长,看到我爹了吗?”
李浩摇头:“没瞧见,不过我在金水桥碰到了王大黑,他说你爹下地了,哦,对了,你爹好像是村正把。”
“是啊。”胡大山点头。
“那他现在应该去村公衙了,刚才来了一队骑马的官差,一进村便嚷嚷着要见村正,可不就是你爹么。”
“官差!”胡大山闻言一惊,“我爹犯事儿啦?”
“谁晓得哦。”李浩挑了挑眉,一脸坏笑,“说不定你爹偷看隔壁村的小寡妇洗澡被发现了……”
“别胡说!我爹才不会干这般下流的事。”胡大山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两只大眼瞪着李浩,“你身为一个出家人,怎地这么没口德!”
李浩见他生气,嬉皮笑脸地说:“我不是出家人,我只是穿着道袍的俗人而已,开个玩笑嘛,这么较真,太没幽默感了。”
李浩那人畜无害的笑容瞬间让胡大山的气消了大半,李浩不忘提醒:“不去村公衙瞧瞧你爹么?”
“哦,对。”胡大山拉着李浩就往村公衙跑去,李浩一路郁闷嚷嚷,“喂,你拉我去干嘛,又不是我爹犯事儿了。”
村公衙在村在北边的荒地上,其实就是个破屋子,主要就是村里集合议事用的,平时都闲置着。
村公衙的门前立着一块告示板,此刻的告示板上贴着一张告示,还印着公章,许多村民围在告示牌前议论纷纷,其实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字,由村里的几个识字人告诉他们告示内容。
李浩远远就看到这么多人,心里就猜到估计是出什么大事了,不然不可能有官府告示发到这么一个小村庄来,三两步就冲上去,拨开人群来到告示牌前,告示上的字不多,一会儿工夫就看完了,看完之后他双眉紧锁地自语:“河南道闹瘟疫了!”
这则告示由临北县衙所发,告示上说,河南道已经有四个州郡闹瘟疫了,他们所在的许州就是闹瘟疫的州郡之一,最重要的是临北县已经出现瘟疫患者了。
这次的瘟疫来得非常突然,为什么说突然,因为在四个州郡同时出现,这在以前从未发生过,若是不加控制,这将是大唐立国以来危害最大的一场瘟疫。
地方官员发现瘟疫后立刻八百里加急上奏朝廷,已经被天灾吓怕了的李世民感觉自己脑袋又疼了,亲下谕旨,派太医院全员出动,并且花重金召集各方医馆名医,前往河南道对抗瘟疫,他还在谕旨中严令,那些州郡的刺史如果无法将这场瘟疫控制住,一律革职入狱。
李世民对这次的瘟疫可谓极度重视,没办法,李世民杀兄弑弟上位,一直被人戳脊梁骨,不巧的是他上位后连年闹天灾,百姓们怨声载道,都说是上天惩罚李世民,害得百姓遭了殃。
李世民欲哭无泪,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他只能勤政爱民,做一个好皇帝,贞观四年大败东突厥,终于让他逆袭了,全国欢庆,大唐百姓们终于给他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李世民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天灾。
临北县衙发这个告示的用意只有两个,第一,告诉所有的村镇,临北县所有村镇暂时封锁,限制所有人畜外出,村内的居民也不要随意走动窜门,防止瘟疫传染。
第二,告诉所有村镇,不久将有朝廷派来的医者前来各个村子坐镇,希望各村的村正积极配合工作,一旦发现任何人有患疫的苗头,立即通知医者,进行治疗,若治疗无用,则将死者尸体焚烧,以防传染。
李浩看了告示后愣了许久,忽然想到一个重大的问题,村子被封锁了,那老子怎么回去?
李浩一想到这里赶紧就往村外跑,连驴蛋都顾不上了,然而当他跑到村头的时候,悲哀地发现两个身穿军服的武士手持长兵守在金水桥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