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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泰。”李浩轻声呢喃,双目微眯,眸中似有冷光迸出。
李浩沉默了片刻,道:“让特战队的兄弟们和右骁卫别守在外面了,都到府中来。”
“是!”飞鹰领命退下,不消片刻,五百右骁卫和二十多个特种兵全都来到了院中。
接着便听到院外人马之声不绝,还有人的呼喝之声,渐渐地,声响渐凝,黑夜复归平静,虽然隔着院墙,但李浩仿佛已经看到外面严阵以待的三千多人马。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嘹亮的呼声:“卑职曹田,拜见李刺史。”
李浩咧嘴笑了笑,挥手道:“开门。”
两个右骁卫上前打开刺史府大门,只见外面一大片火把,将为首之人照亮,正是曹田。
李浩上前数步,淡然笑道:“曹别驾深夜拜访本官,不知所为何事?”
曹别驾嘿笑了两声,道:“李大人,你犯事了。”
“哦?”李浩闻言挑眉,“本官犯了什么事?”
曹田冷笑道:“李大人你私造军器,意图谋反,兵库之中的七万羽箭便是证据。”
李浩负手问:“还有吗?”
曹田昂首傲然道:“一个谋反罪便足以让你死十次了,其他的一些罪名,我也没必要再说了。”
“哦?是嘛。”李浩挑了挑眉,道,“你一个小小别驾,就想定我谋反大罪,我不知道是谁给了你勇气,可有皇帝的圣旨或是刑部的公文?”
曹田镇定自若道:“我已将你的罪行奏报朝廷,但庭州距离长安万里之遥,文书一来一回便需数月,你谋反在即,刻不容缓,我只能先发制人,将你拿入大狱,等待皇上圣裁。”
“好,好,好。”李浩缓缓拍手,嘿然笑道,“我就佩服你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不过……曹田,我就想问问你,庭州卫府只有两千兵马,你却带了三千五百多人来,我想请问你,这一千五百多人是什么来路,你能解释一下吗?”
曹田闻言一阵蹙眉,他没想到李浩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能注意到自己多带了一千五百人,看来自己引人进城的事已经被他知晓,没想到李浩的耳目这么灵通。
但他也只是略微惊讶了一下,随即便笑道:“这些都是我江湖上的朋友,我特地请来对付你这反贼的。”
“呵呵。”李浩冷笑,“江湖上的朋友?一千五百人,你可知道,即便是长安的卢国公英国公还有赵国公他们,也不敢私自结交如此多人马,即便这些都是江湖中人,你这也算是豢养私兵,乃是谋反大罪,曹田,想要造反的人……是你吧。”
186章:情势逆转()
此言一出,门外的那群府兵纷纷惊讶不已,他们隐隐感觉到,今天遇上大事了,出发之前,曹田就对卫府的兵士们说,庭州刺史李浩意图谋反,起初他们不信,曹田将兵库之中的数万箭矢取出,以此为证据,终于让卫府的兵士们相信。
不过李浩的话也颇有说服力,私自带来一千五百人马,那可不是开玩笑的,绝对可以定为谋反大罪,这下卫府的众兵士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折冲卫府的编制以团为最大,每团设校尉一人,统领200人,庭州折冲卫府总共两千人,便有十个校尉,此刻这十个校尉也不知道到底谁的话可信,浑没了主意,还好一个校尉机灵,大叫一声:“大家别慌,都听王都尉的!”他口中的王都尉,自然是右果毅都尉王元泰。
“对,听王都尉的。”
“我们唯王都尉马首是瞻!”
……
十个校尉纷纷嚷着听从王元泰的号令,王元泰平常总是好酒好肉地招待他们,还请他们去逛窑子,现在证明,他的钱没白花,不过那些也不是他的钱,一直都是曹田出资,他只负责陪玩。
王元泰见十个校尉都表示听自己的号令,顿时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举起手中的佩刀,让众人安静下来,扬声说道:“大家莫急,且看看曹别驾和李刺史还有何话要说,咱们不能冤枉好人。”
“对!不能冤枉好人!”
“听王都尉的!”
……
仅仅片刻工夫,王元泰摇身一变,成为了庭州城中举足轻重的人物,现在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他如果帮助哪一方,那另一方几乎就完蛋,李浩虽然有五百右骁卫,但都是骑兵,在这种地形之下,难以发挥全部战力,想要对抗三千五百大军,几乎没什么可能性。
曹田也是如此,他虽然带了一千五百多人马进城,但王元泰有两千人,若是王元泰倒向李浩,两人合力而击,他也是凶多吉少。
曹田刚想说话,李浩忽然拍了拍手,高声道:“陆云,给我把人给带上来!”
话音刚落,陆云便押着一个身穿白色囚服的囚犯走到场中,曹田一见此人,顿时满面惊讶,这竟是他派去隆昌粮仓烧粮的领头者,没想到竟被李浩生擒了。
那囚犯虽然穿着囚服,但浑身上下十分整洁,甚至还有一股脂粉香气,李浩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道:“这是这名囚犯的供词,本官在这里念与大家听一遍。”
他说着展开纸张,缓缓念了起来:“本人雷虎,马贼出身,六年前被曹田收留,作为他手下,替曹田做过许多罪恶勾当,其中最大的一条便是贞观十年十月,本人奉曹田命令,带十四名手下潜入庭州刺史姚晋中家中放火,致使姚刺史一家老小葬身火海。贞观十二年九月,本人奉曹田命令,带十四人前往隆昌粮仓放火烧粮,事败被擒。”
李浩念完将供词递给跪在地上的雷虎,冷冷问:“雷虎,你看看,这是你的供词吗?”
雷虎看了一眼,用力点头:“回大人,是小人的供词。”
李浩点了点头,转头望向曹田,戏谑笑问:“曹田,谋杀朝廷命官,而且还是封疆大吏,你怎么解释?”
“一派胡言!”曹田瞪眼大喝,“你以为随便找一个囚犯出来冒充我的手下,就有人会相信吗?”
“你说得也有道理。”李浩转头看向雷虎,咂吧了一下嘴,道,“雷虎,不好意思啊,你家主人说你不是他的狗,本官也爱莫能助,只能……嘿嘿……。”
“等一下!”雷虎闻言忽然高叫,“我有办法证明我就是曹别驾的人!”
“哦?”李浩挑眉道,“说来听听,如何证明?”
雷虎大声道:“曹别驾这些年鱼肉百姓,搜刮过路商队,敛财无数,那么多财宝自然要妥善收藏,而且不告诉任何人,有一次,我无意间偷听到他和他儿子的谈话,知道他就将财宝埋在后院的地下!”
曹田闻言惊慌大叫:“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李浩,你休要污蔑于我!”
“是不是污蔑,去你家后院看看便知道了。”李浩笑呵呵道,“王都尉,你都听到了,在曹家后院,还不带人去挖地。”
“不许去!”曹田转头朝着王元泰怒喝。
王元泰却双眼一瞪,冷然道:“你这是跟本都尉说话的态度吗!你现在可是嫌犯!”
“什么?”曹田闻言浑身一震,从王元泰的态度中,他忽然感觉到事情不大对劲了。
王元泰转头看向一旁的龙七,大声下令:“龙校尉,你带两百人速去曹家后院挖掘,看看是否真如那雷虎所说,在地下藏有大量财宝,记住,事关谋反大事,切不可被黄金珠宝蒙蔽了双眼,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都尉放心!”龙七抱拳领命,整备人马就要出发。
王元泰又提醒道:“龙校尉,倘若有人胆敢阻拦,一律格杀,出了事情,本都尉担着。”
“是!”龙七兴奋无比,带着两百人浩浩荡荡出发。
龙七能不兴奋吗,卫府有十大校尉,其余九人都巴结云猛和曹田,唯有他脾气比较臭,不攀权附贵,跟王元泰性子比较投,所以他们二人这几年来一直都受曹田打压,现在有终于有机会扳倒曹田了,他不知道有多开心。
此时此刻,曹田终于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原来打从一开始,王元泰就是李浩布下的一枚棋子,而他却天真地以为王元泰是自己的棋子,还花钱让他在卫府中收买人心,最后居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气啊,相当的气,为什么自己不管玩明的还是玩暗的都玩不过李浩,对方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为什么肚子里这么多花花肠子。
现在他已经知道事不可为,只能逃跑,可眼下有王元泰的一千八百卫府大军看着,自己怎么可能轻易逃脱,这时,一个浑身黑衣的中年人走到曹田身畔,低声责问:“曹田,你不是说两千府兵都是你的人吗,现在为何……”
“别说了。”曹田嘴巴没怎么动,声音却能发出,这是腹语技巧,“府兵首领王元泰反水,大事不妙,赶紧想办法脱身。”
“你……”那人闻言气得想要发飙,但见李浩和王元泰他们都在一旁虎视眈眈,却又不敢发作,缓缓退了回去。
现场一直在僵持,庭州的百姓们纷纷躲在远处往刺史府这边瞧,不知道这边到底在闹什么,不过如此多的人马聚集在这里,肯定是大事,所以没人敢靠近。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李浩和王元泰耐心等待,他们在等龙七的消息,因为那是让曹田定罪的重要证据。
渐渐地,天亮了,太阳从东方天际缓缓升起,这一折腾便是一夜,东边忽然有近百人出现,是龙七,龙七到了近前就抱拳禀报:“启禀王都尉,卑职率人在曹家后院挖了一宿,掘地丈许,终于挖出了大量财宝,初步点算,黄金三万两,白银十二万两,珠宝不计其数!属下已派百人将曹田家人圈禁,等候王都尉发落。”
“嘶——”李浩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对曹田竖起大拇指,挤兑道,“曹田,你可以呀,我说庭州的地势怎么会如此低呢,原来地皮全被你刮了,古人常说刮地三尺,你这是刮地三丈啊!”
曹田闻言面如死灰,到了这一刻,他也知道,自己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所有人听令!”李浩倏然冷喝,指着曹田道,“庭州别驾曹田,大逆不道,意图谋反,但凡能诛之或擒之者,本官定亲自奏报朝廷,特予厚赏,升官发财,光宗耀祖,指日可待!”
王元泰闻言也高声道:“大家都听到了,升官发财,光宗耀祖的机会来了,此生能有多少这样的机会,兄弟们,活捉曹田!”
一声令下,所有府兵均都兴奋大吼起来,举起武器朝曹田冲杀过去。
曹田见状赶忙翻身上马,调头就逃,他带来的一千五百人马也随之逃跑,但街道狭小,人数太多,一时间怎么可能跑得了,被府兵们追上,一顿乱杀,瞬间便有百人伏尸当场。
李浩派右骁卫出了刺史府,骑马抄向南城门,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毕竟刺史府门太小,五百人光是出门就耽误了不少时间。
曹田带来的人马中,只有六百多骑兵,而且其中一半是马贼,另外九百人都是步兵,没能逃得掉,被右骁卫策马追上,他们只顾逃命,连抵抗都忘记了,被杀得片甲不留,街道之上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分外狰狞,庭州百姓们吓得全都躲到家中,不敢出门。
曹田顺利打开城门逃了出去,直往南跑,那里是高昌的方向,彭海带领右骁卫追击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