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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学初稍微楞了下,随即被舞曲带动。“来呀!”庄继华冲外围站着的人招手,“来呀!”
月色下欢乐的舞蹈已经换了好几种,庄继华不得不感叹,少数民族就是能歌善舞,彝族人无论那女你老少都能上场跳舞。
彝族的歌舞种类也多,乐器也多,月琴、品弦、三弦巴乌、马布、葫芦笙、擎芦、克西觉尔;铜鼓、克拉蒙轮番上阵,看的庄继华眼花缭乱。
酒酣耳热之际,精壮的彝族小伙为客人们表演了摔跤,庄继华和自学初都大声为他们叫好。
“他从那找的?你们通知他准备的?”庄继华笑着问任乃强。
“还用通知,”任乃强笑着摇头:“他就是这方圆数百里彝人的皇帝,这些都是他家里的。”
庄继华一下就愣住了,家里的?他转头看看场上正在跳月舞的姑娘和小伙,是在难以置信。一个土皇帝度能如此,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人想当皇帝。
自学初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过来,庄继华站起来,他满脸通红有些结巴的说:“长官,你是…我们彝人…。的朋友,来,喝。”
庄继华没有拒绝,端起酒杯就喝干净,这自学初别看体格强壮,喝酒的能耐还不如他。
不过庄继华最后还是喝得有七分醉了,他歪歪倒到的被伍子牛扶回客房,进了客房,他喝了几杯茶,稳定一下情绪,想想今天的情况,他感到舒服多了,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如山般压在他的肩上,让他有点不堪重负,今天的这顿酒,这场舞,把那些不顺心都释放出去了。
“长官,洗澡水准备好了。”伍子牛过来报告说,庄继华这才感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渗透,很舒服,他边朝外走边脱去外衣,顺手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门外,伍子牛看他的神情有点怪异,他张张嘴没说话,转身把卧房的门关上,随后推开房间里的一道侧门,原来澡房就在卧房的隔壁,庄继华刚才没注意这里还有道门。
伍子牛没有在澡房里面停留,而是很快出门,并从外面将门关上,庄继华走进屋内,就闻到一阵香风,两个彝族少女向他深施一礼,然后起身走到他面前,庄继华还没反应过来,两个姑娘就开始为他脱衣。
“等等,”庄继华摁住姑娘伸向他腰间皮带的手,然后退后两步:“你们这是做什么?”
两个姑娘显然没听懂他的话,她们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庄继华。
“你们这是做什么?”庄继华的声音充满疑惑,难道是陪浴?前世有个小官为这事把命都搭上了,难道自学初也要玩这手?好像没有看到刀,在她们身上?不像呀。
庄继华仔细看看两个姑娘,她们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胸部已经发育起来了,宽大的彝族服装没能掩饰她们的身材,灯光下看不清她们的肤色,脸上的轮廓很是秀美,一双大眼睛正迷惑不解的看着他。
“嗯,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能行。”庄继华说着向她们施礼:“多谢你们了。”
虽然庄继华不认为有什么危险,可他也不想接受这样的陪浴,好歹咱是代表中央政斧的,多少要维护政斧的体面,不能让自学初看扁了。
两个姑娘虽然不懂庄继华说的什么却也明白庄继华的意思,她们的举动立刻把他吓了一跳,两人跪在地上,嘴里唧唧呱呱的说着,庄继华看她们的神情悲痛,有些着慌,他连忙拉开房门。
“伍子牛,伍子牛,去把任先生请来。”庄继华叫道,自己连忙走回卧房。
任乃强很快过来,看到这种情形,问了两个姑娘后才回到房间笑着对庄继华说:“将军,这是自学初土司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她们?这么'***'!”庄继华差点载到:“我又不是…。土司。”
前世的口头禅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即时改口,他使劲甩甩脑袋,很是不解的问:“你们是不是也有这样的礼物?”
“没有,这样的礼物只有被彝人认为最珍贵的客人才能享受,”任乃强摇头说:“她们都是从各个寨子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一个十四岁,一个十五岁,都是干净的处女。”
“这更不行了,都还是孩子。”庄继华更不敢碰了:“他为什么要送我这样的礼物?”
“不清楚,不过明天我们就知道了。”任乃强说。
“这是贿赂,”庄继华坚决的说:“绝度不行,送她们回去。”
“回不去了,”任乃强苦笑一下:“彝人的规矩,送出去的礼物断不能收回,而且就算你强行送她们回去,她们以后在寨子里也没法见人了,她们将被视为寨子的耻辱,好的话赶出寨子,自生自灭;坏的话,火烧或者活埋。”
庄继华彻底傻了,怎么会这样?出来一趟带两个女孩回去,刘殷淑会怎么想,而且语言不通,连对话交流都不行;可也不能把她们留下,她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如花一般的岁月就这样凋谢了?不行,绝对不行。庄继华一下失去主意。
“我看这样好不好,先让她们留在这里,你不想碰她们,就到别的房间去,一切事情明天再说。”任乃强说,作为礼物留在主人的房间是理所当然,至于主人是否回来,那就另当别论。
庄继华缓缓点头,这是好主意,自己乱了阵脚,幸好任乃强还清醒。
两个女孩在他的房间里待了一整夜,他却溜到宋云飞的房间待了一夜。
第二天自学初和他正式开始会谈,不过会谈也是以一种很随意的方式开始的,庄继华为了表示对他昨天的热情招待,向他赠送一批礼物,包括丝绸、盐巴、茶叶、十几条钢枪,几箱子弹,一台留声机。
“庄长官对我的礼物不满意?”自学初一边表示感谢,一边似乎毫不在意的问。
“不是,您的礼物太贵重了,我消受不起。”庄继华苦笑下说。
“哦,”自学初不相信的眨巴一下眼睛。
“是的,”庄继华的笑容更加苦涩了:“土司的汉话说得很流利呀。”
“我在西昌读过书。”自学初淡淡的说。
“哦,那就好,”既然接受过现代文明教育,那就可以说说了,庄继华试探的说:“在我看来,人不是物品,不应该被当做礼物送来送去,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昨天你说我们是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就不应该把你的兄弟姐妹当做奴隶,否则我就不是你们彝人的朋友。”
“我虽然接受过汉族教育,但我还是彝人,将军,汉人有句话,叫入乡随俗,你既然到了我们彝人的地区,要和我们彝人交朋友,那就应该守我们彝人的规矩。”自学初说道。
“可是,我把她们带走了,她们的父母怎么想?他们舍得自己的女儿离开他们?”庄继华还是想打动他,想要退回礼物。
“这您就不懂了,”自学初说:“他们会感到高兴,会感到光荣,他们的女儿为他们增光了。”
庄继华差点摔倒,这居然会感到光荣?真是滑稽。
“将军,如果你还认为我们是朋友,那就不要拒绝我们彝人的好意,我们彝人送出去的礼物从不收回。”自学初的语气十分平静。
完了,庄继华明白了,不能退货了,而且为这事与自学初闹翻好像不值得,毕竟他掌控着这方圆百里的彝人,只要他一句话,这里的彝人就不会给他找麻烦。
“既然是送给我的礼物,那我怎么处置她们就是我的事了?”庄继华口气有些生硬的问。
“当然,是死是活都随你。”自学初立刻答道,随即低声说:“您知道吗,她们是我们挑出来的,阿依和阿妮是我们方圆百里最漂亮的姑娘。”
庄继华只好无可奈何的笑笑,他感觉自己那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不过他认为这是小插曲,开发队那么大,安排两个姑娘很容易,实在不行,一个塞给伍子牛,一个塞给鲁瑞山,要不然塞给宋云飞也行,看小秀以后还刁蛮不刁蛮,好像我没招收拾你似的。
(未完待续)
第八章 艰难的花(三)()
送出了这样大一份礼物,肯定是要有所图的,庄继华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这个自学初在西昌上过学,那他的眼光肯定不同于一般的彝族土司。
“尊敬土司先生,西南开发队要在这一带建厂修路,还希望先生能大力协助。”庄继华开始试探他。
“庄将军来建厂修路自然是好事,但我们彝人能得到什么呢?”自学初反问道。
“这好处就大了,”庄继华微微一笑:“就说修路吧,修路需要民工,彝人就可以来工地干活,赚取工钱,路修通后,商人必定蜂拥前来,商品流通顺畅,彝人生产的东西就能销售到更远的地方,价格也就能上升;除了这个工厂建立之后,彝人可以进厂做工,获得薪水,工人要生活,必定要购买商品,这里附近的居民以彝人为主,他们不向彝人买向谁买呢?这些都是给彝人带来的好处。”
“我不是不懂得工业对地方的好处,将军代表国民政斧,对政斧要发展的事业,我自然是支持的,”自学初叹口气为难的说:“可我现在没精力去关注这些。”
“土司是不是遇上什么为难事了?”庄继华心说来了。
“五年以前,我父亲被禄劝的金家气死了,前年我叔叔辈金家的人打死了,两个月前,我们派出的商队在东川遇上金家的人,又被他们打死了六个,货物全部被抢,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自学初恨恨的说:“将军可否向国民政斧报告,请国民政斧严惩金家,为我黎溪彝人报仇雪恨。”
禄劝,庄继华首先想到的这是个地区,这是云南的一个县,矿产丰富,李四光的勘探队曾经到过那里。
看到庄继华在沉凝,任乃强以为庄继华要答应,便有些着慌,靠近庄继华悄悄说:“禄劝的金家不好惹,他们与龙云的关系密切。”
自学初看到任乃强的动作,便冷冷的说:“怎么将军有顾虑,看来将军也不是真心愿意帮我们彝人。”
庄继华忍不住笑:“自土司在使激将法呀,金家好像也是彝人,我要帮你,那不是涉足彝人打冤家吗。”
自学初楞了下,随即反驳道:“金家抢劫过往行商,纯属强盗行为,国民政斧难道不该惩处?”
“当然应该惩处,”庄继华说:“不过那是地方官的事,禄劝属于云南管辖,土司可以派人去昆明告状,云南省主席龙云是彝人,定能为您做主。”
“我不会做到到狼窝里告狼的傻事,龙云与金家是亲戚,金家现任土司的女人就是龙云家的表姑。”自学初愤恨的说。
庄继华明白了却皱起眉头这事还真不好处理,想了想便说:“这事就复杂了,禄劝归云南管辖,四川省政斧是管不了的,中央政斧要管,也只能通过云南省政斧,所以通过正规渠道是绕不过云南省政斧这关的。”
说到这里他很遗憾的摊摊手:“土司既然在西昌就学过,当然明白我没说假话,如果龙云要维护金家,就算中央政斧也没办法。”
自学初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几年了家族血债沉甸甸的压在他心头,越来越重,让他寝食不安,之所以如此隆重的接待庄继华,就是因为他是从中央政斧来的,一位只要说动他,就定能家族报仇雪耻,可没想到……。